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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美行凶 番外篇完本——by小狐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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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将剑负于背后,马尾一甩,往前走去。其实出去走走也好,昨晚不知为何,在说完那一番卦象后,便心绪不宁,及至天明,张良悄然离开,她更甚辗转反侧,她练剑三百式,依然无法宁静。
她知道,节点来了。
流光在剑道之上,一向很有天分,但天分如何化为自己,就需要十足的悟性和毅力了。她立刻就为自己算了一卦,卦象不明,却指向了城外。
城外,她只来得及带上了自己的签筒和天枢,急掠而行,?0 流光忽而就悟了,她当下就决定——要跟着张良行走四方,唔,顺便还是蹭个饭,天知道眼睁睁地张子房离开,她的胃发出了多大的抗议。
张良看着女子潇洒的背影,虽然不清楚她为何改变了主意,心里却起了不知名的开心。
——因为她说,他说的对,是来护他周全的。
奴仆早已将马匹准备好,两人上了马,流光看着张良和那奴仆耳语了几句,那奴仆就谨慎地告退,不知去向。
她挑了挑眉,什么都没问,双腿一夹,轻呵一声,马蹄四起,扬起烟尘一片。
张良并没有告诉流光他们二人要去哪里,她也并没有开口,是日,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镇。
小镇清贫,其名连博学如张良都未听闻过,两人一进镇子,就受到了无数双眼睛的凝实,这个镇子——不正常。
忽而,一阵清风飘过,流光似有所感,眼睛忽而一亮,张良都没看到她动作,就感受到自己已经退步十数之外,而刚刚他站立的地方,已经有一块大石头凹陷下去。
他心中胆寒,又十分疑惑。
“来者何人!”声音浑厚又张力,是个连外家功夫的高手,流光下了判断,身子轻盈一跃,跳到了石头之上,站在高处,一览无余。
“暗中伤人,不问缘由,这便是仁者所为?”流光看着周围的老百姓,心中甚是诧异,寻常人看到江湖人斗武,定然躲之唯恐不及。可这里的人,她眼珠子转了一整圈,看到少有人躲的,更有甚者还停下来坐在板凳上,似是要看上一场好戏。
“宵小之辈,何足言仁!”虽是这般说,流光却见不远处的大巷子里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就看到一个手握双捶的力士铿锵而来。
这世上武功,唯快不破,却可以力破之,她想……是她的剑快还是对方的力气够大呢!对方似乎把他俩错认成什么人了?然而流光却没有一句要解释的模样。
她解开天枢上的布条,随手一扔,布条随风飘扬,正好落入后方张良的手中:“接着!”
灿然一笑,然后便迎了上去。
金属碰撞间,有火花肆意,流光以前在大唐也遇到过以力见长的对手,甚至西湖藏剑山庄的重剑无锋也是……算了,想起小伙伴转起大风车把自己转晕的场景,流光挥剑,决定投入这一场战斗。
力气似乎天生神力,一对双捶重达千斤却舞得虎虎生风,密不透风,不过如果仅仅是这样,是伤不了她的。
太极生两仪,两仪剑法讲究的便是飘逸灵动,捉摸不透,流光已沉浸在打斗之中,张良抱着签筒和布条站在镇门口,心中虽是担心不已,却仍然被流光的剑法所震慑。
他出生权贵,生来便见过许多的剑客,甚至韩国未破之前,家中也豢养了不少剑客,他们出剑或快或慢,也是各有章程,但……流光的剑法里似乎有种不一样的东西,他看了十数回合,握着签筒,忽而顿悟——这是道法。
黄老之说,世上多有推崇,他自己也颇有几分心得。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流光第一次对敌,说实话,比她平日里练剑,大相径庭。
他心中摇了摇头,难怪人家半点不避讳他。
心中思绪万千,可双眼却一直紧紧盯着前面打斗的两人,只看那力士见战事胶着,却也是粗中有细,他虽力大无穷却也抵不住长时间的打斗,便舍弃了一捶,忽而原地狂风大作,竟是旋转起来。
流光……流光已经暂退数十步,这个招式咋有些眼熟呢!和藏剑的风来吴山会不会太相近了,她眼睛一亮,却是并没有再向前。
她又不傻,略略停住步子,便将天枢收了起来,整个人如同鹰隼一般,急速向前,手中变动掌势,竟是略过了力士直取张良的衣襟。
那力士一看,哪里会放两人离开,顿时手上的动作就快了两分,可他快,流光更快,忽而大锤脱手而去,正好是向着流光二人而去。
张良直觉耳边劲风疾呼,那大锤仿若生腿一般而来,只觉快到眼前。下一刻,他忽而被大礼撕扯而下,女子身上温柔的馨香可闻,只见两人俯身竟是躲过了大锤,大锤擦过两人的耳际,急速而去,撞碎了镇门口的大石。
“大块头,你找错了人了!本姑娘今天有事,就不跟你玩了!”说罢纵身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了镇外的林子里。
镇门口一片烟尘荡尽,百姓们才缓过神来,这回他们的英雄竟然没有赢?不过打跑了也行,纷纷祝贺,该收拾的收拾,力士耐不住好言,挠头害羞,转身就拿着大锤子走了。
而此刻,镇门口又出现了另一双男女。
有收拾石头的男子刚刚抬头,就被抹了脖子,鲜血一扬,竟是死不瞑目。
**
“流光,你怎么样?”
两人并没有走远,就在林子的入口左右,似是断定了对方不会追赶。
流光受了些小伤,因为要避开铁锤的关系,她的手上不能避免地被小石子砸伤了不少,斑斑驳驳,都是小伤,却也有些疼。
女孩子都是爱漂亮的,哪里舍得自己的手留下疤痕,虽然她这些年受的伤不少,但这里没有万花谷的姐姐帮忙,她……再次心疼自己。
不过幸好是小伤,只要不沾水,应该是不会留疤的。
“无事,我的手不方便,我的签筒里有药,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去,就帮我上药好了。”流光指了指签筒,又不小心带动了手上的伤口,有些疼,她最怕疼了。
签筒是一个圆柱的,上面有个合木的盖子,张良打开盖子,只见签筒中一半以上的空间被签文占据,他伸手入里面摸了半天,都没有其他的东西。
笨蛋!说好的智计无双呢!流光开口,有些看好戏的语气:“张良,不是都传言你聪慧过人,师从大家吗?你就没发现这个签筒比签文高上许多。”
张良一楞,这是对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其实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对方叫他先生纯粹是懒的,这会儿……他左手轻轻敲了敲,底部是空的,摸索了一会儿,果然有一个小抽屉,里面躺着三个小玉瓶。
“哪个?”
“中间那个。”
伤口很细碎,张良将清水浸透绢布,轻轻擦拭,将有些小石子挑出来,又上完药包扎好,纯熟无比,一看就没少做这样的事情。
乱世贵胄,活得远比一般人要辛苦得多。
“手艺真好,谢谢!”她向来不吝啬谢意。
收拾好东西,张良忽而开口,道:“流光,你可以唤我子房。”
……怎么了?刚刚吃错药了?
第41章 算无遗策(五)
到了晚间,两人露宿野外,忽而看到火光冲天。
“不好!”x2!
两人都是聪明人,一看立刻扑灭中间的柴堆,今日晚间风力不小,这火光一看便很据规模,若是树林着了火,那可就遭了!
流光一马当先,整个人如同鹅毛一般在树林间起起伏伏,很快就出了树林。
火光映入眼帘,整个小镇都在烈火之中,流光却没有听到任何的呼喊声,她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急速略了进去,旁晚她和力士打斗时留下的石块还在镇门口,旁边却无端躺了两具尸体,流光敛下心中的怒火,一路掠过,竟是无一活口。
她的心冷了下来,这是屠杀,一场赤.裸.裸的屠杀。
不过,那个力士呢?!
流光在整个小镇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大力士。
此刻,张良终于出了树林,他眼带慈悲,心却已经没有了波动,这样的场景……他还见的少吗?不少了,他的家就是这种惨烈模样。
印象深刻,铭心刻骨。
看到流光从一片大火中出来,他急忙问道:“如何?”
流光摇了摇头,无一人活着,都是一刀毙命,伤在颈部,绝对是个老手:“不过我在镇中,并没有看到那个大力士的尸身。”
可能还活着,可能也已经死了,只是没有死在镇子里而已。白日里有血有肉的镇字,晚间便成了一座死城,这是最悲伤的事情。
两人心知肚明,无声地将大火扑灭,又埋葬了村民,两人才骑马离开。
这一夜,给流光的感触实在太大了。
她身在大唐的江湖,即便江湖里有宵小之辈,但门派间互通有无,情谊甚深,各自游走江湖,见到的最多的就是安居乐业。
便是叛出门派之人,也绝对不会对平头老百姓出手,而如今,现实给她上了一课。
这是真正的乱世,人命在这里根本不值钱,收割一个镇的性命,就像是抹杀一群蝼蚁一样,这样的人,和渣滓又有何区别!
流光心里裹挟着火光,一直照耀不停,烧得她心里慌,她甚至想,如果她自己当时不离开,和那力士说清楚,会不会就可以避免……
人一想多,便会滋生心魔。
“流光!流光!流光!”张良忍无可忍,一把拉过她,双手放在她的肩上,轻轻摇晃她:“流光,这不怪你!”
有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来,流光那双极其漂亮的眼眸被泪水冲刷,诉说着它的慈悲,张良或许直到此刻此发现,这位侃侃而谈的姑娘,其实内心出乎意料的柔软和善良。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低声安抚道:“流光,这并不是你的错。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无所谓对错,只在人心……”
是这个世道的错,乱世人心,最经不起打击,秦王博弈,却也会有残忍嗜杀之人,趁机搅乱是非,天下大乱,便是由来。
其实先开始韩国国破,他流落他乡,也曾有过迷茫,但见过更惨的,也见过更壮烈的,是秦国的错,也有非秦国的错,这些统统积蓄起来,他便只希望天下太平。
若为天下故,他一死又有何妨!可惜,一人之安危,并不能左右整个天下,除非是那个人。
男子轻柔和缓的声音如同宁静的海浪一般缓缓流过她的耳边,流光的眼睛忽而有了一丝光亮,然后渐渐扩撒,恢复了如常,是她……魔障了。
“谢谢你,子房。”
若让她知道是何人所为,必手刃此人。
“醒了便好。”张良适时地拉开两人的距离:“我们很快就应该进入秦国境内了,我要离开一两天。”
流光点了点头,开口:“你们最后是不是要去咸阳?”
“恩,如果可以,你可以去咸阳等我。”
“好。”流光想了想,看张良忧愁的模样,又开口:“你去咸阳,会不会……有危险?”
这是在担心他吗?张良一楞,又摇了摇头,道:“不会,还请流光放心。”
是日,两人分开,流光临行之前,给了张良一把匕首,这是她自己锻造的,剑锋算不得锋利,但切金断玉应该还成。
张良什么都没说,接了匕首骑马离去,一骑绝尘,空余烟尘万千。
流光看了看,然后转头,往咸阳而去。
她也没多作停留,很快就进入了秦国都城咸阳,因为身上还有张良送的钱,她倒是不用开张算卦了。
将马匹托付给马行照顾,流光找了一间还算亲民的客栈住下。她打扮特殊,为了不引起注意,甚少出门,平日里就在房间里悟剑,这一住,便是十日。
这一日,流光终于忍耐不住,换了身秦人男子的曲裾长裙,拎着天枢就出门去了。
在她的时代,秦王朝只是史书里的一段记录,这些来来往往,各自鲜活的人,都注定游走在历史之中,流光穿梭在人群之中,听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心底竟然出乎意料的平静。
其实,她终究是要回去的。大唐是她的根,树木花草离了根活不下去,人也是如此。没有了根,便是无根浮萍。
心是没有归属的。
就像流光,即便心中恼恨这个残忍的乱世,但是她很清楚,不久,这场争霸的天下游戏就会结束,再过不到一年的时间,齐国灭,秦王朝便会建立。
而后,才是百姓的磨难,这世间,功与过,孰是孰非,她学的是道法归一,不是政客御下,自然不懂,却也感伤。
所以……张子房这个家伙让她等了足足十天,到底还来不来咸阳了?!
反正也是男子打扮,流光干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自己的签筒摆出来,又从怀中掏出一块布,上面可不写着一个“算”字!
如此,便算是开张了。
流光心乱的时候,便会混入市井,成为其中的意愿,将自己的心慢慢静下来。学剑的人,最忌心不静,手不稳。
她也不叫喊,反正有缘人自来,无缘者无缘。道家讲究无为,在算卦这件事情之上,流光出乎意料地贯彻。
静坐了一个时辰,期间没有一个人停留,流光坐得有些饿了,便向旁边的摊子买了一个胡饼和一杯水,当街吃了起来。
等到饼正好啃到一半,忽而有个一双金丝黑靴出现在她的眼前。
流光眼睛一亮,有钱人!
她立刻将胡饼包好,擦净双手,盘腿坐直,抬头,好一个俊俏的公子,白玉温润,剑心无瑕,这人若是来她大纯阳学剑,十年定然大成。
仁者天下,贵气覆面,又有隐隐紫气升腾,来人的身份不言而喻。流光忽而就失了兴趣,懒懒地开口,名人不好断命啊!
“公子,是看姻缘还是看前程啊?”
来人有些楞,低头才发现算命之人竟然生得一副好相貌,本来是无意停留,这会儿却很是有趣地蹲了下来,开口道:“姻缘如何说,前程又如何说?”
流光摇了摇头:“若是公子,便都不用算。”
“为何?”
“算出来的。”
“那我若算近日吉凶呢?”
“可。”
流光再看来人面相,只见眉眼处,有一纵横沟壑,便知对方有疑惑未解,又看疑惑后方渐渐平展,便了然于胸:“公子今日心中有所困惑,当日夜难寐。”
“如何解?”
“三日可解,水到渠成,不施外力。”流光比划了三根手指,寓意三日。
“好了,卦象即出,给钱!”
许久,流光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钱,心里小开心,公子扶苏不愧是公子扶苏,为人就是仁义为先,即便学习帝皇之术,也是个仁义端方的真君子。
只可惜……仁义太仁,让自杀就自杀了,可惜了,不然可能就不是秦二世而亡了。
算了,想这么多干什么,她又不是来改变历史的,现在当政的可是大名鼎鼎的秦始皇,她还要活命呢!
“流光,你在想什么呢?”
有轻巧的声音响起来,流光眼睛一亮,立刻窜了起来,亮声道:“你怎么才来!不过你怎么会认出我的伪装?”
来人正是张子房,他笑着点了点地上的签筒:“你若是拿着它数十天,你也能认出来。”
……问了个傻问题。
“好了,我请你吃饭,看看脸都饿瘦了!”
流光立刻抱起裹好签筒一塞:“那是,一顿不够,怎么都要十七八顿才够!”
“好好好!多少顿都没问题。”
“你猜我刚刚碰上谁了?”
“谁?”
“哼!谁让你来这么迟,不告诉你!”
……
正吃着饭,流光忽而开口,道:“你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咸阳城,没有问题吗?毕竟你的身份……”
张良心一暖,摇了摇头:“没事,我难道没有说过,这次我是来面见秦王的吗?”
流光差点没端住自己的碗,惊道:“什么?!”
第42章 算无遗策(六)
“这么惊讶做什么?你不是向来大厦崩而不改色的吗?”也许是多日未见,张良竟然难得地开起了玩笑。也许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自己其实很受用流光的惊讶。
只是两人交往堪称君子之交,都没有想到另外的层面。
流光听了这话就不开心了,她哪里是惊讶,她明明就是很惊讶:“你这是讽刺我呢?”
“岂敢岂敢!尝尝这咸阳风味,应该也别具特色。”
流光心道她都来了十日了,这咸阳风味是咸的还是甜的,难道她会不知道,可手上动作却并不是这么说的:“还算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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