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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英 番外篇完本——by南朝烟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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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婉!”
“让我死,让我死,你们不要拦着我,不要拦着我!”
唐无乐急的不知怎么办才好,想进去劝又担心小婉妹妹看到他更不高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出现出一个人的名字来。
“叶凡,对了,你,你们,去给我把叶凡找来,就说书雁和小婉这边有急事,快去啊你们愣着干嘛?”唐无乐又急又气。
“少……少爷,藏剑山庄一行人已经离开了。”侍从们对视一眼,无奈的说。
“离开了?”唐无乐如遭雷击,“什么时候离开的?”
“昨天晚上,叶庄主说五公子忽然病重,便急着带他离去寻医问药了。”
“病重?”唐无乐心里滋味复杂极了,既高兴又不高兴,叶凡要是昨天病重了,他肯定仰天大笑三声,再高呼苍天有眼,可这个节骨眼上病了……小婉要怎么办?
“哼,真是个短命鬼!”唐无乐不解气的踢了踢眼前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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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连绵,打落在平滑如镜,匹练丝绸般的水面上,似一根根引了丝线的细细银针,于这蜀山蜀水间绣出一副梨涡百绽图。
扁舟一叶,缓缓荡漾。船头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船家撑船破浪,船尾两个着一袭镶金带白外袍明黄衣衫的藏剑弟子一个举着伞一个坐在炉边小火烹茶。
船舱中,容色婉媚比阆苑海棠的少女半倚半靠在阖眼静坐形如春柳质如清雪的青年怀中,柔弱无骨的小手被攥在骨节分明的五根长指之中置于胸前,安详而美好。
“阿英,你就不问我为何要这么急匆匆的离开唐门?”阿云轻声问。
“你不说,我又何必问?”他没有睁眼,声音平淡的一如帘外的绵绵细雨。
“这么相信我,你之前还问唐漠,难不成是醋……”她尚未说完的话消失在腰间顿生的痒感中,在笑到眼泪都出来了,才侧过脸来拉着他的衣袖央求道,“好阿英,别……我不说了还不好?”
他抿了下唇,睁开的眼中泛起轻微的涟漪,一圈一圈的,细密而不易察觉,她忍不住伸出手来,指尖触碰到他细细密密的长睫之上:“阿英,你的眼睛真好看。”
叶英眉梢一扬,展臂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她嗅着他衣上若有若无的淡雅熏香,半闭着眼:“阿英,有些事情,我是无论如何不会将你扯进来的。”
你就该如此,像昆仑山巅的一捧清雪,像天边的一轮明月,不当被这样的尘俗阴谋给玷污。
正当他们两个都没有说话时,一阵清婉的歌声自邻舟传来: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真好听。”阿云听得有些失神,“这位姑娘想必是唱歌给她的心上人听吧,可惜我不会唱这种古歌。”
胸前被握住的那只手忽被攥紧,她感觉一股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随之传来他清朗而刻意压低的声音,吟诵道: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
她愣怔着抬首,对视着他那双极美的眼,在那眼底,再找不见浮冰碎玉的影子,只有一丝清淡而温和的笑意,那瞳孔深处,满满的映着她的影子。
她启唇,将那下半阙低声吟诵出来: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我三岁那年,便熟读诗三百,未曾想过,再次吟诵汉广之时,竟远在隔世,”叶英轻叹了一声,放开了她的手,指尖轻轻触碰轻抚上她细长的眉梢,那样温柔,那样细致,“阿云,我曾与你说过,心剑相随,并非妄言。”
她闭上眼:“如果这一叶扁舟就这么停在此处,一生一世,该多好呢?”
人生若是没有包袱,就没有烦恼,于世外桃源中隐避一世,又有何不可?
“我们的一生一世,还很长。”他的手指沿着她的眉形细细描摹,“为何要拘于这方小小天地?阿云,待名剑大会落幕,你我,便可名正言顺。”
“若是,老庄主他不答应呢?”她转过头,咬着唇。
“我并非三弟,你亦非三弟妹。”
她没有回答。
他们之间隔着的,其实不止是一个叶孟秋。
千年的时空,现实与虚幻的差距,还有很多很多的未知……远远比一个叶孟秋更可怕。
“呀,雨停了,茶也烹的差不多了,师弟,去拿茶具来。”外头叶芳明的声音响起。
乌金破云而出,水面上洒满金光,熠熠生辉。
那唱歌的女子也停止了下来,一个清越的男声朗朗而来。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阿云坐直了身子,推开雕花木窗,清风徐徐而来,混合着某个激越清扬的声音。
气势洒脱,襟怀磊落,可吞三江,可小五岳。
她恍然明白了什么,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闭上的眼睛睁开来,仿佛决定了什么,缓缓转过身,一把抱住叶英,轻轻靠在他身上:“不管了,明天的事情,有明天的人解决,偷得浮生半日闲,亦是难得。”
☆、四堂会审唐傲天
唐家堡最高层
“怎么了,都哑巴了,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我问你们呢!”唐老太太拐杖狠狠往地上一杵,怒气腾腾的看了周围一眼。
唐门四老一言不发的站在她左手边,傲字辈的堂主包括唐傲天在内站在她右手边低眉顺眼,唐潇潇则站在唐傲天身后,抿唇不语。
唐老太太眼皮一掀,拐杖缓缓举起,指向唐怀信:”怀信,你是掌管门派日常事宜的,此事你难辞其咎!”
唐怀信灰白的胡子抖了抖,大惊失色的上前跪倒:“冤枉啊老太太,我自从被门主安排来负责门派上下日常琐事以来,一直都兢兢业业,生怕有负门主重托,只是,门派事务繁多,我也难免会有些疏漏之处,还请老太太见谅。”
唐老太太哼了一声:“琐事?重任?怀信啊,你这样说,分明就是心怀不满,怎么,觉得堂主这个位置屈尊啦?想要再进一步?”
唐怀信低着头,不敢和她顶嘴,却是毫无半点惶恐之意,淡淡道:“老太太,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呐,我倒觉得这件事,蹊跷的很。”
“哼,蹊跷?”唐老太太深吸一口气,口气缓和了些“算了,你也年纪大了,别老跪在地上,先起来。”
唐怀信的儿子唐傲骨连忙上前扶起他,父子两个仿佛不经意般的同时看了一眼唐傲天,眸中冷光乍现。
“怀智,你说。”唐老太太忽然举得头疼的慌,转向唐怀智问
“这件事情,我正要禀报于您。”唐怀智不紧不慢的说着,眼角余光淡淡瞥向唐傲天,隐隐的带着一丝厌恶与鄙夷,“昨天晚上,有个贼跑进我的卧房,我一路追着他一直追到了紫竹轩周围的一个废弃的小院子。”他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唐傲天的脸色也白了一瞬。
“紫竹轩?那不是门主住的地方么?”唐傲骨故意道。
唐怀智淡淡一笑:“不错,你们猜猜,我在那个院子里发现了什么?”
唐老太太的亲生儿子,一向谦和不争的唐怀义见气氛凝重,便跑出来当和事老,拉了拉唐怀智:“发现了什么?莫不成是黄金,怀智啊,我说你这老小子真是不够地道,捡了黄金都不分给哥哥我。”
堂堂天下三智之一的唐怀智却仿佛智商忽然下降到三岁小孩的水平一般,压根不懂他的用意似得,继续说:“我发现的,是一座坟茔,上面用木头作墓碑,写着,唐门张氏次女之墓,红/袖立。”
他话音刚落,唐傲骨就跳了出来:“哦?我想起来啦,门主前些年死了个徒弟,好像也叫红/袖吧,张氏……嘶,这已故的门主夫人不就姓张么,次女……那不是小婉?死人给活人立碑,这个……哎呀,智叔,莫不成你那天晚上见鬼了?”
唐怀智理都不理他,继续沉默着装木头。
唐老太太把目光转向唐傲天:“这事儿你怎么说?我不信,大白天的还真有鬼?”
“就是就是,老太太,不如咱们去智叔说的那个地方看一眼,说不定……”唐傲骨继续火上浇油。
“行了你闭嘴,我又没问你!”唐老太太瞪了他一眼,厉声呵斥,转而对唐傲天道,“傲天,你自己说,奶奶就听你说的。”
唐傲天心中暗骂红袖多事,却也知道在这四个老头眼皮子底下,自己不容易在老太太跟前把红袖还活着的事实瞒下去,只得道:“红袖她,确实没有死,孙儿见她一片痴心,便……收了房,可是,她因为之前受伤,脑子出了点问题,容易犯病,那个墓,估计是她恍惚之下胡乱立的吧。”
唐怀信一脸的讥讽鄙视一点儿也不掩饰,那个什么红/袖的,不是他唐傲天首徒唐漠的女人么?都说师徒如父子,可没听过,父子二人还可以共用女人的?
唐怀礼和唐怀义对视一眼,都是面带忧色。
唐怀智则垂眸道:“老太太,这件事情,恐怕另有隐情,照我的意思,不如将那坟茔挖开,检查一下为好,毕竟此事涉及我唐门二小姐的清誉,不可不重视。”
唐傲天眼睛微微眯起,一抹狠辣与恶毒一闪即逝,上前一步道:“我也是这个意思,不过,智叔,如果那堆坟茔里什么都没有,该如何说?”
唐怀智看也不看他,对唐老太太说:“我就是担心有人从中作梗,便先将那坟茔挖开了,发现里面除了个小小的木箱子外,还有一块玉佩和一方锦帕,请老太太一观。”语毕拍了拍手,就有一个唐门弟子端着托盘进来了。
唐傲天一眼瞥见那枚玉佩,心中大恨。
红/袖这个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初就该把那个孽种的尸骨丢到河里,偏她嫌弃小婉顶着个死人的身份活着晦气,非得给埋了,还好死不死的将那枚代表唐家堡嫡系身份的玉佩给埋了。
唐老太太颤抖着手接过那枚玉佩,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哆嗦着嘴唇道:“快,快把书雁给我叫来,不,不要叫她过来,把她那枚玉佩带过来就可以了。”
唐门弟子匆匆忙忙走了。
“你这个孽障,还有何话说?还不给我跪下!”唐老太太一把将锦帕丢到唐傲天身上,老泪纵横。
那方锦帕分明是她那苦命的孙媳妇的手艺,那种绣花的方法,整个唐家堡只有她一个人会。
至于那枚玉,那是她那孙媳妇的陪嫁里头顶好的一方蓝田玉石剖开请大师雕琢成两枚一模一样的,给两个乖孙女,小婉出生的时候她母亲就去了,唐家堡里头兵荒马乱了一阵,她那枚玉据说也丢了,那会儿唐老太太还深觉可惜,对不起孙媳妇,现在……
若是唐傲天真的干出以庶充嫡的丑事,她日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她那苦命的孙媳妇?
唐傲骨一脸快意的看着唐傲天跪在地上:“门主,你还有什么话,干脆一并说了罢?你还要抵赖的话,干脆来个滴血认亲,看看那个箱子里尚未腐烂的白骨能不能吸你的血?”
唐傲天冷冷的看着他,道:“不必了。”然后深深的向老太太扣头,“老太太,那个坟茔里头,的确是我的嫡次女,小婉她,是红/袖的女儿,那个孩子是个先天不足的残废,生下来就咽了气,我担心您伤心,所以出此下策。”
唐老太太气的直喘:“你……你这么做,还是为了我?”
唐怀智淡淡瞥了唐傲天一样,道:“门主这么做是为了谁,我们不知道,可有的人,却是一清二楚的,来人,把红/袖给我带上来!”
一个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被带上来,她仿佛没骨头似得趴在地上,嘤嘤哭泣。
唐傲天瞪着她,目眦欲裂。
“老太太,红/袖现在怀着门主的孩子,不宜久跪,不妨,给她赐个坐吧。”唐怀智微微一拱手。
唐老太太点了点头,眼光却跟刀子似得,刮在红/袖身上,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廉耻,勾引师父,自甘下贱,要不是看她怀了孕,她老太太非得冒着杀生之大不韪将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红/袖楚楚可怜的谢过了,坐在唐怀智身边,也不敢去看唐傲天。
“红/袖,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大夫不是说了吗,这很有可能是个男孩,你不希望他没名没分的吧?”唐怀智漫不经心的拨了拨手上的戒指。
红/袖抽抽噎噎了一会儿,咬了咬下唇,犹豫着不说话。
唐傲天道:“红/袖,你可要想清楚,污蔑门主是个什么罪名?”
“怎么,门主,你要威胁她?”唐傲骨冷笑,“啧啧啧,她又是你的枕边人又是你徒弟的,你居然这么薄情寡义,真是……”
“唐傲骨你这话什么意思?”
“行了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唐老太太一杵拐杖,呵斥道,“红/袖,你说。”
“说罢,老太太会为你做主的。”唐怀信那张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一如昨晚给叶凡下毒之时。
红/袖于是道:“回……回禀老太太,我……我也是无辜的,从前师父说要把我许配给漠哥,可是有一次漠哥出去执行任务了,师父他喝的大醉进了我的房间……”
“我没问你这个,”唐老太太不悦的打断,“你就说说,小婉出生那会儿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是,是。师娘她,她生下来一个残疾的孩子,师父觉得丢脸,就……就掐死了她,让小婉来冒充,我……我也是做娘的呀,我也舍不得我的孩子,嘤嘤嘤,可是师父一意孤行,我有什么办法,只好埋了师娘的女儿,也算尽一份心意了。”
唐老太太觉得头一阵一阵的晕。
唐傲天连忙道:“老太太,这件事你不能只听这个贱女人一面之言啊,我怎么可能掐死我自己的女儿,老太太……”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吗?”唐书雁眼角流着泪水,一步一步的走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唐断腿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怀智半路截潇潇
唐老太太见曾孙女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浑浑噩噩心中大痛,火冒三丈的瞪了唐傲天一眼,上前轻轻搂住她把她往外面带:“书雁啊,你怎么来啦,我不是说,借一借你的玉佩就好了吗,快,快回去,大人议事的地方,不是小孩子该来的。”
唐书雁眼泪掉的更凶,倔强的摇摇头,颤抖着手拿起托盘上的玉佩,再取下自己腰间那枚,缓缓的对上。
严丝合缝!
“呵……”唐书雁手一抖,两枚玉佩一齐掉在地上,摔成几块。
“书雁,你别听他们胡说,小婉就是你的亲妹妹,我……”唐傲天顾不得那么许多,一把抓住唐书雁急急忙忙的解释,书雁可是他花了大力气培养的,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和他离心?
“怪不得,怪不得我娘当时怀孕的时候总是神思不属,还时不时的掉眼泪”唐书雁呆立在原地,机械的说着,“是不是因为这个,我的小妹才会生而残疾,到头来……反倒被罪魁祸首嫌弃,不容于世?”
“书雁,你听爹说。”
“爹……”唐书雁轻轻推开他,冷冷的笑了出来,一把擦去脸上的泪痕“如今玉佩已碎,真相大白,以后,我都不想再见到你们三个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老太太,这件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吧,不然,我唐门还有没有规矩?”唐怀信嘿嘿冷笑。
唐老太太冷眼看了看红/袖,再看向唐傲天:“这个女人先带下去,孩子出生后再做定夺,至于门主……”她闭上眼,心一横,道:“把门主给我关在后山,这段时间就给我好好想想,唐门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四个和潇潇一同处理了。”
唐傲天惊慌失措,往日里的高傲不可一世全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顾不得自己华丽的衣裳会不会沾上灰尘,卑微的膝行至唐老太太身边:“奶奶,孙儿知道错了,我是唐门的门主啊,你……你不能这样啊!”
唐老太太看也不想看他,对唐怀智唐怀义说:“你们两个把他给我关起来,有什么差池唯你们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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