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的前女友完本——by玄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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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见她把行李箱都带过来了嘛?
秦明叹口气,他觉得自己遇见许松月之后叹气的次数直线飙升。他伸手从书架上面拿下遥控器扔给许松月:“行了别找了,在这呢。”“还是秦明最好了!”许松月手撑着桌子靠过去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秦明也不躲,任凭许松月充满恶意的亲了他一脸的口红印。
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许松月立刻耷拉下了脸。秦明哭笑不得,摸了摸她的脑袋表示安抚。他接了电话,那边传来林涛的声音:“老秦!快点过来!出人命了!哦对了——不要叫松月,现场有点血腥。”
“嗯,知道了。”秦明冷淡的挂了电话,把许松月从怀里扒拉出来:“听见了?好好在家里呆着,别乱跑。”许松月乖乖坐好,顺手勾过一边的枕头抱在怀里,摸着自己的下巴嘟囔道:“秦小明唉,你说我是不是不太适合在警局工作啊?”总感觉秦明他们每天都可以遇上各种凶杀案,简直就是翻版的柯南体质。
秦明取下一边挂着的西装外套穿上,闻言手下动作一顿:“恭喜你,终于智商上线一次发现了这个事实。”
许松月翻了个白眼冲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鬼脸:“好好说话是会要你的命啊?”关心她心脏不好不希望她呆在刑警大队就直说嘛,还要拐弯抹角的吐槽她智商!秦明不予理会,自己出去了,就是动作快得有点像仓促的落荒而逃。许松月看着秦明关上的门,忍不住有些得意的笑——但是这笑容很快就黯淡下去了。
她屈起双腿抱着自己的膝盖,目光有些放空的看着电视。上面放的依旧是热播的影剧,正放到煽情的地方,许松月看着,想哭却哭不出来。
自己怎么就……这么混账呢?明明都想好了要离秦明远远的……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自己凑上去。
“许松月,你是世界上最大的混蛋。”她压着嗓子,低低的自言自语。素白的手不自觉的摸上胸口,那里的跳动微弱而迅速,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如果可以好好的活着——如果——如果——
脑子里的恶意一闪而过,又迅速的被她自己扼杀在摇篮里。
“现在这样就够了,已经很差劲了。如果再做出这样的事情,大约……我自己也觉得自己不应该接着活下去。”许松月苦笑一声,爬起来穿了鞋子。出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房间还有熟悉的家具风格,除了自己的那个行李箱粉嫩得有点格格不入之外一切都是记忆里的模样。辞职信,还有告别的信,都放在里面。
她低垂了眼眸,脑子里的记忆越发清晰;秦明家的沙发是她的默认地盘,住秦明家的时候,一天二十四小时里面至少有十个小时她是窝在上面的。秦明家的书架结构特殊,每次秦明抢了她遥控器就往上面一扔,许松月就只能在底下对着他干瞪眼。秦明家的厨房干净得过分,前提是她没有下厨;每次她折腾过的厨房就像是古战场似的……
许松月叹口气,收回目光,按熄了灯。那些熟悉的东西,就渐渐淹没在黑暗之中。
秦明,再见。
如果没有意外,大约是,再也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失踪人口回归——最近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前夕
狭隘的黑暗里,男人面无表情的给自己注射了一支毒品。在半透明针管里面的液体全部流进他体内的那一刻,他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虚幻——他抓紧了一张被精心裱起来的照片——照片上是个年轻的女孩子,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
女孩子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的军服,黑色短发服帖的垂落耳侧,皮肤是健康的蜜色,正盘腿坐在草坪上,背景是某所重点中学的操场,写着校训的红色条幅恰好横在她身后。照片明显是偷拍,女孩的目光焦点并不在镜头上。她似乎是在和身边的什么人说笑,浅色的唇笑得微张,露出些许整齐的白齿,眉眼弯弯,长长的眼睫毛上落着金色的太阳余晖。这样的人,就算没有那样出色的外貌,光是看着她这样充满活力和生气的笑颜,也会让人从心底感到欢喜。
男人眼睛里有浅浅的贪婪,更多的是回忆,满脸被满足的表情。他终于在毒品的作用下产生了极乐似的幻境,照片从手上脱落,摔在地上。照片凭着坚硬的边框,在地上倔强的滚了几圈,最后面朝地倒下,露出的背面上写着三个字——许松月。
咔哒——纯黑的男式皮鞋踩上相框,不请自来的男人伸手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睛框。他眯着眼打量四周,露出一股鄙夷。
他看着脸色苍白手里还握着针管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扔出一张支票:“帮我弄死一个人,完事之后这张支票随便你填。”
而另外一边的池子厨房,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这时已经凌晨,店早就关门了。偏偏外面的人敲门敲得很急。池子无可奈何,只好强忍困意爬起来开门:“谁呀?一大早的我们还没有到开门时间呢!”门外面站着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女人,穿了一件纯色风衣,衣领子竖起来挡住了大半张脸,墨镜又遮住了仅剩的半张脸,双手插在衣兜里,却站得很直。池子警惕起来,站直了身体:“您是……?”
女人取下了墨镜,漂亮的桃花眼带上笑意时弯成了月牙儿:“池子小姐,我想要和您喝杯咖啡,可以吗?”
“这……”池子紧张的抓紧了门框,如果她是一个普通的店老板,估计会骂一句神经病然后把门摔上。可偏偏,她又不只是个开餐厅的。
许澄笑着,声音暗哑:“我们可以谈谈关于秦明的一些事情,我对他很感兴趣。”
远方,黛蓝的天空,启明星微亮。
许松月站在山顶,眯着眼看太阳缓缓升起。这里是帝都,不同于龙番市的烟火气息,这里的任何一处都承载着历史的古朴和现代化的精致,矛盾却又协调。她站的地方,可以轻松的俯视整个帝都,一览众山小。不过这个地方基本上是不会有人来的,准确的说,能上来的人,没有几个。
许松月身后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穿着一身黑红色的中山装,双手背在身后,气度不凡。他看着前面的女人,许松月伸了个懒腰,姣好的身体线条被晨曦的朝阳光芒细细勾勒。她剪了短发,看上去精神了许多,站姿又是笔直而挺拔,和平时懒懒散散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转头向着老者灿然一笑:“什么时候出任务?我的身体爷爷你是知道的,任务越快结束越好。”老者皱着眉,手背轻轻拍打自己的手腕,不威自怒:“你真的想好了?”自从那次任务回来之后,许松月就留下了晕血的毛病,甚至连心脏都……想着,老者动作一顿,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用力了不少。
“没有关系的。”许松月笑了笑,伸手把自己的耳边的碎发别起,隐约与几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女有了点相似:“我的命早在几年前就该留在战场上了,如今侥幸多活了几年,我已经很高兴了。而且,苟活的这几年里,我还遇见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那人有双哈士奇似的眼睛,看人的目光冷得像冰渣子。那人鼻尖有颗痣,无端的有些撩人。
老者不言,甚至没有叹气,只是缓缓的举起手放在太阳穴处,一个端正的军礼:“阿月,你是爷爷的骄傲。”
作者有话要说: 搞事情的前夕!
我跟你们说!武林外传真好看!我今天又重温了一遍!沉迷武林外传无法自拔!
☆、接手
许松月接到许松祺电话的时候正在回程的飞机上,正感叹着自己真是命硬,然后电话响了。
“队长,电话。”旁边一身军装的魁梧男人小心翼翼的提醒许松月。许松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苍白的面容透出一股病态,头发剪得更短了,之前染红的卷发基本上都被剪掉,只剩下刚及耳根的柔软黑发。她接了电话,声音沙哑:“喂?”
“松月……我进局子里了。”
“哈?许松祺你喝多了吧?你会进局子?你不是副局长吗?”许松月嗤笑,觉得许松祺真是越来越不会骗人了,他进局子?鬼信啊!
那边许松祺的声音干哑得发涩:“真的。家里暂时还不知道,我目前只是嫌疑人。而且,秦明也进来了。”
“开什么玩笑?!秦明!?”许松月声音陡然往上飙了好几个调!秦明?连法医和副局长都要抓进去关押,龙番市警局到底在干什么?!电话那头的许松祺苦笑:“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还是要麻烦你过来一趟。这种事情……要是传回家里,对我诸多不益。”许松月甚是敷衍的答应了,然后掉了电话——她侧头看着窗外,柔软又虚无的白云从她眼前飘过。
她闭上眼,压下心口的钝痛,声音冷静:“通知一下,我不回帝都了,改航班,我们去龙番市。”
“是。”随行的士兵点头答应,甚至没有去问为什么。
“许副局长,你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小伙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干出这样的事情。”局长和许松祺一起在审讯室里,局长身边坐着的就是林涛。而秦明在另外一个房间里。许松祺双手被上了镣铐,身上还是自己的睡衣,脸色苍白:“我没有做。不止是我,还有秦明,甚至你们,都上了凶手的当。”局长皱眉,清亮的眼眸直视着许松祺。这个曾经被他看好的年轻人如今很狼狈,双手交叠放在膝头,被大雨打湿的头发紧贴在脸上。他忍不住叹了口气:“松祺,既然你说你和秦明都是清白的,那么你告诉我,为什么罗钥的家里,甚至尸体上,都有你的指纹?而且那天罗钥的邻居也说看到你跟在秦明后面去了罗钥家。”
“我不知道……”许松祺有些痛苦的抱住了头,脖颈后面还有一片淤青:“我那天没有去罗钥家里……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被人打晕了——嘶,你们看不见我脖子上这么大一块淤青吗?!”局长却依旧不为所动:“这种伤口也有可能是你在和罗钥扭打的过程中留下的。”
“开什么玩笑?!我有理由去杀罗钥吗?我又不像秦明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许松祺声音嘶哑甚至连情绪都有些激动——他昨天就是出去买了个泡面,半路就被人打晕了!这就算了,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拷上了,exm?!他是副局长啊大哥!你们就这么把我拷上了?!——来自一直懵逼的许松祺内心。
“还在狡辩!”局长横眉冷竖,把一份档案甩到许松祺面前:“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你曾经是罗钥的病人!”
“哈?!什么玩意儿?!我是罗钥的病人?我有病?!我特么有病?!”如果不是因为秦明也和他一样半死不活的在隔壁呆着,许松祺现在就已经开始怀疑这群人是不是家族里某个家伙派过来坑他的了!他是罗钥的病人?开什么玩笑!在此之前他连罗钥是谁都不知道好不好?!许松祺烦躁的抓着头发,不耐烦的踢了踢桌子——是的,他确实不认识罗钥,但是案发现场有他的指纹,甚至还有人在罗钥的别墅附近找到了被踩熄的烟头,是他常抽的那款烟,连踩熄烟头的鞋子局部花纹都能对上!
秦明比他伤得还重,都见血了,相比之下,确实是许松祺嫌疑更重。毕竟现场可没有发现秦明的指纹啊之类的。
龙番市警局门口。
刷了军绿色油漆的路虎嚣张的一路绝尘而来,车牌号被刷黑,开车的人拉开车门的动作利落又残暴。门口的警察有点傻眼,愣愣的看着三个穿着作战军服的男人拥着一名个子高挑的年轻女人下车来:女人也穿着同色的军服,肩膀上原本绣着肩章的位置似乎被人撕掉了,留下一个十分明显的痕迹。女人的头发很短,堪堪贴着耳根,瘦瘦高高的,皮肤是带点病态的苍白,五官很好看,尤其是那双波光敛艳的桃花眼,像是初春梢头尤带冬寒的花朵,勾人又薄凉。
许松月双手插在衣兜里,眯着眼向门卫出示了证件:“秦明和许松祺的案子我们接手了。”门卫在看清许松月出示的证件时瞪大了眼,眼珠子都差点滚出来!这……这种普通的刑事案件已经到了出动上面的部队的地步了吗?
审讯室里。
许松祺被人压下去了,接下来就是审问秦明了——秦明脸色苍白,双手撑着额头,他的额角还有未干的血迹。局长还不肯放弃,不停的追问,秦明却已经感到头痛欲裂。
碰——
审讯室的门被人粗暴的踹开,门锁直接被卸下,站在门口的女人随手把被破坏的锁扔进局长脚边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双手环胸语气冷淡:“罗钥的案子现在由我接手了。”说完,她把几张证件甩到桌上。局长愣住,呆呆捡起证件翻看片刻,然后立刻皱起了眉;证件是真的,盖章不会作假,但是……一般的刑事案件,需要出动特殊部队的人?
“许……松月?”秦明不确定的喊了一声,感觉自己像是在梦里一般。许松月听见他喊自己的名字,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是我。”说完她又觉得有点紧张……自己现在会不会有点难看?毕竟一下飞机就过来了也没有梳洗什么的。
她悄悄的瞥了秦明几眼,目光触及他额角的血迹时急了眼,几步上去撩起他的刘海:“怎么搞的?!就算是嫌疑人也要先包扎一下伤口……卧槽!你身上还是湿的?!”一靠近,秦明身上半干不干的水汽很轻易的引起许松月的注意力。她骂了句脏话,一撩扣子就要把外套脱给他,却被秦明按住了手。许松月一愣:“怎么了?”
“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秦明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声音嘶哑,唇色也是苍白。但是他的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许松月!几个月前突然玩失踪,他找她找得差点疯掉,现在又突然跑回来,连头发都剪了,难不成这人还不打算给他一个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快撸到结局了……
其实我已经在码下一篇了,真的希望下一篇存稿饱饱的!
好吧其实以上全是我在瞎扯,我还活在梦里……毕竟我还没有想好下一篇改撸什么文比较好……
☆、过去
许松月苦笑,其实想想,现在也没有瞒秦明的必要了。她从包里翻出简易的创可贴撕开,贴在秦明头上,语气难得温柔:“和我出去吧,出去我就都告诉你。”
秦明直视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最终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他闭上眼手掌捂着脸;他知道他完蛋了。因为他啊……被许松月吃得死死的。
局长没有拦许松月,现在他已经没有权力拦许松月了,这个案子上面已经全权交过了许松月处理。但他还是生气——这简直就是胡闹!是对法纪的蔑视!
路虎车上。
大宝,林涛和许松祺乖乖的在后边排排坐,秦明和许松月坐在前面,许松月开车。秦明瞥了她一眼:“我记得你没有驾驶证?”许松月笑了笑,手指有意无意的拨弄着方向盘:“没事,我会开车。”有没有驾驶证对她来讲不是问题。
“那个……”大宝弱弱的举起手:“我,我有驾驶证……”
许松月一愣,然后满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把许松祺从后排扒拉出来:“你滚前面去!”
“唉?哎哎哎!!为什么啊!?”许松祺一脸懵逼的被许松月塞进了副驾驶的位子里。许松月冲他眨了眨眼,笑得俏皮可爱:“因为宝哥开车,我要去后面和秦明一起坐啊~”
许松祺:“……”许松月你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好意思把他这个伤员这么跟球似的扔来抛去吗?!坐在主驾驶位上的大宝有些不自然的挠了挠自己的脸,许松祺嘟嘟囊囊的一边碎嘴一边给自己系安全带。大宝惯性的动了动鼻子,好奇的看向他:“副局,你身上怎么有股淡淡的香水味啊?”而且还是女人用的香水……“哈?香水味?我怎么没有闻到?”许松祺愣了愣,低头在自己身上闻了几下,什么味道也没有。再说了,他一单身狗,身上哪来的香水味?唯一常接触的异性许松月也不是个喜欢喷香水的人。
“那可能是我闻错了……”大宝抓了抓后脑勺,掉头去问许松月:“我们现在去哪?”
“去龙番市公墓吧。”许松月单手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秦明:“我说了要给秦明一个交代的。”秦明的脸色有些苍白,额角贴了ok绷带,那张脸却显得更加好看,一身西装,颇有些雅痞的感觉。他没有接话,就那样看着许松月——这人瘦了。头发也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