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有其表/枕边营业完本——byD4C

卡鲁宾吃完了罐头，举起爪子开始洗脸，龙马抱起它站了起来。龙雅看着他抱着卡鲁宾准备上楼，眨了眨眼睛，顿时愣住，“喂，小不点，你还没说你的感受呢！”

“我才不告诉你。”越前龙马转过头吐了下舌头，“我根本没同意你的交换，是你自己要说的。”

“哈哈。”龙雅笑出了声，“龙马，你真是学坏了。”

“谁说不呢。”龙马走在楼梯上停了一下，“还有，既然我已经长大了，不要再叫我小不点。”

越前龙马走上楼，来到卧室，将卡鲁宾关在门外，卡鲁宾甚至有些茫然，转身跑下楼去找另一个主人。龙马抱着清水，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外面寂静一片，他用目光描绘着她的容貌，那双碧眸在他的注视下缓缓睁开，她扬起嘴角，“早。”

带着笑意的弧度在龙马的下一句话下僵住。

“昨晚是我的第一次。”

清水愣住了，她不解地看他，“我以为你在美国长大，早就……”她猛地想起龙雅说过的话，“龙雅说的都是真的！所以，你不会要我对你负责吧？”

“……”龙马抿了下嘴唇，“我并没有当昨晚是ONS。”

他开口问道：“你第一次的情况是怎么样的？”

清水在床上撑起手臂，她微扬起下巴，回忆似地说道：“我第一次是在十四岁的时候，对方是我的初恋，他是个超级大帅哥，那个时候他个子就超过180公分，他长得很帅，帅到哪怕他在大街上喊一声，谁愿意和我约会，那些女生就会放弃自己的自尊心前仆后继地涌来，被那种大帅哥抱一次也心甘情愿，哪怕对方是玩玩的也无所谓。”

“听起来和龙雅差不多。”

“他和龙雅不同，他的话特别多，我们在一起永远不会冷场。”清水又想了很久，“其实，他不喜欢我，和我在一起只是打发时间。慢慢地，中间发生了一些事，这段感情淡了，我们也就分开了。”

说到最后，她扬起唇角问道：“那么你的第一次感觉怎么样？”

越前龙马凑近了她的唇，轻声说道：“I feel good.”

☆、晋|江|独|发
“龙马，你的嘴角沾到番茄酱了。”

“是吗。”

没等越前龙马自己动手，清水就伸出手，手指在他的唇角轻轻一划，龙马有些诧异地看她，琥珀色的猫眼看着她伸出绯色的舌头舔了下白皙的手指，那动作看起来极其诱惑，充满暗示性，他看了好一会，直到她眨了眨碧眸。

流理台对面，越前龙雅撑起手臂看着这一幕，他没想到他有一天能被自己的弟弟秀一脸。

三个人直到中午才陆续起来，刚聚在一起坐下吃午餐，他抱起蹲在流理台上的卡鲁宾，开玩笑似地说道：“卡鲁宾，你的主人他有新欢了，看来你只能和我相依为命。”

卡鲁宾睁着蓝色的漂亮猫眼，歪了下头，似乎很不解。

清水听到后笑了一声，“龙雅难不成认为我把他心爱的弟弟抢走了，现在又有点寂寞了？”

龙马喝了口牛奶，听到这话呛了一下，他冷哼了声说道：“别管他，他和女朋友在家亲亲热热的时候从来没考虑过我的感受。”说完他扬起嘴角狡黠地笑了下，“现在嘛，他活该。”

越前龙雅抽了下嘴角，龙马这小子果然学坏了，那个跟在他身后总是叫着哥哥，哥哥的小不点如今已经长成男人。

清水放在流理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人名，从高脚椅下来，朝两人扬了扬手机，“我接个电话。”

龙马的视力足以让他看到那个打电话的人名，他默不作声地看着她走到一楼的露台，从餐厅望出去还能看的见她的人，她长长的铂金发散在身后，身上穿着他的T恤和长裤，穿在他身上正好的衣服，到了她身上就变得宽宽松松，她拂了下长发，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上面印着一些暧昧的痕迹。

他收回视线，看向一脸揶揄的大哥，用眼神询问他做什么？

龙雅笑笑说道：“怎么，意乱情迷了，小不点就是那么不坦率，喜欢就要说出来啊。”

这次龙马没有反驳他，他抿了下嘴唇后问道：“她还没和我交往，我要怎么追到她？”

听到这话，龙雅立刻来了兴致，“你这是在向哥哥我讨教把妹的招数吗，原来你除了会和我说打一场，这个球怎么发，还有别的事情会请教我。”他没管对面的龙马脸黑了些，扬起下巴说道：“让我想想，我通常的做法是约会，气氛不错就把她推到墙上接吻，如果对方也有这个意思，接下去当然是……你懂的。”

他说完后看了眼龙马，发现他正盯着手机看，他不由蹙眉道：“有我这样的经验不够，你还要上网查？”

“不，我在查这种情况下女方不同意的话，你会被抓去判多少年。”

“……”

“你一点都没有幽默细胞，好了，不闹了。”龙雅收起那副轻佻的神情，他正了正神色说道：“龙马，有点信心，你被她吸引，抑或是她已经被你吸引，这些都是不可控的，而你现在要做的便是顺应你的心意，follow your heart，做你想做的，接下去的一切自然会水到渠成。”

龙马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才说道：“我知道了。”

龙雅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就不给你们两个当电灯泡了。”

清水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发现龙雅的位置上蹲着卡鲁宾，它安静地坐着，像只毛茸茸的玩具。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它的下巴，它一点也不排斥，一脸享受的样子，清水简直瞬间被治愈，她朝龙马问道：“龙雅他走了？”

“恩。”龙马站起身，来到她旁边，“你今天有事吗？”他说这话的时候瞥了眼她的手机。

“有啊，有个朋友从日本飞来，有些事要商量下。我已经发了信息给我经纪人，他一会就来接我。”清水放下逗弄卡鲁宾的手，话中有话地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事要做吗？”

“没有。”龙马冷淡地回道。

“是吗。”清水看了他一会，他正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年纪，有一股特别的魅力，青涩和成熟混杂在一起，那冷漠帅气的外表更是为他又添加了几分魅力，更不用说他傲娇又别扭的个性了，看起来很可爱，这么想着，清水轻轻笑出了声。

佐藤先生来的很快，他还按照清水的要求给她带了一套衣服，大致也猜出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在车里等着的时候打量了下这幢现代风格的别墅，这里地段很好，房子周围都是植物，看上去绿意盎然。

别墅二楼，清水换好衣服出来，看见他靠在走廊墙壁上，她经过龙马的时候朝他嘴角亲了下，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那我先走了，下次见。”

她刚往前走了几步，出乎她的意料，龙马拉住了她的手臂，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不要去。”

“？”清水惊讶地回头看他，似乎不明白他做出这个动作的缘由。

“你是去见君岛育斗吧，我看到你们之间发的信息了。”龙马转过身将她从后环抱住，结实有力的手臂环着她的腰，低下头略有些孩子地说道：“不要答应他。”

清水侧头看了他好一会，抚着他柔顺的发丝，最后笑出了声，“龙马，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来找我是因为我答应给他的品牌拍摄宣传片和宣传手册，今天是去工作，只是去开个会议。”她像对待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样又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晚上我来找你好吗？”

龙马嘀咕了一句，“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清水按着他的手臂，试图挣脱开，龙马还是抱着她，这次她有些生气了，微微蹙着眉，刚想让他让开，没想到龙马又开口了。

“那带我一起去，我想看看你工作时候的样子。”龙马勾起嘴角笑道。

清水没料到龙马会这么说，有些意外，她沉默了一会，随后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好啊。”

从清水拿着衣服上楼已经过去好久，在佐藤等的百无聊赖的时候，清水终于出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的少年，他有着一头墨绿色的飞扬发丝，五官英俊，琥珀色的漂亮猫眼向上挑着，只是神情冷峻，他穿着休闲，一身深色系，看上去像是个高冷的酷哥。

佐藤原本以为他是送清水出来，没想到他也跟着她上了保姆车。他慌乱地问道：“清水，这位是……”

“这位是越前龙马，啊，对了，说日语也没关系。”清水转头看向龙马，“这是我的经纪人，佐藤先生。”

“您好。”越前龙马很冷漠地打了声招呼，打完招呼便不再和他说话。

果然很酷啊，佐藤点点头回应了声，有了清水做先例，并没有将他的冷淡当回事。

车子平稳地驶在公路上，他的耳边若有似无地听到两人低声的谈话声，清水像是在聊着过去的事情。

“龙马，你不是很久以前就看过我工作时候的样子吗，那个时候，也是在纽约，我老是让你去买咖啡。”

“我记得。”越前龙马微扬起唇角笑道，“你总是喝脱|咖|啡|因的咖啡，现在呢，你还爱喝那种咖啡吗？”

“你猜？”

佐藤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个冷漠少年轻声低语着，他的话很少，偶尔回应着清水的话，琥珀色的双眸看向清水的时候流露出一丝柔软，气氛意外的融洽。说实在的，他简直要迷惑了，清水喜欢比自己年纪小的吗？

车子开到了市中心一幢办公楼前，在寸土寸金的中心地区，听说君岛君运用自己的交涉能力毫无压力地租下了这一层的办公室，他回头看了眼那个少年又想了想君岛君，不知道这次清水会选择谁。

三人乘坐电梯来到办公室，富有设计感的现代化办公室内，来来往往的都是工作人员，他们不时推着成打的衣服路过，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越前龙马，因为他明显看上去不是业内人士。

佐藤和工作人员接洽完毕，他转身抱歉地对龙马说道：“越前君，不好意思，这是个内部会议，所以我让这里的工作人员安排你到会客室等待，没关系吧？”这是一个为IS品牌拍摄的策划案的会议，君岛君特地找了清水这个模特来开会，对于要拍摄的内容先行了解下，如果她有其他建议也可以继续沟通。

清水抱着手臂朝他看了眼，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哎呀，龙马你会在这里感到无所适从吗？”

“说谁呢。”龙马瞥了眼清水。他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视线看向另一个地方，又低下头搂过清水的腰，亲昵在她头顶说道：“我等你。”

说完便跟着工作人员走到会客室，他的脚步没停，头转向旁边，神情近乎挑衅地看了眼那间透明会议室中站着的男人。

会议室内，君岛推了下眼镜，唇角勾起个笑容，自言自语道：“我好像被小瞧了呢。”

“你说什么？”三津谷坐在椅子上，从电脑屏幕中抬起头看向君岛。

君岛轻轻摇了下头，“没什么，三津谷，给我一份越前龙马的数据。”

“你想做什么？”虽然是这么问了，但三津谷还是找出对方的资料发送给了君岛，他微扬起唇角，温和地笑了笑，似乎是有好戏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喜闻乐见修罗场23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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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
会议开到下午三点，下午茶时间，由咖啡店送来了咖啡和精致的点心，清水对这些甜品没兴趣，她起身往会客室的方向走去。

三津谷转头对君岛说道：“她走了，看来是去找她的小男朋友了。”

“呵。”君岛没什么反应，依旧是那副游刃有余的状态。

看的三津谷不断摇头，他刚想开口说这样不行，猛地想起什么，再回头看清水的方向，她走到一半被一位工作人员叫走了，他不由露出个感兴趣的笑容，对君岛说道：“原来你早有预谋。”

“那接下去你要做什么？”

君岛站起身，勾起唇角微笑了下，“当然是去和越前龙马交涉。”

三津谷目送着君岛离开会议室，他看了看正在查看服装搭配的清水，似有所悟地摇摇头。数据能解决很多事情，但唯有爱情是没有规律的。清水绮罗如果是个男人，她毫无疑问就是个花花公子一样的人物，阅尽千帆。不对，花花公子还会周旋于女人之中献殷勤，而清水简直连敷衍都懒，她是个很好的狩猎者，只需等待那些猎物情难自禁地靠近她。

他还记得那一年U17 world cup的时候，在与德国队的公开练习赛上，QP登场时，那长长的名号并没有吓到日本队的任何人。

反倒是莲二最后说的那句，“他也是清水绮罗公开的第一任男友。”这句话引得立海大的几人脸色瞬变，莲二似乎是故意的，他想要他的队友们认清现实。现在想想，其他还有几人应该也抱着不一样的心思。

君岛打开会客室的门时，越前龙马正坐在椅子上翻看时尚杂志，他的视线从杂志上的清水绮罗上抽离，抱怨地回了句，“你好慢。”抬起头的那瞬间才发现来的不是清水，而是个有着银灰发的高大男人。他冷冷地看着君岛，琥珀色的猫眼似乎在说找我有什么事。

“抱歉了，清水还有点事情。”君岛笑着坐到他身边的椅子上，他的语速缓慢又带着蛊惑人的语气，“不如我来陪你聊聊？”

越前龙马合上杂志，用眼角看他，冷淡地回道：“你想聊什么？”

“那当然是清水绮罗了。”君岛推了下眼镜，镜片在那一瞬间似有反光。“越前君，恕我直言，你不适合绮罗，她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了解她，我参与了她的过去，我可以给她任何她想要的。”他如同大提琴般的声音在室内响起，越前龙马听到后若有所思，君岛继续说道：“那么，越前君，你觉得你能给她什么呢？”

越前龙马冷静地反问：“她想要什么呢？”

这个问题令君岛一时沉默了，他回想起清水那张漂亮又显得忧郁的脸，她的眼神总是带着灵性和孤寂，似乎没有人能到达她的心里。她想要什么，名和利，亦或者是那虚无缥缈的爱？

见他久久没有回答，龙马扬起嘴角嘲讽地说道：“既然你也说不出她想要什么，那就不要在她的身上贴任何标签，她就是她，她是Iris。”

越前龙马用那少年人特有的张狂语气对君岛说道：“她的过去我不关心，我只关心她的未来，她会是我的。”

君岛愣了一下，随后低下头笑出了声，“越前君，你真是太厉害了，我小看你了。”他顿了下，打量着他，他还带着少年人的青涩和傲慢，不，应该是这个小鬼本来就就唯我独尊的厉害。

他原本根本没有把越前龙马当成对手，棋逢对手才有一较高下的资本，但越前龙马实在是太年轻了，他手段稚嫩，简直像是小学生般的手段，一点也不够看。但也许正是这份不坦率和傲娇吸引了绮罗。他年轻狂妄，肆意挥洒青春，他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绮罗她就是被这点吸引了。

过了会，他收起笑容，语气略显惆怅。

“你是幸运的，你在十八岁的时候遇上了她，而我在十八岁的时候错过了她。”

君岛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回想起太多事情，他们一起住在事务所的高级公寓里，她习惯穿着粉色的真丝睡衣在落地窗前走来走去，他提醒过好多次小心被记者拍到，她听过后拉上窗帘，转过身的时候环抱着他的后背，将他从笔记本前带走，微凉的身体若有似无地磨蹭他。他坦然地接受□□，他自认为那是一种对欲望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