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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报警了完本——by柚见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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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顾小鱼回他,“那你讨好讨好我,我替你当陪练。”
里飞康吓坏了:“卧槽嫂子你讲真要当陪练?卧槽嫂子你想清楚啊,就你那小身板儿,老大那一脚下去,你这辈子就结束在这里了。”
“我没说我要跟他打呀,陪练嘛,我陪他练总可以吧?”顾小鱼道,“他练,我在旁边看着,端茶送水总行吧?”
话音未落,羊习习和里飞康飞快地加了她微信好友,一人塞给她一个两百块的红包,附言“丢钱免灾,嫂子你帅你先上。”
顾小鱼:“……”
她要去退钱,两?1 巳吹谝皇奔浣诹耍丫挡坏搅饺肆恕N⑿湃豪锷杏兴怯湓玫男ι骸袄洗螅鲂值艿模荒馨锬愕秸饫锪恕!?br /> 顾小鱼只好红着脸去找江喻白:“完了,我被他们的红包贿赂了。怎么办……”
“收着吧,我放过他们就是了,”江喻白淡然道,没在这话题上纠结,清然抿唇,柔声问,“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顾小鱼没好意思说是特意在等他,胡诌道:“刚洗完澡,在刷微博。他们都在说明天的比武,那是什么呀二白?”
“蓉城警界一年一度的大练兵。各个警种都得参与,就跟学校里举行运动会似得,”江喻白道,顿了顿,自然问起,“我也要参加,你呢,明天要不要过来玩?”
“我能去?”顾小鱼一愣。
“当然可以,”江喻白道,抿唇轻哼了一声,含着笑,满是宠溺,“我媳妇儿,有什么不行的。”
☆、第36章 吉他她那把
江喻白亲自开口邀请,顾小鱼又有这么点好奇。隔日一起去参与“大运动会”的约定就这么愉快地订下。
就着“大运动会”的事,江喻白跟她讲了些以往的趣事。顾小鱼听得乐呵呵的。两人一聊起天,总有点停不下来的意思。
可明天早上江喻白得赶早去处理队里的事儿,又得带队参与活动什么的,事务繁杂;而收到酒吧钥匙的顾小鱼也得去一趟海洋酒吧取吉他,还得联系李赫,问问他没能成功试唱的事如何解决,事情也不少……十二点的钟声一响,两边约着睡了。
不知是否是因为车上那几次猛烈甩动,一整晚,顾小鱼都睡得不□□宁,就连做梦都是飘乎乎的,踩了一夜棉花云。
隔天起床,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头晕演变成头疼,脚上发软,干什么都有些力不从心。
早上六点,江喻白起床例行晨练,早安短信接踵而至。顾小鱼一开机就瞧见他那声缠绵悱恻的“媳妇儿早”,去接了杯热水喝,一口下肚,甜蜜和着水温窜入身体里,僵硬的四肢跟着舒缓了不少,连头疼都似乎不那么疼了。
“二白早,么么哒。”顾小鱼回他。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早上八点多钟,应该是已经在忙了。
顾小鱼搁下水杯,又给李赫发了条短信,详细陈述了昨天的意外状况,问他该怎么处理这事。李赫也没有回应,周天,应该是还在睡大头觉。
闲着也是闲着,顾小鱼换了身衣服,拿上钥匙,先往海洋酒吧去了。
蓉城喜夜雨,无论冬夏,一到早上总是白雾迷蒙。元旦一过,距离年关就近了。新春佳节阖家团圆是中华民族的传统,大多数外地人都赶着回家,为了避开春运,有条件的早在元旦之后便计划了返乡旅程,原本繁荣的蓉城愈见空置。
顾小鱼一个人在街上走,顶着冰冷刺骨的寒流。极目一片苍白,能见度低,路上少有车辆和行人,沿主街步行了二十来分钟,居然也没能遇上一辆空出租车。
她家离海洋酒吧总共也才四十来分钟的步行路程罢了,顾小鱼干脆放弃了打车的念头,拐进了小巷子里。
小巷子里处处都是人情。盖碗茶摆了一路,小商小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顾小鱼排了半天队,买了两块猪儿耙当早餐。刚蒸熟的猪儿粑洁白而有光泽,像极了煮熟的小猪,晶莹剔透,可爱诱人。
蓉城惯来以美食闻名,小吃种类特别多,没有一种不是顾小鱼的心头爱。刚买来的猪儿粑还有些烫手,她却也不顾忌形象,拿在手里边走边吃,两块都下肚,正去拿纸巾擦嘴,包里手机铃声先响了,是李赫打来的。
不等顾小鱼开口,电话一接通,李赫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问:“小鱼你没受伤吧?受伤了要去医院啊——”
“我没事,”顾小鱼笑着答他。回想起昨天电话一通,江喻白第一时间赶到她面前,心头竟还残留些后知后觉的心悸,羞赧袭来,跟着噤了声儿。
李赫一听她没事,当下松了口气,也没留意她奇怪的反应,开口道:“你人没事就行。我跟那边说好了,再找个适合的机会见面试唱就行了。小事情,你别太担心。”
他话是这么说,西门音乐会的门票多少人挤破门槛都拿不到,李赫能帮她留着,必然费了一番心思。仁义至此,顾小鱼心头多少有些感动,顺口问他:“都行,听你安排。话说请帖呢,你不是早通知我收请帖吗,我怎么一直没收到?”
“请帖定少了,现在还在加印,”李赫解释道,一说起结婚,整个人都乐呵起来,“本来是把你安排在第一拨里的,但是临时发觉受邀人只写了你的名字,又拿回来了。你等第二拨快递吧。”
顾小鱼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什么叫只写了我的名字,你给我请帖,不写我的写谁的?”
“还有你情缘啊,”李赫笑着接话,“你们不是求嫁了吗,一起来呗。”
顾小鱼:“……”
哪壶不开提哪壶,李赫这方面的本事修炼得炉火纯青。
顾小鱼一阵阵心虚,尴尬了半宿,准备挂电话了,那头突然传来一声软软的喃语,显然是来自没睡醒的周媛媛。
李赫早上一醒来就忙着处理顾小鱼的事,把怀里媳妇儿给怠慢了,赶紧忙着哄媳妇儿。直到周媛媛的起床气消了,他方才再次出声。顾小鱼先他一步笑话他:“噫,大冬天的,被窝里多舒服啊。”
谁料对方是个老油条,脸皮挺厚,一点没觉得不妥,跟着就回:“是啊,两人被窝更舒服。我说小鱼,大冷天的,你不在被窝里呆着,在外头跑什么跑。”
一路通话,顾小鱼这头总传来些悠长的汽笛声。李赫一听就知道她在外面,直觉她肯定有什么事要办,顺口一问:“什么事这么忙,大清早就往外跑?”
“还能有什么事,我去酒吧拿吉他,”顾小鱼叹了口气,“上次不是帮你求婚嘛,吉他丢酒吧里了,杨老板又回家过年了,昨天才把酒吧钥匙寄到我手上,我赶着去拿呀。”
“——那天晚上你不是把吉他带回去了吗?”李赫突然问。
顾小鱼被他问懵住:“我带回去了?”
“是啊,你背走了,我送你出的酒吧,我看到了啊。”
顾小鱼默然。
她把吉他带回去了?但吉他不在家里呀——
那晚喝了些酒,只顾担心江喻白有没有受伤,其余事情都记不太清。即便如此,顾小鱼心里仍然直觉性地一紧,腾起起不好的预感。没再多说,谢过李赫,把大衣裹紧,赶紧往海洋酒吧走。
***
拐过两条长巷子,海洋酒吧近在咫尺。
有一段时间不曾开业,比起旁边几家酒吧,海洋莫名显得几分落寞。
多半是因为顾小鱼不太舒服,远远走来,乍一看海洋酒吧的招牌,总觉得它像是生了场大病似得,呆杵在一群健康人中间,精神萎靡,一蹶不振。
顾小鱼蹙了蹙眉头,没有多想,摸钥匙开了门。
杨老板回乡快一个月了,海洋酒吧久闭不通,前段时间装修产生的有害物质依然没能散开,一屋子尽是甲醛味道。顾小鱼心急,没心思等气味散开,捏着鼻子往二楼休息间里跑。
她常放吉他的架子上空空如也。顾小鱼不甘心,把二楼休息间一排乐器架翻了个底朝天,居然还是没有看到她的那把吉他。
她眉头不由蹙得更紧,心头愈发慌乱。又折返大厅,仔仔细细地找了一圈,累得一身是汗,却依然没能找到她的那把吉他。
来来回回折腾了快一个小时,屋子里气味都快散开了,顾小鱼的吉他却始终不见踪迹。
这下顾小鱼不找了,瘫坐在吧台边喘粗气。目光在酒吧里瞄,回想起那天离开酒吧,上出租车的事,顿时恍然——她那把价值四万多块的宝贝吉他,多半是被她给落在出租车上了!
顾小鱼肠子都要悔青了。
说起来,那天江喻白江警官还特别提醒了她要记下车牌号,以防万一。
——她怎么就那么大意地没听人江警官的话呢!
***
回程时,顾小鱼特别打了辆出租车,想问问出租车师傅一般这种情况怎么处理,还有没有找回来的可能。
跟师傅聊了几句,顾小鱼只说丢吉他,师傅说可以去出租车公司挨着问问,试一试。吉他这东西并非每个人都能用,应该能找回来。顾小鱼点点头,再一说吉他包里还有一千多块现金,师傅立马改口那多半没指望了,顾小鱼心都凉了半截。
十点多钟,雾气将散未散。路上的车辆突然多了几倍,即便走上了二环高架路,也不太通畅。
车里暖气一熏,顾小鱼又有些闹头晕。身体正难过着,前头突然蹿出一个小车,出租车师傅跟着来了一个急刹车,顾小鱼整个人都不好了。
刚吃下去的猪儿粑在胃里折腾,随时做好迎接阳光的准备。央求了师傅好几次开慢点,想吐,师傅贴心地放慢了速度。即便如此,到楼下时,顾小鱼依然跟快散架似得,提不起一点力气。
到家是早上十一点半,下午两点江喻白那头方才开始比赛。
一看时间尚早,顾小鱼喝了杯水,折返床上躺着了。只打算缓缓头疼,顺便琢磨琢磨买新吉他的事,一不留神居然睡了过去。
再醒来,窗外已是一片漆黑。夜幕低垂,满城锦色,浮光璀璨。
顾小鱼心里便是“咯噔”一下。
坏了。
这时候,别说是江喻白的比赛,就连江喻白桌上的黄花菜都该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时有猜到吉他会丢吗→v→
初次约会,就放了个鸽子233333333333333
☆、第37章 没药你下楼
顾小鱼心头一阵阵忐忑,第一次约会,她居然放了江喻白鸽子。爽约的滋味不太好受,再一开机,看到来自江喻白的十几个未接电话,她心底的歉意愈见浓厚。
犹豫了半宿,顾小鱼发短信过去:“对不起二白,我有点感冒,睡过头了。”
江警官第一时间回了消息,没有责备,只是问她:“吃药没有。”
“家里没药。”顾小鱼老实回答。
十来分钟之后,她方才再次收到回信,简短有力的两个字:“下楼。”
***
晚上七点半,正是华灯初上时。
前一晚江喻白跟她提过,“比武”散场后,按照惯例,大家要一起吃个晚饭。为了避嫌,这一顿往往是吃火锅,AA制。但重要的并不在于吃什么,而在于这是警界一年一度的线下聚会活动,正是加强各警种联系的好机会,大家伙要在一起热闹热闹——谁也别想走,谁也走不了。
起先约好顾小鱼下午过去玩,晚上江喻白陪媳妇儿,便不参与这个线下聚会。他两单独去吃饭。现在顾小鱼没去,江喻白自然没得走,定是跟他同僚们在一起热闹。
七点半,正是他们吃晚饭的时候。
理智上顾小鱼不相信他能在这个点出现在楼下,情感上却又抱着一丝期许和侥幸,抓起钥匙,一溜烟跑下去了。
二月的天,南方的寒意冰冷刺骨。楼下保安早已裹上了厚重的大衣,急急忙忙冲下楼的顾小鱼却只穿着一件薄毛衣,一条打底裤,脚上还踏着凉拖。
开敞的坝子里,寒风一阵阵的刮。顾小鱼冻得直打哆嗦,只觉得脑子越来越晕眩,那道黑影怎么出现在面前,她一点没留意。
只知道有人停留在她身前,头上传来男人雄浑厚重的声音,闷闷的,似乎不太高兴,但对比寒风刺骨的冬月,依旧温暖如春。
“媳妇儿,爱美也不是这么个爱法,感冒了还穿成这样?”
顾小鱼没来得及抬头,手上先被塞了一袋子东西。拉链滑动的声音接踵而至,她肩头一沉,下一秒已经不那么冷了。
男人的大衣裹在她身上,毛呢的料子,内里还沾着他浓浓的体温。江喻白就站在她跟前,凝着眉头,紧绷着唇。无论何时都挺直的脊背自然涵着一股凛然的气度,威武又硬朗,可对比他眼里的绵似水的心疼,那种所谓的威严却可以轻易地忽略不计。
寒风被他挡在身后,暖意全然凝在他眉心。
顾小鱼默然,准备了一肚子道歉的话,一见到他,竟一个字都说不出,莫名感觉心虚。
江喻白先开口,站定之后,敛住了先前那份急切,缓声发问,满满的全是忧心:“怎么病成这样了,媳妇儿?”
醒来之后没照镜子,顾小鱼根本不知道她现在是病成“哪样”了。只知道铁打的顾小鱼,竟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问得鼻子发酸。不管病成什么样子,就觉得委屈。
“……二白,我吉他丢了。”顾小鱼开口。吉他丢了算不上什么大事,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跟他说说。
一说起那吉他,她眼眸跟着往下垂了垂,满脸失落。
自家媳妇儿很少有这样的时候。江喻白微微一愣:“怎么丢了?”
“那天喝了酒,怕吐车上,就先把吉他放后座了……结果下车给忘了。”
“记车牌号了吗?”
“没有,”顾小鱼瘪嘴。当时看到新闻上说有一名民警在枪战中受伤,心都乱了,全顾着担心他的安危,谁还记得把吉他丢后座的茬?
后来他倒是提醒要记车牌号,以防万一,可她那时候满心想着跟他聊天……谁乐意把大好的时间浪费在记出租车司机的脸上啊?
但这话顾小鱼不好意思开口,归根结底不该怪江喻白,得怪她自己不小心。
顾小鱼埋着头,不再说下去。江喻白等不到下文,看她始终躲闪的眼神,心里却明白了个大概。低头闷笑了一声,牵起她的手,柔声道:“怪我,怪我,我的锅。害我媳妇儿担心了。”
他蓦然降低了语调,听着严肃又正经,情深意重,格外真挚。
担心是有,可这锅怎么说,也轮不到他来背。还不就是哄媳妇儿嘛?
顾小鱼微微一怔,“噗”的一声笑出来,抬头一看他憨厚老实好欺负的样子,顺着他的话嗔了一句:“恩,怪你,都怪你——”
算不上无理取闹,只是跟他开玩笑。但她不经意拖长了尾音,软绵绵的,带着些委屈劲儿,还有几分撒着娇的小蛮横,怎么听怎么好听,又乖又惹人心疼。
话一脱口,身子被猛地往前一带,蓦然被他拥进怀里。
头顶就是他温热的吐息,耳畔循环着他炙热有力的心跳声,真实得近乎有些梦幻。
心头不禁砰砰乱跳,脸上一阵阵发烫。
顾小鱼愣了半宿,愣得都忘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才想起该抬手回应他。
怎么说顾小鱼现在也算是“美梦成真”:她早说要养一条叫“二白”的哈士奇,她早说要是江喻白出现在面前,一定要抱一抱,现在这哈士奇送货上门,杵在她跟前等关怀,她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
头顶就是他温热的吐息,耳畔循环着他炙热有力的心跳声,格外真实,所以近乎梦幻。
顾小鱼也管不得梦不梦幻了,头往他胸口一埋,抬手搂紧他的腰。
没错的。是她家二白。她家二白抱着就是这种感觉。
虽然身子抱着硬邦邦的,但这心里就是软绵绵,暖乎乎的。
江喻白脱了外套,内里只单穿一件衬衫。大冷的天,他居然也不觉得冷,还浑身直散热气,身体素质好得没话说。相比之下,顾小鱼就显得弱不禁风多了,裹得像个棉花团子,还颤巍巍的,怎么瞧都是个惹人心疼的小可怜。
连顾小鱼自己都觉得可怜,江喻白便更加以为是了。
她一动手,这边抱得更紧。却不难过,反而有种奇怪的安稳感,像是一步踏入了沙漠里的小屋,隔绝了漫天风沙,徒留一盏黄昏,一碗清香……
游戏里总跟他身前身后地拥着,没有一次体验过这种温暖。顾小鱼没舍得撒手,他抱得紧,她也收了收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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