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灰色街灯,步步艳红,.
色盲途中寻谁带路。
不觉身陷情事之中,患爱盲重症。
盲目盲目,爱中亦难刮目。
最终最终,归于灰与艳红。
主角:尹亦杨,储轩
题记--
沿途看,
灰的灰蒙,艳便艳红,
你急于找谁带路..
人行于世,途经爱情,
这一程,如同末路...
色与盲.
夜涩。
隐晦在这个城市灯红酒绿最密集的区域里,独占一块处在最边角的地方。灰色的招牌不甚显眼,边缘幽幽泛出些许红光来,那色调是冷漠与暧昧的完美搭配。其实,叫什么名子打什么招牌都无所谓,这儿不过就是个纵欲寻欢的情色场所,若非要找出点不同,估计就是这里来往进出的都是男子。
入夜不久,夜涩就逛进来个人,细高的身架,甚至有点消瘦,乍看上去又有几分少年模样。穿的更是随意,宽松的半袖T恤,露出细长白晳的手臂,手软软的支在尖下颌上,面庞清秀眼型狭长,黑亮的眸子好奇似的左右盼顾,挺普通的牛仔裤,甚至有些皱皱的,衬着两条修长的腿,迈着懒散的步子。
"杨哥~"迎面过来的酒保礼貌的点头打招呼,见他笑着扬扬手,便欠了身退到一边。对这个新接手没多久的当家没多少惧怕,尹亦杨不同于他父亲,一直跟在尹老爷子身后,为人处事的干脆利落到也学得几分,只是面上没有老当家那份戾气,眉眼带笑好看的紧,又斯文白净,几分书生气息,待人和气,穿着简单,不知道的甚至会以为他是来这面试的漂亮少年。
单只手抄在牛仔裤后口袋里,亦杨四处晃悠着,视线扫过包厢门上的那小块玻璃,个个透出迷离的光,大多掩上了帘子,却掩不住透出的那股子淫靡气息,亦杨兀自笑笑,他觉着这并不是什么腐败不堪的事,有情有欲,这才是生。
"又来我这打卡报道了?~"
猛然转身,不小心撞上不知什么时候跟在身后的人,亦杨满脸堆笑,"是呀~是呀~我正琢磨着向何大哥申请,从你这边也领份工钱。"摸摸鼻尖,"你走路都不带声音的,跟堵墙似的,你想让我撞死呀。"
何飞是夜涩这边管事的,也是跟着尹老头许多年了,年纪比亦扬大几岁。彼此算是了解不少,所以他并不像下面的那些小弟,会认为这个新当家的是个什么温和好惹的角色,嘻笑间多出几份小心,都是看着他的脸色接话,"全是我的错,"话说着微欠了下身,"这几天新来了几个不错的孩子,要不叫来给您瞧瞧,当我赔个不是。"
"别介,误了你发财可不好,我也跟着吃亏,"亦杨讪笑,"别以为我跟你们似的,天天就想着床上那档子事,我就是来随便转转,你别跟了。"见何飞转身要走,又叫住他,"哎~我说,你整日在这么个地方混着,非要穿的一本正经的,这张脸也是,要多本份有多本份,你不觉着奇怪呀。"
何飞脸上赔着笑,心里怨念:你自己岂不是更怪,看上去挺纤瘦的孩子,怎么都和拿着小刀切别人手指头的人联系不上,要知道,那么点刀子,四根手指头足足切了个把小时呢。回想亦杨当时的表情后背上就直冒寒气,那笑容,就跟不懂事的孩子解剖小动物似的,兴高采烈的残忍。但这话只能搁心里,满是歉意的语气,"我本来就是正经的生意人。"
"是是是~你正经的很哪~忙你的正经生意去。"亦杨打着哈哈把他哄走了,自己接着晃悠。
接手隐夜后,亦杨最常来的就是这儿,有时一泡就是半天,有时只是转上一圈随便看看。其实以前他也想这样,但有老爹在看着,不想惹他生气,尹老头并不是不知道他喜好男色,但只当那是隐疾,偶尔玩玩算了,全是些拿不上台面的事。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自打十几岁开始,就对女人那类生物失去所有的兴趣和耐心。
眼看就到了走廊的尽头,正打算转身,却瞄着最里面的一间好像有什么不同,挺明亮的光从里面透出来,帘子也没拉上。心里寻思着,莫不是现在又兴了什么新玩法,怪好奇的便走近了看。
隔着玻璃看过去,房间里云山雾罩的,几个夹着烟的人围着一个半躺在沙发上的男子,上身赤裸着,看不清面目,身材隐约还过的去吧。亦杨两臂环胸站着,眯了眼睛,唇边是一抹戏谑的轻笑,等着看好戏的样子。心想着,顶多玩个NP,也至于开这么亮的灯?~
色之一.
不过就是半分钟功夫,刚才还等着看戏的人,面上便睑去笑意,狭长的眸子也闪现几分凛冽的寒光。
室内有个半跪在茶几前的人,摸出包东西来,摊开在桌子上,拿着房卡有一下无一下的拍打那小堆粉末,边拍着边转过头,示意其它人扶了躺着的那人稍坐起来,托起他的脸。
亦杨招招手,唤来个等在走廊前头的小孩,"去,把何飞找来~"小孩发觉他不见了平日里的笑,都没敢往身后的房间里探头,答了声是,便飞快的走了,慌忙间脚步跄量了一下。
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小心点,也没什么着急的~"匆匆回头,见亦杨又恢复了平常温和的样子,愉快的点点头接着往前走,心里想着刚才那股寒意是不是自己的看错了。
何飞来时依然脚步沉稳,亦杨见那几个人已经拿了吸管凑到光着上身的男人鼻子跟前去。
冷冷的斜了何飞一眼,"何经理,这东西咱们不是老早就不碰了吗,老爷子还在的时候就开始洗掉这档子的事了吧。生意正不正经无所谓,但一直都要有规矩在的。"
"那东西不是咱们店里出的。"何飞答的小心谨慎,却也并无欺瞒的样子。
"你可别和我说,里面站的那几个也不是咱们自己人。"何飞来前他就看清了那几个人衣服上别着胸牌,明明就是夜涩里的人。
低头想了会儿,"人是自己人,都是。"何飞顿了一下,"但东西不是强灌给他吸,是他自己要求的,知道你的规矩,咱们做的是买卖,讲个你情我愿。"
"自愿吸那个东西?~"亦杨有些不解,反正他对会上瘾的东西有种纯然的排斥,想不透别人,还以为大多是给人骗着沾上的。
"是。这人是新招来的,也就一个多月吧,端盘子送酒适应了一段时间,这说着就要正式见客人,他来时就说了头一回不卖,咱们就想着找几个自己人调教调教。"看亦杨的脸色,并无什么不耐烦,就接着说下去,"夜涩这儿不卖粉了,但买还是挺顺手的,他既然要求,就给搞了点,也说好了钱是他自己出。"
"一个多月了?看着到挺眼生的。"眯了眼睛,亦杨寻思着自己天天也没少在这转悠。
"呃..是这样,"何飞清清喉咙,觉着这个低压警报解除的差不多了,"都在一楼呆着,这人今年二十七了,你也知道,好这口的大多喜欢小点的孩子,不过我看他长相到端正,看上去也挺显年轻的,就把人留下了,也别搞得店里都是小孩。"
"你这叫什么,以种类繁多加强行业竞争力?"听了个差不多,亦杨眼里又盈起笑,"得~刚才你不是说要赔不是吗,这人我今天带走了。进去让他们别给他吸了,我对半昏迷的人没什么性趣~"
有点意外,何飞想着还答应过人家头一回不对外人,转念想想也差不多,自家老板算不得外人,最重要的是不能因为他开罪了亦杨。便进门吩咐一下,几个人手忙脚乱的给那人罩了件上衣,又稀里糊涂的帮他擦把脸,第一次吸食这东西的人,大多都是眼泪鼻涕大把的,亦杨对这种会让人丧失自控力的东西更是痛恨,跟着他们一路,面上温和的笑意未消,眼神却冷冷的看着他们几个把那个半昏迷的人抬到自己车上去。
挥手把后车门合上,何飞转过身,"用不用叫人送你回去。"
"不用,整天身边跟着这么多人做什么,我又不是黑社会。"亦杨笑的很是灿烂。
你不是才见鬼了呢,这话自然又是只能在心里想想,"那行,路上小心。"平时里老是被他一句一口的何大哥叫着,没有警报的时候,何飞表面上也保持亲切。
发动车子前回头看了眼倒在后座上的人,基本上已经可以说是全晕了,眼睛闭着面色绯红。真想不通那东西有什么好吸的,亦杨唇边扯开抹冷笑,没人的时候,他喜欢这么个笑法。
停下车子,拉开后车门,看看正躺得舒服的那家伙,身架也不小,心里后悔着没叫着人跟来,莫非要亲自抱他上去,摇着头,还是认命。人哪~什么叫做自作孽~
走进地下停车库里的专属直达电梯,拈拈手上的份量,还好这小子比想像中轻点,不然没准一个不高兴让他在车里睡一宿得了。电梯是直通着家门的,进门就把他随手往床上一丢,自己去浴室痛快的洗了个澡,夜涩那点都好,就是泡在里面时候一长,会沾上各种烟味酒味或者还有别的,总之混杂在一起让他恶心。
明明是满手血腥的人,却热衷于洗澡。想来身上背负再多罪孽的人都有清洗的欲望,根本不存在什么虱子多了不怕痒这一说,就连尹老头也是,退身前就早已着手给隐夜漂白,捞了不知道多少不义之财的隐夜,摇身一变成了尹晔集团,本是隐晦见不得光的东西,转眼就日华普照了。甩甩头发上的水,亦杨轻笑,笑人的心是否还有漂白的机会。
出来的时候手里捞了条湿毛巾,自己也想不透今天是着了什么魔,竟会带人回家,或许只是长久以来对毒品这类东西的厌恶,引发了如此异常的行为。蹲下来仔细看看男人的脸,刚才一直没有功夫看他,长相并非多么漂亮出彩,瘦削深邃的轮廓,挺而直的鼻,看上去挺柔软的唇勾出坚毅的唇形,想来已经是从何飞眼底下能通过的最低标准了,不过何飞也算阅人无数,能招他进来必是自有吸引人的地方,不知道睁开眼睛时会不会给相貌加点分。
拿了手上的毛巾细细的给他又擦了擦脸,眉宇间都挺正派的人,来夜店也就算了,何苦再去吸毒呢,可有句老话,人不可貌像,谁知道这副皮囊下包裹着是怎么样的人心。见他唇角右下方有个深褐色的圆点,使颈来回擦了两下,没抹掉,亦杨伸了手指点上去,指尖下是微微凸起的感触,原来是颗痣。
兴许是刚才使的力气不少擦痛了他,男人稍稍纠结起眉头。亦杨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反而乐意见别人烦躁,特别是这样看上去挺正经的人,索性烦他到底,三下五除二,扯光了他身上的衣服,一边用手上的凉毛巾擦拭,一边逐寸打量。这副身体很显然比他的脸有看头多了,四肢修长,皮肤紧致,见他更深的皱眉,恶作剧的兴致更浓,抬手把他翻个面朝下。亦杨面上浮起满意的笑,不错不错,肩背线条利索,腰也窄窄的生的好看,臀部也挺结实的,至少九十分!~
抬手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听男人不爽的闷哼一声,亦杨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自诩果然是好命的人,随手拉一个都是上等货,看来冲动不完全是魔鬼嘛!~
色之二.
胸口上压着什么重物,又好像被一道视线盯着,让人难以继续沉睡,储轩睁眼,见一张俊美的脸庞离自己的鼻尖仅十多公分,并不是什么犀利的目光反到笑的温文尔雅,"终于醒了~"语气亦是温和,"认识我是谁吗?"
怎么会不认识你,储轩看着这张恨了千百遍的脸,只是迟疑片刻,那人又接着道,"不认识反而更好?"就势滑到平躺着的储轩两腿间。
被他这么一磨蹭才感觉出两人都是一丝不挂,储轩本能的想起身,推开压在身上的人,肩膀处传来骨头摩擦交错的声音,"嘶~~" 疼痛传来才发现一只胳膊被反剪到背后,刚想抬起的另一只手也不及他的反应迅速被压在脸侧。
"这只可不能由着你,乖乖留着,我不想错手全给拧断了。"说话的人还是笑的一脸文静美好,感觉到被压着的人下肢有挣扎的迹象,放开他那条已经脱臼的手臂,修长的手指挑过床头柜上的领带,把他另一只手拉到床柱边绑了个结实,亦杨甩甩有点发酸的手,"你力气还真不小。"
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有机会狠狠的瞪着这个人,没想到竟是在这样劣利的状态下,储轩想用目光将他劈碎。"你不是给夜涩定下愿买愿卖的规矩?"
正低头忙于在他胸膛舐舔的人声音含糊,"那是针对别人。"像是想到什么,亦杨抬起头,"哎?~你又认识我了。"少年似的脸庞漾出得意的笑。
"是的,老板,请放开我。"储轩自认不是什么俊杰,但这个时候再不识时务的怕是只有傻子。
"请求无效。"架起身两侧修长的大腿打算尽力分开,却受到阻碍,亦杨撑起身,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他微笑,"你想麻烦你的老板在这个时刻下床去再找两条领带?"
冷不防被他抽身一脚踢在肚子上,亦杨吃痛弯下腰,"我喜欢有暴力倾向的人,"腹部的那点痛苦没有影响他完美的微笑,"但,"霍然出拳打在他的软肋上,"力道不够,位置不准。"满意的看着储轩痛的微卷起身体,伸出手虚拢在他腿间要害处,"我宁可相信那是你和我一样暴力的很道德。"
那是我没来及踢准!~这一拳可真不轻,储轩心里愤恨,肝肺痛的纠结在一起,一只手被绑着另一只手抬起来都困难,只能再次充当俊杰,"要求润滑剂。"
贴在他腰腹上啃着正畅快的人不耐烦的抬起身,低头看下自己腿间已经性致勃勃的地方,"我不打算浪费,除非你自己能.."亦杨发现面前的男人窘迫的样子甚是可爱,"嗯,有个好办法。"说着便俯上来含住他的唇,舌尖侵入他的嘴里,舔过口腔的每一处地方,唾液盈满了两人的嘴。亦杨离开他的唇,扬手抹去自己嘴角的银线,"味道不错。"
储轩正后悔刚才没有咬他,下颌被人捏着分开嘴,然后伸入两根手指,想也没想就狠狠的咬了一口,打算死不放开的,如果不是被一巴掌搧得头晕眼花。伸到眼前的手指上齿痕明显,还有灰色蜿蜒在细长的手指上。储轩暗骂,他妈的~打得老子色弱都成色盲了!
"我的血不值什么钱,但代价还是要有的,以后会由你买单。"亦杨还是那副温和模样,仿似商人在礼貌的做生意。手却伸到下面借着血液的润滑进入他身体,"又热又紧,春宵一刻啊~浪费时间太可惜了。" [对不住了,主要是你伪后妈手软>_<|||]
曲起手指四处伸探触摸,身下的人不知是羞愤还是紧张,身子微微发抖,只能让人更兴奋,把手指抽出来用分身顶在那入口处,稍作停留就推挤进他体内,被紧窒包裹的感觉让他舒出一口气,拍拍男人满是冷汗的脸,"明明生了这么副销魂的好身体偏偏绷着张脸,连个声音也不出,看来是我不够努力了。"装模作样的叹口气,便开始自顾自的享受律动。
一口气哽在喉咙上,储轩真不知道那些惨叫是哪来的,咬紧牙关看着这个男人始终微笑着欣赏自己表情的脸,身体却被疼痛侵蚀散了架似的随他的动作无力摇晃,真正的痛感无法诉诸声音,呼吸都会带来疼痛,那口气闷在胸膛里,意识开始恍惚,慢慢抽离身体。
色之三.
储轩睁开眼睛,房间里光线昏暗,身上每个地方都是酸痛,骨头有种松散的感觉,左手已被解开,试着轻抬下右手,还是无力,但骨头已接回去了。没有勇气敢把手探到后面那个受到凌辱的地方,感觉上没什么粘腻的东西。
没有开灯摸到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低温不能舒缓疼痛,但至少能让人清醒,而这正是他现在目前急需的东西。低头可见胸口几处青青紫紫的痕迹,看着就心烦,光着身体挺怪异的,在床边发现自己那两件找不着扣子的衣服,没有再穿回去的可能,索性到浴室边的更衣室里找了套他的衣服换上,幸而大小也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