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有其表/枕边营业完本——byD4C

既然要做梦，那何不做大点。

清水和他们兄弟的关系越来越好，她频繁出入他们家，越前龙马从交往中知道她的一点过去，她从前的学校是立海大，现在独自在美国求学，住在学校旁的高层公寓中。

学校下了课之后，他乘坐校车回家，正想找龙雅出去打球，发现他不在家。龙雅只上了一段时间的课就为了追求清水，但见她毫无表示，爱玩的个性又死灰复燃，现在不知道鬼混在哪里。

他是不会为了清水一个人而放弃整片森林的。

龙马打开冰箱回头看了眼清水，她正坐在沙发前看电视，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龙马仰起下巴喝着饮料，琥珀色的猫眼又瞥了眼她，她很自在地躺在沙发上，见他看过来，如湖水般的碧绿色眼眸眨了眨。

两人对视了会，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龙马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看了眼电视屏幕，他喝水的动作不由一顿。

电视屏幕中正在播放着接吻的画面，年轻的男女相视一笑，然后伴随着音乐接起吻来。他听见清水轻笑了声，“你想不想试一下接吻是什么感觉？你还没接过吻吧。”

他好像被小瞧了，“不想。”龙马用眼角瞥她，冷淡地回道。

可是他的拒绝起不了任何的作用，清水早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了过来。

她凑近他，侧过头，龙马吓了下，但他反应迅速地用饮料罐挡在两人中间，没有让她得逞，他刚想朝她得意地笑笑。

她已经推开他的手，直接地亲了上来。

柔软的触感一闪而逝，他甚至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眼前的人舔了舔嘴唇，“葡萄味的。”

“你有什么感觉吗？”清水的额头抵在他的额头前，两人的距离太近，呼吸几乎都缠绕在一起。

他睁着眼眸看着她的碧眸，一时之间陷入其中，“没什么感觉。”

清水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不顾他的惊愕，又亲了上去，比起刚刚那蜻蜓点水般的吻，这个吻得过程缓慢又煽情。嘴唇相压，她挑起他的嘴唇，轻轻含了下，他的心猛地一颤。

余光瞥见电视屏幕中的接吻景象，他反客为主，学习着那对年轻男女，他们微垂着眼眸，逐渐投入进去，安静的室内响起暧昧的喘息声。

直到卡鲁宾爬到他的腿上，他才回过神来。

尽管两人之间动作亲密，他却还是很不满，她就像是一个引导者一样，引导着他对她产生兴趣。

接着呢。

她对于他深陷她是不是会得意，一想到这，他就不想她太过得意。

“和你接吻太累了。”清水往后退了些，以龙马现在的身高，她要低下头，她有些抱怨地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高？”

“……”越前龙马的脸色沉了沉，他不悦地抿着唇，但他很沉得住气。

在清水坐回沙发的时候，他坐到她身边，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压在沙发上，他琥珀色的眼眸上挑着，冷冷地说道：“这样还累吗？你不是想要教我吗？”

他挑衅地扬起唇角，“那就好好教教我，教到一半跑了算什么。”

清水一开始愣了下，随后感到很有意思地笑了起来，她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将他的头拉下来点。

她想着，除了网球，他对其他的事情都很冷漠，但还算好，他对她还算是热衷。

他的吻已经到了她的脖颈处，他像是一个好奇的探索者，探索着她的身体，这是他的本能在驱使着他的动作。

察觉到身下人的心不在焉，他在她身旁撑起手臂，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你很有经验吗？你交过很多男朋友？龙雅也是其中之一吗。”

“你猜？”她很坏心眼地眨眨眼。

“无所谓。”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反正她已经自投罗网了，她说他最后会喜欢她，那么她也会喜欢他。

她是他的第一个，他则是她的最后一个。

龙雅曾幸灾乐祸地笑他，“小不点，你不知道Iris在学校里有多受欢迎，如果你不主动点，她会被抢走的。”

他还没有神经大条到不知道她的主动靠近。

“你就这么喜欢我吗？一直紧追着不放，害怕我被别人抢走吗。”龙马很自信地问道。

她伸出手抱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一点都不害怕你被人抢走，因为我这么美，你怎么舍得不给我回应。”

“你是吃定我会和你交往了吗？”他抬起眼皮，侧头看她。

清水轻蹙着眉，随后故意笑道，“你不愿意？那我就去和龙雅交往，我们会在你隔壁房间做|爱，你能忍受吗？”

握着她腰的手紧了紧，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你不会是龙雅的女朋友。”

他低沉的声音又响起——

“你该是我的。”
☆、晋|江|独|发
一年时间转瞬即过，龙马升上高中，对于清水选择和龙马交往，最忿忿不平的要数龙雅了，他能说出无数个龙马的缺点，小不点的爱好匮乏，个子还没清水高，不过好在升上高中之后他的个子开始狂窜了。

“你多高了？”

圣诞节假期，在家聚完餐，龙雅很自觉地不当电灯泡出去参加派对了，剩下清水和龙马在家，两个人坐在流理台前打扑克，赢得人可以选择问一个问题，或者在对方的脸上划上一笔。

“180。”清水直起腰比划了下两人的坐高，“龙马，你还差得远呢。”

被自己的口头禅反驳，龙马的脸色一度很难看，他用眼角瞥了眼清水，在心里纳闷她怎么能长这么高。

他们走在街上的时候，经常有自称经纪人或者摄影师的人给她递名片，他们认为她该走上世界T台，成为超模赚大钱。

不过她全数拒绝，他问过她原因，她说她完成过的事没兴趣再做一遍，他有些搞不明白她在想什么。而她现在的兴趣转成在网上开设时尚专栏。

一轮结束，又开始下一轮，结果还是清水输，龙马一扫刚才的阴霾，这才扬起嘴角看着她蹙眉的样子，她的数学太差了。

“唔，让我想想……”龙马侧头看了一眼，看着她警惕的模样，最终还是拿起马克笔，清水往后躲了下，颇为郁闷地仰起下巴。

“你不能这么做，我是你女朋友。”她提醒道。

“我知道这件事，但游戏就是游戏。”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得逞的笑容，单手捧起她的脸颊，趁她不备，写上一个单词。

“龙马，你是不是在做别的事？No！你不可以在我脸上乱涂乱画。”清水眨眨眼眸冷声提醒道。

哪怕他的动作再快，她也察觉到不对，推开他，站起身朝洗手间走去，走到半路的时候回头冷冷地朝他说道：“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龙马坐在高脚椅上挑挑眉看着她的背影，不置可否。

清水走进浴室，拧开龙头，抬头一看镜子，她愣了下，半边脸颊上写着一个英文单词——

mine

充满着独占欲和他的个人特色。

她突然就笑出来了。

清水洗干净脸出来，依旧臭着脸坐到他的身旁，龙马琥珀色的猫眼瞥了下她，漫不经心地问道：“还玩吗？”

“不玩。”

“那好吧，我们玩点别的？”他转过身来，温热的手掌捧着她的脸颊，他的手摸到她的发丝，拿起一撮放在手中把玩，调情又暧昧的动作。

他凑过去近看，哪怕距离再近，她的美丽也无懈可击，这张脸实在是太动人了，深邃得如同一汪泉水般清澈的眼眸，她的长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抬起碧眸又垂下的模样，像是在无声地控诉他的无理取闹。

那双眼睛会说话。

“你为什么这么坏心眼？”清水微凉的脸颊蹭了下他的脸颊，她侧过头在他唇前呢喃道：“但是我喜欢。”

她喜欢他像猫一样的个性，瞬间能令她的心软化。

龙马垂下眼眸，垂眸看着她，眼底有温柔，他的语气却还是那样淡淡的，“回家？你家不是就是在这吗？”

“？”

“因为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我和你，两个人在一起就是family.”

清水的心脏像是被击中一样，她的心中掀起波澜，无法拿出那副高冷的面貌，他的话音刚落，她就凑过来，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们从高脚椅上走下来，一路从客厅吻到楼上的房间，边走路边亲吻，像是两块磁石一样牢牢得吸在一起，无法分开一秒。

接近早上的凌晨时分，龙雅带着一身酒气和香水味回家，客厅内的壁炉还在燃烧着，瞬间吹散了他在外的寒气，他脱下外套的时候瞥见龙马从楼梯上走下来。

他挑着眉，揶揄地笑道：“小不点，你该不会还没吃到吧？一直吊着Iris，小心她转投我的怀抱。”

龙马走进厨房，拿了瓶矿泉水，用眼角瞥了眼大哥，“说什么呢？”

见他的反应，龙雅无所谓地摊摊双手，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朝龙马扔了样东西。

龙马伸手接过，低头一看，“谢了。”

“要我教你用吗？”

他经过龙雅的时候，勾着唇角笑道：“但是我早就用过了。”

龙雅抱着双臂，低头笑了下，这个臭小子，他又加了一句，“你们可别弄出个孩子哦，我看Iris可一点也不想当未婚妈妈。”他见龙马没回头，只扬扬手，示意他知道了。

龙马推开房间门，将水递到她手里，她喝了一口又躺回被子中，只留下铂金色的发丝露在外。他撑着手臂，另一只手伸过来，用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又放开，乐此不疲。

“呐，你说你是从未来来的，那未来的我们结婚了吗？”

听到他的话，清水瞬间清醒了，她仰起下巴看他，他睁着琥珀色的猫眼垂眸看着她，似乎在等她回答，又或者是在等她怎么圆回来。

清水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才沙哑着声音回道：“没有。”

龙马不无意外，他抿了下唇说道：“所以你回到过去，是想来挽回我吗？”

“……”清水知道龙马一向自信，但没想到他自信到这个程度。

“我们为什么没能在一起？”他又开口问道。

清水将头埋在他的胸前，她微扬起唇角，“下次我会告诉你的。”

“好吧，我等着。”



转眼就到了清水十二年级的时候，龙雅问龙马，清水申请了哪些大学，他是读过一段时间的高中，不过他当时的心全在追女生上了，根本没心思去念大学。

“她说她要gap year一年，找到真正想做的事情。”

“她可以先上大学一年级，等想明白要学哪些再选专业。”龙雅拿着杯子不置可否，“不过就我现在看来，她已经找到她想做的事了。”

清水在网上开设了时尚博客，她本人既美又有品位，很快受到追捧，更有好几家杂志邀请她在时尚杂志上开设专栏，还有真人秀邀请她去担当评委。

“时尚杂志主编？”龙雅开玩笑地说道。

“谁知道。”龙马耸耸肩，他扬起嘴角笑道：“不过就算她什么都不做，我也有能力照顾她。”

“这是不可能的。”龙雅喝了口水，“Iris不是那样子的女生，龙马，你还没长大呢。”还没长大到懂Iris，瞥见龙马蹙眉的模样，龙雅笑得更开心了，他就是这么坏心眼。

清水结束了高中的课程，在上大学前决定gap year一年，她现在十九岁，试着想要回忆起龙马十八岁的心理，最后当然是无果。

趁着暑假，她邀请龙马一起去旅行，那段时间他刚好没什么比赛。

两人一下飞机，在酒店放好行李，清水在租车公司租了一辆车，她没有开到任何一个景点，而是越开越偏僻。

龙马望着窗外绵延不绝的山，不远处还在飘来大量的雾气，他颇为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来冰岛？”

“你到了就明白。”清水只是浅笑了下。

龙马蹙着眉看她，她虽然在笑着，但很勉强，看得出心情也不怎么好，好像有些沉重的样子。

车子停在了公路旁，清水从后座拿出一束花，她朝龙马说道：“我们走吧。”

越来越不明白了，龙马压下心中的疑惑，他拉着她的手往山上走去。

这里人烟稀少，或者说冰岛这个地方人本来就少，山上盘踞着大量的雾气，她的铂金色头发被打湿，冷风扬起她的长发，她眨眨湿润的碧眸。

他握着她的双手，她本身体温就低，到了这里更不好过，但她执意要来这旅行，龙马也很莫名其妙，他将她的手放进他的大衣口袋中。

他上了高中之后终于比她高了，并且有低头看她的趋势。

两人爬到了山顶的位置，龙马在山上看到了一个小墓碑，他讶异了下，等走近些才看清上面的日期，没有出生日期，只有一个死亡的日期。

清水将花放到墓碑前，她坐了下来，龙马坐到她身旁，他听见她用的声音响起，在这寒冷的地方，她的声音更加清冷和寂寞。

那个死亡日期，是明年的日期，这是失误还是……？他侧头专注地看着清水的侧脸。

“他，还是她呢？不管了，他在我身体里的时候我毫无察觉，他离开的时候又是那么毫无预兆。”

清水试图回想起那段时间，她真的是毫无意识，她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她怀孕了，就连身材也没变样。

越前龙马微张了下唇，冷风吹了进来，他的身体在那一瞬间无法动弹。

清水转过头看他，风吹起凌乱的发丝，她的眼睫毛上甚至覆盖起一层白色，他伸出手轻柔地佛掉，低沉地说道：“未来？我们的……孩子？”

清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她继续说道：“龙马，你说到过结婚的话题，但婚姻和恋爱不同，婚姻是责任，从前的你准备好了，我却没有。我没有背负起责任的决心和勇气，后来我甚至觉得婚姻很沉重。”

“我们为什么没在一起呢？因为我们在某些观念上不同，又无法达成一致。我想了很久，我希望的是我们保持在情侣关系，我们不会为了对方而做出改变。”

“但这套在婚姻关系中行不通。”她并不想让一个孩子来维系住感情，当她知道孩子没有的时候她甚至产生出太好了的念头，但那个时候的她没有想到龙马，没有考虑过他的心情。她不敢想象他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埋葬他。

“Everybody is looking for the right person and nobody is trying to be the right person.”

“从前的你不肯原谅我，你做的对。”她的碧眸微动，轻声说着。

龙马回想起龙雅说的话，他说他还没长大，他之前不明白甚至不服气，但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山上的风很大，他伸出手怀抱着她，“不用说了，我是那个对的人吗？”

得到她肯定的点头，那双手臂收紧了些，他扬起唇角笑道：“我也找到了。”

无论她以后变丑还是不再那么性感有趣，他也会保护她，尊重她，而不是一意孤行，坚持己见。如果两个人中有一个人不得不改变，为了她，他会选择抛掉自己的骄傲，快点长大。

他会变成那个最合适她的人。

龙马将头抵在她的额前，说出的话坚定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