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因果大师完本——by七彩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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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失落不已,很恐惧王家失势后自己无法再荣府立足,此刻的自尊心不容许她在贾母跟前丢脸,安分地告退后,便独自一人闷在佛堂,默默垂泪念经。贾政归家后,听说王夫人去过王家险些被抓,心里埋怨她太冲动。此刻他也不愿意听王夫人哭诉,便转身去了赵姨娘那里歇息。
从贾政那晚大闹宁府开始,宁荣两府现在有水火不容之势,开始互不往来。
到了月中,王子腾一案审查清楚,皇帝才在朝堂上正式提及,和众臣商议其处置结果。
御史台左都御史范庆生站出来,对此案敲定的证据提出质疑,并向皇帝诚恳陈词王子腾这些年来的功勋。
“臣觉得,王大人他刚毅英勇,是不是那种随意贪污小官钱财的宵小之辈,只怕这其中另有隐情,还请圣上三思明察。”
接着就有两三个人站出来复议。
康王段高宇也出列,列举王子腾解除京内叛乱一事,恳请其父皇三思再查。
皇帝扫了眼众臣,看向晏良。
“贾爱卿,你怎么看?”
“臣不明白。”晏良拱手道。
皇帝眼色凌厉,“哦?你什么意思?”
“铁证面前,如何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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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JJ
“好一个‘铁证面前,何须三思’!”
皇帝转而目光犀利地扫视众人,笑问左都御史范庆生、康王段高宇等人,可否有实质证据反驳,没有便无需多言,即刻下令将王子腾革职、抄家。王子腾处徒刑八年,明日即刻启程。至于王家的家眷,念王家祖上蒙恩立过功勋,皇帝开恩不做论处,但王家的府邸及家产都将被朝廷没收。
堂堂二品大员,谁都没想到会因为一个贪污罪,眨眼几天间就物是人非。
下朝后,段高宇面色不善,气冲冲带着两位大臣从晏良身边擦过,转而又站住脚,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当他发现晏良根本没看他的时候,段高宇戾气更重,冷哼了一声,方负手而去。
乌敏和齐绅高二人站在晏良不远处的位置,都瞧了这场景。
乌敏闲来无事的凑到晏良耳边说风凉话:“你才刚升官,就一把火烧到了康王爷那里,可真够胆子大得。这王子腾什么样,其实满朝文武心里都清楚,只是碍于他背后这位,不敢得罪罢了,你倒是厉害。道观里那两年,不会真把你呆傻了吧?”
“乌敏,别胡说八道。”齐绅高严厉道。
乌敏耸了下肩,悻悻去了。
齐绅高看一眼晏良,紧锁的眉头没有丝毫展平的意思。他也没说,一个人默默离开。
晏良觉得这些人都有些神经,便回到吏部继续做自己的公务去。吏部的人也有些变化,眼神儿不对,连周围伺候他的人态度都有了变化,更恭敬了,眼睛里却有着畏惧。一些不会收住情绪的小吏,见了他甚至有点胆战心惊,手发抖。
晏良只是刚上任,就处理一名有贪污罪名的二品官员罢了,竟然会引起朝堂上下产生这么大的波澜。可见这个王子腾在京很有一些势力。
难怪皇帝要把王子腾拉下马,照众人这样的反应去推敲,再留他,此人势必会产生撼动皇权的力量。
晏良核查了王子腾属下柳石昌的档案,便叫人给大理寺送去。这个柳石昌作为王子腾的左膀右臂,帮过他做过不少坏事,只要严加审讯,定然会让其供述出有关王子腾的更多罪状来。
“这人大理寺都用刑了,嘴巴很硬,至今什么都没说。”吏部郎中史昀和晏良小心说明道。
晏良忽然抬眼看史昀。史昀吓了一跳,忙规避其眼神,一副惴惴不安的样。
“连你也一样,没出息。”晏良拍下手里的档案,冷冷道。
史昀哆嗦了下,愣住,然后回过神儿来看着晏良,“谁说我怕了?我可不怕!以前我跟大人同为吏部郎中的时候,我就知道大人并非是池中物,它日必定高升。只是没想到这它日,竟然来得这么快,大人的德行端方,刚正不阿,是下官学习的典范。”
史昀正经给晏良鞠一躬。
晏良眯起眼,嫌弃史昀啰嗦,也不喜欢被人这么拍马屁。
史昀见到晏良表情不对,忐忑问:“大人?”
晏良笑:“我有问过你怕么?”
史昀一愣,尴尬地无地自容了。他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大人没问他就否害怕,他却先认了,显然是他心虚就是害怕。
“下官愚钝,知错了。”史昀再鞠一躬,人就该做到像贾侍郎大人这样,荣辱不惊,处惊不变。他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气度了,或许还有指望再往上升。
说来也奇怪,这贾侍郎升官的事儿要是搁到别人身上,他肯定会觉得不公平嫉妒到死。当初他们可是同任吏部郎中,史昀本人还比晏良在多呆了七年。可人家只用两三月就一跃升迁成二品大员,这等落差,自然会叫人心生嫉妒。可这事儿人偏偏在贾晏良身上,史昀他心服口服,心里一点泛酸的意思都没有。
晏良:“告诉大理寺的人,这个柳石昌的家人也要查。史昀,吏部这些人中我最看好你,好好做事,尽职尽责即可。”
史昀有些缺点,比如小心眼,爱计较,但人本性不坏。他身上没有因业,背景干净,且为人善良淳厚,在吏部众官员之中算是一道清流,是一块好璞玉,以后慢慢打磨就是。
史昀受宠若惊地点点头。
“你把这东西交到大理寺去。”晏良将装有柳石昌资料的信封交给史昀。晏良有意收他做心腹,所以这两日在吏部,格外爱叫他去跑腿儿。
史昀行礼之后,乖乖领命去了。
晏良放值后,又碰见了林如海。这次林如海脸上还是一脸难色,他见了晏良后自己都有一些不好意思。他礼貌性的作揖,带着歉意的表情询问晏良是否有时间和他单独聊聊。
晏良点了点头,直接带林如海去了广源楼。本来回家谈也是可以的,但考量荣府那边并不太平,还是广源楼更安静一些。
林如海正式谈话前,有点紧张,随便拿一块儿广源楼的糕点常,双眼放亮,忙笑着赞叹其味道好。
晏良有得是时间陪他,又让店小二多上了几味点心,让他随意吃,不着急。
“那我可不客气了,这些东西麻烦都包好,我要带回去和媳妇儿女一起儿吃。”别如海表情有些轻松了,笑着说道。
晏良招呼人照做,然后便让林如海直奔主题。
“别怪我多管闲事,王子腾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继续下去?”林如海轻声问。
晏良:“一切公事公办。”
林如海急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和荣府的那些亲戚不处了吗?”
“所以?”
“万事和为贵,我看这件事两家应该冷静的坐在一起,好好解释明白其中的误会。”林如海诚心诚意劝说,他望着晏良的眼神里面几度带着恳求。
他一个外人要掺和贾家两府的矛盾,实属尴尬,看来这贾母的女婿还挺难做。
晏良挺同情林如海,“这主意应该不是你想的,老太太求你了?叫你跑腿儿?”
“我自然是不躲过,这件事你们早晚要谈清楚,何不趁现在时机摊开来讲明白。”
晏良本想和林如海说就算是谈也是白谈,再说这件事儿本身他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不过见他面色难堪,而且十分着急。免得让林如海难做,晏良干脆决定就去会一会贾母他们,看他们到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
傍晚,三位老爷齐聚一堂,算上贾母,还有王夫人,以及被家母硬拉进来的林如海。
“族内的事儿,何必叫外人插手,叫他赶快回家去。”晏良今天在广源楼和林如海聊天儿的时候,听说这两日黛玉的身体不是很好。他此刻的目的自然是打发林如海早点儿回去陪老婆孩子,林如海留在这儿只会难做,纯粹浪费时间,没有必要。
贾母气不打一处来,本想就此反驳晏良,但见林如海已经迫不及待的拱手表示要告辞了。贾母特意看林如海一眼,心里一阵失落,她本来还想让一会儿林如海压压阵,现在看来他并不情愿。遂也不大好说什么,便由着他去了。
仅仅一天没见,贾政像是老了十年一样,面色颓废许多,眼圈发黑,似是久被精神么折磨而没有休息所致。贾母比贾政会强点,也更为威严些,但精气神儿看起来也不大好。
林如海走后,屋内就剩下他们五人,以及几名在场待命伺候的心腹丫鬟。
沉默率先袭来,接着第一个忍不住打破沉默的人,便是贾政。他气呼呼的拍桌,瞪着晏良,似乎有饿虎扑狼的架势。
“你们让林如海费尽心机请我来,就为了让我看他耍这个?那大可不必继续下去,浪费彼此时间,以后两府就如现在这般,各走各的路就是。”晏良起身,一脸冰冷,谁的面子也不给,便是要硬碰硬,谁怕谁。而今得势可以猖狂的是他,何苦留这些无名小卒子在眼前蹦跶。
“老二!”贾母立刻出声制止贾政,责命贾政对晏良赔不是。贾政虽不愿意,可如何能忤逆母亲,只好听从其安排。
“我承认,儿媳摆阵的事儿,的确是她大意疏忽,冒犯了你。你若是真计较,我老婆子现在跪下来给你赔错也可以,但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让整个王家都在你的意气用事下毁于一旦?”提到王家的悲惨遭遇,贾母便看向几度在自己跟前哭晕了的王夫人,这突然抄家发配的旨意,对王夫人的打击简直是致命的。
王夫人忙感激的去仰望贾母,庆幸婆婆此刻还关切自己。
“你们这一家人好有意思,有铁证不看,不去反思王家是否是自己做错了,反倒把一切都怪在我头上。杀人还怪人家卖得刀磨太锋利?你们若真想替王家报不平,那就散尽家财帮助人机,和王家同进退就是。你们要真敢这样做,我倒觉得还有几分可敬。可瞧瞧你们现在的嘴脸,自己什么力都不愿已出,只晓得嘴巴一张一合指责别人,真好意思?”
晏良连番质问,叫贾母等臊得有点没脸,一时说不出话。
王夫人虽厌恶晏良,但听他的话却有几分道理。她询问的看向贾母贾政那边,希望俩人会反驳,会明确表示一下真的与阿尼去帮助扶持她的娘家。谁知这对母子只是难堪不说话,什么都没说。王夫人顿时寒心不已,心里刀绞般的痛。
贾母扫眼王夫人,当即打发人去搀着王夫人离开。
晏良:“你们要是觉得你们有理,好啊,我愿意让你们召集族人,在族人面前评理。你若觉得这样还不公平,还想闹大点,那就干脆告到京畿衙门去。我随时奉陪到底!还有,奉劝你们以后找去麻烦林如海,这么点小事儿来来回回的请他,惹烦了人家,真跟你们撇清关系呢,以后我看你们还那什么指靠!”
“我女婿的事儿还轮到你操心。”贾母执拗地偏着头,发火道。
“好,那就说我们。”晏良顿了顿,扬头睥睨他们,郑重宣告,“从今天开始,我做一天族长,你们荣府要恪守族规,不许有半点越矩之错。任何人,我不管你们是老子还是小子,一旦触犯族规全按例论处。再有,王子腾的事儿谁以后也不许在我跟前提,你们有种就找证据去官府告我,或想别的法子扳倒我。但如果你们做不到,就都给我老老实实地听话,别放肆!”
“贾晏良,你太过分了,你别以为你做了个二品官就可以猖狂不可一世,对我们只手遮天!”贾政蹭地站出来,指着晏良的鼻尖,警告他不要太嚣张。
“只手遮天算不上,但对付你绰绰有余。你妻兄的势力如何,你该清楚。信不信我明日一本参上去,给你求个更好的结果。”晏良说着,就从袖子里变出一本奏折,故意在手里拍了拍。
贾母和贾赦都傻了眼,巴巴地看着发火的晏良。
贾政本还要反驳,见到奏折,所有酝酿出的气势都消失殆尽。他控制不住自己略微颤栗地双唇,立时抿着嘴角噤声了。
“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好好说,好好说,莫气,莫气!”贾母抽动着僵硬的面目,勉强冲晏良挤出一个笑容来,却是难堪至极。
晏良哪里还会给贾母面子,斜睨白了眼他们,冷哼道:“记住,从今以后乖乖做贾家族人,乖乖听我的吩咐。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王子腾的事只是个开始,没有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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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JJ
“你什么意思?还威胁我们?可笑!”贾政怒目圆睁,不屑地放出冷笑。
晏良连看都懒得看贾政,怎可能会和他较真。纵然是宁府看门的狗儿叫一声,晏良都能听得进耳里,可此刻贾政嘴里吐出来的东西根本连这狗叫都不如。实不是从一开始就晏良瞧不起贾政,早些时候和贾政的几次接触,已经让晏良对于贾政的举止言行不报有改观的希望了。
“该说的话我都说了,算是处于亲族之间的友好警告,若还不听,以后就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晏良微微侧首,目光炯炯的盯着贾母,嘴角带着一丝暖暖的笑容,但贾母、贾政等人都纷纷被晏良这种诡谲的笑惊得心里发怵。
之所以觉得这笑诡异,是因为晏良对贾母说话的神情倒不像是一名晚辈对长辈该有的表情,准确的说晏良表现出来的更像是一副哄孩子的态度。但贾母她素来是以长辈自居,被以这样的态度对待,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觉得别扭不舒服的同时,又有一种受辱的感觉。
偏偏人家的笑容是温暖无可挑剔的,一双眸子还充满了宠溺,明明很有问题,却又因为这是一副好态度,叫人没法直接指责其错误之处。
贾母被晏良狠狠警告一通也罢了,此刻还要忍受对方把自己当孩子一样看待的侮辱,气得有些前胸贴后背,就差一口气背过去直接死了。
贾政见贾母面色赤红,慌慌张张的忙去问候母亲。贾赦也上前了几步,因见贾政出头了,就尴尬地顿住聊没动。反被贾政责怪瞪一眼,喊他该来看看母亲。
贾赦点头,忙伸手继续朝贾母这边过来。
贾母捂着胸口气呼呼瞪贾赦:“用不着你,胳膊往外拐的东西!”
贾赦脸色发青,尴尬地再次止住步。老太太这话着实又叫他心凉了,她老人家想起对付敬大哥的时候,就专门找他出马。现在用不着他了,就嫌他胳膊肘往外拐了。果然,他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错,就没好过。
贾赦一团怒火燃起,窝在胸口烫人,他只好暗中握拳忍着。
晏良扫眼贾赦的手,好脾气的对贾母和贾政笑:“我看老太太身子似乎不大好?可要紧?巧了,来之前我刚好叫人去请了大夫。此刻是不是已经到了?”晏良朝门口的方向提高音量。
宁府跟来的婆子当即就引大夫进门。
贾母和贾政母子俩都在心里恨不得掐死晏良。他这是什么意思?早就算准了要气他们,所以连大夫都请好了?
这大夫一进门,贾母和贾政还惊着了,谁能想到晏良随便一请而来的人竟然是鼎鼎有名的太医王君效。这人那是谁都能随便请来的,有的大官显贵人家,花重金提前数月却邀约,也未必能得他一次出手。
贾母闭上了本来要出声拒绝的嘴。能请王太医诊一次脉是天大的好机会!贾母最近胃口很是不好,早就惦念着想请王太医帮忙看一看。贾政用了几个月去托人求都没有用,今天王太医倒是因为彦良的一句话说来就来了。
贾母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气不过对方这样羞辱她,另一方面又不想错过这次被王太医诊脉的好机会。
贾政也觉得很丢脸,毕竟帮自己的母亲请太医这件事儿是由他亲自操办的,当时事情办不成,他还一再在贾母跟前解释说王太医如何难请,而今这人就这么随性的被晏良请来了,叫他情何以堪,叫他颜面何存。
晏良请王太医这件事简直比直接羞辱他,还要让他觉得受辱。晏良骂他,他可以和母亲站在一起和他对峙。但王太医的事,直接让他在自己母亲跟前没了面子,母亲此刻定然以为他办事能力不行。贾政最爱要的就是面子,如果他在母亲眼里变成了一个无能的人,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