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哥说的是完本——by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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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一提脚伤,丁大小姐顿时想起了她还在生气呢,马上又扭过身不看展昭。展昭戳了一会儿,不知如何是好,欲言又止的,想上前又不敢上前,两个人就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哇……这样站成雕像了!”时钟钰感叹道。此时她正和白玉堂躲在一个角落观察着展昭和丁月华。
“白大哥,你想想办法啊!”时钟钰拍了白玉堂一下。
“想办法?那死猫方才差点用剑捅了我!我可不敢惹他了!”白玉堂一撇嘴。他冲过去调侃展昭和丁月华是他嘴贱,不过展昭也犯不上拔剑相向吧!总之白玉堂现在不乐意帮他们了。
时钟钰是不敢过去说些什么,自己擅长添乱这件事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于是自己急的跳脚,白玉堂看着眼晕。白玉堂无语问苍天,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会和展昭这样的人认识,还做什么兄弟。
拉开了时钟钰,白玉堂往前走了一步,看了看地上,有几个稍大的石子,心想还是要用老办法解决问题。白玉堂的老办法总是很有效,上次石子砸了丁月华的头,得知她忘了武功,这次一样收得奇效。石子打在了丁月华受伤的腿上,丁姑娘哎呦一声,倒在了展昭怀里。
“丁姑娘,你怎么样?我扶你回房休息!”展昭搀扶丁月华往出走了一步,丁月华又吃痛的停下,这一步埋出去眼泪就掉下来了。
“刚刚有人打我!”丁月华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砸了她的腿,来不及躲闪。这话展昭没往心里去,把自己的剑往丁月华手里一塞,直接横抱起丁月华往房间走去。
丁月华一晃的功夫发觉自己已经腾空,被展昭公主抱了,有些措手不及,又不敢大声呼喊引来他人,只得小声说:“展昭……你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展昭身上的气息笼罩着丁月华,同上次一样,丁月华靠在展昭胸前,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是说你们那里不讲究这些吗?你们那里男子和女子不是可以随意公开搂抱吗?”展昭可没忘了这事,这种让他张口结舌的风俗,可记得牢靠。
丁月华脸颊更红了,这时候展昭倒是搬出这个来,之前离他近点就会撤步呢!可见展大侠也是精明有余,会打小算盘,总会找出对自己有利的来讲,丁月华想着他大概是跟随包拯的时间长了,也学会了无理搅三分了。
展昭把丁月华抱进自己房中,放到椅子上让她坐着别动,自己又出去拿了药进来。展昭出去的时候,丁月华脑补了很多不可描述的画面,通常在电视里看到的这样的公主抱情节就直接奔床,之后就黑屏了。
“喂!你干什么!”丁月华一缩脚,就是一阵痛。这是在宋朝哎!丁月华还知道宋朝很封建,女子若是露了足踝就会被说不贞洁不守妇道了,若是被男人看到脚,那就同被看光了全身一样,非君不嫁了!
“干什么?给你敷药。”展昭不理会丁月华的抗拒,半跪在丁月华腿旁,抬起她受伤的脚,要给她拖鞋。
“不可以!”丁月华大吼一声,展昭吓了一跳。
“你……你……”丁月华正要说出理由,但见展昭一脸平静的望着她,正等她说看了脚就要娶她。若不是展昭逼丁月华完婚,丁月华怎会跑出来,这话说出口不就前功尽弃了?
展昭等了一会儿,丁月华只是憋红了脸没说出话,展昭便脱掉了丁月华的鞋,挽起裤腿,露出受伤的小腿,一大片淤青。
在丁月华的大呼小叫中,展昭开始给丁月华上药。公孙策说了需要按摩来活血散瘀,下手需重些,展昭按着公孙策所说,把丁月华的腿放在自己半蹲的膝盖上,两只手一起推拿,丁月华痛的眼泪鼻涕一起往外喷,顾不得矜持,喊的像杀猪一般。
“丁女侠,你喊的这么大声,人家还以为我展昭对你做了什么。”展昭一边给丁月华推拿,一边饶有兴趣的“打击”她,用来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不那么痛。
“展昭你这个杀千刀的!我要把你剁成肉馅包包子!”丁大小姐本性表露无遗,装什么矜持、害羞,遇到展昭这样顽固又戳心的男人,她简直想要自己当初在汴河淹死就好。
“猫肉不好吃,我看你不如剁了白玉堂,他的肉可比我细多了。”展昭说了一句玩笑话。白玉堂是要比他白净许多,也招姑娘喜欢,所谓全开封的姑娘都想嫁给展昭,那纯属白玉堂编造出来的谣言,传着传着就变成了真的。
总之无论丁月华是如何喊叫,展昭都不为所动,坚持按照公孙策说的一百零八圈擦完药,丁月华感觉这会才是彻底站不起来了。万般无奈之下,还是要依靠展昭扶她到床上躺下来休息一阵,可现在是在展昭房里,丁月华怎能安慰的睡下。
“你就安心睡吧,我不打扰你,我叫张龙在门口守着,你醒了就喊他。”展昭给丁月华拉好被子,叮嘱了一句。
见展昭不留在房里,丁月华放心了些,尚未有心理准备和展昭独处一室,展昭愿意离开是再好不过。
“展昭,我还没和大人说完……”丁月华想起自己回来只顾生气,还没来得及把当时的情况完整的说出来,特别是她看到的那些摆件,需要画出来。
“你先休息,等你好些再说不迟。”展昭按住要起身的丁月华。他心中虽然着急破案,但也不能不顾及丁月华的身体,只好先压下来那股气,从其他地方着手看看。
安抚了丁月华,展昭走出房间关好门,叫来张龙在门外守着,免不了叮嘱一番看好丁月华,一是她不能灵活走动,有什么需要就帮她做,二是展昭怕丁月华再跑了。虽然这么想有点多余,丁月华脚连着小腿都肿了,走不了路,但还是有备无患,他可不想再追一次逃妻。
还有……展昭心念一转,走到了白玉堂的房间门口,咳嗽了一声,里面就有人出来开门了。
“有事?”白玉堂开门问到。
“刚才谢谢你。”展昭说到。
“谢我?”白玉堂挑眉,“小猫你没发烧吧?”
展昭微微一笑,也未说明谢他的原因。展昭还记得丁月华说她被什么东西打中了腿,那时在角落里的应是白玉堂,展昭相信自己的感觉。
“今日可有收获?”白玉堂见展昭不语,也没追问下去,换了话题。
“也许有。”展昭答道。他是没有什么特别收获,但丁月华似乎是有,不过她正在休息,暂时不能解答疑问。
白玉堂神神秘秘的一笑道:“展小猫,这回你可输给我了!你五爷有重大发现!”说着便拿出了一本户籍,是从县衙借过来的,翻到一页递给展昭。
展昭看到户籍,喜出望外,抬头道:“白玉堂,可禀报过大人?”
白玉堂摆摆手:“还没来得及,刚才光顾着跟你打岔了。”白玉堂从县衙回来就见到丁月华和展昭在树下打情骂俏,又和时钟钰围观了一阵,就耽搁了。
“去见大人去。”展昭说。
二人一同来到了包拯房间,包拯看了户籍,又是皱眉,按照户籍上的记载,洛阳知县邝大人不可能不知情,可他知情不报,这其中必有文章。这次包拯不愿事实如他所想,毕竟邝大人是他的门生,虽然官位不高,可也算是个好帮手,在开封辖下这些年帮他破了不少案子。
“大人,学生认为我们暂且私下调查,先不要和邝大人接触,若邝大人来访,就说一无所获。”公孙策对包拯说。包拯点头,如今的形势的确不宜过早张扬。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案情,片刻之后,就见张龙搀扶着丁月华走了进来。展昭即刻迎了上去,扶住丁月华道:“不是叫你先休息,怎么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展大人太不懂得怜香惜玉,耿直boy
☆、第 37 章
展昭把丁月华扶到椅子旁边,让她坐下,又道:“丁姑娘,你感觉好些了吗?怎么不休息一下?”
“展大人,我心中有事怎么睡得下?我还有很多没向大人禀报的。”丁月华转向包拯说道。
包拯眼睛一亮,问道:“丁姑娘可是有所发现?”
丁月华点点头答道:“大人,我发现后堂里摆放着很多奇怪的东西,不知道是哪里怪,但就是觉得奇怪。”丁月华一件一件回忆,除了王维的飞流泄玉图,还有很多古玩珍品,而且并非中原之物。
公孙策见丁月华说的不是很清楚,便拿来纸笔叫丁月华画出来,丁月华接过笔,三五下便画出一张图,虽不能完全一致,但也能得其精髓,公孙策看上一眼马上可分辨出是何物。
公孙策一般翻着丁月华画的图,一边和包拯说:“大人,这几样物品应该是在皇宫大内,学生记得是前年契丹的贡品,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学堂里?”
包拯接过图看了看,也百思不得其解,看样子还要派人赶回开封去,进宫去调查一下贡品是否还在。
“大人,属下这就回去调查。”展昭对包拯说。
包拯抬头道:“展护卫莫急,依本府之见,不如还是白护卫跑一趟吧,你就留在这里继续调查。”
“又是我?”白玉堂指着自己,没好气的撇了撇嘴,“大人你也太偏向这只猫了,属下这几日跑的腿都断了,也该换他了吧!”
“白护卫,展护卫留下来好照顾丁姑娘,你跟他争什么?你寂寞的话叫钰儿跟你一起回去。”公孙策对白玉堂说。白玉堂那点心思都写在明面上了,公孙策一看便知。
“算了!我一个人回去!”白玉堂只得接受这个事实,不过他可不打算带着时钟钰这个大麻烦一起走,宁愿自己一路上没人说话。
白玉堂拱了拱手就离开了房间,包拯微笑着摇摇头,并非他故意折腾白玉堂,事实正如公孙策所说,展昭要照顾丁月华,必然不愿离开,但他对公事也放不下,就无谓令他为难了。
包拯说要给丁月华记一功,不过丁月华不是开封府的人,这个记功没多大用处。公孙策在一旁提醒说,丁月华迟早都要和展昭完婚,嫁入开封府,那时候她就是开封府的人,这个功劳可暂且记下,以后再奖励。
听公孙策这么说,展昭紧张的看了一眼丁月华,怕她又因为这事反应过激,可这次丁月华没说什么,只是脸色有些苍白,想必腿上的伤很是困扰。
“大人,我先扶丁姑娘回房休息了。”展昭对包拯说。丁月华在这里坐的够久了,也画了好久图,她是个受伤的人,她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包拯自然是没意见,原本他也没打算强逼着受伤的丁月华来交代什么,倒是她自己来了,可见她对于为自己洗脱冤屈这件事也十分着急。
展昭扶着丁月华走了,片刻之后蒋平来求见包拯,说他已经通过陷空岛的关系网获得了司空朗月目前的走向,询问是否要派人前去把他追回来。包拯起身思量了一下,又觉得没有必要,因为按照行规,司空朗月也不应该透露客人的隐私,再者根据今日展昭和丁月华的探查结果,包拯感觉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
包拯谢过蒋平之后,蒋平又问白玉堂的去向,得知白玉堂刚刚启程回开封去了,蒋平也就不多留了,打算去追他,因为卢方等人也已经在开封一段时日了。原本是过来给白玉堂祝寿的,遇上了案子也耽搁了,蒋平总要回去给几个哥哥说明一下状况。
要说白玉堂这几位哥哥可是为他操碎了心,特别是蒋平,老大一句话就让他绕着白玉堂团团转。以前白玉堂跟着几位哥哥闯荡江湖的时候,他也要时刻注意白玉堂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事了,后来白玉堂跟了包拯,他们都踏实多了。
包拯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带着户籍册子走一趟县衙,展昭自告奋勇跟随,包拯叫他留在驿馆照顾丁月华,而后唤来时钟钰陪他前去。时钟钰收到命令立刻兴奋起来,到开封府有些日子了,这还是第一次被允许单独保护包拯出行,虽然路程很近,也难免心情激动。
包拯坐在轿中,自是看不到时钟钰在轿外得意的样子,公孙策看不过眼也只能忍了。时钟钰这规矩是教不会了,能有上下尊卑之分也就不要求那么多了。
到了县衙,邝大人早早出来相迎,把包拯等人请入花厅,包拯落座之后也不兜圈子,叫公孙策拿出户籍,对之对质。
邝大人一看户籍,吓得屁滚尿流趴在地上直磕头,连连说道:“是下官无能下官该死,并未注意到张师爷的出身,那个学堂……那个学堂也一直在本县口碑良好,并无不妥啊!”邝大人出了一身冷汗,他这才发现,张师爷在投奔到县衙之前,竟然是那个学堂的教书先生。
邝大人来到洛阳县也不过一年有余,因本身家境贫寒,也无随从,只能在县衙门口张贴告示招师爷是一名,张师爷就是那时到了县衙,做了刑名师爷,至于他的来龙去脉邝大人并未仔细查证,他只是看重张师爷的才华,从未想过他出身会有什么问题,若不是包拯来此查到了学堂,他至今还是一筹莫展。
包拯思虑一番,倒也相信他这个胆小如鼠的门生做不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应是和此案无关,遂只是说教几句,也就作罢。邝大人马上下令彻查学堂每一个人的身份,已经把学堂列为第一嫌疑目标。只可惜当时的大火烧毁了一部分户籍册,这些人也就很难下手查证。
“包大人,这两日下官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个巨阙剑是展大人和丁姑娘的定情信物江湖人尽皆知啊,这个设局之人,是否是展大人行走江湖时结下的仇家?”邝大人提起此话。
这个想法包拯一直也有,但若这样假设,更加无从查证,展昭行走江湖时也和不少人发生冲突有了过节,若要一一查下去,这案子恐怕无了结之日了。
展昭并没有出去查案,而是在驿馆的院子里走来走去,其一是担心丁月华的伤势,其二是头脑有些混乱,很多事想不清楚,不知该如何行动了。除了案子,更让他头疼的是和丁月华的婚事。展昭找到丁月华之后只提案子,丝毫不敢提及婚事,怕再刺激丁月华。
“展大人,只有你一个人在,大家都出去了?”丁月华在床上小憩一阵,精神好了许多,腿也不那么痛了,想出来走走,只见展昭独自在院中徘徊。
“丁姑娘,大人他们去县衙了。”展昭赢了上来,见丁月华穿的单薄,此时又刚好起风,便又说道,“丁姑娘,你还是回房去吧,你穿这么少,小心着凉。”
丁月华笑了一下,说道:“是不是在你们男人眼里,女人都是这么虚弱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展昭愣了一下,他只是单纯关心丁月华,至于丁月华说的话,他倒从未想过。
“展大人,你一直是这么追姑娘家的?”丁月华觉得展昭实在是太生硬,表达关心也总是来回来去那几句,多吃饭啊,多穿衣服啊,饿不饿冷不冷的难道自己不知道吗?还是说宋朝的姑娘都需要别人从头到脚照顾的无微不至才行?
“这……丁姑娘,展某可从未追过什么人……你……”展昭一旦对上丁月华的眼睛,又把话吞了回去。
“没追过?展昭,你都三十多了,就从未有过喜欢的人?不会吧!你身体正常吗?”丁月华见展昭认真,一下子就起了戏谑之心,拿话逗他。
“丁姑娘!”展昭及时喝止,紧张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才又和丁月华说,“丁姑娘,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这么……展某看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是懂礼数的人,你怎如此……”展昭着实想不到丁月华口中说出那些连男人都难以启齿的话。
“怎么样?展昭,你不是要娶我吗?我就是这样的人,你可以接受吗?”丁月华逼近展昭,令展昭又后退几步。丁月华心里不高兴,他又不是没接触过自己,当时说的自己真的就是他的妻子一样,这会儿又恢复到“道貌岸然”的样子。
展昭摇摇头,说道:“丁姑娘,等我们完婚,我再慢慢开导你。”
开导?丁月华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开导的问题,根本上两个人的成长环境是完全不同的,如何才能融入到一起?单单说展昭这种强迫人的做法,丁月华就接受不了。
“展大侠!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丁月华!你到底懂不懂?”丁月华已经和展昭纠缠不动了。
“说实话,不是很懂。”展昭继续摇头。
“不过……你一定要跟我完婚11 展昭的脑子有毛病,丁月华十分肯定。可惜宋朝医学发展没有现代那么昌明,否则丁月华定把展昭拉去做脑部扫描再去找心理医生,看看他患的什么病。丁月华一时忘了,她才是那个患了“失心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