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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by瓶中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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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些留恋过去的亡魂罢了。
方时闭了闭眼,泪水顺著眼睫滑过了脸颊,每每想起已逝去的过往,他总是满心的哀凄,当初仍属年幼无知时的友情比起如今,可不是万般的讽刺麽?
但,就是哀伤又能如何?
发生过的事无法改变,他逆了天道亦是事实,遭损的功体,虽可用人间一行损伤过重作为藉口,但,仍是有瞒不住的人,如同李严。
如今李严虽愿意为他隐瞒,但是,将来呢?

重生十二 谈判之五
方时轻轻的挣开了李严的怀抱,李严亦缓缓松开双手,不再将他强留在怀里。
他们两人其实都清楚的知道,就算今时今刻彼此便在了身旁,别离,也将会随之到来,如今身为仙人的李严与他,比起两人还是人类之时,更加的无缘与遥远。
即使留念彼此的温暖,也该适可而止。
「方时......」
方时抬起修长的指尖抵住了李严的唇,止住了他未竟的话,他启唇,却发现自己正隐隐的有些颤抖,但,他仍是得坚定的同他说道:「李严,若你还将我当朋友,就替我隐瞒到底,你知道,我的功体损伤与你亦是脱不了干系。」
「这......」李严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及此事,有少会儿的时间愣住了,当年,能让方时功体受损至此的原因多不胜数,原因多即表示理由亦多,他的身边任何人都与此脱不了干系,都有可能是不明其中的『理由』。
而他,自然也会是理由之一。
「这件事,当日来接你离去的仙人已经知道,我想,他也该有做适当的宣传,要不你不会如今才来找我。」
方时缓缓的闭了闭眼又睁开,他两手还胸,掌心紧紧的掐住了自个儿的臂膀,有些个局促的跺著步子。
他不知道,他是说好,还是不说的好,说了,将来若再有人问起,至少李严定会帮他说话的;不说,怕就只怕一日,要是此事给传进了天帝耳里,天帝真的让人问罪下来,他与他俩都难逃一判。
如今的他,已不能再次冒险,若是当年之事再来一次,他已没有功体可再次违背天理,但他知道......即使将毁损自己毕生修为,他也会再一次逆了天理,打乱循环,也在所不惜。
而那,是他最不愿见的,他情愿不需如此做。
方时思索著事情的轻重,他说道:「当年,我确实逆了天道,行了违背天理循环之事,损了我大半修为,但,我先轮回於世又化身为人,後又因助你得仙籍之事损了部份功体,因有以上等事可让我作为隐瞒,这千年来没人知道我......」
他原是精类,仅拥有魂珠罢,若要转世成人,原就是不可能的事,但他耗去本身修为,将自己投入轮回之中,是为一伤。
人类的他,并没有身为精类时的记忆,为皇宫中的一名小小的仆役,李严却为大将之後,亦是一名不可限量的少将,反之,他在宫中地位薄弱,但他识得数位好友与恩人,与之相知相惜,李严亦是其中之一,此为他开心之事。
但他因触怒圣颜,遭到赐死,李严不知他死後只是回覆原本的身份了罢,怒上大殿为他不平,而遭入狱,为救李严性命,他以一名小妖的身分,强上天界为李严求得生机,此为二伤。
他已精体之身,化身为人,留在人间,且为李严求得皇帝圣旨,怎知李严却心有不从,他只有先完成李严要求之事,是为三伤;尔後,为免使人生疑,他擅改人类记忆,於人间待足三十年馀。
功体为何损伤至此,他有的是理由搪塞过去,虽真正的理由他是怎样都无法与人说出的,但他也知道,没有人会知道,他功体伤至如此的真正原因,毕竟,古今往来,只有他这个笨蛋,情愿让自己伤上加伤,也要逆天而行。
方时不知道自己这般同李严说到,究竟是好还是是坏,他也不知道李严与他,是否仍同千年前一般,不忌身分与地位,真诚以待至两肋插刀亦不惜。但是,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冒一次险了。
方时咬了咬唇,抬起眼脸,他迎上李严清明的目光说道:「李严,我一直都很怕会让人知道了,但是,我能与你保证,我做得绝非伤天害理之事。」
李严知道他是真心相信於他,只是他这般看他,却让他不知如何是好,沉默了半晌,他说道:「方时,我相信你。」
走不出过往的,还有他一人啊。
若是当初成仙之时,能忘却所有凡尘俗事,或许如今的他也不会如此难受,只是......他偏也是最不舍得忘记的,人世一遭,方时已刻在了他心底,烙了个印子,怎麽去的掉。
「李严,我想保护那两个孩子,他们,对我真的很重要。」
「那两个孩子?」李严不解的问到,他不过是问他究竟逆了何种天理,为何却与那两个娃儿扯上关系?
方时说道:「我......只是想让那株荷开花了罢......」
「那株荷?」李严有些懵了。
那株荷孕育已有数千年,生生不灭,她与方时同生同修,即便是冬来春去,枝枯叶零,也存有一线生机,得以绵绵延续。
方时早已修练成道,更在入世之前已与荷脱了干系,他的修成与否与那株荷其实已是无关,即使有朝一日,荷灭去,也不会损及他分寸。
只是,数千年晨昏的相处,他已习惯了那片荷池的风采,这片林子的葱郁,微风抚过树丛时,带来微薄的花草的清香,这些都令他留恋不已,亦是更让他不愿离开了罢。
又想,荷孕他了数千年的时光,与他同生同长、同练同修,孕他成仙,却连一株花儿也没开过就会消逝了去,所以,他感於荷孕他之情,这才想帮助一株已愈千年时光的荷开花。
「你逆了的天道,便是让一株年老的荷开花麽?」
方时点了点头,「嗯,只是我没想到,荷命这麽韧,我为她延命千年,她却孕花两朵,甚至让他们我与同生。」
清与净,是一场意外,令人惊喜与欢欣的意外,毕竟,他当初做的......只是为荷延了几年性命了罢,只是孕了花儿了罢。
虽然他曾想过或许可让花儿成精,但是荷已年迈,无法助花儿成精,让这两朵花儿诞生,已是耗尽她的精力,花儿凋谢之时,亦是她将赴往黄泉之日。
但,荷似乎知道他心里所想的,似乎也是知道自己的命将已不长久,不舍将他一人留於世上,她强拖著自己的性命,毫不保留的将自己数千年来积蓄的精命与所有赋予两朵花儿,毅然决然的将两朵花儿孕育成精,。
现今的清与净虽然还不能离本体太过远,但荷赋予的性命,他与她都会拼死保护,这是他与荷最後的关联了。
「这......你......」李严怎麽也没想到,方时居然只是为了让那株荷开花,还因此逆了天命,破坏了万物轮回的轨道,更损了自身修为。
「李严,无论是谁要伤害了那两朵花儿,我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我与荷誓死保护他们。」
方时一双墨黑色的眼珠子直视著李严,李严却在他的注视下刷白了脸,那两朵花儿对方时是这麽重要的麽?
「方时,......这,那两朵花儿对你,重要麽?」
一听到他的问题,方时的唇微微向上勾了起,勾成了弯月一般。
想起那两个孩子,他总是开心的,他俩於他重要与否,又何须一问再问,瞧了他的神情都知道,「重如性命。」他斩钉截铁的答到。
「你?!」两个与他相处不甚久的孩子,他却视若性命麽?「方时......」
方时看李严呐呐难言的样子,虽然觉得奇怪,但他不愿说,他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如今他俩的分别亦有如此况这般,有口难言,有心难语。
他俩都有不能与对方言明的事,已不如过往的坦然,毕竟......是不同了,已经再也不会相同了。
方时的心中虽然感慨万千,但又不禁自问,即便真是如此,他们又能如何呢?责怪时光的流逝,不过是无济於事的事罢,恐怕只有顺著这时间的洪流,浮浮沉沉,飘飘荡荡,直至有朝一日,习惯了再也不能的悲哀。
如同已逝去的青藤与红衣,逝者已矣,即便思念,他们也只能再回忆中缅怀逝者生前。林中,却再也不会有绕树而生且开著紫色小花的青色藤蔓,藤蔓之中,亦不会再有一株鲜红艳丽,却脆弱如浮云的花朵,依附著青藤而生。
也许一日会再有红花绽放,也许一日青藤能再生於林子之中,但,再生的他们也再也不是青藤与红衣了。
方时悠悠的轻叹著,却突然想到,「李严,你来人世是为何任务?」

重生十三 迫害之一
「李严,你说你来人世是天帝托付你给一项任务,你来人世是为何项任务?为何我毫不知情?」方时问到。
「这......」
方时看李严开了开口,却又闭了上,有口难言的样子,不免想到难不成天帝给了他的命令是是密令麽?他才这般不好说明。
却在这时,远处一声"叮"响,勾动了方时的心绪,其实这声响也没啥特别的,只是,他却无来由的心焦了,这声响才会勾引了他。只闻远处,一声接过一声铁器交击的声响,夹杂著人的呼喝声,由远至近,由远至近。
方时瞧向声音来源处,只见远远的,两抹白色的身影,一身胜雪的白衣,衣襬却绽染著一朵一朵鲜红色的花朵。
那两人紧紧的相依偎著彼此,左手牵著对方的右手,似乎怕是分离了,就再也牵不著对方的手了,他们跑著,逃著,身後却追迫著数个身著铁色铠甲的男子,手持金枪金剑,项项都是破魔除妖之器,招招皆是取命之举。
这时,跑在左侧的人儿脚下却是一个趔趄,摔倒了在地上,另一人急忙上前想将他扶起,後头的人却趁此隙袭击两人,对著两人之间的缝隙,一枪刺去,想帮忙的那人堪堪躲过他的攻击,但是,他们两人却分离开来了。
两人的手,在空中短暂的交会了,却又分离。
他著急的看著跌落在地的同伴,又要顾著那人的袭击,那人出手极为狠辣,枪枪都不留情面,杀招已尽,他有好几次都险些伤著了,次次闪躲皆是惊险万分,可是不救了那人,他要如何安心制敌,他怎能放心。
「谷雨,白露!快,将他俩人分开,千万不可让他们接触到荷池。」
正攻击著清的那人扯著喉咙大声呼喝著,他的俩个同伴极有默契,海瑞没喊完,他们已赶忙上前去,一左一右,一手刀,一手制。刀,架在了摔倒的人的颈子上;制,一手按在了他的背脊,抵著刀锋,制住了他的行动。
吼著的那人手里的长枪,更是一枪一枪往那人刺去,那人堪堪躲过袭击,手臂却也见了红,他不甘示弱,趁那兵士贴身之际,一掌往他腰腹打去,但,这一人才被打了出去,另一人急忙上前补他的空,金色长剑往他身上招呼著。
「海瑞,小心啊!」梓官急忙跳到被清击打出的仙人身後,以柔劲缓下他坠落的身子,防止他受重伤,止住了他的同时亦扶住了他倾倒的身子,待扶稳了他,牡丹与清已过招数十。
「清!」被压制住的那人撕扯著喉咙,他哭著喊著,挣扎著身子,点点清泪滑过了脸颊,滴落了在青草中,见了那人手臂汩汩流淌的鲜血,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奈被制住了身子,他怎麽也挣不开。
「清!净!」方时慌了,看著清被人袭击至受了伤,听著净撕心裂肺的伤痛嘶喊著清的名字,方时整个人都慌了。
怎麽会是净清两人?怎麽会是净清两人?追著他们的那些是什麽人来著,他们为什麽要追杀他们?他们不是走了麽?
走了也好,於他,他只要他们过的好,无论到了哪里去,便是天涯海角,便是今生再也不会相见也无妨,他只要他们过的好了,便成。
只是......只是......只不过是一日一夜的光景,他们怎麽会他想问,他有好多问题都想问问个清楚,问清,问净,也问问偷袭的那些人,可是现在的时间并不允许,地点亦并不允许,他也不许,不许任何人伤了他们。
方时还来不及多细想,身子便已做出行动,脚下一蹬,一个闪身,他跃到了清的面前,一脚踢开了牡丹手中直刺清胸口的长剑,剑尖锋芒堪堪划过清的胸口,衣衫裂开了个大口子,清借势往後退了一步,曲下身子,拐了他一脚,同时,方时聚气於掌,正待击落那人手上的长剑。
牡丹见自己的攻击皆被挡了过,又遭逢方时突袭与清的反击,对此突起的变势尚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但,眼前清的攻势又未停,方时的袭击却已至,正是左支右拙、措手不及之际,他咬牙闭眼,静待承受这一掌,怎知掌气落下之前,变化又至!
方时正待击出,身後却突来了一掌,虽不至伤他,却打落他的攻击,打散他的攻势,他的身子亦是整个的一软,软倒了在地上,动弹不得,也在这时,他被人带离了战场。
方时心中不解,直想问:怎麽会?怎麽会?
方时圆圆的瞠大了一双眸子,墨黑色的双眼似是僵了,僵在了那人身上,看著将他抱离的人,也是方才袭击他的那人,方时除了不敢置信仍是不敢置信。
那人抱著他离开战场,却离的不是很远,还能看著净与那名兵士的战斗,他抱著方时屈蹲著身子,将方时稳稳的桎梏了在自己的怀里。
待落地後,方时试著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个儿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浑身软绵绵的,还得要依靠著那人才不至难堪的软倒在地上,想是那人从背後袭击他时是下了咒的。
方时发觉自己越是挣扎,手脚便越是无力,他顿时知道李严给他下的是软身咒,越是挣动,身子便是越软绵无力,若至严重之时,还会晕厥。
这个咒,是无法靠自个儿的力量给解开的,若是要解咒只有两个法子,一个便是等约莫两到三个时辰,咒语的时效便会过去,二是只有下咒的人想给解了,才真有法子立解。
可眼下,他哪有时间等咒语的时效过去?
「李严!放开我!放开我!」他急的眼泪都掉出来了,他更不懂的是,李严明知那两个孩子对他有多重要,为什麽却不让他去救他们,为什麽要制住他的行动,如同制住净一般。
「放了我,那些是什麽人,让我去阻止他们!」
李严看方时满脸的泪,满脸的担忧之情,他是心疼他的,但,他仅是沉重的摇了摇头,「方时,不成,我不能让你去。」
如今他的脸上没了方才与他话当年的忧愁,没了怀念的心绪,如今的他,是一名天将,他是万人之上的一军之将。
「为什麽?那些究竟是什麽人来著?」方时问到。
李严说:「他们,是我的部属。」他必须顾著自己的下属的安危,他看过方时出手,方时,会杀了他们,所以他要制住他。
方时瞠大了眼,那些人他的部属?那麽他们一定会听他的了麽?方时急的未及细想那些人为什麽动手,他只是紧张的说道:「那你快让他们停手啊!你可知道他们手上的是什麽?都是破魔神器,会让他们魂飞魄散的啊!」
「我知道,那些也是我给他们的,攻击他们也是我的命令。」面对方时祈求的目光,李严,却只是这样说到。
「你!」
「方时,我不能让你去,天帝给了我的命令,便是要我收拾了清,可若有人阻拦,便连那人一同收拾了。」
「天帝?」怎会?怎麽可能?清与净根本就没见过天帝,天帝怎麽可能下这样的命令给李严,不,一定是李严骗他的,不可能。
李严凝视著方时,「方时,你还记著多年前荷池遭受袭击的事麽?」
方时,只是,傻愣的看著李严,他的脸,他曾经很熟悉,曾经两人那份青梅竹马的情谊,让他再熟悉不过,如今,却这麽的陌生。

重生十三 迫害之二
李严还记得,多年前人间出了一名至邪至恶的妖物,那妖物专司夺人精魄、取人精血、毁人精魂等残害生灵的大恶行为来修成自身道行,其邪性古今以来难得一见。
他取人性命於股掌之间,宛若反掌一般轻易,连眉眼都不眨一下,冷血无情的模样儿,实在是让人心寒不已。
偏那名妖物一身皮相生的是沉鱼落雁,受骗上当之人已多不胜数,手中性命亦难计其数,且他貌似人类,潜伏人间已有多年,藏於人群之中极难发现。
天帝气怒人间竟有此极恶之妖物,荼炭人间多年,更害死生灵无数,他们却未曾所查,更因怜人类受此折磨,怒派李严下人间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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