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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海,魔之言纹完本——by月惜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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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年,知言大致修改了下利广的训练时间表,让他将大多数时间都用来修习在去年经过几位武人的演示和讲解,已经通晓大概套路只差练习的剑法。
知言也因此不需要再监督利广,便回了舍馆帮忙。
然而,在知言回到栌家舍馆帮忙的第二天,舍馆内便来了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红发蓝眼,外貌和六年前相比并无太大变化的少年,穿着一身干净整齐的和现在的奏国一点都不相称的酱紫色汉服,走进舍馆,环视一周,最后将视线定在知言身上。
少年对着知言挥了挥手,眉眼间尽是欢快的笑,他说,“姐姐,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节其实是浓缩了五年的过渡嗯=w=
第四十二章
少年对着知言挥了挥手,眉眼间尽是欢快的笑,他说,“姐姐,好久不见~”
“啊?!原来是知言姐你的弟弟吗?”一名穿着粉色衣裳,大概十岁左右的小女孩自少年身后探出头来,棕色的长发扎成了两个马尾垂在脑袋两侧,她看到知言后很高兴的跑了过去,抱住她的腰道,“在旁边的书屋里遇到这个哥哥,听他跟书屋的人说想找一个叫张知言的人,我想会不会是姐姐你认识的人呢,就带他过来了,没想到是知言姐你的弟弟呢~”
正打算将收好的餐盘端回厨房的知言看到少年后先是一愣,在看到从少年身后探出头来,跑过来抱住自己的文姬时更是诧异不已,她腾出手摸了摸一脸[夸奖我吧]的可爱表情看着自己的文姬的脑袋,笑着道,“文姬真了不起,做的很好,不过,现在外面不安全,不要随便跑出去,跟陌生人搭话也是很危险的,你看你家母亲大人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还是快去道歉比较好,其他书友正在看:。”
文姬侧头看了眼自家母亲的脸色,偷偷对知言吐了下舌头,说了句,“我是看着那哥哥不像是坏人嘛~”便转身跑去寻求自家大哥的庇护了。
知言看着文姬一蹦一跳的背影笑了下,转过头,看向站在门前不远处的少年,带着些许不确定的叫了声,“…小…久?”
少年笑着点了点头,知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难道,他的精分被某个高人治好了,或是原本的人格恢复成主人格了,所以过来找她了?
她的心中一时间带上了些欣喜和期待。
然而,知言心中的欣喜期待还没待满一分钟,就因为少年接下来的举动都碎成了渣滓。
只见少年端着下巴像是评价商品一般的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脸上的笑意不减,只是话语中带上了些寒意,他说,“这样可不行呢~”
少年的话音刚落,坐在他身旁那桌上离他最近的那个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扑倒了似的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就看到红色的血像是通水的水管中间忽然破了个小口那样呈放射状的喷洒出来。
知言几乎是无意识的顺着那喷洒出来的血液,将视线移向那个倒在地上的人,不禁捂住了嘴向后退了几步,手里的盘子险些掉在地上。
那个人死了,连一声惨叫都没叫的出来。
那个人倒在一片浓稠的血液中,身上倒是没什么伤,只是脖颈处空空的,像是被某种有着獠牙的生物咬去了一块,脑袋和身体几乎分家,连接着身体和头部的骨头已经断裂,只留下一块手指厚的肉块将两部分连接在一起。
舍馆内有那么一瞬间的沉寂,静的都能听到呼吸和吞咽口水的声音。
知言僵着身子,看着这仿若在恐怖片中才会出现的尸体,又抬头看了看那笑的一脸淡然仿若根本没有看到地上的尸体,嗅到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的少年,左手臂忽的抽痛起来,她手一抖,那些餐盘落下,碎了一地。
盘子碎裂的“啪啦”声在这静的诡异的舍馆内显得异常鲜明,紧接着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人们开始尖叫着向舍馆外跑去,有一些大概是升山者雇佣的护卫则拿着刀剑掩护自家雇主逃跑。
少年连看都没看那些争先恐后的往舍馆外跑的人群,只是笑着看着呆愣在那里的知言,开口说了一个字。
他的声音一如知言原先知道的那般温和带着暖暖的气息,只是说出的那个字却异常冷冽。
他说,“杀。”
“遵命。”
空气中传出淡淡的带着丝欣喜的回答,一头嘴边带着血,一脚还踩在最开始倒下的那个人身上的妖魔逐渐显现了形态。
豹身蛇尾鹰翼——
这头妖魔知言曾见过,是六年前的西街跟着知久一起出现,后来一路追杀她直到被她割去了一边的翅膀才仓皇逃离的妖魔,名字,似乎是叫浒木。
不过,这妖魔的翅膀不是被她割掉了吗,怎么好像又长出来了?
名为浒木的妖魔这次连看都没看知言一眼,只是张着带着锋利尖锐獠牙的嘴,兴致高昂的吼叫了声,转身便向着那些争先恐后的打算奔跑出去的人群扑了过去,好看的小说:。
浒木的速度很快,咬的又狠又准,不一会儿那些会武艺的拿着刀剑的护卫也变得零零散散,死的死逃的逃。
血,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血。
耳中所听到的除了尖叫声,就是人被咬碎撕裂的声音。
飞溅的人的残肢肉块,时不时的会打到她身上,或是落地或是就这样黏在她的衣服上,残肢只流出的血将她的衣服都染红了大半。
这样的情境之下,只有那少年身边依然干净的不见半点血腥。
“停下…快停下…”
知言咬着唇,近乎木然的说着。
别再做这样的事了,她的弟弟不是这样的。
那个一起相处了十八年,作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她唯一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的知久不该是这样的!
那么,应该是怎样的?
心里有个声音这样问道。
她愣了下,应该,应该是——
应该是怎样的呢?
左手臂很痛,脑袋里像是浆糊一样乱,心跳的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
耳边不断传出的尖叫声和妖魔咀嚼肉块的声音让她有些烦躁,伸手想要捂住耳朵,却发现双手不知在何时已经沾上了人类的血肉的碎末,那些肉屑温温热热的仿若有着生命般的还在跳动着。
她抬起头,看到的是这六年来几乎每年都会见到一次的梦境,那浮现在血海上的由耸动着的肉块铺成的道路。
道路的终点,血色的迷雾散开,她看到知久仿若理所当然的将一块肉塞进了自己嘴里,舔着沾着血的手指,对她笑着,而知久的身下,是已经残缺不?5 少年走到知言身前,低着头,手指自知言的脸上划过,动作轻柔,蓝眸中带着一丝不解,“为什么要哭?”
记忆中,他的姐姐虽然没什么骨气,面对可怕的事第一时间的想法便是认输或逃跑,可却非常爱面子,自懂事以来就几乎没有在人前哭过,小时候因为他的关系和一群男生在公园里打架,弄得浑身是伤,她也是强忍着回了家看到父母后才放声大哭。
所以,此刻他非常不解,他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罢了,她为什么要哭?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听到知久的话,知言这才回过神,她举起双手,手背上确实沾上了些血液,掌心却很干净,仿若刚刚看到的那些会跳动的肉末全都是幻觉一般。
她伸手摸了下脸,湿湿的。
原来,她哭了吗?
回想起来,像这样在人前毫无防备的哭起来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隐约还记得多年前,尚未长成少年的男孩也曾像现在这样站在她身边,用那糯糯的童音带着担忧的问,“姐姐,你为什么要哭?”
同样的话语,连说话的人都是同一个,只是现在的境况和那时相比真是天差地别。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深吸了口气,伸手抓住少年拂过自己脸颊的手,另一只手揪住他的衣领,抬起头,强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我问你,你还知道自己叫什么吗?”
少年眨了下眼睛,笑着道,“知久,张知久哦,姐姐以为我会忘了自己的名字?”
“看来你还记得,也还会叫我姐姐——”
“我怎么可能忘了自己的名字呢,”少年说着将视线移向站在柜台后的栌先新一家,对着身后招了招手,“浒木,别忘了把这边的也清理掉,我不想等下让人打扰到我们的姐弟相聚呢~”
“遵命,其他书友正在看:。”
那妖魔应了声,转头便向着栌家的那几个人扑了过去。
明嬉转身抱住了文姬和利达将两人护在自己身下,栌先新则是拿着一根长矛一样的武器将妻子和儿女护在自己身后。
知言瞪大了眼睛,死命的摇着知久的衣领,“快叫那该死的妖魔住手!”
知久看着知言,眼底满是笑意,“为什么?我这可是为了姐姐好哦。”
“别笑了!现在发生的事到底有什么好笑的?!几年不见,你的笑点倒是变低了不少啊,以前看相声小品的时候你可是一次都没笑过!”
她说着伸手将袖中的匕首丢向那向着栌家众人扑过去的妖魔,匕首自妖魔的背脊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妖魔干嚎一声,扭过头看向知言,然而还没等它咧开嘴示威,就听知久带着笑意和威压的说了句,“浒木,做好你该做的事就可以了。”
那妖魔自喉咙里发出一声“咕噜”声,片刻后才有些不清不愿的回过头盯着拿着长矛般的武器的栌先新。
知言眼角一抽,看向知久,“叫它住手!”
知久笑着摇头,“不行,姐姐也不能再丢什么东西去引开浒木的注意力了,现在的你绝对可以打赢浒木,没有再次厮杀的必要,而且,我叫浒木去杀了他们可是为了姐姐你好,所以,请保持沉默的看下去可以吗。”
明明是问句,可从少年口中说出来后却很自然的变成了陈述句,不仅如此,他的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种命令式的口吻。
“要杀了六年来照顾我,供我吃穿的一家子说是为了我好?”知言只觉得心里有一股火直接窜上了脑袋,额角的青筋在不断地跳动着,“张知久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你该死的到底是哪点为了我了?!你这小子难不成不是精分只是被洗脑了?!”
知言此刻非常想相信自家弟弟其实只是被某个妖魔附身了而已,可是,眼前人的声音、眼神、给人的感觉都在告诉她,这个人确实是知久没错。
就算扭曲变态成这样,他也还是知久,并不是其他人,也没有被什么怪东西附身。
不知为何,比起六年前还需要一大堆[证物]证实时不同,现在的她却是能清楚的感觉到这点。
奇怪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别人说过的血脉相连的亲人间的心电感应一样的东西?话说回来知久曾说过他是胎果,胎壳消失的现在他们之间真的还有血缘关系吗?
知言在心底叹了口气,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微哑,她用力揪住少年的衣领,然后慢慢的举起抬高,“看在你还记得自己是爸妈的儿子,我的弟弟的份上,我就代替不在这个世界的爸妈好好的,把你扭曲的三观给纠正过来!”
她说着,一甩手,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将知久朝着那正向栌先新扑去的妖魔丢了过去,好看的小说:。
这六年来她的力气涨了许多,丢知久这样体重也就六十多公斤的人根本是小菜一碟,就像将棒球丢出去一样轻松。
虽然在三年前,一次偶然间发现自己的力气竟变得奇大无比,能轻松举起装满水的洗澡用的木桶时,她还觉得挺惊悚的,但后来发现这种怪力有益无害,还帮了她不少忙,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那妖魔见知久朝着自己飞来,也停住了动作,一个纵身将知久接住放在了地上,然后转身咧着牙正打算继续袭击栌家的人时,一个身影冲了过来,一剑砍在了妖魔的翅膀上。
“咔嚓”一声,妖魔的翅膀并未出现任何伤痕,倒是那把木剑断掉了。
妖魔甩了下翅膀,那个人影发出一声闷哼,像是玩具一样的被扇到了墙壁上,然后跌落下来。
舍馆内现在活着的除了知言知久就只剩下栌先新一家,众人都因为这个突发事件一愣,知言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个有勇无谋的拿着木剑砍妖魔的人是谁,那个人就被妖魔给扇到了墙壁上。
她看着那把断了的,似乎和利广平日里练习用的剑有点相像的木剑,将视线移到墙壁下,在看到那个靠坐在墙壁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后,不由得惊呼出声,“利广?!”
和她一起出声的人还有明嬉,明嬉喊着利广的名字,根本不顾就在自己身侧不远处的妖魔,将利达和文姬安顿好后便提着衣服跑去了那跌落在墙边的人身边,看着利广嘴边的血,不禁捂着嘴哭了出来,“…你这孩子,为什么要跑出来,一直待在后院的话就没事了!”
“母,母亲…”利广捂着胸口,从嘴里吐出一口血,勉强睁开一只眼睛,“我只是听到前面有些吵闹,便想过来看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笨蛋儿子,为什么不躲起来?!为什么要跑出来!”
“…对不起,因为,那天,杀了大胖的就是那妖魔,而我,不想再做个胆小鬼…可是,没想到明明练习了这么久,我却连师父万分之一的水平都没有达到,那个时候也是,要是我再有用一点…”
男孩说着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眼中流下泪来。
“哭什么!父亲不是常教育你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都忘了吗?”明嬉就像平日里文姬利广犯错时那般神色严肃的指责着利广,可声音中却带着哽咽,她用衣袖上干净的部分替利广擦了下眼泪,扶着他站起来,“来,跟我去柜台那里,柜子里有药膏——”
“太弱了,真是太弱了,普通的兵器都伤不了我们更何况是把木剑,”少年叹息一声,整理着自己因为被自家姐姐揪住而稍显凌乱的衣服,在看到上面沾到的血迹时有些厌恶的皱了下眉,他拍了下站在自己身侧的妖魔的脑袋,“去,把他们都解决了,我看的心烦。”
妖魔近乎欢快的应了声,老实说刚刚体力劳动这么久,却因为中途总是有人打扰而没吃到一口肉,它正感到焦虑呢。
它一个纵身张着利爪便扑向看上去最容易扑倒的明嬉和利广,却因为一个声音硬是在半空中调转了方向,一头栽到了一边的木桌和椅子堆里。
那个声音说,“住手,浒木。”
那声音中带着一股力量,说出的文字就像是咒文一般漂浮沉淀在空气中。
而说出这句话的人是知言。
知言低着头,紧握着拳的手背上,深紫色的图纹若隐若现,她抬眼看向知久,眸底浮现出浓重的灰色,“张知久,你到底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嘛~长评什么的果然只是梦想吗= =

第四十三章
知言低着头,紧握着拳的手背上,深紫色的图纹若隐若现,她抬眼看向知久,眸底浮现出浓重的灰色,“张知久,你到底想干什么?”
“因为,姐你在独木桥上停滞不前,所以我来拉你一把,”少年说着,伸手指着知言手背上那若隐若现的图纹,脸上带着笑,蓝色的眸底却是一片冰凉,“用了六年时间才到这种程度,姐你也太让人失望了。”
“我可不记得把你培养成了这种连跟辛辛苦苦的把你拉扯长大的亲生姐姐说话都这么没礼貌的孩子,”知言只觉得脑门上的青筋那是一抽一抽的跳动着,她将左手搭在身侧的木桌上,稍一用力那木桌就碎成了片,“还有,这种抽象的什么走在独木桥上的让人听不懂的比喻不要用了,我比较笨,只能听懂大白话。”
知言将自己的不满和恼怒表现的很明显,少年却是毫不在意的笑了,他看都没看那已经碎成片的木桌,只是抬脚走到知言身侧,撩起她散落在肩膀上的头发,自顾自的道,“要是我猜得没错,姐你的头发自从六年前来到这里后便没有再长过吧?”
知言挑眉,答得干脆,“不仅是头发,就连指甲都没再长长过,原本一个月就要剪一次的刘海过了六年多还停留在眉毛的位置,要说的再详细深刻一点就连每个月都会来一次的原来的你最讨厌的,为此都跑去上男校的月事都没有来,”她说着将头发自知久手上抽出刮至耳后,“别告诉我你到这里来进行了一场莫名奇妙的屠杀活动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少年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笑了下,“看来姐你知道的挺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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