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报警了完本——by柚见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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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鱼一阵心虚,颤巍巍地回头看他,却又见他紧皱的眉头下,一双格外的温顺的眸子。
最不安的情绪便在那双温顺的黑眸里渐渐迷失了自我,她弱弱地顶嘴:“……没、没跑。”
“还说没跑,”他语调更沉,“不抓着就跑了。”
顾小鱼没招了:“……我怕羞。”
“头抬起来。”江喻白吩咐,语气有点无法抗拒的强硬,又有些无法言喻的温柔。
顾小鱼不敢不从,一抬头,滚烫的唇舌便覆了上来。
三大炮上红糖的香甜最先窜上她舌尖,酸辣粉的酸辣气息也跟着逼上她脸颊。
该沉迷还是该退让,顾小鱼拿捏不稳,只知道身侧人来人往,她怕羞,可他却岿然不动,抱紧她,吻她,用力地拥吻她。大隐于市,旁若无人,堕入无我之境,眼里唯有她一人。
顾小鱼退不出去,只能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不知道跟他亲昵了多久,回神时,她倒在江喻白怀里,大口喘着粗气。
为数不多的几桌食客早已心领神会地别开了位子,坐到了遥不可及的另一边去。江喻白搂着她,一下又一下抚着她后背,细心地给她顺着毛。
顾小鱼还是觉得羞,搂着他哼哼了两声。
江喻白会意道:“不羞,自己媳妇儿有什么羞的。”
话是如此,俊男美女的组合,任谁从此路过,都乐意多看他们两眼。这无意的两眼看得顾小鱼格外羞赧,躲在他怀里没敢出来。
“不羞,”江喻白还在哄她,“听话宝宝,不羞,乖乖的。”
“……”顾小鱼说不过他,只好转移话题,“你吃饱了吗二白,吃饱了我们回去了。”
桌上东西还剩了大半。
江喻白不假思索:“恩,饱了,回家。”
***
一出宽窄巷子便有一个地铁口。
即便过了下班高峰期,东西纵横的二号地铁线上也熙熙攘攘,别说座位,连站处都不多。
江队长个子高,隔着老远便能抓住头顶的扶手。顾小鱼够不着,只好抱着他腰,紧紧靠着他。
车厢里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玩游戏,有人小心地护着提包,有人大意地呼呼睡去。紧密狭小的空间里每个人都自顾不暇,没有人在意车厢一角里他两的存在。
列车极速飞驰。冷风肆意地吹着。吹得脸上的高温渐渐退却。
顾小鱼盯着车窗出神,看着玻璃里神色各异却无一例外的普通平凡的乘客,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无法言喻的安宁和感动。
不是没有理由,因为如此琐碎、如此平凡又如此简单的生活,是她最喜欢的。
在这一刻里,就连如此挺拔威武、刚正不阿的警官,褪下警服后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已。
没有三头六臂,只有七情六欲,在拥挤的地铁里,在很多场景中,纵使穿上警服他就是威风凛凛的江大队长,可生活里,他却只是江喻白,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生活从不会给任何人任何优待,再轰轰烈烈的日子,换种角度去看也是一样平凡。
而他们,将会如同每一对情侣,或者每一对夫妻那样,按部就班地过每一天,普普通通地共度此生——
是的,没有任何不同。
所以那些惊心动魄,足以叫她脸红心跳的,换了个场景看来,其实也不过如此。
顾小鱼暗自舒了口气。
不知怎么的,胸膛里那颗只要一靠近他就情不自禁砰砰乱跳经久不衰的少女心忽然之间便平静了。
取而代之,是一种别样的心悸。
顾小鱼抬头看他,鼻尖与他轻触,蓦然撞进他温柔的眼眸里。
两人离得是那么的近。她饶有兴致地观察了车厢里每一位旅客,而江喻白只近距离看着她,一直看着她,满眸深情。
就是这个男人,自此一生只愿跟她白头偕老,直至江枯石烂。
心里最柔软的一处又被他轻易地撩动。平凡里的不平凡最能让人热泪盈眶。
顾小鱼心里甜得发堵,不禁偏头,一吻飞快地碰在他唇上。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赶紧别开目光,紧紧靠在他胸前,不让他肆意动作的机会。
耳边是他加急的心跳声和略显无奈的吐息。顾小鱼偷偷地笑。
江喻白抿唇,轻手捋着她一头秀发,柔声道:“媳妇儿乖。”
☆、第105章 金装杜蕾斯
回江队长家需要在中转站换南北向的地铁一号线。几分钟时间,二号地铁便在中转站停下。上车下车,往来人丁络绎不绝。
江队长垂眸看她,示意她要下车。顾小鱼琢磨着她得回家换套衣服,连连摇头:“我要回家拿东西。”
过年看上的那套情侣睡衣还在她家里放着,旅行包里塞着,一直没拿出来过。虽然妈妈给她买了,可她还有些怕羞,不好意思拿给江喻白一起穿。
不过总穿他的衬衣也不是个办法,万一再遇上家里来客的情况,穿着江队长的衣服多少有点伤大雅。
顾小鱼琢磨着,晚上怎么着也得带两件换洗衣服过去,干脆也把情侣睡衣一起带过去好了。
“过年逛街看到喜欢的情侣睡衣,觉得好可爱就买了。现在洗好了放在我家里,我们过去拿,带过去穿。”偷偷拽了拽男人衣服,她小声开口。
江喻白微微挑眉,嘴角带着笑:“好。”
一波旅人离去,一波旅人归来。地铁里愈发拥挤,江喻白一只手抓着扶手,一只手紧紧抱着顾小鱼。
门缓缓合上,温柔的风轻轻地,轻轻地吹着。
略一低头,江喻白后知后觉地问起:“买的什么款式的?”
顾小鱼不肯说:“……反正很可爱。”
在男人的意识里,“可爱”的定义是什么,顾小鱼不敢恭维,连忙补充了一句:“我不管,你要穿。”
她忽然撒起娇来,像每一个恋爱中的小女人一样,微微撅着嘴,鼓着腮帮子,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明明是在人潮拥挤的地铁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自然大方,比任何时候都撩人心弦。
江喻白眸色一沉,重声许诺:“恩,我媳妇儿买的我都穿。”
他亲自许诺的,当然不会反悔了。
一回到家。顾小鱼没说先去收拾衣服,一头扎进了饭厅,信心满满地要拿睡衣给他看。
鼓鼓的旅行包还没来得及整理,她费力地从包里一扯,一套睡衣出来,“啪嗒”一声,别的东西也跟着飞了出来,打在江喻白身上,随后沉沉地落了地。
顾小鱼一瞄。
杜蕾斯。金装。超薄款。
***
身体比意识反应更迅速。几乎是同时,顾小鱼脸上“蹭”一下红了个透,差点没羞得往桌子底下钻。
屋子里和谐的气氛就在盒子落地的一刹那陡转之下,尴尬,满屋都弥散着尴尬的气息。
顾小鱼呆呆地立在沙发前,傻了不知道多少分钟,脸上红得能蒸鸡蛋,嘴上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妈呀!羞死人了!
顾小鱼不动,江喻白也不动。
他始终一言不发,眉头微挑,默默地向下一打量,不动声色地俯身捡起两盒杜蕾斯,目光随意往盒子上一扫,再看她一眼,看得她脸上更红,他略一挑眉,忽然又视若罔闻似得,把东西放了回去。
顾小鱼囧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傻了半宿,终于鼓足勇气要解释,却听他先沉声启口,云淡风轻地问起:“这房子是租的?”
“……恩,是,”顾小鱼悻悻地点头,“租的,很快就到期了。”
她本来还琢磨着到期了就搬过去跟他一起住,突然出了这种岔子,眼下她也不敢再开口。
江队长倒也没那回事似得,依然平静地唠着家常:“一年租金多少?”
“四万八。”
“四万八?”他愣了愣,“这地段虽然好,但是也不至于四千块一个月吧?三室两厅精修,毕竟也不到八十平啊。”
顾小鱼脸上莫名地泛起红,眼神闪烁了好一阵子,方才开口:“……谁能没个年轻的时候啊。”
那时候刚毕业,手上攒了两年多的驻唱费,也没考虑钱多钱少,喜欢就租下了。后来知道上当了,却又从楼下保安小张处听闻了房主的悲惨故事……贵就贵点,就当花钱做了好事,顾小鱼没忍心搬。
“房租快到期的话,要不要搬到南边来住,”江喻白问,眸色一沉,坦然道,“离我也近。”
他一本正经地问,突然一句,把顾小鱼给问懵了。
她还以为江喻白会说正式同居的事情,毕竟就算他把钥匙寄给她,她也没正式答应。可现在江喻白却问她“重新租房子”……是不是就不打算跟她同居了?
心里不可避免地失落了一下,顾小鱼瘪了瘪嘴,尽可能地不让失落表现得太明显。
他不说就算了,顾小鱼想着,琢磨了一下,反正道理也没错。
江喻白所谓的“忙”其实是指见不到人,同居无非是为了跟他见得多一些。如果住得近的话,抽空也是能见个面的,殊途同归,倒也不是不可。
顾小鱼欣然应下:“好啊,那我看看南边的房子。”
“我倒是知道一家,你看看怎么样?”江喻白问,“三室两厅,九十七平;地处南三环,芙蓉新区附近,什么都有,拎包入住;水电气费不要你交,电话费网费也不用你管;房主不常住,所以想添个人气。”
条件只好不差,房租能便宜吗?顾小鱼嗔了他一眼:“你别闹,条件太好了,我没钱租。”
海洋酒吧那头还没个具体数额,手上的钱只有紧的,没有多的。
江喻白满不在乎地抿了唇:“不收房租,你肯住,房东倒贴生活费。”
世上哪能有这么好的差事,还倒给生活费呢?顾小鱼有点明白他在说什么了,刚落下的心情顿时又鲜活起来,哑然失笑。
江喻白追问:“怎么样媳妇儿,住不住?”
顾小鱼不说话,忍俊不禁。
住不住还用说?天上都掉馅饼儿了,还不住?她一摊手:“拿来。”
难怪当天他会把钥匙收回去,原来江队长是早有准备了。顾小鱼手才一摊,他家的房门钥匙连着两张卡全交到了她手上。
小区出入卡她倒是可以理解,但这□□……
顾小鱼蹙了眉:“这是什么?”
“工资卡。”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又没结婚。”
江喻白抿唇:“零花钱。”
怕顾小鱼不信似得,他一溜儿打开钱包,给她看他的另外一张卡。
“警校同学毕业下海,借给他两万块,他投资失败全赔了,妈气死了,工作了两年手头只有三万,全给他了。前两年突然听说东山再起,五万块当做我入股,每年有返分成。”他道。言外之意他有钱,就算给她工资卡当零花,也绰绰有余。
“……你就接了?”顾小鱼失笑,“我以为江队长这性子,不会接呢。”
江喻白只是淡淡地笑:“江队长也要吃饭,这工作死工资,就够养自己,哪有钱养媳妇儿?”
话说得倒是没错,可名义上还不是这个道理呢。
“……还没结婚,不是你媳妇儿,暂时不管这个,”顾小鱼道。她固然缺钱,但绝不会缺到找他要钱的地步。
顾小鱼毫不犹豫,连忙把工资卡塞回他手里。
江喻白不肯接。
争执之中,“啪”的一声,工资卡落地。一如先前那落地的杜蕾斯,顾小鱼一愣,顷刻之间,满心的羞怯死灰复燃。
顾小鱼脸红得厉害,没敢抬头再看他。只察觉后背一热,腰上一双满是枪茧的大手一点点不安分起来。
屋子里一片静谧,静得只剩下二人肌肤相亲的声音。
她不只是脸热,连呼吸都灼人。
“怎么不是我媳妇儿?”江喻白抿唇,低声倾诉,一字一顿,“就是我的女人。”
***
这话像是在暗示什么似得。屋子里气温宜人,心头一把火却叫她热得满头大汗。
顾小鱼不敢动。与其说不敢,不如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背后拥来的姿势,正方便他亲吻敏感的耳垂。电流从脖颈向四肢蔓延开,心跳一点点地被牵引进他的频率里。
顾小鱼被咬得麻酥酥的,不安地扭了扭腰,心慌得直想回头亲亲他,忽的一阵天旋地转,先被按到在沙发上。
男人迈着长腿跪立在她腰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件衣物都不退,只用他俊朗的容貌,阳刚的身姿,尽情的撩拨她。
偏偏顾小鱼无力抗拒,这男人一举一动她都抗拒无力。
目光略一对视,她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动了情。慌张地要与他唇齿相接,四肢交错,软榻之上,尽情缠绵。
身上衣服不知何时给他掀开了一半,狗爪子搂着搂着就探入她衣服里去。他唇上一寸寸的吻,手上一寸寸地探。让她羞赧和不安,又给她最大的慰藉。
这男人是魔鬼,可顾小鱼着了魔,心甘情愿为他沉沦。
火以燎原之势尽情蔓延,她鼻间呢喃不断,嘴边残留的只有暧昧的喘息。
窗外月黑风高,窗内一室旖旎。
吻着吻着,他越喘越沉,搂她的力道大得直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得。
顾小鱼被他抱得疼,轻轻推了推他。
或许是让他误会了什么,江喻白忽然开口:“乖,不怕,媳妇儿,我不会硬来。”
顾小鱼脸上飞烫:“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毕竟爸妈都点头承认这个女婿了,她又中了毒,无药可救。有的事情不必强求,水到渠成,顺其自然就好。如果对象是江喻白的话,顾小鱼觉得,她就是心甘情愿的。
不过这话顾小鱼说不出口就是了。
相顾无言了一阵,江喻白忽然舒了口气,揉了揉她脑袋,柔声宽慰着:“别怕,没套,咱们不做。”
“……不、不是有吗。”顾小鱼问。
他眉头微挑,“小了。”
顾妈妈随手往她购物车里丢了两盒M号的杜蕾斯。就因为顾小鱼没经历过,不懂个中玄机,售货员姐姐还特意告诉她,M号是普遍适用的,不必担心。
江喻白竟然说它小……顾小鱼脸上飞烫,目光死死地钉在男人性感的喉结上,没敢往下看,羞得赶紧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沙发里。
“都是我媳妇儿了,怎么还这么害羞,”江喻白嘀咕了一句,似是有些无奈。
顾小鱼不敢吭声,心里砰砰乱跳,急得不像话。
真爷们儿必须得大得持久,道理她都懂。就算没吃过猪肉,难道活了二十三年,她还没见过猪跑吗?
可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来……顾小鱼何止害羞,她羞得?9 毕胝腋龅胤熳杲ィ?br /> 江喻白倒没那回事似得,一胳膊把她拎起来,放到大腿上坐着,满口无奈,却还是柔声启口:“早晚是我媳妇儿,要结婚的,躲什么呢傻姑娘。”
顾小鱼撅嘴,“……没躲。”
眼睛都要粘到地板上去了,还说没躲。江喻白微微挑眉,也没拆穿,只道:“乖乖的,别躲着我。这些事都不用你担心,以后我买。恩?”
她点头:“不是我担心,我妈丢给我的,她以为我们……”
“她以为我们?”江队长明知故问。
顾小鱼心一狠:“她以为我们做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白:真男人必须又大又硬又持久。(得意地抿唇)
小鱼:……臭流氓!QAQ
☆、第106章 二白亲妈妈
憋在嗓子眼,羞得满身皮肤都发烫的撩拨话儿,一咬牙一狠心,脱口而出,居然也没有想象中的难受。
反而像是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顾小鱼松了口气,一开始不敢看他,话毕反而主动勾住他脖子,紧紧靠了上去。
江喻白闷闷地笑了一声,抱紧她,什么都没说。
顾小鱼也不再说下去。亲热过后,他身上有点反应,刚吓唬她那玩意硬邦邦地顶在她大腿根上,不太舒服,叫人心慌。
她倒不是怕,她就是羞得很。
顾小鱼不敢乱动,担心惹火上身。便听他忽然道:“没事,没套不做,忍得住。”
“不是说会很难过吗……”顾小鱼弱弱地问。
这方面她不曾经历所以涉猎不广,但至少在她已有的听闻里,顾小鱼也知道,“忍住”几乎是对一个男人的终极考验。
要是每个男人都能跟柳下惠似得美女绕身也坐怀不乱,这世上的很多事儿兴许就不再是个事儿了。难就难在这世上的绝大部分男人都抵挡不住诱惑。人非圣贤,而这毕竟是传说中终极考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