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逐月完本——by桥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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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逐月所习的武功全都是上乘功法,可在对敌经验上不如这个女人,尤其是她被女人的言语挑得动了怒后,招式间破绽不少。竟是拿那个女人没有办法。
原随云突然五指并拢,脚步一抬,一爪挥向女子的脸颊,逼得她朝后疾退数丈。才拉住了花逐月,“逐月,她是故意言语挑你动怒的。莫要上她的当。”
花逐月却是气得瞪起了原随云:“你放开我,我要杀了她!”
“呵呵……”那女人还不忘挑拨,“小姑娘口气不小,可原公子好似舍不得你杀我呢。”
原随云面上不动神色,心中也动了怒,抬手摸了下花逐月的额发,“你既想杀了她,我便替你杀”话音才落,他脚下未动,身形就已高高跃起,一掌挥向了还咯咯笑着的女人。
女人眼见掌影铺天盖地地呼啸而来,双眼一眯,这世间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厉害的掌法?双手一翻,两手之上已经各握一把短剑,剑光一闪,恍若两道白虹升起,劈向了掌影。
迅如闪电的剑招,大约能和西门吹雪的剑招不相上下?可是原随云见识过独孤求败的剑法,女人的剑招再快,在他眼里也不过如此。哪怕不久之前,他才和金九龄打了一场,此时依旧从容以对。
双掌扬起,掌影绵绵不绝,好似天地之间四面八方,无处不被掌影笼罩,让那女子的剑招越发急促了。
花逐月冷眼看着女人被原随云逼得快无招架之力,一身红色披风的陆小凤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还有背着剑在夜色中缓缓走近的西门吹雪。
“昔有佳人公孙氏,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耀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骚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陆小凤感叹两句,眼见那女人娇喘加重,左手中的短剑已经被夺,左臂之上几个血窟窿血流如注。他忙道:“原兄弟,算了吧……”
花逐月不满地瞪了陆小凤一眼,纵身跃起,一掌拍向了那女人。对方却是避过花逐月的一掌,却迎着原随云的掌风而去。她就不信了,依着她的容貌,有男人能下狠手。可她没想到,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被女人的美貌所迷惑的,原随云那一掌半点力道也未收,正拍在了女人的胸前,她只感觉到胸腹中一阵剧痛后,才不可置信地看着原随云,倒在了地上。
原随云甩了甩手,待气息稍平后拉住了花逐月,笑道:“好啦,不要生气了,这女人已经死了。”
陆小凤有点儿无语地看了下两人,再看向没有了呼吸的公孙兰,露出了惋惜之色来。
第八十一章 亲兄弟心生嫌隙
如今江湖中最轰动的消息,不是绣花大盗的真实身份揭晓了,而是西门吹雪要娶妻了。西门吹雪是谁,那是无数少年最为崇拜的对象,一个个都穿着白衣背着长剑,希望有朝一日能为下一个西门吹雪。至于西门夫人的身份,众人知道的不多,据说并非是江湖中人,而是出身书香世家。
“哎呀,想不到西门吹雪这么快就要成亲了,二师姐,你没事吧?”石秀雪担心地看着神色低落的孙秀青问。
“我无事的。”孙秀青摇了摇头,话语中带着一丝惆怅,“我就是没想到,西门庄主竟然会娶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大家闺秀做妻子。”
石秀雪道:“不止师姐你没有想到,我估计江湖中人多半都没有想到的。不过想想还是很合理的,西门庄主武功高强,无须娶个会武的妻子。而他又冷冰冰的,大家闺秀多半性情温婉,也许能让人不那么冷了。”
孙秀青听得这话心里头更是难过了,半天也未回暖。
石秀雪见自己几句话弄得师姐更加难过,忙劝道:“师姐,你若是实在放不下,不如跟着大师兄一起去万梅山庄送贺礼吧。也许,见了他们成亲就能放下心愿了……”如果三师姐像她该多好啊,她心里也念着一个人,可是也没有像三师姐这样念念不忘的,离得远了,她想得就少了。
孙秀青知道自己不该再想着西门吹雪,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哪怕师父呵斥她也不管用。也许真如小师妹所说,再去见他一次,目睹他和别的女人成亲,她就会死心了。
孙秀青知道独孤一鹤不会同意她下山,所以她谁也没有告诉,一个人偷偷地溜下山,远远地跟在大师兄张英风的后面。29 独孤一鹤得知消息时,已经是两天后了,他看了眼帮助孙秀青瞒着自己的女弟子,叹了口气,算是彻底放弃她们了。
金陵秦淮河畔春香楼上,李寻欢正搂着几个歌女醉得不知南北,突然包间的门被人一把踢开了,正是李寻欢的大哥李寻安被几个小厮扶着闯进来了。
李寻安的性情宽厚中不失圆滑,是最适合在官场之中纵横的,不过三十出头,就已经官至成都府知府,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五十岁官至一品高官也不是没可能。不过他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自幼身体就比较弱。一路科举更是大伤元气。在朝中任翰林的几年里,算是调养回了一些,谁知前年外放四川做官,他不愿意做一个甩手的知府,州府大小事务都要过问,被百姓称为好知府,可身子却是彻底的垮了。
收到金陵老管家派人送去的急信后,他更是气晕了过去。待醒了,立即上表辞官。归家后,不见弟弟来迎,一问方知糊涂弟弟又在青楼之中喝酒买醉,顾不得身体的虚弱和疲累,让下人带着他来寻人。
“去,给我将二爷也淋醒。”李寻安喘着气,让人将歌女们全都赶了出去,手指抖着吼道。
一大盆冷水当头浇下,李寻欢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李寻安的身影,皱起了眉头:“大哥?”他摇了摇头,傻笑道:“定是我喝醉看错了人,大哥在成都呢,怎么会在这儿……还有诗音,诗音……”竟又哭了起来。
李寻安见到李寻欢又笑又哭的傻样子,又气又痛,“老铁,你,再倒一盆水去,不管他醒了没有,绑回李园去!我先回去等着他。”
李寻安的脸色青白一片,嘴唇更是毫无血色,若非小厮扶着,只怕站都站不稳了。可他这个样子,还坚持亲自来找李寻欢,铁传甲这等江湖莽汉,都觉得心里闷痛,只希望二爷能够被大爷给骂醒,不再糊涂下去了。
待李寻欢彻底清醒后,知道大哥回来了,他乍然一喜,随即满脸地羞愧,“老铁,就依大哥的话绑了我回去吧。”
李寻欢被绑回了李园,跪在病弱的李寻安面前请罪。可是他自以为的请罪,不但没有安慰到李寻安,反气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喝了贴身长随奉上的药茶,平息怒气和失望,他才看着李寻欢道:“你,你到现在还不知道错在哪里?还以为林表妹另嫁西门吹雪是有负与你之间的感情,你怎么不想想你做了事情多么的混账?!龙啸云哪里迷惑你,你竟说西门吹雪杀错了好人。那就是个无耻之徒!”
“大哥,龙大哥义薄云天,他爱慕诗音是不对,可事情到了那一步,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如今他人都死了,大哥何必再来侮他的名声?”李寻欢一脸痛苦地道。
李寻安满眼失望地看着李寻欢,他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他那钟灵毓秀的弟弟到哪儿去了?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了,二弟这样子糊涂,如何能够撑得起李家的门楣来?
李寻安血色全无的脸上,一片灰败之色。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道:“我离川之前,友人前来相送,他感激我在一案中帮了他家的忙,有意与我李家结亲,我寿数不多,不敢耽误人家的女儿,却替你应下了这门亲事。父亲母亲过世多年,长兄为父,你准备娶妻吧。”
李寻欢猛然抬头看向李寻安,“大哥,你知道心中只有诗音一人的,我不会娶其他的女人做妻子的……”
“林表妹已经是他人的妻子了。至于你的亲事,我已经答应了。你莫非是要我做无信之人?”李寻安平静无波地目光看着李寻欢,“你若真的不愿意娶,我也不勉强你,只是从此之后,你我兄弟恩断义绝,你再也不是我李家之人!”
老管家听着这兄弟二人的对话,早已是老泪纵横了,此时再也忍不住地跪下,朝着李寻欢磕头跪求道:“二爷,你就答应了大爷吧!你这是要逼死大爷啊……”
李寻欢的眼前蓦然浮现最后一次见林诗音的情形,眼中突然有泪珠低落,他低下了头,哑声道:“好,我答应大哥娶妻……”
李寻安心中一松就晕倒在椅子上,李寻欢看着小厮长随们忙碌的样子,心里空空荡荡的,好似什么都没有一样。
次日李寻安醒来后,避开了李寻欢叫来老管家交代道:“林表妹虽没嫁成二弟,但终究是在李家长大,林家又没有什么人了,我们合该替她准备好嫁妆等物。只是我的身体不适合长途跋涉,二弟那样子去了只会闹笑话。老叔,这事我就托给你办了。你也是看着林表妹长大的,你亲自送嫁妆北上,也去见见那位西门庄主,是不是真的对表妹不错。”
老管家忙连声应了,他见李寻安的精神不济,心中又是担心他若北上去,李寻安有个不好可如何是好?只是,李园实在是人丁凋敝,走出李寻安的房间,看着夏日里树木葱茏却无端让人生出凄凉之感的李园,他心中顿时倍感凄然。
万梅山庄内,婚礼诸事自有管家和下人张罗忙碌,西门吹雪不过吩咐几句,便多数时候都在与原随云过招。至于花逐月,自然是和林诗音在一起说笑,眼见婚期将近,而林诗音也一日比一日焦躁不安来,她只得拉着林诗音出了屋子,到了梅林中信步闲逛起来。
“诗音姐姐,这儿到了冬天梅花盛开之时,不知有多美。便是想着以后能够常赏美景,也该高兴呀。”花逐月在梅树下旋身,却是想起了桃花岛,“我师父的桃花岛每到春天,桃花如云霞将整个岛都覆盖了,不知道有多美。我整整看了十年,还不觉得够呢。”
不知是花逐月的话还是外头的空气新鲜些,林诗音觉得胸中的焦躁去了不少,她微笑道:“逐月妹妹想桃花岛,可以找时间回去看看的。至于万梅山庄,最美的时候是在冬日,到时候自然是欢迎妹妹来做客的。”
逐月想起桃花岛,惆怅地笑了下,就是这万梅山庄,她也不知是否能够看到梅花带雪的美景了。
“小姐,小姐……”小铃铛的呼唤声远远传来,花逐月和林诗音赶紧走了过去。
小铃铛一见林诗音就急道:“小姐,老管家来了,他带了许多东西过来。说是奉大表少爷的命来给您送嫁妆的。”
林诗音一愣,脑中顿时出现了大表哥李寻安模糊的身影。心中微暖,转头看向花逐月,“妹妹,随我去看看吧。”
花逐月本就有些好奇,闻言忙拉着林诗音跟着小铃铛去了。
“……李管家说了,金陵来此路途遥远,大件的家具之物就没给准备,多是给小姐你准备的珠宝、田产等物。”小铃铛边说边看着林诗音打开了一只只木箱子,只见各色珠钗、玉鈪、宝石、耳环、手钏……等等装满了三箱子,全都灿烂华美,闪闪生光。而另两只箱子里,一箱子黄金,一箱子银锭,再有一只小木匣子里穿着一叠地契。
不说林诗音觉得太厚重了,就是花逐月却暗自咋舌,这李家大爷倒是个财大气粗之人呢。又见林诗音要见李家老管家,她也不好打扰,便告辞往西门吹雪和原随云过招之处行去了。
原随云手中罕见地拿着一柄长剑,与西门吹雪正打斗得格外激烈,两道凌厉剑气相撞,谁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只因他们都非常地清楚,即使是一个小小的破绽,很可能就会败于对方手下。
西门吹雪的剑意也不像从前那般寒冬雪,凛冽之中带有让人捉摸不透的光辉,就好似寒冬终会走到尽头,春意暗藏一般。
可以说西门吹雪当真是用剑的奇才,不过短短数月,剑法和剑意就用了脱胎换骨之感。剑锋划过,好似秋日艳阳真灼灼生辉,万物同唱。
不过他对面的人是原随云,在练了九阴真经之后,内力并不弱于西门吹雪之人,虽然他更喜掌法对敌,但他的剑法也不弱,尤其是在独孤求败指点过之后,可以说,他已经将诸种擅长的剑法融于一起,一旦出剑,他整个人就如一柄光辉的利剑,俨然做到了人剑合二为一,再无破绽可寻。
西门吹雪双眼大亮,哪怕他寻不见破绽,不知从何处下手,可手中的乌鞘剑却只是平举胸前,好似刺破层层遮掩,缓缓地朝着原随云刺去。就像一根细针终于刺向布帛一样,他终究找到了破原随云这人剑合一之法。
旁观的花逐月摸着自己扑通扑通急跳得心脏,双眼亮得摄人,果然高手对招,即使旁观者也受益不小。
第八十二章 砸晕了东方不败
原随云和花逐月身着大红的喜服,牵着红色的缎带对着花父花母拜过后,夫妻对拜着被送入了洞房。只是他们的洞房终究与众不同,就在原随云拿着镶金秤杆挑起了花逐月头上的红盖头时,两人同时感受到一阵异样,他们只来得喝退屋中的人,才紧紧抓着彼此的手,就是一阵头晕目眩后,身着喜服的两人消失在原地。
待花母带着儿媳和孙女而赶来时,只看见了空无一人的喜房,和床榻边的鸳鸯戏水的红盖头。
两人这次的穿越没有分开,就在眼前光线流转间,黑夜退尽太阳高悬,原随云在发现他和花逐月正在从高空坠落时,就立刻将逐月抱在了怀中。
花逐月眼见下坠的速度加快,她深知这样下去不死也得重伤,慌乱间,解下了腰间长长的红色缎带试图缠住大树的枝干,可惜缎带难以承受两人的重量,仅仅稍微减缓了坠落的速度。她被原随云抱在了怀中,照这样落下去,哪怕原随云的武功再高,不死也得重伤。她咬了咬牙,伸出手掌去抓擦肩而过的树枝,哪怕手掌血迹斑斑。
原随云更是脚尖试图踩住树枝,就在他的左小腿骨一阵钝痛之时,他和花逐月的身形终于缓了下来。就在原随云抱着花逐月落地之时,他本以为会再受点儿伤的背部却并未感受到疼痛。在他怀中的花逐月才爬出来起身,要扶原随云坐起,就看见了两条光/裸的修长的结识的大腿,以及大腿中间那一长根男人独有的东西。
“啊!”花逐月的惊叫声和陌生男人的惨呼声同时响起。
原随云扭头看见男人光/裸的下半身,脸色一变,当即脱了外袍丢在了男人身上,哪怕他知道他落地没受伤,是拿男人的两条腿做了肉垫,可他想到逐月看了这男人的下半身,他心里甚至生出怎么只砸断两条腿好遗憾的感觉来。
那男人痛呼过后,也不知看清原随云和花逐月没有,就晕了过去。
花逐月顾不得昏迷的男人,蹲下/身想看原随云左小腿的伤势,却被原随云抓住了双手,看着她血迹斑斑的右手,原随云沉下了脸。想了想看向了昏迷男人,见他身边有个包裹,就让花逐月拿了过来,没看那本好似武功秘籍的书,拿了几只瓶瓶罐罐拨开瓶塞闻了下,双眼一亮。
“逐月,是上好的上药,我给你上药先包扎了在手。”
花逐月却不高兴地抢过药瓶,虎着脸道:“我的伤都是小伤。倒是你的腿,难道你想做瘸子啊?好啦,先让我看看。你再跟我争,我就,我就……”花逐月眼珠子转了转,突然转向那盖着原随云外袍的昏迷男人,“我就揭开你盖在这男人身上的衣裳!”
原随云闻言,俊脸一黑,只得由着花逐月给他看腿骨。
“骨头断了。我去寻根树枝来再上药固定好……”花逐月低头认真地看着原随云的小腿伤势。
原随云的目光却落在了她新梳的发髻上,不再是从前简单的发式,乌黑的头发梳成元宝样,被赤金发箍紧紧束着,发髻两边各插着一根金凤展翅的牙梳,其下各垂着一串花生米粒大的粉色珍珠。哪怕是从高空坠下,头发也没有凌乱。让她看着好似突然长大了许多,由一个小姑娘变成了真正的女孩子了。
红衣雪肤,他的逐月果真是最美的。
花逐月一抬头,就看见原随云半分不掩饰的感情的目光,想到今日是他们成亲的好日子,不由得小脸飞红,转身道:“我去找根树枝来。”
原随云轻笑一声,四周扫了下,是个幽深的山谷,就收回了目光落在了昏迷的男人身上,只见他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浓眉挺鼻,双颊瘦长。瞧着该是个身材高大壮实的汉子,只是为何在这山谷中光着下身,总不会是他在正在方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