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鹰记 番外篇完本——by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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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肯被放在床上,也感觉不到脚底的疼痛,只是一个劲儿地拥抱着眼前的人。她胸前的柔软抵在他身上,几乎快要融化了他。
“我想你...”艾达将全身都倚在罗西南迪胸前,迷恋地用额头蹭着他:“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她断断续续地呢喃着,双手拽出他的衣角,一只手从衣下探入,在他的腰部肌肤上游走。
罗西南迪浑身一震!只觉那热热的小手就像一条灵活的鱼...倏忽间,又从鱼变成了一团火,钻入他的腹部、他的下.半.身......
头脑清醒的他果断抓住艾达的手!她蠕动着挣扎,肩上细细的两条睡裙肩带皆须臾间缓缓滑下!
罗西南迪急忙双眼看向别处,一把将自己披在艾达身上的那件外套裹得更紧。
事已至此,他不能再默不作声,否则真的很有可能被火焚身!
“艾达!清醒一点!”他终是急促地咬着牙开口说道,声音里有几不可闻的颤抖。
只见对方愣了一下,用带着水气的双眼迷茫地看着他:“米霍克...我没有醉...”
边叫错名字还边说自己没醉,这就已经是迷幻的究极形态了啊!
在罗西南迪腹诽的同时,艾达继续扭动。
她的双手被控制住,不受拘束的双脚还在不停地蹬。脚底的伤口随着她剧烈的动作流出更多血,床单已经红红白白花成一片,看着有说不出的暧昧和情.色。
突然,艾达眼中迸出一丝光芒,她瞪大了双眼:“血!血的味道!”
罗西南迪一把抓住她乱蹬乱踢的脚,不小心捏到脚底的伤口,艾达疼得吸了一口气,带着撒娇似的哭腔:“好痛!米霍克...我的脚好痛!”
“你别乱动,好好躺着,我给你包扎伤口。”罗西南迪手忙脚乱地按住了艾达的双腿,但与此同时,她的手又自由了。
艾达伸出双手去抓他的胳膊,胸部峰峦的春光呼之欲出。
好在她刚修剪完指甲,他的胳膊只是被抓出一道道白痕,没有血迹。
罗西南迪没空看自己的胳膊。怎么办,看来这个女人现在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行为也完全不受控制了!
电光火石之间做了决定,他一狠心,将艾达从床上重新抱了起来。艾达开心地晃着脚丫哈哈大笑,重新环住他的脖颈,抚摸他的胸部。
他抱着她,走进了卧室里的浴室,在三角形的大浴缸里坐下。
随着这一坐,他们的距离更近了,她索性闭着眼睛去亲吻他的唇,他边躲闪边伸手去调水温。
就在她的唇距他的嘴角还有一厘米的时刻,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飞速按下开关——
一瞬间,冰冷的、如瀑布般的水从浴缸上方的花洒中喷.射而下!
短短几秒,浴缸里的两人被淋成了落汤鸡!
冷水一激,艾达一下子睁开眼睛,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试图挣脱罗西南迪的束缚想要离开浴缸,但罗西南迪紧紧按住她的双肩:“是有点冷,忍一下!”
艾达眼中的欲望和脸上的潮红色,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如灰尘被雨水冲刷,急速褪去。
可是在倾盆大雨般的冷水浇灌下,艾达依然没有分辨出抱着自己的人是除了米霍克以外的谁。
她大叫着“不要下雨!不要下雨!”
罗西南迪拍拍她的脸:“女人,你冷静点,看我,告诉我,我是谁?”
艾达静了几秒,拨开他淋湿的头发:“你是米霍克......”随即,她像是认出了他似的,一把推开他,缩到浴缸的另一边:“不!你...金色的头发,你是多弗!”
见她的催.情.药效似乎已经过去,他关掉淋浴头。
“我是罗西南迪。”他向艾达伸出手,耐心道:“别怕,我不是多弗。”
“不——!!!”艾达抱着脑袋尖叫起来:“你是多弗!你别过来!别碰我!我不要嫁给你!”说着,她连忙从浴缸里踉踉跄跄地翻出去,流血的脚在浴室洁白的地上留下点点斑驳殷红。
罗西南迪连忙跟着站起,艾达看他跨出浴缸朝着自己走来,尖叫着跑出浴室,一下子扑到卧室的门前,疯狂地扭着门把手!
罗西南迪见状急忙上前,趁她手忙脚乱地拧着反锁着的门把手时,一个手刀砍上艾达的后颈!
艾达身子一软,向前倒去。
他眼疾手快捞住她,将她抱回床上......
第二天,清晨6点。
天蒙蒙亮。
艾达一睁眼,下意识地,从床上忽地坐起!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记得昨晚米霍克出现了那么几十分钟,而又似乎消失得无影无踪。
想到这里,她双眼木然,但全身却泛起一股冲动!
肌肉的酸痛和头脑的沉重阻止不了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行动起来。
迅速地下床,在衣柜中拿出一件风衣裹在睡裙外。
几把扯掉脚上碍人的纱布,换上一双皮靴。随即,她在另一个柜子里找到了“映”,将它别在腰间。
整个过程迅速而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然后她打开卧室门。
守在卧室门口、按照罗西南迪的吩咐,负责照顾“洗澡时晕倒的夫人”的女仆惊讶地看着大清早出现在走廊上,往楼梯口走去的艾达,跟在她身后忙叫道:“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
艾达闻声,转身看着她。
她的脸上一片冷漠冰冷,双眼中却似乎有暗暗的火焰。
她看了她几秒,没有理会,继续回身,往前走去。
女仆吃惊了,夫人整个人看起来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追到艾达面前,张开双臂拦住她:“夫人,罗西南迪少爷说了,您不可以随意活动。”
艾达脸上浮出困惑,罗西南迪少爷?那是谁?
这样想着,她.一手从刀鞘中抽.出“映”,在女仆的惊呼声中,刀锋直指她的鼻尖:“米霍克在哪里?你们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什么?”女仆这才发现艾达的精神似乎有点不对,吓得双腿哆嗦。
“说啊!”艾达手上的刀没有丝毫颤动,她的神情和手,都是那样坚定和凛冽!
女仆一下子扑倒在地:“夫人!我不知道啊!您别生气,您冷静一下!”
冷静?
她冷静够了。
艾达被心中莫名的愤怒和觅而不得的失落搅得心乱如麻,此时,她一抬眼。看到了拐角处的窗户。
懒得理会周围赶来的众女仆们,她一个冲刺跑到窗边,毫不犹豫地——
跳了出去!
惊起背后众人一片尖叫!
“快拦住夫人!”
“快通知罗西南迪少爷!”
“啊少爷不在房间里!”
“少爷在哪?!!”
......
花园里。
保镖们从各个地方冒出来,艾达手握红刃,冷冽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所有人皆是一怔!
她的双眼空洞而不带一丝感情,俨然是一抬杀人机器,人挡杀人,神挡杀神!
整个花园仿佛一周前爱玫屿的玫瑰森林,在艾达毫不留情的砍杀下,接二连三响起了惨叫,片刻之后,已是血染草地!
然而没有人发现,艾达在疯狂的不知疲倦的挥刀下,用仅有的判断力,避开了每个袭来的人的致命处。
末了,她在一片断断续续的呼唤声中,拖着滴血的刀,慢慢地沿着森林的小路下山,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野里。
他们都忘不了,他们的少主夫人看向宅子的最后一眼——
是多么的决绝!
医院。
眼下挂着黑眼圈的罗西南迪带着几名手下,取了艾达的血液化验单,正当医生为他开始讲解艾达的血液分析情况时,一名手下急急地推门而入:“少爷!有电话虫急报!”
罗西南迪看他神色慌张,立即站起,大步流星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外。
只听得那边传来一名女仆的悲号,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少爷!夫人...夫人她......逃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艾达一路积攒到现在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而且已经失去了理智,并不是失去了记忆。
罗西南迪很有理智,没有趁机把艾达办了哎,是个绅士的说。
不过他绝对对她只是看做执行任务的对象而已哦,全靠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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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雪的彼端约定之地
罗西南迪看着一脸悲痛的电话虫,挑眉,面无表情地挂了话筒。
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走进了医生办公室,对医生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医生点头,道:“代岛主,据血液采样检测,这位病人是吸毒者。”
吸毒?
前一秒还若无其事的罗西南迪瞬间懵了!
他急忙拿过一张纸写道:你确定?
医生点头:“她最少吸毒时间有一周之长。”
一周!
这岂不是艾达刚好在鲸湾的时间长短么?!
还有,为什么刚刚宅子那边急报艾达逃跑的事,然后她就被血液检测出吸毒一周了呢?
罗西南迪又写:哪种毒?表现症状是什么?
随后,医生详细地告诉他——
艾达已经对某个药物成瘾,而且这种瘾积累了起码一周以上。也就是说,连续服用或者注射一周以上,会形成依赖,并且在香蜂草之类相克植物的引导下爆发出来。
发病时,会狂躁、间歇.欲.望旺盛、伴有偶尔视物幻觉,并最终不受控制地做出极端的事、或者是潜意识里想做了很久的事。
而且,这种毒因为是慢慢上瘾,所以想要戒掉,也必须慢慢地戒。
若没有香蜂草的引导,体内的毒瘾只会一直蛰伏并越来越依赖药物,顺带一提,暖宫只是表面功效,虽然确实效果明显又良好,但主要的作用并不在暖宫,而在上瘾。
以及...一旦一次接触了香蜂草,便会覆水难收。
罗西南迪听罢呆在了椅子上......这些症状,艾达竟是全都符合!
香蜂草!
可恶!竟是香蜂草!
她明明都怀疑了玫瑰精油,自己竟然还没有在检查时多做一步对比检查!
很好,这下千里之堤可算溃于蚁穴了。
罗西南迪走出医院,令所有手下先回去山上的宅子里收拾残势。随即,他联系了战国,将艾达的状况和动态告知了身在海军总部的战国,向他请示。
出乎意料的是,战国竟然毫不急躁,反而笑得很开心。
只听得电话虫传出战国低沉的声音:“后续工作交给谍报人员,你这边就做做样子罢。”
“为什么?万一多弗朗明哥追查?”罗西南迪问。
“呵,原本就是那人渣想用慢性.毒.药囚禁这女人,现在出了问题,他应该先查一查香蜂草的来历才是,如何有空来追究你的责任?”
战国的语气里满是鄙夷和不屑。
“嗯。”罗西南迪赞同地附和:“我竟没猜到最先下毒的人是他。”
“所以,你可别小看了他,更谨慎点吧。”
“是。”他应道:“那么,如果以后她戒不掉毒瘾,还有利用价值么?”
战国思忖一会儿,道:“若真是会那样,到时候再说吧。”
“为什么?”
“你不觉得这小姑娘很有趣么?”
“我不觉得。”
通话结束。
虽然任务因为艾达的逃走而中止,但罗西南迪心里并没有轻松一些的感觉。
他对艾达这女人倒是没有多少感觉,只是他坐视了一切折磨人的事都发生在这样个小女子身上,难免残酷了点。
他收起电话虫,活动了一下睡眠不足的身体,准备去装模作样地找一找艾达。剩下的,就交给政.府那边的人咯。
做戏给多弗朗明哥看。
仅此而已。
莫怪他无情无义,只是他们堂吉诃德这支血脉,似乎本来就没有几个人有情义可言。
多弗朗明哥尤其如此。
罗西南迪嘲弄地笑了,朝着已经混乱成一锅粥的岛主宅子方向走去......
海上。
艾达将“映”架在一个海贼的脖子上,对他嫣然一笑:“再开快点!”
“是是是!”路人甲海贼边应着边暗骂自己真是倒了血霉!他在鲸湾后山港口调戏谁不行,偏偏调戏了这个突然出现的风衣女!
她此刻好看的笑,在路人甲海贼的眼里无疑就是死神的微笑!
看着明明是个好端端的漂亮女人,哪知竟可以分分钟喜怒无常!
不仅害他调戏不成,反而被威胁着抢了一艘渔船,开往距离鲸湾有4天航程远的啤酒岛!
海贼想着不由得动作略有迟缓,艾达发现了他的滞缓,瞬间,脸上的笑意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腾腾杀气:“别走神!”
海贼一个哆嗦,握着船舵的手心发凉,满是汗!
天哪,难道他要在这样一把刀下,这样活四天吗?!
路人甲终是想多了。
三天后。
艾达在距离啤酒岛还有一天航程的海面上,亲手结束了路人甲海贼的性命——她将他捆住,扔进了大海里。
很快,有近海的小型海王类将其一口吞下!
几分钟后,水面上晕染开的血红色美得如同罂粟,但艾达仅仅瞥了一眼,就不再看了。
她可不想这人活着来报复她,然后被那些追兵逮住行踪。
第四天。艾达弹44四天里,她几乎只是喝水和吃生鱼肉度过。
当她的脚踏上啤酒岛沙滩的一瞬间,她空洞的头脑中只浅浅掠过一串字——
随即,她倒在沙滩上。
呐,约定之地。
我提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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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达再一次有自我意识地清醒时,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小屋内。
自己盖着的一床崭新的棉被,身下的榻榻米也不旧。
她环视小屋,只见这是间约莫20平方米大小的卧室,偏向前世的日式风格,但又比日式更朴素一些,看得出屋主是寻常人家,非富非贵。
这卧室里,榻榻米旁的小木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小盆水,水里飘着一片白毛巾;木质的窗户开着一寸宽的缝,时不时的有冷风吹进来;墙角的小矮柜上放着茶具,不远处有个小火炉,上面放着个普通陶瓷水壶,正在静静地从壶嘴里冒出热气;墙角有暖光灯柔和地照射着整间卧室。
卧室里的一切都简简单单,可偏偏就是有温馨的气息散发出来。
这是哪里?
艾达坐起来,掐掐大腿,嘶——有痛感!不是梦!
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浅灰色棉布衣服。掀开被子一看,腿上也是棉布的裤子,一只脚被白色纱布包扎着。
嗅一嗅,身上是淡淡的香皂味,可是皮肤并没有没侵犯过的触感记忆。
她回忆起大脑中最新的记忆。
记得自己倒在沙滩上,可是之前...
脑中突然如同走马灯似的,回忆加快,掠过无数画面和声音——
浸满鲜血的土地、滴着血的青草、满地哀嚎的男人和女人,此起彼伏的尖叫...
绽放在海面上的一片血红、男人被扔下水前的苦苦哀求声......
艾达按住额头上的太阳穴:“不...那是我干的!我...我杀了人!”
她大口喘着气,背部一片冰凉,她一手撑住小木茶几,慌乱之下——
“哗——!”
茶几上盛水的小铁盆被艾达推翻,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咣当”声!满盆的水带着里面的毛巾从桌上倾泻而下,瞬间地上一片水迹。
卧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中年妇女闻声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头痛欲裂的艾达伏在木茶几上,眯着眼睛费力地看着她。
中年妇女却看也不看地上的水,而是面露喜色地快步走到榻榻米旁:“孩子,你醒了!”
艾达被她大幅度的动作有点点吓到,但面上却是多了几分戒备:“你是谁?这是哪里?”
女人憨憨一笑:“这是啤酒岛的米切尔山上。孩子啊,你3天前倒在沙滩上不省人事,我是这里的渔户。这是我家的老房子。”
原来如此,可是...艾达突然觉得不能全信:“你怎么证明?”
善解人意的女人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失去耐心:“这有啥好证明的,你闻闻。”她指着自己的衣服,艾达凑近嗅了嗅,确实带着海鱼的腥味。
无法反驳。
“谢谢您救了我。”艾达这才稍微放了一点心,坐在榻榻米上深深地对大婶弯腰行礼:“请问晚辈该如何称呼您?”
中年妇女看着行礼行得脸都要埋进被子的艾达,赶忙扶住她:“我叫里妮,叫我里妮阿姨或着里妮都可以。孩子你别这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