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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不得闲 番外篇完本——by容微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1-15

云舒尘忽然转身,对白子画来了个回眸一笑,还对白子画送了三个飞吻,惹得白子画除了瞪大了双眸之外,那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尽是泛着醉人的红晕。
见此情状,云舒尘不禁哈哈大笑着赶紧御剑离去,而白子画发现自己又被作弄了之后,简直是气得想要立即用横霜剑砍了云舒尘,却因此忽略了那一个内心疾跳得仿佛可以听见擂鼓声嘭嘭作响的瞬间。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觉得尊上与云舒尘都OOC了……
如果这样还不算OOC,作者君不会忘记让他俩OOC的情节来得更猛烈一些的……
反正,我的心已碎得连渣也没有了_(:з」∠)_
————————————·非正式番外·————————————
白子画寂灭的那一年那一日,正好是那人寂灭了的第一千年。
自从那人寂灭了之后,白子画辞去了长留掌门之位,隐居于长留后山禁林之中。
这一隐居,再也不曾出山。
就连长留遭遇了一次颇为严重的天灾,他也不曾施以丝毫援手。
白子画早已了悟,众生自有生灭,任凭世间万物几许,是生是灭且任它去,既无我无物亦无物无我,方为天人合一,亦方为成神之道。
只是,他在选择晋升为神或是选择转世或是选择寂灭之中,却毅然选择了寂灭。
原因无他,唯恐那人在那传说中的归墟之境冰冷而孤独地活着。
他要到那里去陪她。
……
两千多年以后,那人无意闯入了后山禁林里的一座临江而立的竹屋,那是传说中长留第一百二十六代掌门白子画辞去掌门之后的居所。
她轻轻地推开了柴扉,开始游览起了这座小竹屋,最后来到了一间封印之力逐渐衰竭的房间。
素白袖袍只是轻轻一挥,其中蕴藏着身为上仙的她拥有的高深法力,封印旋即被破解了。
一踏入房间里,她旋即看见了高挂在墙头的孤鹤眠寒松图,没有题诗也没有落款……
更重要的是,那幅图的画工与自己极为相似,可是她记得自己分明没有画过那幅图的,为什么她的心里会感觉自己曾经画过那幅图呢?
而且,为什么她一看到那幅图就会感到心里很难过?
她居然因此而禁不住地泪流满面了。
心中的那股悲伤来得过于猝不及防了,她再也没忍住地决定落荒而逃。
——所有让她伤心的东西,她都会毅然地无情弃置。
此后,她再也不曾到过长留的后山禁林。
随着岁月愈发久远,她早已忘了后山禁林的小竹屋里,曾有一幅图让她痛彻心扉。
————————————·完·————————————
经过这么一虐,我被拆了CP的心情总算是恢复了些许_(:з」∠)_
神啊,请让虐の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_(:з」∠)_
☆、第十三章 凶残老司机已上线

翌日,巳初。
长留山位于浩瀚无垠的东海之上,更确切一点的方位是东海之东,即使这天时已入秋了,可是秋日的阳光依旧温暖如春,还透着一点懒洋洋的意味。
第一堂课是五行课,昨日已修习了金系法术,今日修习的就是火系法术,师尊是擅长火系法术的封魔阁长老元庞的座下大弟子常樊坤,而授课地点依旧是在小广场。
因为昨夜发生的事情,云舒尘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今天,她倒是没有如最近一般在上课的时候以实力碾压同门,天赋极佳的她只是在别人刻苦地修习火系法术的时候,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棵阴凉的树荫之下,姿态慵懒地看着一卷书册,那闲雅恬静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吃饱喝足的小狐狸。
虽然她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双眸里也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但是她的心里清楚地知道,她的心情如同她还未穿越之前跟挚友爱徒相处的心情是一样的,一样的轻松愉悦,一样的安心自在,让她有一种恍如回到了从前的感觉。
“舒尘,你还真是悠闲啊!”
耳边赫然传来了霓漫天充满羡慕的声音,云舒尘头也不抬,只是微勾唇角,淡笑着回答道:“你又怎会知道我在私下里不曾刻苦?”
“是是是,舒尘私下里可是很刻苦的。”语声稍稍一顿,霓漫天坐在了云舒尘的身边,上下打量着云舒尘一番,感觉到眼前的云舒尘很放松,说:“你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呢。”
“嗯,是还不错。”云舒尘倒是坦荡地承认了。
霓漫天正要想说些什么事情,面对着云舒尘的她发现了云舒尘身后的远处,站着那一对王屋山大长老的孪生女儿——南宫月、南宫星对着云舒尘施展了法术,前者施展的是木系法术,而后者施展的是火系法术。
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木……
——木生火!
“小心!”霓漫天蓦地星眸圆瞪,惊恐得急忙大喝了一声,就赶紧拉着笑得眯起了眼的云舒尘滚向一边去,以期能躲过那因为木生火而威力暴增的法术攻击。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尽管霓漫天的速度已经极快地躲过了那一团如流光般迅疾而来的炽烈火焰,却依然有零星的碎火沾到了云舒尘的几缕青丝,而后变成一簇小火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了起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丝丝焦味。
除了略微惊愕诧异的朔风与满脸惊慌失措的霓漫天赶紧眼疾手快地前来为云舒尘施展水系法术灭火之外,所有人都等着看云舒尘的笑话,甚至有好些人已经迫不及待地笑了出来。
火被扑灭了之后,云舒尘浑身湿透了,可谓是狼狈至极。
呵,她果然不能有半刻的安心。
然而,云舒尘自有她的骄傲——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云舒尘轻轻一笑,不疾不徐地给自己施展了一个洁身术,她又是那个温和从容得一如既往的云舒尘,——如果忽视了那一头烧掉了几近半头的青丝。
原以为云舒尘会羞愤欲绝的人有之,原以为云舒尘会委屈哭泣的人亦有之,却无人原以为云舒尘会这般泰然自若地整理自己的仪容,还能安之若素地笑了出来……
一时之间,小广场上鸦雀无声,那对南宫姐妹见到云舒尘的反应不如预期所料般,心里忽然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有霓漫天看出了云舒尘的笑意丝毫不达眼底,宛如点漆般的黑眸深沉而凛冽,令人看了不由得打从心里打了个激灵,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油然而生,如此垂眉淡笑的样子竟比起当场勃然大怒还要可怕数千倍。
云舒尘的一双玉手开始把玩着烧坏了青丝,却对着师尊常樊坤端的是温和有礼地问道:“常师尊,弟子遭受这等委屈,您认为该如何处理?”
闻言,常樊坤顿时倍感为难。
一方面这对南宫姐妹是王屋山极其德高望重的大长老的孪生女儿,就连王屋山掌门不仅对这个大长老敬重有加,素日里对这对南宫姐妹也比自家儿子还要宠爱有加的。——面对这般来头的弟子,倘若此事处理不当,可是会有损长留山与王屋山的交情。
另一方面云舒尘作为这一届新进弟子之中当之无愧的佼佼者,是最有可能成为明年仙剑大会魁首的人选,更是最有可能成为长留掌门首徒的人选。——倘若此事真的处理不当,怕是会寒了云舒尘的心,而云舒尘真的在来年成为了长留掌门首徒,那么他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无论是南宫姐妹抑或是云舒尘,常樊坤生无可恋地表示他都得罪不起,然而云舒尘一直耐着性子等待着他的答复,他也只能按照利弊得失来硬着头皮回应了。
“云舒尘,师尊相信南宫月、南宫星并非有意作弄你的,看在她们年纪尚轻的份上,莫要跟她们计较,可好?”
“南宫月、南宫星,师尊也相信你们并非有意作弄云舒尘的,更相信云舒尘为人大度,只要你们肯诚心诚意地向她赔个不是,云舒尘定会原谅你们的。”
常樊坤这一说罢,南宫姐妹立即不屑地冷哼一声,而早已心中有数的云舒尘只是嫣然一笑,盈盈眸光顾盼流转,透着的却是凌厉得比杀意还要骇人的淡漠。
云舒尘面向着南宫姐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施展着一种灵巧而诡异的步法,在顷刻间来到了南宫姐妹的面前,抬手就是以极其高深的手法配合着八成的灵力飞快地点了南宫姐妹的穴道,再用纯粹的蛮力挥拳打倒了南宫姐妹。
对此,众人皆看得瞠目结舌。
不待众人彻底地反应过来,面无表情的云舒尘屈膝半蹲,挥动双拳狠狠地‘招待’了南宫姐妹,打得她们忍不住哀叫连连,偏偏她们还不懂得讨饶,又出言刺激了云舒尘,是以云舒尘出手的那股狠劲儿一次比一次大,比起身强力壮的男子而言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着南宫姐妹愈发凄惨的叫声,常樊坤浑身打了个激灵,瞬间回过神来,明白自己这是处理不当以致于间接闯下了大祸,连忙招来了一群新进弟子去拉开云舒尘,再派人御剑到贪婪殿去通知摩严。
正打得欢实的云舒尘,一听见常樊坤命令其他同门来拉开她的时候,她立即识相地住手了,让其他同门只得一边错愕不已一边手足无措地面面相觑。
这云舒尘还挺……识相的?
“舒尘,你没事吧?”霓漫天急忙将云舒尘拉去一边,神情满是焦急与关心。
“我能有什么事?”云舒尘淡淡地瞥了一眼正被其他同门如众星拱月般嘘寒问暖的南宫姐妹,讥笑道:“你这话该问那对孪生姐妹才是。”
霓漫天见云舒尘依然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说:“我知道此事是她们有错在先,可是你在大庭广众这样做,会不会过于大胆了一些?”
云舒尘冷笑不语,先是轻移莲步,走到书册掉落的地方,稍微弯腰拾起了那卷书册,那是一本既全面又详细地讲述五行法术的巨著——《五行论》,再轻轻地拍了拍书册上的尘埃,举止轻柔且优雅。
“舒尘!”霓漫天表示要被云舒尘的淡定给急死了。
“急什么呢?”云舒尘示意霓漫天看向了在不远处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的常樊坤,澄澈通透的双眸流露着冰冷的讥讽谑嘲,淡淡道:“该着急的是那个想不得罪双方却偏偏得罪了双方的常师尊才是。”
听着云舒尘仿佛等着看好戏的语气,霓漫天不仅见识到了云舒尘的凶残本性,还自认为极有良心在心里为常樊坤默哀个半刻钟。
作者有话要说: 老司机除了凶残也很腹黑……

☆、第十四章 腹黑空巢老仙已上线

长留殿内,三尊会审。
云舒尘与南宫姐妹连带着常樊坤与一群新进弟子一同聚集在此,此刻的气氛在三尊的威严之下尽是一片极其压抑的庄严肃穆,就连在前来长留殿前还在啼哭不已的南宫姐妹也不敢当场哭出来。
唯独跪得背脊笔直的云舒尘一人,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被烧焦了的发尾,神色淡漠得令人倍感反常与不安。
向来以严厉著称的摩严先是冷冷地瞪了新进弟子一眼,而后袖袍一甩,站起身来厉声责骂道:
“你们才刚成为我长留外门弟子不到半年的时间,竟然敢如此大胆地在上课期间逞凶斗狠,你们这般可有把常师尊放在眼里、把三尊放在眼里、把长留放在眼里?”
“倘若这件事情真的传了出去,你们可知道天下人会怎么看待我长留吗?”
“天下人会耻笑我长留门规戒律不严!天下人会耻笑我长留师尊教导无方!天下人可不会理会这件事情的背后有着什么样的隐情!”
“师兄,你何必如此动怒呢?反正在上课期间逞凶斗狠的弟子都是要受处罚的。”笙箫默的手里持着一把折扇,走到了摩严的身侧站定,说:“你且先听听云舒尘、南宫月和南宫星说一说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来动怒也不迟啊!”
这话虽是这么说,可是摩严与笙箫默乃是多年来的师兄弟情分,他岂会不知笙箫默等着看好戏的心态居多?
笙箫默也不掩饰他想要看好戏的心态,随即大步流星地走到云舒尘与南宫姐妹的面前,佯装严肃认真地代替摩严主持了这场大局。
“南宫月、南宫星,你们先来说说为何云舒尘会……”笙箫默顿了一顿,微微别开双眼去,不忍再看这鼻青脸肿、一身狼狈的南宫姐妹。“来,说说云舒尘为何会对你们大打出手?”
南宫月缓缓地抬头看向笙箫默,泛红的双眼微微闪烁,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端的是我见犹怜,哽咽道:“回禀儒尊,弟子和姐姐只是想跟云舒尘切磋切磋罢了,却没想到云舒尘会忽然对我们大打出手……”
笙箫默看向了云舒尘,说:“轮到你说了,云舒尘。”
云舒尘微垂眼帘,皓腕迅速一转,掌中随即凭空出现了她从墟鼎里取出的那本《五行论》,一边双手奉上给笙箫默,一边不疾不徐地说道:
“回禀儒尊,当时弟子正坐在树下拜读此书,适逢漫天修习火系法术完毕,前来与弟子说说话。”
“由于弟子毫无防备,未曾注意到身后有灵力波动,若非漫天及时察觉,并且拉着弟子滚向了一边儿去,恐怕弟子不是被烧了头发这么简单,而是后背被灼伤了才是。”
“后来弟子听漫天说,南宫月对弟子施展的是木系法术,而南宫星对弟子施展的是火系法术……”
“众所周知,五行之中木生火。”
“如若南宫月与南宫星的这般作为可被称为‘切磋’,那么弟子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
白子画不动声色地抬眸看向云舒尘,最后定格在她那一头被烧坏了几近半头的青丝,眼神晦暗不明,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让他因此而不自觉地郁闷着。
笙箫默抬眸看向了一直低着头的霓漫天,问:“霓漫天,云舒尘是否所言属实?”
“回禀儒尊,云舒尘所言句句属实。”霓漫天立即抬起头来,眼神清明,毫无半分闪烁,正色道:“弟子敢以我蓬莱的声誉作担保,弟子确实亲眼所见南宫月与南宫星同时对云舒尘施展木系法术与火系法术。后来,常师尊还曾要求南宫月与南宫星向云舒尘道歉,她们却神态倨傲地回以一声冷哼,云舒尘一时气不过,才会出手打了她们。”
“弟子亦可作证。”平时独来独往又寡言少语的朔风竟在霓漫天说罢之后出言附议,在这一时之间,不管是当事人云舒尘还是担心云舒尘的霓漫天,皆在一阵讶异之后感到内心温暖。
话音一落,那些觉得南宫姐妹的作为实在是过分了的新进弟子也不禁纷纷地出言附议,让三尊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南宫姐妹,也让南宫姐妹不禁煞白了脸,她们没想到原本臭名昭彰的云舒尘竟会得到其他同门的相助,以至于落到这般功败垂成的地步。
不,她们还有一线生机!
常师尊……
云舒尘仿佛知道了南宫姐妹心中所思,微微勾起红唇,扬起了一抹讥诮的笑意,抬眼望向了常樊坤,幽幽道:“常师尊,请容许弟子斗胆再问您一次——弟子遭受这等委屈,您认为该如何处理?”
常樊坤微微侧头望向了云舒尘,听着云舒尘的问话,再想起了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的过程,他到底是一个活了数百年的人精,只稍一番前思后想下来,他又岂会不晓得自己是被云舒尘给算计了?
他原本只需要将此事交由三尊处理就行了,偏偏他错看了云舒尘的心机城府,没意识到云舒尘的那一句问话潜藏着的陷阱,就只能被云舒尘牵着鼻子走,一步一步地走到了让自己进退两难的境地。
“呵呵,该如何处理?”恍然大悟的常樊坤顿时气得浑身发颤抖,却只能隐忍不发,一边双眼狠狠地盯着云舒尘,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云舒尘,你这话可是问错人了,三尊在此,自然是会为你做主的。”
此言一出,南宫姐妹娇躯一颤,顿时面色灰败。
“常师尊英明过人,云舒尘深感钦佩。”
云舒尘面不改色地‘奉承’常樊坤,不仅让常樊坤的内心再次狠狠地憋上了一口气,也让听出了弦外之音的笙箫默、霓漫天、孟玄朗与轻水等人暗笑不已。
看着常樊坤这么一个俊秀公子被云舒尘气得火冒三丈的样子,就连白子画也看得出来其中另有隐情了,更遑论是颇为理解常樊坤秉性的摩严?
只不过此事闹得如此之大,南宫姐妹蓄意伤人有错在先,近乎全部的新进弟子更是出言附议在后,这一切都可谓是不争的事实,就算常樊坤与云舒尘之间另有什么隐情也已经不重要了,如何解决此事才是长留门下弟子以及天下人想要看到的结果,个中过程有多曲折,没有多少人会去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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