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英雄损害控制完本——by白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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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一个女孩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戴安娜记得她叫多莉,她是整个姐妹会的财务,酒吧聚会,公众演讲,制作标幅还有营救被关进监狱的姐妹,都得需要钱,戴安娜是在这个群体里发言最少的,她大多数时候只是保持着神秘的微笑倾听大家的看法,但她无疑是最慷慨的捐献者,所以多莉每一次都会对她笑的格外灿烂些。而今天多莉却没有笑,反而是带着一种不知所措的表情,她坐下来,低声说,“有人捐了一张支票给我们。”
她把支票拿出来,签名的部分写着“查尔斯·泽维尔”。当众姐妹看清了上面的数字之后忍不住惊呼起来:“一万美金!”
“赫柏”都快要窒息了。
布雷森顿体系使得经历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美元身价倍增,最高的时候几乎可以达到1美元1克黄金的兑换率。这个“查尔斯·泽维尔”如此的慷慨,吓到了所有人。
“我知道这个泽维尔是谁。”一名年龄不小的妇女说,“他就是那个开办变种人学校的家伙,他自己也是个变种人,你们记得古巴事件吗,都是变种人在后面搞的鬼,我们不能接受这笔钱!”
她看着那笔钱仿佛是多么肮脏的东西。
更多的人附和起来。
“他们为什么要资助我们,他们一定有什么图谋。”
“不。”多莉说,“泽维尔教授特意传话说,这是无偿的。”
这激起了一阵议论声,多莉等它过去之后继续说:“我们之前的几场公众演讲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他很敬佩我们,因为……他认为他和我们是一类人。”
“谁和他是一类人,他们简直就是一群怪物!”那名年龄不小的妇女嚷嚷。
“我们不是吗?”戴安娜小声地说,她从未在公众场合如此鲜明的表达过自己的观点,她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戴安娜看着她的姐妹们,“当警察大肆追捕我们,当我们要冲破社会的束缚去谋求自己的权益时,当我们指着那个‘幸福的女人’并斥责那是男性掌握的媒体塑造的假象时,在那些男人眼里,在那些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女人的眼里,我们就不是怪物吗?”
女人们嗡嗡低语起来。
戴安娜看着那张支票,看着上面的字,露出一丝微笑:“我相信他是无偿的。但并不代表我会无偿的使用这笔钱。”
戴安娜站了起来,她走出酒吧,向着泽维尔少年天才学院的方向走去,她来到那所壮丽的古堡,敲开了门,来开门的是个棕发、身材纤长的女孩,尽管她明白这是一所变种人学校,但是她看不出眼前这个女孩有哪里特殊。
“泽维尔教授在吗?”戴安娜礼貌的问,“我是缪斯姐妹会的戴安娜·普林斯。”
“戴安娜·普林斯小姐,亚马逊的女战士。”那名女孩准确地报出了71 戴安娜一直以来隐藏的身份,女孩伸出手,“叫我露西。”
戴安娜还未从震撼之中缓过神来,她被女孩拉着往里走,听她说:“我想你们收到了我们的支票,别担心,如泽维尔所说,这是无偿的。而且,我们可以从你们的运动中学到很多的知识,如果以后我们也要开始争取变种人的权益的话,至少我们应该知道会面临哪些困难。”
“每一个人的权利都是与生俱来的,我也支持你们争取自己的权益。”戴安娜说,“泽维尔教授在哪儿?”
女孩推开了一扇门,戴安娜看见那个她曾经在电视广告里见过的,世界知名的遗传学家,哈佛最年轻的教授,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坐在一个男人的腿上,两个人吻的天昏地暗。
“查尔斯!!!!!我们有客人啊!!!!!”露西尖叫起来。
20世纪60年代是一个动荡的年代,美国军事和经济的强大反而让它深深地陷入了社会的内部矛盾之中,无数的族群纷纷站出来,谋求自己的平等利益,于是一场社会运动叠加着另一场社会运动,年轻人们展现出与父辈那种缄默是金的信条完全背离的价值观,热情的参与到每一场运动之中,妇女们走出了家门顶着歧视和嘲笑,用那双温柔的双手掀起了惊涛海浪,美国各地的黑人开始爆发了骚乱,让当局再也无法把他们仅仅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同性恋者依旧沉寂在“石墙”之后,积蓄着力量,等待着一场变革的到来。而变种人成为了连接弱势族群的中坚力量,最后他们的努力得到了回馈。
有人把这个时期称为“垮掉的时代”,有人称其为“放纵的时代”,但谁也无法否认的是,这是自由的时代。
当后世的学者们提到60年代时,他们最无法忽视的一个人就是查尔斯·弗朗西斯·泽维尔,这位早期移民至美国,拥有英国贵族血统的变种人,同时也是一位优秀的学者,他怀着崇高的思想参与到了每一场“权利运动”中去,他向“美国全国妇女组织”,“美国有色人种协会”等等社会组织捐款,敦促当局修改权利法案,并最终推动了《民权法案》《人权法案》等等诸多在美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的法案的诞生。
但是这在当时几乎是不可被理解的,当局警察们头疼地把他称之为麻烦精,甚至还秘密逮捕过他两次,把他扣上通共的帽子,意图审问出他是不是意图颠覆美国政府,在80年代尼克松倒台后,一份FBI的机密文件被披露出来:FBI还曾经秘密派人谋杀泽维尔,然而打出的子弹奇怪的拐了弯,后被推测是“万磁王”阻止了这场谋杀。
有学者推测变种人提供的帮助一直以来都是无偿的,但他们不仅仅提供了金钱的帮助,传言他们还私下里阻止了当局对游行示威者镇压和帮助一些运动领袖的逃脱警方追捕,这并没有得到实证,但如果那是真实的,不难想象联调局会憎恶泽维尔到什么地步。变种人的付出并非没有得到回馈,黑人领袖马丁·路德·金在林肯纪念堂前发表的演说《我有一个梦想》中末尾提到变种人,无疑就是一种对变种人的回馈……
“当我们让自由之声响起,让自由之声从每一个大小村庄、每一个州和每一个城市响起来时,我们将能够加速这一天的到来,那时,上帝的所有儿女,黑人和白人,犹太教徒和非犹太教徒,耶稣教徒和天主教徒,人类和变种人,都将手携手,合唱一首古老的黑人灵歌:‘自由啦!自由啦!感谢全能上帝,我们终于自由啦!’”
大喇叭里播放着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个梦想》的演讲,查尔斯和艾瑞克脸上画着迷彩,站在帝国大厦的下面,整个街道都被变种人们占满了,变种人们站在一起分发着游行旗帜,其中无数个组织者还在向其它变种人叮嘱:“我们的路线是……一旦警察出动……”
露西指挥着野兽和海妖把标语旗杆立起来。
瑞雯跑过来,对查尔斯说:“据说警察出动了平日四倍的力量要阻止我们到议政厅去,他们可能比我们人数还多!”
艾瑞克咬着下嘴唇:“我可以阻挡他们一阵。”
查尔斯烦乱地拨了一下刘海:“那不够,不够拖慢他们的脚步。”
“我们够吗?”一道低沉、熟悉的女声在他们背后响起。
露西惊喜地回过头:“戴安娜?”
戴安娜·普林斯和一群身着白色连衣裙,胸前别着组织特有的胸花的女人们手里举着“支持变种人”的旗帜朝他们露出微笑,戴安娜让出了一条路,“如果我们不够,他们够吗?”
查尔斯沿着戴安娜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一群又一群的人结成了方阵从远处向他们走来,他们有女人,有男人,有黑人,也有白人……
“纽约有色人种分会支持变种人。”
“伊利诺伊州工人协会支持变种人”
“全国妇女联合会支持变种人”
“哈佛学生政治运动促进会支持变种人”
人们举起了标语,他们从大街小巷中走来,如江流汇入大海,汇聚在变种人小小的队伍之后。
查尔斯看着这一幕,他的嘴唇开始颤抖,很没有骨气地哭了起来。
露西轻轻推他:“别哭鼻子了,你和艾瑞克还要领队。”
查尔斯点了点头,他和艾瑞克从海妖和野兽的手里接过了旗帜。
马丁·路德·金的声音还有些颤抖地在大喇叭里回荡着:“今天,我有一个梦想。”
“我梦想有一天,幽谷上升,高山下降;坎坷曲折之路成坦途,圣光披露,满照人间。”
“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从绝望之岭劈出一块希望之石。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把这个国家刺耳的争吵声,改变成为一支洋溢手足之情的优美交响曲。”
“有了这个信念,我们将能一起工作,一起祈祷,一起斗争,一起坐牢,一起维护自由;因为我们知道,终有一天,我们是会自由的。”
查尔斯和艾瑞克抖开了标幅。
“不再隐藏(No More Hide)”
变种人的队伍开始向前移动,而妇女、黑人、学生……他们的队伍坠在后面,他们的队伍拼成了一把利剑,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斩向了前方。
查尔斯脸上充满了笑容,他走了几步,下意识的回头,去寻找露西的支持,而那个一直以来都站在他身后,几乎成为了他的引领者的女人。
她消失了。
就像来时一样神秘,轻盈地划过他的生命,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然后她离开了。
露西走到了一处公园里,在小河旁的长椅上坐下,她等待了一会儿,一名女子走了过来,她坐在了露西的身边,有些神情紧张,如果查尔斯在这里,他会认出来,这是莫拉·马克塔格特特工。自从古巴导弹危机中情局下达了轰炸海滩的命令之后,变种人和中情局就再也没有任何往来。
莫拉·马克塔格特在中情局的位置也有些难堪,CIA的无情和过河拆桥让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而露西拜托她寻找到的东西让她再一次怒不可遏了。
“别紧张,莫拉。”露西交叠起双腿,“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搞出来。”莫拉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放在了两人之间,“我真不敢相信他们竟然真的这么干了,他们这群混蛋应该上军事法庭!”
“当好人不掌握权力,那就只有恶人当道。”露西拆开了牛皮纸袋,开始翻起里面的文件,她顺利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阿尼姆·佐拉,海因里希·泽莫……这些战后被秘密招募的纳粹科学家,如果她公布出去,无疑是可以搅乱整个美国的大新闻,可惜她不能,因为她只能看,如果披露出去,无疑会给莫拉带来麻烦。
露西站了起来,她已经明白自己下一个目标是什么了。
她从莫拉身后离开,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莫拉,别让恶人当道。”
马提尼克俱乐部的密室里,一群男人正在商讨着什么事情,与缪斯姐妹会相反,这是一家仅仅供男士出入的高端沙龙,而聚集在这里的男人们,无一不是“成功人士”,他们之中有石油大亨,也有报业大亨,还有曾经如过街老鼠,如今却享受着优渥生活的纳粹分子们。
海因里希·泽莫轻嗤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报纸的标题上加黑粗体字报道着变种人游行事件,联调局局长因失职下台,然而日期却是明天。
“变种人算是给我们创造了个机会。”海因里希·泽莫说,“我们在政府里的参议员就会提出扩充战略科学军团的议案,削弱联调局的权利,这样有利于我们发展壮大。”
“妇女运动,有色人种运动,都有利于制造混乱,但是最后,他们还是要交出自己的自由。”会议桌尽头的佐拉博士笑了,“我真是忍不住想象他们主动把自己争取来的权利双手奉上的场景了。”
“那群小母猫伸出自己的爪子挠了两下就觉得自己可以被人供养起来,哈哈哈哈这太可笑了,这个社会里没有她们的位置,就如同这张桌子上永远不会出现女人……”
话音刚落,门板就被打碎了,保镖痛叫着揉着自己骨折的手腕,一名棕发的女人走进来,她穿着一套时髦的高腰裤,棕色的头发遮掩起她半张脸,而另外半张脸显得冷漠而傲慢,她随便从一个座位上抓起一个男人,在他发出惊呼之前就把他扔到了房间另一头的墙上,那个男人立刻就晕过去了。
女人顺着那个空出的位置坐了下来,她敲了敲桌子:“先生们,这里出现了一个女人,而且这个位置,今后,永远属于女人。”
佐拉博士眯起眼,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你是谁?”
“不是只有你才怀有九头蛇的信仰。为了信仰,我抛弃了一切,从今天开始我只有一个名字。”
女人靠在椅背上,仿佛睥睨众生的王者。
“九头蛇夫人。”
第163章 S3E46
1970年11月。
在九头蛇已记载的发展历史中,这是一个不平凡的月份, 随着海因里希·泽莫男爵的逝世,他的一部分权利落入了他年轻的儿子赫尔默特·泽莫的手中,这个男孩与其父关系并不融洽,而他与九头蛇的另一位新生代领导人九头蛇夫人却私交甚笃。盖因早期的九头蛇在吸纳年轻信徒时, 负责招募的是九头蛇夫人, 而赫尔默特作为九头蛇的年轻信徒, 将九头蛇夫人已经当做了思想启迪的导师。
从这里作为开端,九头蛇进入了新老两派争权的时代,而最后随着九头蛇夫人的神奇消失和佐拉博士的身亡, 赫尔默特·泽莫成为了真正的九头蛇领导者,九头蛇完全脱离了早期红骷髅留下的阴影, 向着光明进发。
而同一时期, 在新任中情局局长莫拉·马克塔格特的促动下,战略科学军团终于脱离了中情局, 成为一个强大的政府间合作组织——神盾局。
九头蛇夫人的去向一直众说纷纭, 其中一种在九头蛇内部流传的说法,是九头蛇夫人被苏联派出的红房间间谍色诱,与那名帅气的男间谍私奔,从此成为了一名家庭主妇。但这一说法在21世纪“天启”之后便不攻自破。
露西如果知道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小蛇们那样揣测自己,一定把每一个人都揪出来暴打一顿,只可惜在1970年的11月,她既没有遇上那名帅气的“男间谍”,也没有做家庭主妇的心。她在出席海因里希·泽莫的葬礼,她简直控制不住自己要打哈欠的欲望,一如既往的,她出现在人前的时候总是盖着黑色的头纱,也避免留下照片,今天简直连换装都不用就可以直接出现在葬礼上了。
年轻的泽莫刚刚承袭了父亲的爵位,面无表情地听着牧师对父亲歌功颂德,他眼里既没有崇敬也没有爱,只是一片木然。
当露西走上前为海因里希献上一朵白色玫瑰时,赫尔默特·泽莫在她身边低声说:“我为牧师的赞词而感到恶心。”
“给他一点应有的面子,他已经是个死人了。”露西悄声说,她拉起还是个小孩子的赫尔默特走到一边去,佐拉正在和自己的好友做遗体告别。
“我父亲资助毒气室的修建,我以为他至少会愧疚。但是他在家里一遍又一遍地说,津津乐道,我终于可以不用再听下去了。”赫尔默特鼓起了腮帮子,露西忍不住喜欢戳那个像包子似的脸,赫尔默特使劲地躲着,生怕别人发现自己被九头蛇夫人“蹂躏”。
露西忍不住感叹赫尔默特的早熟,她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总是被海因里希斥责的孩子,尤其是在露西面前,海因里希斥责赫尔默特仿佛已经成为了能够彰显自己权威的表现,而在海因里希走后,露西总是为赫尔默特带去一些安慰的礼物,有时候是糖,有时候是照片。
于是在海因里希的眼皮子底下,她将赫尔默特培养成了一位小小的反抗者。
露西终于停下来作乱的手,她抱起了小赫尔默特,这个小豆丁的体重对露西来说就像一块土豆一样轻:“隐忍才是你最吸引人的品质,你现在还不够成熟,别人会认为你很好欺负,利用他们的轻视,观察他们,然后准备你自己的战争。”
“夫人,我……我不确定,佐拉博士很强大,我常常听父亲跟和他讨论怂恿政府派更多的人去越南,而且他们打通了和苏联人的联系。”赫尔默特有些害怕地从露西的肩头看着她后背的佐拉,“他们打算和一个叫红房间的组织联手。”
露西的身体僵住了,赫尔默特敏感地觉察到露西的反应,露西慢慢地放松下来:“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赫尔默特,但从现在开始,尽量的多听,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