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哥说的是完本——by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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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公孙策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想和这个小贼扯上关系。在开封府这么多年,有没有人帮忙他也习惯了,那些事,抽时间整理就好,并不觉得必须有人帮忙,有时反而觉得添乱。
“先生,那就这么忍心让一个小姑娘露宿街头啊?你也太狠心了!都说咱们开封府是阎罗殿,还真给说中了!”时钟钰嘴里的片汤话还一套接着一套的,公孙策正经是个迂腐文人,听不得这些。
“你们也别争了,本府做主,让招娣留下,帮公孙先生打理药房。”包拯一句话便尘埃落定,招娣是铁定要留下来了。
公孙策也不便和包拯争执,默默称是,时钟钰得意的搂着招娣,跟她说些姑娘家的话,公孙策只觉得自己头疼,交代时钟钰去安置了招娣,就回房歇息去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各房各院都掌了灯,公孙策在府中巡视了一圈,交代巡逻衙役仔细查看,防止宵小之徒混进府。公孙策每日都说同样的话,巡逻衙役一个个背的滚瓜烂熟,有时戏弄公孙策还抢他的话来说,公孙策倒也不生气,仍然嘱咐大家一切小心。
而后公孙策便要去包拯的书房候着,整晚陪伴包拯办公,侍奉左右。展昭和白玉堂均无耐心,坐一会儿就打哈欠,而且无心阅读公文,唯有公孙策不辞辛劳的和那些文字较劲。招娣托着个茶碗在书房外等候多时,腰都疼了,也不见公孙策出来。
晚上值班的张龙和赵虎一直见招娣在院子里“站岗”不明所以,又见她扶着腰唉声叹气,两个人对视了一下,张龙便走过去询问。
“招娣,你在这儿等谁呢?”张龙问。
“没等谁。”招娣不想说。
“那你就等着吧!”张龙碰了一鼻子灰,又回到门前去守卫。
赵虎见张龙吃了瘪,扑哧一下笑了,说道:“你就这么跟姑娘说话,人家当然不爱理你。”
“我这么说也有错?我是问问她等谁,要是她等的人不在书房里不是白等了!”张龙喊了起来。
“小点声!别吵到大人!”赵虎捂住张龙的嘴。
招娣可是听见他们的对话了,赶忙跑上来,红着脸问道:“两位哥哥,公孙先生在里面吗?”
张龙看了一眼招娣,答道:“原来你是等公孙先生!那你可有的等了!包大人不休息他是不会出来的!”张龙和赵虎心领神会了,原来招娣在这等公孙策,刚刚他们还猜测她是不是在等展昭,毕竟展护卫在开封府人气最高,姑娘都喜欢。
“啊?那怎么办啊!茶都凉了!”招娣一下子泄了气,热茶等成了凉茶,公孙策也不出来,照张龙那么说,她要在这等到夜里才能看见公孙策了。
“你要是有急事,我就进去帮你叫公孙先生出来。”张龙说。他又不知道招娣找公孙策什么事,可看她又挺着急的,连他都跟着一起着急了。
“不不不!没事没事!我就在这等!”招娣哪敢进包拯书房去找公孙策,她还是怕包拯的黑脸。
“哎!你这姑娘怎么这么别扭啊!”张龙是个粗人,不懂姑娘家的心思,只觉得奇怪。
“我别扭?我怎么别扭了!你这个大狗熊不别扭!”招娣一叉腰,跟张龙卯上了。
赵虎见状正要拦住他们的争吵,书房门便打开了,公孙策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们喊什么?大人需要安静你们不知道吗?”公孙策一口责备的语气。
“公孙先生!”招娣立即笑脸相迎。
公孙策关好了书房门,走出来才发问:“招娣?这么晚了你在这干嘛?”
招娣小跑过去从石桌上拿起茶碗,送到公孙策面前,举起来,说道:“我来给先生送茶的!”
“不过茶好像凉了呢……”招娣摸着茶碗的温度,已经是温的了。
“送茶?”公孙策一脸惊讶,“我在书房里不缺茶喝,你不要在这里溜达,惊扰了大人,赶紧回去!”
“哦……我回去了……”招娣垂下头,抱着茶碗慢吞吞的转身往院外走。
公孙策摇摇头,心里仍然想着包拯,正要返回书房,刚刚转身就听见咣啷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摔在地上了,又转过头来看,招娣竟然撞在了月亮门上,茶碗掉在地上打碎了不说,此刻正捂着头哀嚎。
“又怎么了!”公孙策疾步走到月亮门前,“你能不能不惹事?”公孙策拉开了招娣,看着一地的碎渣,喊了衙役过来打扫干净。
招娣一直捂着头,委屈的看着公孙策。
“手放下来让我看看。”公孙策拉了一下招娣的衣袖,招娣这才放下手来,公孙策把她拉到月光下面定睛一看,招娣的额头上红了一大片,略有浮肿。
医者父母心,公孙策看见伤自然要救治,回头吩咐张龙和赵虎照应着包大人,自己拉着招娣往药房走。
招娣一路低着头不断的嗤笑,公孙策只当她精神不正常,就这么拉着她走到药房,点了灯,把她按在椅子上,过去拿了药瓶和棉球来,把药倒在棉球上,再擦在招娣额头的伤处,招娣大叫起来。
“怕疼以后就看清楚路,没有人能一直陪着你。”公孙策放轻了手上的力道,细细的擦拭着药水,“你老实说,你来开封府到底要干嘛?包大人是个清官,这府上没什么可偷的。”
“我不是来偷东西的!我是真的来干活的!”招娣一边呲牙咧嘴的一边指手画脚的解释。
“我蒙包大人感召,决心以后再也不偷东西了,想干点什么正经事,可是我除了偷东西呢,就只会这么一点点医术了,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所以我就回来了。”
公孙策收拾好了药箱,盯着招娣看了好一会儿,才又过来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既然大人允许你留在开封府,就要安分守己。”
“先生放心!我一定好好向先生学习!”招娣站起身来,向公孙策鞠了一躬。
“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要去大人那了。”公孙策不欲多说,丢下招娣,自己离开了药房。
招娣又坐了下来,玩弄着自己的裙摆,再抬头时,又是一脸的自信。
公孙策多了个尾巴的事,整个开封府都知道了。那个叫招娣的小丫头整日尾随着公孙策,公孙策到哪她就到哪,公孙策回房休息,她就在外面坐着等着。没几日整个开封府的人都开始议论,公孙策总是看到府里的人偷偷的说些什么。
“你看什么!”展昭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白玉堂在公孙策后面不远处猫着,偷偷摸摸的不知道看些什么。
“你自己看!”白玉堂指了指前面。
“什么呀?公孙先生有什么好看的?”展昭刚说完这句,就看见一个姑娘跟着公孙策走了出来。
“哪来的?”展昭一时摸不到头脑。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抓进府里的那个小贼,就是和盈盈一起被判做苦工的那个。”白玉堂提醒了展昭一下。
展昭哦了一声:“是她啊,她怎么进了开封府了?”
白玉堂嘁了一声,说道:“展护卫,人家都进府几日了,你现在才知道?也太后知后觉了,是不是除了丁月华,其他你什么都不知道?”每次开口绝对不会忘记损展昭,早已成为白玉堂的说话习惯。
“你又瞎说什么?月华他又不在府里,扯上她干嘛!”展昭口中不满,眼睛倒是一直盯着公孙策和招娣走过的地方。
“展昭,我跟你打赌,那个丫头肯定是看上公孙先生了!”白玉堂一语道破天机。
“什么?”展昭那眼神分明像看病人,“你说招娣看上公孙先生?”这种难以置信的事从白玉堂口中说出来更让展昭觉得他是在故意耍自己。
招娣才十几岁,公孙策都年近四十了,年龄相差甚远,而且招娣是做贼的,公孙策是个读书人,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扯到一起去的,可白玉堂偏偏把他二人说到了一起。
“所以五爷说你完全不解风情,难怪月华妹妹总是对你不冷不热的。”白玉堂鄙视的说。
“好端端的又扯到月华身上。”展昭不满意了。丁月华对他态度冷淡是以前的事,现在可是热情的很。他每晚都去云来客栈看她,那妮子简直是要扑过来的,若非他意志坚定,怕坏了丁月华的名声,现在指不定发生什么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孙策的小尾巴哈哈哈哈哈
每天罗里吧嗦的书生,再加上个激励抓啦的小丫头
配置还是不错滴~
☆、第 58 章
“白玉堂,你若是和丁月华余情未了……”展昭提起宝剑。
“喂!来真的!”白玉堂见展昭要拔剑,一个飞身窜了出去,跳到了院子里,“展昭,你手痒,五爷来陪你玩玩!”
刀光剑影辉映是开封府里的一景,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展昭和白玉堂身上,无人再去关注公孙策和招娣。影壁上映出两个修长的身影,虚虚实实,如双燕飞舞。
丁月华刚踏入开封府,听见打斗声,快跑两步转过影壁,便看见展昭和白玉堂在天上飞。丁月华第一次见展昭和白玉堂过招,新奇的很,加上展昭和白玉堂均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侠,关于他们武功的传说也多半是夸大其实,所以才更加引人注目。
“哇!好厉害!”目不暇接的招数令丁月华眼花缭乱,自己手里也忍不住比划起来。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展昭动手是在那小小的县里……
“小心!”一声惊呼之后,丁月华只见白玉堂飞了过来,自己来不及闪躲,和白玉堂就势抱在一起滚落在了地上。
“月华!”展昭急奔过来。
“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跑出来?”白玉堂虽然撞倒了丁月华,但他已经瞬间反应让自己的背着地,让丁月华跌在自己身上。
展昭把丁月华扶起来却不管白玉堂,拉着丁月华看头看手,丁月华面带红晕平视展昭,任他着急,心中惬意的很。
白玉堂自己站起身来,掸掸身上的土,心疼自己一身白衣又弄脏了。正要开口让展昭配衣服,白玉堂突然闻得一股奇特的香味,这香味似曾相识。
“什么味?”丁月华也闻到了。
“哟!开封府这一大早够热闹的啊!”低沉浑厚富有磁力的声音飘了过来,人随着香气而来。
“玉堂?”男人看见白玉堂,马上就乐开花了,“我正愁去哪找你呢!你在开封府那就好了!”
白玉堂大吃一惊,随之笑逐颜开,迎上前去抓住那男人的手臂,喊道:“哥!你何时到的?怎么都不通知我,好去接你!”
“接什么呀!你哥又不是小孩子不认路,我是专程来看你的!”来人正是白玉堂的亲哥哥白金堂。
众人看着白金堂,好一副老板的派头,身上穿的衣服都是绣着金丝的,头顶上的玉簪子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白金堂刚刚进府,没来得及看周围的人,跟白玉堂寒暄一句,才转向其他人,目光很快便聚焦在丁月华身上。
“月华!你已经到开封了!”白金堂拨开白玉堂,直奔向丁月华。
丁月华似是吓到了,缩到了展昭身后,拉住展昭的衣袖。展昭明白丁月华是不认识以前的人,正想解释一番,还未开口,白金堂已然跃至身旁,
“月华,你何时到的?你这是,和他说清楚去了?”白金堂急切的问。
展昭伸手一挡,说道:“白公子,月华她失忆了,不记得之前的事了。”听白金堂的话,展昭便觉事态严重,似乎是忽略了什么。
“失忆!别开玩笑了!我跟月华约好了开封相见,她上开封来是找展昭退婚的!展昭呢?”白金堂问道。
“在下展昭。”展昭拱手行礼。
卢方等人急急忙忙的往开封府赶,白金堂进了汴京之后先到云来客栈去投宿,等小二转告卢方,白金堂已经往开封府去了。
“这下糟了!要出大事啊!”徐庆一路走一路嘟囔,“咱们哥几个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这事,这个白金堂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时候出现!”
“我就说让你们别瞒着月华妹妹!”韩彰也开始抱怨起来。
“二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老五那脾气。他的事咱们谁敢多嘴?再说他们几个到底怎么回事,咱们也不知道啊!”蒋平也搞不清具体是怎么回事。
“行了,都别说了,到了开封府见机行事,千万别让他们冲突起来!”卢方说。
包拯和公孙策来到书房,看见一屋子人头,便知有大事发生。想包拯经历过多少重案大案,涉及到皇家也有无数次,出使契丹亦不会胆怯,如今这小小的府衙之中,又有何事可以让包拯动容的?
众人拜见过包拯,依次介绍,包拯观察每个人的表情,白金堂和白玉堂站在一边,白金堂一直瞄着丁月华,丁月华低着头躲在展昭身后,展昭暗中拉着丁月华的手,轻声安慰她。
“大人,这位是我哥哥白金堂。”白玉堂又特意向包拯介绍一次,白金堂赶忙出来行礼致意。
“白公子有理,本府早就听说白公子大名,富甲一方,在边关行商多年,并且资助我宋军抵御外敌,本府甚为钦佩。”包拯一番话饱含了褒奖之意,白金堂欣然接受。
“大人,草民此次前来开封,皆因和丁大小姐约好,她来开封找展昭退婚,而后会随我离开。”白金堂说。此言和方才白金堂对展昭说的如出一辙。
“退婚?你是说丁月华来开封找展护卫退婚是因为你?”包拯问道。
包拯虽是这么问,但心中已有计较。长期以来大家都不知道丁月华为何会到开封来找展昭,而丁月华又失忆说不清自己的情况,丁家的人和陷空岛的人亦是躲躲闪闪,不愿说或者也一知半解,加上丁月华一直和白玉堂过从甚密,若按照白金堂的解释,很多问题便迎刃而解。
“是的大人,草民和丁小姐两情相悦,已私定终身。”白金堂回答。
“哥!”白玉堂也被白金堂的说法吓到了。
丁月华的手心愈发冰凉,全身都像浇了冰水,无法动弹。展昭一直紧握着丁月华的手,给她温暖。
清官难断家务事,该怎么处理,还要看当事人。
“丁姑娘怎么说?”包拯又问丁月华。
丁月华心里一惊,脱开展昭的手,走上前去,望了一眼白金堂,他殷勤期盼的眼神就如她初见展昭时,展昭看她的眼神一般,兴奋而紧张。
“大人,月华不记得以前的事,只知道当与展昭成婚。”丁月华说。
“月华!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你是要与我成婚的呀!你这次来开封就是要找展昭退婚的,你都忘了?你怎可与他成婚!”白金堂一把抓住丁月华的手,暴跳如雷。
展昭和白玉堂忙上前拉开二人。
“白公子,月华她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了,至于你二人过去有何纠葛也是你一面之词,月华既然不承认,也就不能作数。”展昭拉过丁月华,把她护在身后。好不容易才等到和丁月华成婚的这一天,展昭决不允许有人肆意破坏。
“展昭!你这么说是我哥骗你了!”白金堂还没对答,白玉堂就先跳出来了,“我告诉你我哥不是那种人!他二人相识早过你,而且也颇为投缘,我相信我哥说的是真的!”白玉堂这次站在白金堂一边,他相信哥哥所有的话。
“展某不是这个意思……”展昭又忙着解释,“过去的事情已无法验证,可展某和月华的婚事可是大家都知道了,而且已经上报皇上,绝无更改的可能,况且月华方才已表态会与展某成亲。”
“白公子,难道你要我们抗旨不成?”展昭又转向白金堂。
包拯默默点头。皇上竟然成了展昭的后盾,包拯这时才觉得上报给皇上真是正确的决定,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皇上也不能乱点鸳鸯啊!我和月华才是缘定三生的!”白金堂不服气。
“白公子切不可失言。”包拯阻止了白金堂的话,如此议论皇上,若被有心之人听到,怕是又起波澜。
“白公子,你等家事本府不宜过问,不过丁姑娘是本府的世侄女,本府亦受丁总兵之托,代为照顾丁家姐妹。你方才所言尚待查证,不过展护卫和月华的婚期不可拖延,否则便是欺君之罪。”包拯说道。
清官难断家务事,包拯不敢在这种事上妄下定论,可人人都有私心,包拯也希望开封府能安定,展昭能觅得良缘,而丁月华,也算是包拯属意之人,品貌家世均可与展昭匹配,更重要的是展昭的确倾心于丁月华。之前包拯还在担心他二人此前并无交集,相处起来会很困难,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二人早已认定对方,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便包拯认同白金堂,展昭和丁月华也不会允许其他人插足二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