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云逐月完本——by桥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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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逐月飞身而起,在激荡而混乱的真气之中宛若闲庭信步样,将飞起的古琴抱在了怀中。
“婶婶,你为何不和叔叔一起对付那大坏蛋啊?”阿望等花逐月落地,忙道。一边的李元霸也挥着肉嘟嘟的拳头附和着。
花逐月微微一笑,点了点阿望和李元霸的鼻子,“那是因为你们原叔叔一个人足以对付那坏蛋了。”
花逐月话音一落,便见原随云不退反进,只见收剑回袖,双掌竖合,恍若佛陀拈花一笑般,迅雷一般拍出了七掌,迎上席应那弥漫着紫气的一掌!
小无相功、天山六阳掌以及融合了战神图录之中的武道之意,这七掌之势可谓惊天动地万马齐喑之势,生生压住了席应那一掌不说,还一掌正中了他的左胸前。
“轰”的一声,席应闷哼一声,眼中紫光更是大盛,凶狠之气弥漫全身,竟是收起了轻视之意,两掌幻起漫空掌影,随著前踏的步法,铺盖天地一般拍向原随云。掌势之霸道不输方才原随云那七掌,更是在掌风所笼罩的范围之中,真气如丝萝巨网一般,试图将原随云给束缚住。而席应自己除了脸庞,其他露在衣服外的肌肤也隐透紫气,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阴邪之感。
原随云却是身形不动,双掌再次相合,缓缓拍出一掌,竟是与之前气势如虹的七掌完全不同,这一掌却是冰冷至极,掌风扫过之处,白雾凝结,好似真气凝实一般,竟是也有将席应的紫气天罗也都冻住一般的趋势。
自高自大如席应,也不得不撤掌飞身后退。他从未遇到了此种情况,当即冷眼看向原随云:“本座瞧你和柳青云并非同门,何必为他出头?只要你交出柳青云那小童儿和魔相诀,本座今日就饶过你们,如何?”
原随云淡淡地道:“你说得太多了。”身形却是徒然而起,袖中绿色的短剑再次划出,比之前的剑招更快更诡异地,恍若一道绿色的闪电斩向席应!
席应身形迅速横移,手中飞快地结印后朝着绿色的闪电劈出三掌后,身形突然自上而落,却是朝着花逐月并两个小孩子的方向疾奔而去。
花逐月微微一笑,手中玉箫横扫而出,左手却是天山折梅手使出,曼妙异常地拂过席应肩部大穴。
席应没想到花逐月也不能小瞧,就在此时,他直觉得背心一寒,来不及多想,只得就地趴倒在地上连翻了数个跟斗,才躲开了背后那致命的一剑。
原随云横剑再扫,剑锋所过之处,斩断一切阻碍。哪怕是席应仓促之间拍出的如丝紫气,也都被凌厉至极的剑气所切断,竟是破了席应自傲不已的紫气天罗!
席应本以为能凭之纵横江湖的紫气天罗还未在中原大展雄风,就被一个无名小子给破了,他的心中惊惧不已,脸色也是大变!顾不得其他,拼命般地结掌再次拍出,身形却是借势而起朝着园子外逃去。
席应竟是要逃走?!
原随云哪里容得他逃走?左手斜劈两掌,右手中的绿色短剑斩向半空,碧绿色的剑光如花叶绽开,又如绿色的电光绚丽夺目,好似将虚空都划开了一般,何况是那想逃离的席应?
席应低头看下,最后的一幕便是他的身体自腰腹处被斩为两截。魔门高手之一的天君席应,就这样死在了“籍籍无名”的原随云剑下。
原随云收剑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待气息稍平扭头就看见了花逐月犹如半月般含笑的双眸,以及阿望和李元霸亮闪闪满是敬佩钦慕的小眼神。
“原叔叔,你好厉害啊!教我们剑法吧,我们要学剑!”阿望拉着李元霸跑到原随云身边不停地嚷着。
原随云看向阿望:“万丈高楼平地起,先将我和你婶婶之前教你的那些功课学会了,再说学剑之事。”
眼见阿望还不服气,花逐月也说了基本功的重要性,打发了两个孩子,她才笑道:“看来我们这段时日的琢磨没有错,他日纵是碰上了那邪王石之轩,或者祝玉妍,我们也不是54 原随云点了点头,正想说什么,却是突然看向园门所在,不多时便见一李家送来的仆从匆匆而来,说是窦夫人带了客人前来。
原随云和花逐月对视一眼,还未吩咐人将席应的尸身收拾了,便见窦夫人领着一老者进来了,他们两人心里都有些不舒服,这些仆从大多是李家所送来的,对于他们夫妻俩的忠心程度还是不高啊。
窦夫人好似不知原随云和花逐月的不满一样,她和鲁妙子看见了地上席应那被斩成两截的尸身,眼光闪了闪方道:“冒昧前来,还请见谅。实在是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位是我的师叔,鲁妙子。”
原随云和花逐月一怔,他们根本没想到窦夫人带来的人竟是知道邪帝舍利下落的鲁妙子。原随云打量了一眼鲁妙子,峨冠博带,面容俊美,身如松柏。倒真是人如其名了!
花逐月看了看鲁妙子,片刻后突然笑道:“鲁前辈和家翁,就是我夫君的父亲东园公特别相似呢,随云,你说是不是?”
原随云不由得再看了鲁妙子一眼,确实,除了面目不同外,原东园和鲁妙子的外在气势极为相似。之前对窦夫人贸然带人前来庄中的不快,也就没有了。
窦夫人心里一松,原随云和花逐月的态度好一些,师叔鲁妙子这边也就能更好说通了。
原随云和花逐月请了窦夫人和鲁妙子在花厅中坐了,还未问及两人的来意,便听见鲁妙子道:“你们杀了席应,就不怕魔门中人寻你们晦气吗?”
原随云淡然道:“且不说魔门六派各自为政,就是真有无情道之人来寻我们报仇,也没有什么,总不会比席应难对付吧?杀了便是了。”
鲁妙子文言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果然傲气十足!也是,如今武林之中年轻一辈的高手,怕是无人有你们夫妻这般的功力了。”鲁妙子方才只扫了席应的尸骨一眼,能够破了紫气天罗不说,还将人的尸身斩为两截,厉害到这等程度,武林之中,大概也就是天刀宋缺在原随云这个年纪能够做到了。
鲁妙子见原随云夫妻俩并未露出自得之意,心里暗赞,嘴里又道:“席应残忍嗜杀,好色成性,便是魔门之中也有许多的对头,他死了也就是死了。可我听说原公子和原夫人见过慈航静斋的梵斋主,好似对她和慈航静斋也不算恭敬,难不成原公子和夫人不但想与魔门为敌,有不欲和圣门站在一处了?”
原随云摇了摇头,“江湖如此之大,并不是只有魔门和圣门两派吧?”花逐月更是道:“不知鲁前辈又是属于哪一方呢?我瞧着你不是魔门中人,也不想圣门弟子呢。”
却是窦夫人回答了,“我师叔乃是鲜卑人,多年前师从天台宗,再其后拜读南华经入了道门,后来却是沉迷墨家之道,所学甚杂,武功、医学、机关、易经、天文、园艺、建筑、兵法、赌术等皆有涉猎。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奇才。”
花逐月却是叹息了,直言道:“我师父桃花岛主也所学甚广,但花心思最多的还是武学一道。鲁前辈所学如此之杂,即便是天才,所耗费的心力也是不浅,武功一道想来平平了。”
鲁妙子点了点头:“是,我所学之中武功算是最寻常的了。不然也不会为了躲避祝玉妍的追杀和圣门之人的纠缠,就隐居一地十多年。”
原随云接过话头:“前辈为了躲避祝玉妍的追杀隐居多年,此次突然现身太原,就不怕引得祝玉妍和圣门之人再次寻来吗?”
鲁妙子一笑:“那自然是因为老夫发觉了原公子和原夫人可以帮老夫人的忙了。”他话音一落,收了笑容缓缓道:“无论是魔门还是正道之人,无一人不想得打邪帝舍利,妄图做那天下第一高手。但是观两位,却不是这样的。我希望两位助我毁去那邪帝舍利。”
原随云和花逐月都是一愣,随即狐疑地看向鲁妙子:“你不担心我们骗了你?”
鲁妙子自得一笑,“我知道人心善变,但是我更相信我从两位的面相之上看到的,也相信青云那牛鼻子老道不会随便找两人托付弟子和后事的。”
花逐月和原随云都有些无语了,不过他们俩本来就是有毁了邪帝舍利的心思的,如今得了鲁妙子的话,自然是不会拒绝了。
窦夫人见他们达成了一致,也不由得高兴起来,就算她不在了,元霸和阿望以后也有师叔鲁妙子和原随云小夫妻照看了。她还不知道,原随云和花逐月只是过客,他们俩也打着让鲁妙子以后照看阿望的心思呢。
却说席应之死缓缓传出之后,江湖一片震惊,即便是祝玉妍都心生诧异,她之前颇为看好紫气天罗大成的席应,谁知才回中原没多久就被原随云给杀了。
“真是丢我圣门的脸面!”祝玉妍冷哼一声,自然又想起了石之轩,整个魔门之中,也唯独石之轩堪与她并肩,可他却被碧秀心那贱人给蛊惑得不知所踪?!
“啪!”不知想了什么,祝玉妍一掌拍碎了玉座石椅,目光落在了师弟边不负身上,“你去会一会姓原的小子!对了,顺便打听下侯希白和影子刺客的消息,石之轩失踪了十多年,也该现身了。”
边不负心里嫉恨石之轩都快要发狂了,但是面上却是不敢有丝毫的表露,低头恭敬地听了祝玉妍的命令,待离开了阴癸派的大殿,脸色才沉入暗夜一般。
慈航静斋之中,梵清惠和数位长老商议了一番朝堂走势之后,才说起了江湖之变,当听闻原随云不但杀了席应,还往洛阳城而去,脸色顿时就变了下。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若挥剑谁可阻
边不负得了祝玉妍之命,本该速速往洛阳而去,但是在瞧见祝玉妍的弟子绾绾之后,眼珠子一转,却是寻了借口多留了一日。
绾绾此时虽则只十三岁,然而出落得宛若朝阳之中第一支绽开的带露珠的花朵,清新而有灵动。边不负虽然没有席应那般好色,但是对于美丽的女子同样无法抗拒,他身为祝玉妍的师弟,早年倾慕祝玉妍不得,竟将色心放到了祝玉妍的女儿单美仙身上。至今祝玉妍都以为单美仙离开她不满她,是因为她要杀岳山不配做个母亲,根本就不知道单美仙离开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边不负□□了单美仙。
如今绾绾一年比一年美丽,不下于当年正值妙龄的单美仙,边不负早就暗中垂涎了。他面上却是装作一副师叔的样子,负手走近绾绾道:“绾绾,你在此处做什么?你师父交代你的事情可都完成了?”
此时的绾绾还不知男女之情,更不知边不负眼底暗藏的淫/邪之心,“是边师叔呀,师父交代我的,自然早已经完成了,如今本派的天魔秘我已经练至了第十四层,据说比师父当年还要早一年呢。”
魔门从来都是强者为尊,边不负纵然是祝玉妍的师弟,绾绾的师叔,但是她也并未多有尊敬。
“绾绾的资质果然是我派百年来最佳的,难怪你师父当年一见了你,就杀尽了你的父母兄弟姊妹,帮你斩去了俗缘。”边不负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派好师叔的样子叹道。
绾绾神色一沉,冷冷盯着边不负道:“我魔门弟子谁人不曾斩去俗缘?纵使师叔当日不动手,今日我也会亲自去动手的。倒是边师叔,突然说起这个,莫非是对师父有所不满了?想挑拨我们师徒情分?”
绾绾不是没想过父母亲人,只是记事起她就在阴癸派之中,最得祝玉妍的喜爱,被霞长老亲自抚养,到了如今,父母亲人在她心中也不过是一个遥远而有陌生的代号而已,反是祝玉妍和霞长老等人,是她最为亲近的人。
“我是门主的师弟,素来尊敬门主,怎么敢挑拨你们之间的情分呢?不过是听说前些时日慈航静斋下一代的圣女师妃暄跟着梵清惠下了帝踏峰,往长安和太原走了一遭。可是绾绾你,却只顾着在门内练功,未免有些闭门造车之嫌。提起你的父母亲人,不过是想给你出门往外走一遭的借口罢了。”边不负忙笑道,他就不信了,提起慈航静斋来,绾绾还不动心。
不出边不负所料,绾绾确实动了心,自她记事起便知她最大的对手便是慈航静斋的圣女师妃暄,如今师妃暄下了帝踏峰,她肯定不能输给师妃暄的。只是边不负这人狡诈异常,他突然提起这个,定是有缘由的,她也是不会如他的愿的。当即淡笑道:“对不住了,竟是我误解师叔了。不过能不能离开阴癸派,我得去问过师父。我就不耽误师叔了,请。”
边不负哈哈一笑走了,待转了一弯,才收起笑,眼中凶光毕现。
不提绾绾是如何同祝玉妍说的,就在边不负离开阴癸派三天后,绾绾第一次离开了阴癸派,往河东而去。根本不知道,边不负竟然会黑衣蒙面候在必经之地上一日一夜,就是为了抓住她。
绾绾天资奇高,武功自然也不算弱,但那是相对同龄之人而言。边不负虽然算不上什么高手,但是终究是祝玉妍的师弟,比绾绾多练了三十多年的功夫,且他也算是知晓些天魔秘的短处,故而在与绾绾过了三十多招之后,便将她给擒住了。
“你是我魔门中人?你可知道我是谁?识相的就快些放了我,不然他日我定屠尽你满门将你剥皮抽筋!”绾绾被边不负用天蚕丝所编织的绳子绑住了,不甘地瞪向他威胁道。
边不负却是提起绾绾往洛河边的树林疾奔而去,丝毫不理会绾绾的威胁之语。等到了树林之中,他才放下了绾绾,解下了蒙脸的布巾,露出了真容来。
绾绾根本没想到抓她的人竟然是边不负,她立刻就意识到一开始边不负同她说师妃暄离开帝踏峰之事,就不坏好心了。她深知再拿师父威胁边不负并不会起作用,立刻就换了神色,一脸的不敢置信和伤心,“边师叔,你为什么抓我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边不负生伸出手抚摸着绾绾白皙似玉脂的肌肤,眼中淫/邪之光上下打量着绾绾,叹息道:“虽未长成,不及祝玉妍盛时的魅色,却也另有一番味道呢。师叔知道,天魔大法如需要大成便不能和心爱之人交/合,故而今日让师叔一亲芳泽,采了你的元/阴去,你也不会损了什么,对不对?就让师叔尝一尝你的味道吧,这些年来,师叔可是憋得慌呢……”
边不负边说着,手中用力将绾绾的衣裳全给撕裂了,露出了莹白如玉的肌肤和小小挺立的山峰,引得他更是欲罢不能了。
绾绾虽然修炼天魔大法之故,知晓一些魅惑男子的招数,但是此时的她才十三岁,根本就没真正尝试过,更别提被一个男人占便宜的。当即就挣扎起来,“边不负,你给我走开!你若敢动我,我定要将你千刀万剐……走开……”
“等老子尝过了你的滋味了,教你怎么做一个真正的女人,你很快就知道这其中的快乐了……”边不负用力扯上绾绾身上的衣服,压住她的双腿,就开始猴急地脱衣服了,却不想“啪”的一声,被人从身后点了穴道,俯倒在了绾绾身上。
花逐月走入林中,一脚踹开了边不负,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了绾绾的身上。她暗赞绾绾的容貌之美,却也惊讶绾绾这么美的女孩子会孤身在外,年纪不大家人就放心?她边解开绾绾身上的天蚕丝绳子,边低声安慰道:“你不用怕,这个男人不会再欺负你了。不过你下次再出门,还是带着护卫一道吧,世道将乱,一个女孩子在外头终究很危险得。”
绾绾对花逐月点了点头,手腕之上铃铛一响,一掌拍向了边不负的背心处,这样还不算,还拾起他丢在一边的匕首,一刀又一刀地刺向边不负。
“绾绾,师侄,饶了我,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不对,饶了我……我只是倾慕你,并未想过害你啊……”边不负感受到剧痛,吓得眼泪直流不说,裆下也是一片恶臭,竟是被吓出尿来了。
花逐月见绾绾真要将边不负千刀万剐,也不劝阻,只站在一边看着,等边不负咽气了,她才道:“杀了他,你师父可会怪你?”
绾绾摇了摇头,一脚踢开边不负得尸身,“我师父眼里自然是我这个弟子最为重要了,她不会为了这么一个恶心的男人责罚我的。”她这才仔细看向花逐月,正色道:“我叫做绾绾,多谢姐姐今日相救,他日我定还姐姐相救之恩。”
花逐月微微一笑,“我也是女子,最见不得的便是这种强迫侮辱女子之事了。不过姑娘看起来并不害怕?”
绾绾点头道:“是啊,因为我知道他只有色心,而没有杀我之心。好了,我也该走了,姐姐这件披风就请借我,他日有缘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