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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因果大师完本——by七彩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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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良点点头。
林如海高兴来拍一拍晏良的肩膀,笑的合不拢嘴。
“瞧你这样儿,回头若是被敏妹妹看到了,只怕会伤心了。”晏良半开玩笑道。
林如海慌忙摆手解释,“我这开心还真不是因为我们林家后继有人。而是终于我们林家后继有人了,她不会再因此而责备自己,我才觉得开心。”
“真是个好丈夫。”晏良转而拍拍林如海的肩膀,佩服道。
林如海只笑,脑袋还时不时地往北边儿看。
晏良一看他这是着急禀告贾敏,便打发他快走,不必顾及自己这边儿。
林如海摇头,只召来一婆子帮自己传话,转而对晏良道:“而今我也信这孩子是林家的后人,只是这之后我该如何做,心里却拿不准数,你给我出出主意?”
“想让他过继?”晏良问。
林如海犹豫了下,还是点头认了。
“她娘亲还健在,带着他一路到京城,毕竟吃了不少苦。那孩子已经五岁了,定然开始懂事。他刚刚见我们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躲在他母亲身后,可见他十分依赖他的母亲。你们若贸然提出过继,他们母子因投奔在此,受了林府好处,便是不愿,也拉不下脸来拒绝。如此,倒有强迫之嫌。再者,有亲切至极的生母在此,你要他忽然叫另一个陌生女人为母亲,还要忽然承受许多高门规矩的管束,只怕他会越来越厌烦抵触,明白不了此事对他有多大的好处。难保你们白做好人,反养了匹狼出来。回头等孩子大了,黛玉真要她兄弟依靠的时候,他记仇不管,又能奈何?”
林如海醍醐灌顶,犹若被当头棒喝。
他连忙对晏良作揖,“倒是我心急了,思虑不周。那依敬大哥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先暂且这样养着,不想其他。孩子可以请个先生好好教化,偶尔念着他们母子一二。等时间久了,那孩子熟悉这里了,你再行考量。不过要我说,不认更好,就留着这份亲戚关系。你将来可以考量他的品行之后,再行选择是否留产业给他。而今什么都不要表现出来,只当是收留个亲戚罢了。”
林如海连连点头,觉得晏良此话说得不假,事关他女儿未来的依仗,理该慎重一些。
林如海便决计照着晏良所言,此刻尽管让他们母子先住着看看,一切都等后话。
晏良别了林如海后,在归府的途中被告知后面有一辆马车跟随。
晏良趁着马车拐弯的时候,挑开窗纱往后看,见这马车有些眼熟,便叫车夫径直朝家门口行驶便是。随行的六名侍卫倒是十分紧张,起码的时候,抓进了腰间的挎刀,随时准备着应对突发的情形。
待马车在停在宁国府时,紧随其后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乌敏笑嘻嘻地从车上下来,大大方方地走到晏良跟前。
晏良早认出那马车的主人,遂十分淡定。待乌敏主动和他招呼见礼之后,晏良微微点了下头,算是还礼。
“贾大人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乌敏问。
晏良笑了笑,摇头,“最近御史台一直弹劾官员结党营私,风声太紧,乌大人若有事,就等明日去吏部再和我说。”
晏良说罢,也没给乌敏留面子,便负手往家去。
乌敏没料到会被晏良这么直白的拒绝,他有些急了,冷着脸问他:“你近来对我似乎很有偏见,为什么?”
“你也说是偏见了,何必要原因。”晏良冷笑一声,便挥挥手,权算是和乌敏告别。
乌敏没办法,闷了一肚子气,狠狠瞪晏良两眼,方上车告辞。
第二日,晏良果然又在吏部看到乌敏的身影。
看来这厮是打算死缠着他不放了。
乌敏是趁着午饭的时候,带了许多吃食来,打发大家去品尝。晏良这里自然就安静了,乌敏便趁机和他说话。
“听说你府里死了个来历不明的小厮?”
“你就是要问这个?可走错地方了,京畿府出门左拐两条街。”晏良放下手里的考绩册子,抬头看着乌敏。
“哟,这又没到三年五年的考绩之后,你看这东西做什么?”
“挖掘良才还需分什么时候?这世间的事瞬息万变,早做些准备总不会错。谁知道呢,或许不久就会用得到了。”晏良扫一眼乌敏,故作感叹道。
乌敏听出画外音,他靠在桌案便,死死地盯着晏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晏良看他。
“顺王爷薨了,你可知道?”乌敏问。
晏良神色未变,依旧以同样冷漠的目光看乌敏。
乌敏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深吸口气,好似下了的决心才决定跟晏良说这件事。
他微微倾斜身子,很小声地对晏良道:“据传,顺王爷当年离京时,在一位亲信身上留下了一份名单。这份名单上看似写着一些杂乱无章,无关紧要的官员姓名。其实名单上名字都是表像,其中暗藏一条线索,可指引出羽林铁骑兵虎符和一笔宝藏的藏匿之处。这两样东西据说是当初顺王爷知自己身临险境,急忙之下给自己东山再起留下来的后路。”
“你这个据说,是从哪儿听到得?貌似还挺有理有据。”晏良浅笑问。
乌敏哼一声,指了指晏良,“你还装?”
“装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顺王爷当年跟你可是有交情的。”乌敏再此压低声音道。
晏良摇头,“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他的确不知道,原来本主跟顺王爷的瓜葛有多深,所以他现在说的也的确是实话。
“贾晏良,外人都说齐大人权倾朝野,心狠手辣,得罪不起。我看你才是最心狠最冷的那个,我好心和你说这事儿,你却跟我装糊涂。”乌敏有些急道。
“我真不知道。”晏良重新重复一遍。
“你——”乌敏冷哼,“好,那你说说,你当初为什么要去道观?”
“当时糊涂,贪心不足,太过眷恋红尘。”
“你去修道,还叫眷恋红尘?”
“不然呢,修道为何,求长生。长生为何?还不是眷恋着滚滚红尘,不肯离去。”晏良回到道。
乌敏无奈地指了指晏良,憋着嘴突然无话可说了。
“行,还是你厉害,我说不过你。我最后问你一句,拿名单的事儿你真的一点都没听说过?”
“听说过,你刚刚说的。”晏良道。
乌敏真想一下子把晏良掐死,跟这厮说话太费劲。乌敏气得七窍生烟,心知再探问不出什么,懒得再和晏良周旋,连招呼也不大,直接转身走了。
晏良也未理会这些,依旧翻阅桌上的官员考绩册,在他认为任何合适的人选的名字后面用朱砂点红。
三天后,京城忽然戒严。
原本戍守在晋西一带的羽林铁骑兵不知因何时归京,兵临城下。羽林铁骑兵打得是勤王的名号,要除掉奸臣齐绅高,为民为国除害。
晏良不知道齐绅高到底是什么地方做得招人恨了,竟然会被人定上奸臣之名。若说身有恶因,为官不正的人,在朝堂之中比比皆是,唯独一个齐绅高是干净的,被挑出个奸臣之名着实可笑。
更为让晏良不解的是,既然这羽林铁骑兵的虎符早在几年前皇帝圈禁顺王之时就忽然丢了,没有下落了。若真如乌敏所言,那虎符的藏匿线索在名单里,可名单早就被他烧了,除了死去的顺王,他人无法得到虎符的。而今羽林铁骑兵怎么会忽然被擅入京?奇了。
这羽林铁骑兵的一众将领当初都是顺王一手训练提拔上来,兵强马壮,势不可挡。自从顺王被圈禁之后,羽林铁骑兵就被皇帝远调到晋地戍守,不得再入京城。人马不多,虽然只有五万,但这么多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到京城,竟毫无人察觉,实在是奇怪。
也可以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除非皇帝是故意耳聋眼瞎。
晏良越发觉得这件事不适合自己掺和,依旧选择本分上朝,听那些大臣各抒己见,各展智慧,提意见想办法。他一字不吭,下了朝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段时间齐绅高也有趣儿,没在找过晏良。
兵困京城第三日时,城内已然人心惶惶。皇帝除却留了几个朝中重臣和一些武官商议要事,像礼部侍郎、吏部侍郎等等都被要求暂且回家静等消息。晏良也在其列,乐得如此。每日闲的无事,就在家浇浇花,哄惜春玩。
薛蟠而今倒真学乖了,他猜测敬大伯肯定会因为京外的事儿凡心,就天天往这边跑。请教学问,求他教自己做人的道理。宝玉听闻这消息后,也来了,特意感谢晏良前段日子对他费心的教导。
“当初若非敬大伯的主意,令我彻底醒悟读书上进之重要,我现在一准儿还是个混在脂粉堆里自以为遗世独立的草包。”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灰灰扔了1个地雷^_^
我都服了晋江啦,我开始写得是虎|骑兵,就因为这个名称把我的章节锁掉了,这和谐词蜜汁不懂
☆、第92章 90.防盗章^_^
薛蟠:“你倒是真明白了,不枉你家老太太当初对你那般疼爱。”
宝玉瞟一眼薛蟠,不高兴道:“你还有脸教训我,倒说说你自己,当初干了什么好事儿。”
“得亏我年纪小,醒悟的早,不然还真说不好干出啥来。”薛蟠抹了抹下巴,瞄一眼宝玉,转而小声跟贾珍道,“也不知怎么的,以前容易天天想,而今我娘塞了两个姑娘在我房里,我倒觉得没意思了。”
贾珍冷笑:“你整天跟着我读书,骑马射箭,累个半死,你又不是铁打的,哪来那么多精力,应付不住才叫正常呢。”
薛蟠挠头哈哈笑起来,贾珍也笑。他而今可能是因为经历过大起大落,很珍惜尤氏对自己的好,正如薛蟠所感触的一样,以前脑子里那些花啊粉儿的,都没心思去惦念了。只要一想到那些年轻姑娘们之所以肯贴着自己,无非是看在他的身份和有钱上,贾珍便提不起兴趣。若有朝一日,他落魄成当初在庙里那副样子,只怕这些上赶着来得人都会离他远远地,唯有草糠之妻,始终不弃他,愿与他同甘共苦。
或许这就是长大了,看清人世,便更懂得珍惜眼前人了。
贾珍心满意足,转即张罗着让薛蟠陪他去外头施粥。
“这都什么时候了,外面风声正紧,自个儿的安全都未必顾得上,你还敢出去施舍别人?”
“便就是大家都这样想,我琢磨着那街上的乞丐这两日是要不到什么吃食,更得去了。”贾珍道。
薛蟠自扇一下嘴巴,“是这个理儿,你们老爷说过,做善事要从心,而不是做样子给人看的。我这就叫些人过来。”
宝玉想了想,表示他也要去。
“小祖宗哟,你就别去了,外面那么乱,再出个好歹来。”贾珍难为道。
宝玉不干,坚持要去,“刚刚薛大哥也说了,做善事要从心,我这时候胆小怯怕算什么东西。你们等着,我去告老太太,先把这事儿讲清楚是我的责任,免得他回头责怪别人。正好也能求些东西来,让大家凑一凑旧被旧衣裳给他们也好。”
“好,那你先去请示你们家老太太。”贾珍觉得以贾母疼爱宝玉的程度,该是舍不得他离开,宝玉去她哪儿,正好省得他们劝了。
贾珖等四名子弟听宝玉说了这事儿后,都主动跑来宁府,表示愿意帮忙。不多时,宝玉就架着一辆马车过来,马车上塞得满满被褥和旧衣服,他后面还跟着一辆,除了满载的粮食,还有铁锅勺子等用具。
“你这准备的倒比我们快。”贾珍叹道。
宝玉特别骄傲地笑道:“那当然,老太太一发话,全家人谁敢不动弹?”
“倒难为你家老太太了,想想以前我们老爷和她还有过不少争执呢。”贾珍忽然叹一句。
“老太太说过,以前她太糊涂,不明白事儿。而今瞧我一日比一日出息了,越发觉得自己以前对敬大伯那些话,叫她羞愧内疚。”
宝玉笑着说罢,就伸手拉着贾珍和薛蟠上他的马车坐。
三人就挤在马车前头,倒也不计较,早就不是什么富贵娇躯了。几人素日学骑马射箭,还常去京外的村子里干活等等,早就已经练就了不拘小节能吃苦的性儿。
贾珖等则要去坐马车,见状都觉得心里有愧,十分不好意思。主子老爷尚且如此能吃苦耐劳,反倒是他们这些普通人家出来的,还娇贵上了,脸往哪儿搁。贾珖上了车后,就对他们发誓说,近日之后,他也不能光顾着读书,君子理应通六艺,也该骑马射箭,练练身子。另外三名子弟闻言,纷纷表示也要如此。
一行人到了帽儿胡同,就开始起锅建灶,生活煮粥。乞丐们闻到饭香味儿,奔走相告,都自觉站排来领粥。
有好多相熟,总来的,贾珍都对他们脸熟,能叫个张老头、李老头、宋婆子之类。薛蟠跟贾珍也差不多,乐呵呵的妻子舀粥给大家,手稳,就怕不小心把人烫着。
一行人在城西施粥完,就到城东,然后城北、城南,总之该顾及到的地方都顾及。碰见有生病的乞丐,他们还会留人去给其准备三天的药量,并经行记录。三天后若还不好,自然会有人再来看,再给他们续药。
贾珍等人忙到天黑才回。
晏良正在检查贾蓉贾蔷的课业,见他们来了,便笑着叫人去催厨房快些准备酒宴。
“酒宴?”宝玉外头转着眼珠子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想到什么,不是在场诸位的生日,也不是什么节日,更没有什么喜事。
“敬大伯,今儿个到底是什么好日子?”
“对你们和我来说,都是大好日子。”晏良神秘一笑,便叫人在荷塘边摆宴,现在正值初夏,时节正好,在外烤肉吃酒,都是极为有兴致的事儿。
薛蟠高兴,“可真难得了,瞧瞧咱们这些人,以前可从没一块儿聚过,这是头一遭,33 必定热闹。”
“你可行了,一群爷们有什么可热闹的。”贾珍随口一叹,忽然觉得自己失言,捂上了嘴,转而他一脸苦相的和晏良打商量,“父亲,您可别这话告诉尤氏。”
众人一听,哄然大笑。
到了傍晚,荷塘边的水榭都刮起了红灯,半丈一个,一个挨着一个,一串串,红影灼灼映照在水面,随风摇曳,照亮了大半边的池塘。远远一看,当真是极美。
晏良带着众人,就在一处深入池塘内的四方宽敞的湖心亭中摆宴,岸上则有小厮起灶,用石槽做的烤炉,用以烤制鹿肉。
子弟们热闹的坐在一桌,谈天说地,好不畅快。
再说刚刚在五天前归家的贾赦,听闻这边热闹,就叫上了贾琏和贾政,三人也不打招呼,盯着厚脸皮来蹭肉蹭酒吃。
宝玉一见父亲来了,十分拘谨,忙站起身来行礼,等父亲坐下了,他就赶忙主动去斟酒。
贾政被他看不上的这个混账儿子伺候的没话说,但嘴上还不饶人,骂宝玉有好事儿不惦记他们。
宝玉愧疚的垂着额脑袋瓜儿,蔫了。
晏良笑:“为何不叫你,就怕你来了,在这装老子。瞧瞧,可不就这样呢。”
贾政忙不好意思的对晏良拱手,算是道歉。众子弟见气氛松了下来,也都开始哈哈笑起来。
贾赦跟着凑热闹,“可不就是,我这二弟就是古板。今儿个可说好了,你们这些学问人,休在我们父子跟前干什么吟诗作赋显摆学问的事儿,让我听着干瞪眼。我承认,我赦大老爷就是个俗人,可听不惯这些啊!”
大家的小声又突然止住,纷纷看向晏良。
晏良一声不吭,只默默拿起筷子,夹了块鸭信到自己的碗里。
宝玉一瞧那是他最爱吃的糟鹅掌鸭信,连忙也跟着伸筷子夹了一个。
众人:“……”
“知道了,大哥,都赶紧快吃吧。”贾政忽然道。
众人一愣,接着就突然热闹起来,大家都晓得这顿宴席不必讲规矩,谁也不顾谁面子大辈分大了,各自三三俩俩,七嘴八舌的聊起来。
贾政和贾赦兄弟互相看了一眼。
贾政主动为贾赦斟一杯酒,敬贾赦。贾赦忙也倒一杯,敬贾政。
俩兄弟喝罢,便一同举起酒壶,要往晏良杯里倒。
“我可不喝你们那个,我喝这个。”晏良从他的白玉酒壶里倒出了红葡萄酒。
“诶,你这酒肯定跟荣府的不一样,保不齐合我的口味,给我来一杯尝尝。”贾赦送杯子。
贾政笑了下,也伸手把杯子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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