这个挽救世界有毒啊完本——by面瘫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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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我也跟张角想法相同,直到我的膝盖中了一箭。
“三十六方看上去是在让分出去的地区增加信徒壮大,可是主公想想,越是坐得高的人疑心越重,他会变得只会信任亲人,从而逐渐将身边信任的人全部分出去,到最后,张角便是个光杆司令,无人可用。”
听郭嘉这么说完,我只感觉背脊攀上一股寒意,天还未入冬,我却觉得浑身冰冷。
想想看吧,张角光杆司令一个,身边没一个忠心的人,到最后还不是被分到许昌,手中已经握住大权的郭嘉随便搓扁捏圆了,他的生死简直就在郭嘉一念之间。
妈妈呀,这个嘉嘉好可怕!
而被郭嘉惦记上的张角,我只能在心里为他念一句:您走好。
我有点怕怕的向赵云身边移了移,并庆幸当初是夏侯大叔跟着郭嘉去的许昌,这要是换做我和赵云,以后被他暗地里捅刀子都不知道是谁捅的!
夏侯大叔见我怂了,无奈的叹息一声责怪道:“奉孝你吓到主公了。”
郭嘉也颇为无奈,站起作揖道:“都是嘉的错,本不该与主公说这些的。”
“不不不。”我慌忙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并坚持道:“你下次再有这种想法还是跟我说一声吧,我想死的明白点。”
“呃,好吧。”郭嘉尴尬的笑笑,又坐了下来继续解释。
“之前主公遇袭,跟嘉也脱不开关系。去许昌前,我便跟关将军说,三日得不到我的信件就对小沛的管事下手,也就是主公您。”郭嘉说着,略有些心虚的移开了视线,不敢与我对视。
感情他早就盯上我了!我简直想哭!
夏侯大叔完全不管我受伤的心灵,还相当欣慰道:“如此说来,对方并不知道主公一事了?”
郭嘉点头称是,又道:“可也不得不防他们会不会派来第二波暗杀的人。”
“那今后怎么办?”我一想到往后还会出现第二个二爷,就感觉心塞塞的!可以泪奔跑出五十米。
郭嘉见我有些惊慌,安抚道:“主公莫怕,如今距离冬至已是不远,不知情况那些人应该是不会再派人来的。”
我秒懂了郭嘉的意思,放心的松了一口气。
冬季有很多事情是做不了的,比如行军,比如种田。而在冬季里,也会发生很多问题,例如冻饿而死。敌人十成可能会等黄巾军在这个冬季里彻底崩溃,到时候他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解决掉黄巾贼。想的倒是挺美,不过法子挺好,这要换做是我,十成也会这么做。
“但为了以防万一,嘉会留在主公身边,而夏侯将军和关将军则去许昌守备,只要冬季一过……”郭嘉说着,手比成刀刃在脖子上轻轻一划。
我又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
议事结束,夏侯大叔和二爷连夜启程返回了许昌,以防止郭嘉离开过长许昌大乱。
而管亥他们也问过郭嘉为何在此地,我便用之前串通好的供词答道:“天师怜惜,让公拜先生为师,冬至便留在道观内与先生做学问。”
郭嘉说,反正他们也不敢去问张角,理由随咱们编。
我只想说,奉孝你果然很不要脸啊——!
自从郭嘉来到小沛,他不止接手了道观内的所有琐事,还把与夏侯大叔通信的事也一并接手了。而无所事事的我,每天不是坐在床榻上跟赵云大眼瞪小眼,就是恨不得像个老大爷那样拿个鸟笼出门散步。
落叶渐渐枯烂,天气渐渐转凉,赵云难得扔下我出门去了。
赵云不在,郭嘉便带着竹简来我屋内,一边用毛笔在竹简上记录着什么,一边与坐在床榻上无聊荡腿的我闲聊解闷。
我很好奇的看着郭嘉挥笔写下的那些字,可惜一个也不认识:“我每天看见你不是交代管亥他们办事,就是在屋里写竹简。奉孝你每天怎么都那么忙呢?要不要我帮帮你?”我记得我管道观的时候,都没他这么累过。
郭嘉轻笑道:“呵呵,观内琐事繁多,像是入冬前的粮草分配,以及荒地开凿如何?信徒几何,难民入住,是否要扩建道观,以及应付那些庶族,大部分的事情都要记入竹简给张角送去,主公不识字莫要添乱了。”
当初也是正经毕业的我,现在竟然变成了一个文盲,简直哭成狗。
“那你的身体受得了吗?”我很担心,因为历史上说过郭嘉的身体并不好,是在被派往征伐乌丸时病逝的,我一度怀疑他是被曹操给累死的。
可郭嘉却并不在意道:“嘉无妨,倒是主公,现在季节交替最是容易生病。莫要再任性的频繁开窗,让赵将军担心你。”
“不开窗通风会死人的。”我简直想掀起桌子糊郭嘉一熊脸,整天闷在屋子里就够无聊了,你还不让我给这破屋子开窗通风?!
我所住的屋子窗户就是两块木头板一合,木板上半节戳着几个透气孔,这就是窗户哟!不开门在屋里都得点灯才行,环境差到这种程度简直不可想象。现在还不让我开窗户通风走走味道。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当下我叛逆的情绪便上来了,立马任性的打开了窗户的一条缝隙。
晶莹的白色物体从上面飘下,落在了我的鼻尖上,凉凉的,带着些湿润气。我立马欣喜将窗户大开,看着外面的景色呼出一口热气,白烟滚滚被我呼出,很快便消散在了空中。白色的雪宝宝们从天空成群结队的飘下,不一会便将我住的院子覆盖上了一层雪白色的地毯。
我开心的喊道:“奉孝外面下雪了——!”
“主公!”郭嘉拉不住撒欢的我,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拿起一件外套追着我跑出屋来。
冲进雪地的我,立马团了一个小雪球攥紧后,回头就给了追来的郭嘉一下。小雪球正打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层薄薄的雪痕。
郭嘉无奈一笑,将外套挂到树上,蹲下来也团了个雪球,他笑眯眯的看着我颠了颠雪球。我一看不好,扭头就往外跑? 煽吹搅嘧哦禄乩吹恼栽疲攵济幌刖湍盟绷硕芘啤W纷盼业难┣颍幌伦泳痛蛟诹苏栽频男靥派稀?br /> 莫名其妙挨了一雪球的赵云一脸懵逼的看着愣住的郭嘉,他低头看看我,发现我在偷笑,无奈叹息一声,拿出冬衣道:“既主公要玩,那也穿上点。”
换上冬衣的我们,在院子里开战了。
战区一度蔓延将整个观内的人都牵扯了进来,观内的欢笑声似乎驱散了入冬的阴霾。只是现在的我并不知道,快乐只持续到了冬至与春分交替时,便无法控制的开始走向下坡路了。
一场不顾形象的玩闹下来,当夜郭嘉便发起了高烧。
☆、第13章 黄巾篇(九)
夜晚。
躺在床榻上睡着的我,被屋内轻微的响动声吵醒。
之前就说过,我是有起床气的,当下便烦躁起来,翻身睁眼想要问整夜守着我的赵云。哪怕是敌袭又来了,你也让我睡饱了行吗?!
可我一翻身刚要开口问,便看到赵云拿了外套出屋的背影。
那偷偷摸摸,弯腰弓背,脚步轻拿轻放做贼心虚的样子,让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去私会女性解决生理问题。这个是可以理解的。男人就像是女人一样,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只不过他们要靠的是五姑娘。
这么尴尬的事情我不想去撞个现场,翻身继续睡我的觉。可是,外面传来的声音却有点不对劲了。我房间的门刚关上没多久,隔壁房间的门竟然传来了轻微的开门声,开了后好像还没关上!
这……这这这……云哥这是进了郭先生的房间了吗?!
脑补瞬间将我的困意一扫而空,我一下子从床榻上坐起来,耳朵竖的高高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隔断了两间房的那面墙壁,控制不住的吞咽了一下。
隔壁屋子很安静,什么声音都没有。
也难怪,我可是霸占了整个道观内隔音最好的一片屋子。隔音好到只要关上门,谈话的声音稍微压低一些,外面便什么也听不见了。除非把门打开,要不然想听见隔壁的谈话声连门也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合,在我摇头打消脑中的想法,重新躺下的时候,一阵风居然把我房间没关好的门给吹开了。
隔壁的谈话声立马传了过来。
“啊,赵将军……”郭嘉的声音略有些微弱,还带了些颤音。
紧接着,隔壁又传来了赵云的声音,他声音压得很低,有些担忧的询问道:“郭先生感觉如何?”
“还,还好……”郭嘉回应着赵云,很快又担忧的问道:“只是主公她……”
赵云安抚道:“主公已熟睡,并不知云在此。”
听见他们两这些谈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还不让我知道?你们俩个到底背着我在干什么!不不不——我怎么可以做听壁角这么缺德的事情呢!我不是故意要偷听的!不是故意的!
“我去为先生打一盆水。”
打水?
“是,劳烦赵将军了。”
这就完事了?好快——!不对,我不该听壁脚!
就在我天人交战捂上被子坚定不能听壁脚的时候,赵云已经将水打回来。似乎是月色太浓,他并未发现我屋的门打开了一些,直接进了隔壁间。我敢肯定他帮郭嘉擦了身!
“郭先生要不然云去请大夫。”
请大夫——?!
听见这句话的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等赵云一走,立马披着被子从床榻上蹦下来,像是小炮弹一样冲进了隔壁房间。
“奉孝你怎么样?”云哥好过分,他居然弄的你下不来床了吗?!
坐在床榻上的郭嘉闻声扭头,他的行动相当缓慢,像是没睡醒又懒洋洋的树懒。可是脸色却惨白惨白的,眼神还有些呆滞,一看就不对劲。
“郭嘉?”我疑惑的上前走了一步,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烫——!
郭嘉这是发烧了?!
我呆愣了一瞬猛地明白过来,郭嘉会生病全是我的错。就他这个身子骨,去雪地里玩了一身汗再一吹凉风,不发烧才奇怪呢!
郭嘉声音虚弱的对我歉意道:“都是嘉的错,竟把主公吵醒了。”似乎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他的行动都慢吞吞的,想要抬手安慰的摸摸我的头,却因为浑身无力的关系,几次试着抬手都不成功。
如果,那个时候我没有因为想让你休息一下,拉着你去玩雪的话就好了。
我看着郭嘉病歪歪的样子如刺哽喉,那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几乎将我憋死。滚到嘴边想要道歉的话,几次到嘴边都无法正常的说出口。
“……主公?”郭嘉见我半天没动静,像是在撒娇一样轻轻拉扯了一下我的袖子。
“才没有哭呢!”我赶忙将身上的被子像是翻盖一样一掀,趁着被子盖着脸的时机,擦了一下有些湿润的眼眶。然后,一股脑的将被子全部都盖在了郭嘉身上,扶着他躺下后,帮他掖了掖被角。
“主公莫要自责,嘉自小便如此。”郭嘉安慰着我,只是他那轻飘飘的感觉,让人觉得下一秒就要……
“大叔说过,只要我没事你们就没事。”我安慰着他,转身倒了杯水,顺手开了一点儿窗户换换室内的空气,可又怕郭嘉再受凉,带着温水坐到他身边后,以身给他脑袋处挡挡风,继续道:“多喝点水去去火,说不定明天就退烧了。”
我很确定自己没事郭嘉就会没事。孙尚香可是曾经承认过我猜测的附身一说,而赵云和夏侯惇与关羽对战时,是真的被伤的不轻。只是我赶回去的时候,小兵已经帮他们包扎完毕,我并没有看到他们伤得如何。
但是,伤在虎口的夏侯惇能正常绑着绷带骑马与二爷当夜离开。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如果是虎口震裂,骑马多少还是会有影响的吧?哪怕是猛将大概也不敢如此莽撞,更不用说相当心细的夏侯惇了。毕竟手掌虎口的韧带很重要,一旦损坏很可能就握不了武器了。可他们俩离开时,骑马绝尘而去的背影那个快啊,简直就是在赛马,一点儿也不像是有伤。
所以我才开始怀疑起来,之后便细心观察起了对我毫无防范意识的赵云,并得到了证实。
之前被二爷斩中胳膊的赵云,他昨天还没事人一样的帮我挪动了一下床榻的位置,将床榻向里墙靠了靠,以保证开窗不会吹到我。
期间,我是很想上去帮忙的,只可惜我费了吃奶的劲,也只把床榻往前推了不到十厘米,而人家赵云轻松往里一推,床榻就靠上墙了。
因为事发太突然我都没反应过来,事后才突然觉得略有些心惊。
赵云这要是推床榻的时候,手臂上的伤再崩开可怎么办?!那可是床榻啊!不是那种小姑娘都能推动的沙发床!是真正没有偷工减料的实木床榻啊!
一般伤口愈合大概是七天结疤,四肢大概是十天到十二天的时间。
而从二爷大战赵云到天转凉才过了一周时间,云哥的伤口能愈合好?推床榻的时候没血崩就不错了!
尽管我靠着自己的力量猜到了,可是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愿意跟我提起这件事。我想,他们应该也是不想给我再施加过多的压力吧。毕竟真像是我猜测的那样,我要是出事他们就等于全盘皆输了,这种压力足以将我压倒。
我润湿了毛巾给郭嘉擦了擦脸,叹息一声歉意道:“都怪我……”
虽然我可以确定郭嘉会平安无事,可是健康与病痛二选一,正常情况人都会选择前者的,没人会想要生病。
天空逐渐蒙蒙亮起,离开有一段时间的赵云还未归来。
我摸了摸郭嘉的额头,确定他体温没有之前烫,呼吸也很平稳,脸色也没那么难受后,才有些扛不住困倦的依靠在床榻闭上了眼。
我托着腮打着盹,朦胧间,感觉床榻上的人翻身了,房门不知道被谁打开。
“主……阿弟?”开门的人见我在屋里一愣,差一点当着外人脱口而出叫我主公。他无奈的叹息一声,歉意道:“还请先生先看看床榻上的病人。”
“唉。”大夫声音略低的回应了一声,带着一身有些呛鼻的草药味道靠向床榻。
我微微皱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打量眼前正在给郭嘉搭脉的大夫,他蓄着山羊胡,眼角略有些皱纹,看着比夏侯大叔要小一些,一身平民的褐色布衣打扮,是那种扔在人堆里大概都找不到的类型的长相。
“云哥劳烦你将阿弟抱回屋去吧。”床榻上传来不知何时醒来的郭嘉的声音,等他话音落下,我就感觉有人来到身边,将我抱了起来。
我努力睁眼去看,正好对上赵云垂下来的视线,他轻声安抚我道:“主公已经无事了。睡吧,睡吧。”他怕我不听话,最后一句话一连念了好几遍,直到我在他怀里窝好闭上眼才停止。他一路将我送回屋内的床榻上,又取了一床被子给我盖上,才关门回到隔壁继续照顾郭嘉。
第二天,我睡到晌午才醒过来,连洗漱都来不及做,第一件事便是奔去隔壁间看看郭嘉,见他坐在床榻上生着病还在看竹简。气的我一把夺过竹简,第一次以主公的身份命令道:“别看了!给我躺下睡觉——!”
“可……”郭嘉略有些挣扎,但无法反抗我直接蹦上床把他压倒。
“看这玩意你能养病啊。”我一下子就把竹简扔出门去了,也是我这几天走霉运,扔出去的凶器正好打中了进来的人。
啪嗒一声,被格挡了一下的竹简掉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我便听见一个有点印象的声音道:“呃……是小老儿打扰了。”
之前那个救治了郭嘉的大夫,此时此刻与端着药的赵云并排站在房门口,只是大夫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袖子虚掩面部,而赵云整张脸明显给我黑下来的感觉!
我看着赵云有点奇怪的怨妇眼神,这才发现我与郭嘉一上一下动作有点不太雅观。
“咳咳。”郭嘉轻咳几声,虚弱道:“阿弟……你把兄长压疼了,唉……内伤,内伤啊……”
内伤你个鬼!讲道理啊!你刚才不是还活蹦乱跳的看竹简嘛——!!!
☆、第14章 黄巾篇(结)
大夫说郭嘉生病不能劳累,管理道观的工作自然又落在了我的身上。俗话说的好,前人种树后人好乘凉,可是前人种下的是小树苗子,我这个后人上哪儿去乘凉啊——!
“我不干了!”在屋里呆了一周处理观内琐事,我终于无法忍耐越叠越高个竹简,发赖的将手向前一推,将桌上的竹简都推到桌子边缘地带。我现在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趴在桌子上,恨不得把自己的脸都撵进桌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