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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因果大师完本——by七彩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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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言不发,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贾政。贾政眼睛撇向别处,稍微不自在的动了动屁股,这种如坐针毡的感觉他真的是一刻都不想体验了。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贾政一走,众人心都散了,都措辞推脱,急急忙忙散伙。
“老爷,奇了怪了,他们什么都没说就散了。”吴秋茂如实禀告给晏良。
“嗯。”
晏良放下笔,揉了揉脑仁,接着便把手里的文章递给小厮。
吴秋茂瞄了眼,好像是篇文章,上面有朱砂笔做的批注。
“让蓉儿照着改。”晏良只交代了这一句。
吴秋茂眼看着那小厮去,转而笑嘻嘻的对晏良道:“蓉哥儿厉害,小小年纪就能写那么长的一篇文章,其聪慧像极了老爷您,想来他不日必定会蟾宫折桂,光耀门楣。”
“那倒未必,多少公子哥儿年少英才,中年庸碌,老年无能。况且凭他那文章水平,还称不上什么英才,一般而已。想有出息,必须下苦工夫。”晏良顿了顿,转而道,“对了,我听说蔷哥儿总和他混一块?”
“是。”吴秋茂道。
“叫那孩子和蓉儿一道吧,在他身边也派几个随从,岢严些,课业要求一样。”晏良道。
吴秋茂应承。
“我叫你查徐冲查得如何了?”
“回老爷,他倒没什么特别,只一件,他儿子徐文娶得是南安太妃的外孙女,夫妻俩嘴儿甜,很受太妃喜爱。外传徐文此人才高八斗,人又十分机灵的,这次科举他必定高中前三甲。再有,还发现这个徐文和马洲的人来往几次。”
看来传言为虚了。
晏良嗤笑一声,料定这个徐文不是什么腹有文章的人。他若真如传言所说,只怕那南安太妃不会凑到贾母那里,使人来掺和他的续弦之事。老太太爱热心牵红线的确是常见的,但当事者没表达意愿就单方面着急牵线的就只有她一个了。想来想去,她只可能是另有所图。
估计是南安太妃听了贾母发牢骚,就趁机起了心思。
这两个老太太倒好对付,没什么大不了。
倒是这个徐文,眼看科考日期临近,他不像其他考生那样闭门读书,反而还和礼部侍郎马洲的人来往频繁,颇为奇怪。
☆、第60章 59.58.56.57
晏良仔细琢磨了下,叫人再一次细查出题官员们的背景,以确保万无一失。自从他接管科举的事儿后,晏良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所以这次的事儿他必要十二分的小心。
距离上次刺杀已经有些日子了,晏良决计去京畿府问问,看看林如海查到什么没有。
林如海亲自接待晏良到后堂,命人沏最上好的茶招待。
“今日怎么想起来到这了?”
“好些日子不见,来瞧瞧你。案子查的怎么样了?可有头绪?”
“我也正急此事,前两天京郊以南发生命案,一夜之间村子里五户二十三人全死忘,引得圣人闻之惊骇。皇上要我们京畿府一月之内破此案,又提起了你遇刺的案子,也催得紧。我现在啊,忙得脚不沾地。没做之前就知道这京畿府尹不好做,做了之后方知道是甚是不好做。”
“命案的事儿我也听说了,骇人听闻,不知可有嫌疑人?”晏良问。
“倒是有几个,苦于无证,是非难断,皆是有可能也无可能。”林如海发愁道。
“案子若实在没有进展,我倒是可以帮你看一看。”晏良道。
林如海愣了愣,这才想起晏良的能耐来,他相面的技能可谓一绝。就是找那深山里的修行七八十年的老道,都没有晏良这份能耐。他可是忙糊涂了,有这么厉害的高人在眼前,竟忘了用。
林如海看晏良杯子里的茶快干了,忙笑眯眯地为他斟茶,道:“这件事儿就麻烦你了,只要能锁定嫌犯,追本溯源,得以使罪证周全,便万事妥矣。”
“好,我试试。不过,前提是你真能招来那真凶到我眼前。人宁多不少,以免错过。”晏良也笑着回应林如海。
林如海连连应承,甚至起身要给晏良行礼作揖以表感谢,最后被晏良给及时拦住了。
“说说刺杀案。”晏良复而坐定道。
“一直顺着咱们当初商量好的想法去查的,有点儿眉目了,这两日就在查爱吃的饭菜点心,还特意叫了两个说书的前来助兴。
饭毕,晏良和林如海闲聊一阵,提起黛玉,便问及她身体如何,得知一切安好,晏良也便放心了。“前儿个家里媳妇还说呢,燕窝用不了,明个打发人再送些来。这孩子的病虽然好了,但还是该仔细养着些。”
“是这个道理,那孩子身子虚,从吃你送来的极品燕窝,便精神得很呢!只是我们可不能再欠你的,可巧这儿有一对……”
“切莫外道!”晏良立刻打断林如海的话,“以后我有的时候求你到时候只盼着你念着这份好,不嫌我!”
林如海点点头,表示一定会帮忙。而且他相信晏良的人品,不会让他做什么坏事。
晏良离开林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渐黑。晏良所乘的马车边依旧跟着皇帝御赐的十二名侍卫,个个衣着锦衣,腰挎一把大刀,骑着高头大马发出铛铛铛的声音,行走起来相当气派。
晏良回府的动静自然很大。
马车行驶到宁府大门前的时候,就听见外头有人喊什么。晏良下了马车,那人近身,晏良方听出来那人说什么。来传话的是周瑞,代贾母叫他去荣府。
吴秋茂眼尖手快,第一个蹿出去拦着周瑞。
晏良只作未听见,撩着袍子上台阶。
“老爷您今日不理小的,小的就明日来,你明日不理小的,小的就后日来。”
吴秋茂气的大喊:“周瑞,你放肆,怎么对尚书大人说话呢!”
“小的该死,但小的是奉老太太之命,也是没办法。老爷您一天不见我,我就会在这等一天,十天不见我,那就等十天。”周瑞一脸无奈,摆出一副苦瓜相。
周瑞以为他这样的话会引起敬老爷的注意,不得不在无奈之下,选择跟自己回去连老太太。谁知道敬老爷是铁打的,油盐不进,根本就没打算搭理他。
周瑞挫败而归,只能托媳妇在老太太跟前帮自己说几句好话。
贾母不耐烦的打发走周瑞家的,眼看事情没有进展,甚至她连见晏良一面都很难,令她着实窝火。以前整个贾家,荣宁两府的晚辈们,哪个不是听她呼来唤去的。
“做了尚书,就算再忙,眼里也该有长辈,几次三番拒绝我们,分明是没把老太太您看在眼里。”王夫人替贾母先道出了心里话。
贾母气得哼两声,瞄眼王夫人,选择沉默不说。
片刻后,王夫人告退之前,和贾母提起她妹妹薛姨妈进京之事。
“也有些日子了,估摸不日便到。”王夫人笑说。
“你们姊妹能团聚自然是好事。”贾母勉强笑了下,便在丫鬟的搀扶下,疲惫的告22 辞。
王夫人半垂首,含蓄的跟着笑了下,再抬头见贾母起身走了,愣了愣,然后尴尬的转身离开。
边走她的眼泪边就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想起当初他大哥风光无两的时候,她在贾家何曾受过这样的气。
次日,南安太妃喜气洋洋的上门了。
两厢寒暄之后,南安太妃也没有跟她的老妹妹客气,笑着就搬出几名他相中人选。
贾母想起昨晚的事儿,摇头说管不了晏良,跟南安太妃提起被晏良无视的种种遭遇。
“老姐姐,亏得你热心,这般帮我,奈何那人不识好歹,我们又何必去干这出力不讨好的事儿。”
南安太妃呵呵笑,一点都不恼,“你侄子当了大官,公务繁忙,有点脾气是正常的。有时候,咱们可以不跟他计较,就当他是孩子。孩子总会有不听话的时候吧?但只要咱们做事真心为他好,我总有一天会明白我们的心意,感激不尽的。”
贾母乐呵呵地点头,禁不住给她老人家竖拇指,“这般雍容的气度,老姐姐,当属第一。妹妹以后还真得多跟您学一学!”
“瞧你这嘴儿甜的,我哪有你说的那般好。不过是老人家可怜,遇到的事儿多了,晓得自己宽心罢了。”南安太妃笑中略带苦涩,表情竟叫人忍不住的心疼。
贾母连连劝慰南安太妃,许久方好。随后,她听太妃还是坚持要她去管教宁府的晏良,贾母赶紧摇头。
“我一个老太太是拗不过尚书大人喽,可不敢管他。”
“不立威了?对他的那口恶气不除了?”
贾母:“好姐姐,我的心思你是懂得,可我现在这样,能怎么办?”
“既然之前的办法被他无视,那我们就选择一个他不敢无视的办法。”南安太妃冲贾母神秘一笑,让她附耳过来,对其嘀咕几句。
贾母惊讶的看她,面有欢喜也有疑惑,“老姐姐,别怪我说见外的话,您为什么会这么帮我?”
“知道见外还说,咱们是好姐妹嘛。”南安太妃拍了拍贾母的手。
贾母竟真以为如此,高兴的不得了。
三日后,大朝日。
各军国大事禀告完以后,林如海将杀人案的处理结果呈奏上去。
皇帝月阅览案件经过之后,十分赞赏林如海,夸其破案神速,整个案件审查得清晰,且有理有据。
“只是这案犯的杀人因由着实可笑,竟然只是因为他没体验过杀人的感觉?这样十恶不赦之人,理应即刻处以极刑,以儆效尤。”
众人都道皇帝英明。
正要下朝时,御史台其中的以为御史大夫出列突然有本要参。
众大臣一听说御史台要参本,立刻人人自危,绷紧了神经。
御史台每次参本前,总是要扯东扯西或是引经据典,拽些文词来铺垫,以图把罪名扣稳了。
这次御史台先扯出“先修身齐家,方能治国”之类的言论,转而指出朝中某位大臣连基本齐家的能耐都没有,对子女疏于教诲等等。
御史们你言我语,互相附和,言辞缜密。几乎把一个不娶妻不续弦的男人形容成了一名十恶不赦的罪人。最后,直到皇帝质问,他们才终于说出这人的身份——贾晏良。
众大臣们都禁不住松口气,跟随着皇帝的目光,纷纷看向了晏良。
御史台参本可是一参一个准,哪怕是朝中肱骨重臣,如三公九卿,都曾被这些御史弹劾过。而皇帝在日常生活中若表现不佳,也同样会被挑剔。
御史台偏偏就是愣头青多,从上到下个个都是直心眼子。他们就是靠着□□皇帝的一道赦免圣旨撑腰,其所言参之事只要有所依据,合情合理,并非造谣,他们就什么人都敢参。
所以这次晏良被御史台挑出毛病,早就被料定会毫无招架之力。
皇帝虽看在眼里,感同身受,但他除了在心里表示那么一点稍稍同情之外,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贾爱卿,看来你得续弦了。”皇帝含笑告诫道。
☆、第61章 60.61.59.58
晏良冲皇帝微微行一礼,看似是答应了,却又没有在口头上答应。
皇帝笑了两声,晓得晏良这是不愿意别人管他的家事。这种事他很感同身受,所以当御史台那些人还要出言紧逼晏良的时候,皇帝岔开话,直接下朝了。
齐绅高笑眯眯的走向晏良,“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御史台的那帮人可不好对付。”
“是吗?”晏良扫向那两名御史大夫,俩人正笑着聊什么,看到晏良往这边望,还立刻做出一副得意的表情。
乌敏踱步过来,冷笑:“瞧他们那副得意的样子!清水衙门出傲骨,那些人平时除了啃书抠字眼,就只讲什么循律守礼,都是油盐不进的硬茬儿,你能有什么办法?”
“朝里的官,就没有真干净的。”晏良的目光在那两名御史身上睃巡后,抬脚快步往前走。
齐绅高立刻追上去否认晏良的话,“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啊,我就挺干净。”
齐绅高说罢,挺直胸脯,大有他行的正坐得端的意思。
乌敏摇了摇头,略有无奈的说:“你可不能一杆子打死一群人啊,这不公平。”
“我没有。”晏良顿住脚,转头很正经的看着乌敏,否认了他的答案。
乌敏愣了下,认真盯着晏良的眼睛,“那以你的意思我是坏人了?”
晏良微微一笑,没有否认。
乌敏顿时做捶胸状,喊冤:“天地良心,你说我对谁不好?”
自以为跟所有人处好关系的乌敏,听到晏良的话颇有些受伤。他也很坦然的露出一脸受伤的表情。
乌敏的好人缘在朝廷里是第二,那就没有人称第一了。
齐绅高忍不住大笑,拍拍乌敏的肩膀,以示安慰:“没关系,还有我陪你,我在他眼里定然还不如你呢。”
“不,都是不干净的,唯独除了你。”晏良没表情的看一眼齐绅高。
乌敏一脸惊讶。
齐绅高也很吃惊,但是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不过他对晏良识人的能耐又有了新的认识。在外人的眼里,可有很多人认为他是奸臣!朝廷里这些人,嘴上虽然没有说,但他们一个个心里怎么想他,齐绅高其实很清楚。
难得能有人拨开云雾,识出他的本真,齐绅高觉得晏良这个人值得交。
乌敏眼盯着齐绅高的表情流露出喜悦,识趣儿地哎呀叹气,跟这俩人告辞。
齐绅高:“你去哪?一块喝酒去?”
“得了,我啊,还是浊本自浊去吧!”
晏良一把捉住乌敏的胳膊,“乌大人,你忘了问我,其实我也是个不干净的。”
乌敏又一次愣了,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随即点点头,表示是愿意和他二人同行。
开席前,晏良交代袁汉宰帮他去查两件事。席间,晏良便心系此事,话并不多,多数是听齐绅高和乌敏的谈话。
广源楼的所有雅间都必备文房四宝,桌案临床而设,上摆着一盆开得正好的兰花。
饭毕时,正赶上袁汉宰打发的人来回话。晏良转而便提笔在桌案上哗哗写着,此举引来齐绅高和乌敏的好奇,俩人都前来围观。二人这才看清他写的是奏折,那两名御史大夫的名字赫然醒目。晏良分别在他们的名字后面详细注明,一个是嫖暗娼,另一个则是刻薄寡恩,谋夺了长兄遗孤的家产。
比起晏良的不续弦,硬扯什么“长女无教戒”的小事儿,这俩人的行径才是真腌臜!
“你这是?”齐绅高换了句问,“你说人家的这些,是真的么?”
“呈报圣人的奏折,岂会儿戏。”晏良停笔,将字晾干之后,合上,命人递传到宫里去。
齐绅高担心晏良冲动,“你确定查清楚了?不如再等等,把证据坐实了再……如果你实在着急,这奏折叫别人去呈也好。”齐绅高让别人替代的意思,是想避免晏良惹上麻烦。
“趁热打铁!就今天,而且一定要我写才最好。”晏良解释道。
齐绅高和乌敏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再细问晏良他也不肯说。两人都当他故意卖关子,都颇有兴致的表示他们会保持耐心等待答案。
隔日,皇帝立即彻查此事,也许是两位御史大夫被戳了软肋,当即被质问几下就心虚认下了。皇帝大发雷霆,便下旨撤掉两名御史大夫的职。
照理说这两名御史的过错,还不至于丢官。奈何皇上这些年早就受够了他们矫枉过正的管束,而且这次他刚打算重用晏良,这些人就故意来挑刺打他的脸,是可忍孰不可忍。皇帝正愁没有正当的理由处置的他们,这次送上门来的机会,他岂能放过。正好也给御史台的其他人来个杀鸡儆猴!
皇帝却忽略了,其实他这招杀鸡儆猴并没有帮助自己免去麻烦,反而是帮了晏良的大忙。御史台的那些人只把晏良当成了禁忌,连家里头争财产这点小事儿都能被晏良知道,你说这人好不好惹?切记谨记,此人是个绝不能得罪的人物。
御史台是太/祖皇帝明言设立,监督帝王及百官品行的地方。一日入御史台,便是终身在御史台。若没有确凿证据对付他们,帝王也拿这些人没办法。皇帝这次借着晏良的事儿,真真是出了一口恶气。看着御史台余下人等一脸受惊乖顺的表情,皇帝心里倍感爽快。
由于此事事发突然,原因不明,在百官中传得很快。这仇报得又快又狠,打个措手不及,何等厉害!可见晏良这人得罪不得!
晏良的“报复”行为,很快成为百官心中的“朝堂内罪不可得罪官员”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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