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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之海,魔之言纹完本——by月惜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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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知言开始回忆。
她答应了知久来奏国离州抓那个妖魔,原本她是想能不能带一些能转化成人形的妖魔一起去完成这个任务,毕竟人多力量大。
[这种事情都不能独立完成是树立不了任何威信的,若是你觉得往后的一日三餐都靠自己解决,无法安然入睡也无所谓,我倒是可以给你些士兵。]这是知久说的。
[下级的妖魔都不能在已经有王的国家待太久,上级的能化成人形的妖魔又都是食肉的,一两天还无所谓,时间久了看到一些香喷喷的人肉在自己周围转是不可能忍住的,还是说小姑娘你能保证在两天内就能将那妖魔抓回来?]这是栾说的。
于是知言果断放弃了“人多力量大”的想法,打算去单打独斗。
出发前,比起吩咐完事情就不见踪影不管自己老姐死活的知久,栾还算是体贴的借给了不认识路的知言一只似乎和他是同族,有着特殊的可以在短时间内隐藏自己身形的能力的鸟型妖魔,这样多少可以保证知言潜入城镇时不用花费太大的力气也不会引起多大的骚动。
鸟型的妖魔隐去了身形在离州作为叛乱军集结地的城镇内,某个隐蔽的小巷子里放下知言后便展翅离开了,没有丝毫留下来帮忙或是等待知言的意思,原因只有一个,它们的族长大人,也就是栾的命令只是将知言送到目的地。
也因此,知言再一次深刻意识到了,妖魔中真正承认自己是王的确实不多,平时给她送三餐的妖魔也只是因为知久的命令才会对她那么恭顺。
也许,确实是要树立树立威信了,否则在妖魔的国家难以生存下去。
妖魔的国家和人类的国家不同,不是低调就能活下去的地方,何况,她还有[王]这个特殊的身份。
知言这样想着,叹了口气,走了几步后不禁停下查看了下自己的身体。
怪异的感觉,手脚很重,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般,感觉非常的不舒服。
[王登基后,土地上的瘴气被净化,那个国家就会变得不适合妖魔居住。]这句话的意思知言算是明白了。
虽然打从进入奏国国境的那一刻,她就有种每吸入一口气,身体内的力量就会减少一分的感觉,但是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强的无力感,好看的小说:。
现在,脚踏在地上,靠自己的力量行走的瞬间,她产生了种身上被强硬的套上了十公斤的负重的错觉,体内的力量像是沉入了万丈的海底,能感觉的到力量的波动,却是完全使不出来。
怪不得那个强的在三百年前前王都没来得及阻止的妖魔要费心费力的说服民众造反,而不是直接飞到清汉宫去取王的首级——大概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吧,毕竟人形的妖魔要是使不出力量,除了体能和治愈力稍强,其他的也就和普通人类没什么两样。
追寻着妖魔的气息,她走到了作为叛乱军总部的四合院门前,看着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正打算编个理由去见他们的军师大人,没想到守卫的人却先开口了。
站在左边的拿着长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问道,“你就是李妈说的替班的女人?”
什么李妈,替什么班?
虽然很疑惑,但知言还是点了点头。
刚好,连理由都不用她想了。
右边一个蓄着可笑的八字胡,身形较为瘦小同样拿着长枪的男人摸着自己的胡子道,“这种年纪,真的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知言是一头的问号。
守卫的大汉咳了一声示意那长着八字胡的男人住嘴,上下打量了下知言,最后似是惋惜般的叹了口气,让开了身子,“快进去吧。”
知言点了点头,道了声谢便走进了院子,虽然那两人说的话和那大汉惋惜的眼神让她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倒也没多在意。
络腮胡子的大汉在知言离去后颇为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看上去干干净净的一个小丫头怎么就进了窑子?”
“过去的十多年里,多少姑娘被卖进了窑子,这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不过,”蓄着可笑的八字胡的男人有些好奇的凑过脑袋压低了声音道,“军师大人不是和乙织姑娘每三月都要见一次的吗?这次怎么换人了?”
“听说乙织病了,李妈前些日子不是亲自上门找军师大人道歉来着,说也不能让大人白白付了三个月的钱,等到了每三个月的见面日子,叫个不亚于乙织的女人来代替,还特别嘱咐说是穿着杏黄色衣衫的姑娘,叫我们别把别的楼里的姑娘也放进去了。”
“军师大人也没说什么?”
大汉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就答应了。”
“可悲哟,”较年轻的那个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感叹了声,“我还以为战事结束后,大人会把乙织姑娘赎出来,看样子,大人也只是三个月没碰女人想找个女人发泄下吧,对象是谁也无所谓——”
“别说了!要是被大人听到怎么办,上面的事情我们别管。”
大汉的话刚说完手臂就被人抓住,耳边响起了一个急切的声音,“刚刚,是不是有个黑头发的女孩子进去了?!”
大汉眨了眨眼睛,看清说话的人是谁后不禁笑了,“这不是利广吗?这么快就和黎都巡视完回来了?”
“还没完!是这小子忽然就发疯似的跑来了,”黎都跟在利广身后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将手撑在墙壁上喘着气,“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是不是有个黑头发的女孩子进去了?”
利广没有理会黎都,只是看着大汉又问了遍,声音焦急,其他书友正在看:。
大汉点了点头,“是李妈送来的代替乙织的女人。”
旁边蓄着八字胡的男人凑过来,“看你这么紧张的样子,难不成是熟人?”
“李妈送来的?”利广皱了下眉,“是黑头发黑眼睛,脸有些圆的女孩吗?”
看出了利广焦急的大汉摇了摇头,努力将女孩的外貌较为详细的陈述出来,“头发是黑色的没错,眼睛却是灰色的,脸也不圆,是尖下巴,长得…”大汉顿了顿,好半天才想起一个形容词,“长得很柔弱。”
“不是她吗——”
利广低声自语着,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失望。
看到背影觉得相似便追了过来,可是仔细想想,她也不会在这里才对。
再说,就算真的是她,见到了又能说些什么?
[好久不见。]或者[你真的是妖魔吗?]
……
老实说他是真的不知道,要是再见到知言,他能说出什么。
母亲说,希望他能忘了知言,因为那个女孩可能真的不是人类,作为一个母亲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遇到危险。
可是,就算知言真的不是人类,她也从没有伤害过他们,她甚至保护过他。
听到他反驳的母亲只说了一句话,妖魔终归是妖魔,没有人能保证她会不会在某天就把你吞了或是杀了。
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母亲是对的,妖魔不是宠物,是驯服不了的充满野性的生物。
可是,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知言不是这样的,就算真的是妖魔,也不会吞了或是杀了他。
第一次见到跟在宗麟身旁的傲朔时,他有那么一瞬间,产生过也许那只妖魔就是知言的想法。
虽然说起来有些可笑,可相处下来,他还真觉得傲朔的个性和知言有点相似。
傲朔陪在身边的感觉和知言陪着自己时很像,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生物,连说话的声音都不同。
可就是觉得相似。
所以他才会不顾母亲的叮嘱,经常跑去找傲朔。
可是,知言不在了,现在,连傲朔也不在了。
宗麟也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身边,总觉得空荡荡的。
大汉大概是看出了利广的落寞,他摸着脑袋让开了身子,“要不你进去看看,现在应该还没走到军师那里。”
利广摇了摇头,既然不是知言,那也没有看的意义。
这几人不知道的是,旁边的小巷里,听到他们对话的脸色苍白的穿着杏黄色衣衫的女人捂着嘴流着泪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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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言并不知道这些对话,她只是一路走到了妖魔的气息最浓重的地方,看着眼前门窗紧闭的屋子,刚想走进去就被一个腰间挂着长刀的男人拦住了,好看的小说:。
“姑娘,你不是走错地方了吧?”
知言抬眼看向拦住自己去路的男人,想起了刚刚那大汉说的话,开口道,“对不起,我是新来的,李妈吩咐我来替班,可我迷路了——”
男人皱着眉,看了知言半天,“你就是那个来代替乙织的女人?”
乙织?那又是谁?
心里疑惑着,表面上知言却是异常镇定的点了点头。
“李妈在想什么,这明明是和乙织完全不同类型的吧,军师大人可没这癖好,”男人摸着脑袋,看了看正以一副无助茫然的神色看着自己的女孩,想着如果就这样让人家小姑娘回去也不好,肯定会被李妈责罚,所谓的青楼就是这样的地方,所以他心软的让开了身子,“既然来了就进去吧,军师大人在等着呢。”
知言又道了声谢,走进了屋子。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顺利就好。
老实说她还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的就能和那位军师大人见上面。
她走进房间,正因为这遍布在房间内的瘴气感到奇怪和舒适的同时,身体就被人从背后抱住了。
然后——
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腰被搂住,下巴被抬起,眼前有张逐渐放大的妩媚的不似男人却又带着男人的刚毅线条的脸——
她被吻了。
清清淡淡的吻,就像二十多年前,她和男友分手前的吻一般,现在想想,那次似乎是除去今天的这次外,她这已经近五十年的人生中最后一次和异性亲吻。
只不过,不到三秒的功夫,她就被推开了。
桌台上的煤油灯亮起,黑色长发的男人扶着桌子捂着胸口似是感到痛苦般的喘着气,吐出一口血。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抬头看向穿着杏黄色汉服,脸上也没什么妆容,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女孩,浅绿色的瞳孔满是愤怒,“你是谁?”
他开口,声音竟和栾有些相似,仔细看的话,脸部线条也和人形的栾很像,只不过眼前的男人比起栾多了份妩媚阴柔。
知言笑了,她摸了下唇瓣,“我的[生气],味道可好?”
在男人的脸凑近之前,她其实看到了,从对方的唇间露出来的银黑色的丝线状雾气。
妖魔会食人,这是大多数人类的认知。
但其实,妖魔食人却不都是食用的同一样东西,有些偏爱食肉,有些则爱食骨,有些爱食内脏,亦有些对**没有丝毫兴趣,只爱食生气,吞魂魄的妖魔。
而眼前的,大概就属于偏爱食生气的那类。
不过,王的血肉、包括生气、魂魄对妖魔来说都是剧毒,知言也是知道这点才没有挣扎,任由他吻了下去,毕竟中毒状态肯定比正常状态好对付,当然其中也包含了些很多年没接过吻,想尝尝味道的私心。
长发的男人看着知言半晌,忽的笑了,“听说新王登基,我正好奇人类出生却能登上妖王御座的是什么样的家伙,没想到是这样的小姑娘!”
煤油灯“啪”的一声碎了,光亮消失,黑暗中女孩灰色的眼睛泛着银白色的光泽,其他书友正在看:。
“长辈没教过你说看人不能只看脸吗,你们一个两个都用这种看不起人的语气说话,我就算肚量再大也还是会生气的。”
这个房间很好,瘴气虽不算多,但却足够她发挥出一些力量。
男人又笑了,是那种非常阴沉的笑,“看来,新王并不怎么受到拥戴,就算这样你还是要为了那个不尊敬你的国家来到这里,费心费力的将我这个罪人抓回去?”
“不受到拥戴的话,就努力树立威信,变得受到拥戴不就好了?无论是人类的国家还是妖魔的国家,没有王是一开始就被官员百姓所接受拥护的吧,”知言说着耸了耸肩,语气有些无奈,“其实,我也没指望能让所有的妖魔都认同我,只想到能保证每日的三餐和睡觉不会被打扰的程度就够了。”
“所以说,你并不是为了国家,只是为了自己能过上吃喝不愁的日子才来抓我的?”长发的男人舔着唇角的血,笑的妖媚,四周的瘴气越来越浓厚,“要是没有后面的那句话,我都被你的积极向上感动了呢。”
“我还真不清楚为自己和为了国家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毕竟我健健康康,心情愉悦的话对妖魔之国也是有益无害——好了,闲话家常就到这里吧,”知言一步步的走进扶着桌子的长发男人,瘴气一点点的聚集在手中化为灰黑色的绳索,“因为被嘱咐说要抓活的,所以可以麻烦你配合些吗?”
知言的语气很是轻松,心里却很紧张。
不该这么简单的,要是真的只是这种程度的对手,前王怎么可能失败?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是哪里——
房间内黑色的瘴气静静地流动着,弥漫在知言脚下,却是包裹住了男人的整个身子,难道——!
“啪”,“啪”的几声,房间内的四扇窗户被打开,银色的月光照进了房间,黑色的瘴气一点点的消失。
“聪明的女孩,能发现是瘴气的问题,可是,晚了哦——”
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远时近,模模糊糊的。
头很晕,身体似是脱离了自己的掌控,手中灰黑色的绳索落地。
“…这些瘴气,是怎么回事?”
她捂着额头,脚步不稳的跌坐在了地上。
下巴被用力的捏住,然后抬起,浅绿色眼眸的男人在笑,“怎么样,在感觉不到瘴气的国家里踏入了充满自己喜欢的瘴气的房间里时是不是很高兴?”
知言摇了摇头,努力让头脑保持清醒,“…我就说为什么只有这个房间里有瘴气,没想到,竟是从你的身上流出来的!”
“食虫植物会散发香气诱惑猎物,我的能力也是如此,散发出妖魔最喜欢的瘴气,然后狩猎,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的瘴气虽然不像你的生气那样带有毒素,但却也能让妖魔睡上一段时间。”
“…难道,你就是这样,让前王睡了五十年?”
男人摇了摇头,“再怎么说,这也不可能有让王睡上五十年的功效,红王他只是承受了没有管好自己的臣下所应受的灾难罢了。”
“那个臣下…可是,你这…混蛋——”
眼皮越来越重,说话时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安心吧,我不会趁你睡觉的时候把你切成片去寻找命纹,”男人将手覆在了知言的眼睛上,“[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可不是谁都能做的,好看的小说:。”
知言咬了下嘴唇,努力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些,手指微动,地上由瘴气组成的灰黑色绳索“嗖”的下飞起缠绕上了男人的身体。
然后她倒了下去,半边的身子都压在了长发男人的身上。
虽然是由瘴气凝结成的绳索,但考虑到牢固问题,她特意加上了自己的血。
这样的话,除非她醒来或是那个男人冒着生命危险将混着她的血的瘴气一起吸入体内,否则,这绳索是解不开的。
保持着被捆绑的姿势他可是哪里都去不了,也就不用担心在她不知时限的被动睡眠期间那个混蛋会带领军队去把王的头砍下来了。
知言这样想着,安心的睡了过去。
屋外,巡逻的士兵们听到屋内煤油灯一亮一灭的炸开,窗户忽然打开,又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响动,感叹着那女孩看上去那么文静没想到那方面却这么狂野,军师大人也是,乙织来这里的时候可没这么大的动静,难道那种清纯少女型的才是大人的理想类型?
看到窗户开了,他们其实很想去看看屋内到底发生了多么出乎意料的事情,但碍于军师大人平日里的威信,倒是没人有这个胆子。
第二天一整天,军师都闷在屋里没出现在众人面前。
房间的窗户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关上了,众人想着自家军师大概是情绪高涨不想让人打扰吧,他们很好奇,但是跑去听军师大人的墙角这样的事情,要是让军师大人知道了——光是想想就打颤。
第二天晚上,屋内的灯亮起,军师脸色青黑的打开门一言不发的走出了四合院,直到清晨才回来,脸色比出门时略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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