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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盲——by浅落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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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亦杨告诉自己,虽然现在感受到的力度和频率与这一认识并不一致,但他说服自己相信。


盲十六.欲静。
嘴上叼着烟,储轩木然的坐在床沿上,烟灰已经燃出很长一截,他懒得伸过手去弹掉,就这么一动不动的静坐,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水声。
这会儿才回过味来,过份,自己的确是有点过份了。可...
第一回结束的时候,他亦杨身上翻下来,躺在哪儿气息平复后半响才想到什么,伸手过去想解开床头的绳子。
"再来!?~~"清亮的声音变的低哑,但毫不消减言语中的挑衅。
处于弱势的时不要对一个男人挑衅,尤其是在床上。
已经摸到亦杨被缚的湿凉手指,储轩听到这话怔了一下,就势使力将他的身子一翻趴跪在那,"按你刚才的吩咐,翻个身吧。"顺从的言辞,忿然甚至是轻蔑的意味。
揽紧了他腰,躯体四肢贴合上去,身下的人挨着自己的每寸皮肤都是被冷汗浸透的湿凉,可储轩没想那么多,他的身体反映也不容他有多想的时间,这样的姿势少了几分欢爱的人性,多出来的是生物原始的攻掠和侵占。
这样下意识的想法更让人冲动,全身的重量和力气都冲击在交合处,紧扣在亦杨胯骨上的手指用力到泛酸,当时似乎听见忍不可奈的低声唔咽,但这片刻即止的声音在黑暗里仅是刺激了人的感官神经,一昧的寻求宣泄快感,如兽一般丢弃理智,只知道加快抽动的速度和频率。
回想至此,储轩烦躁不安的扯了扯头发,把烟掐灭再接上一支。
储轩解开绳子放亦杨躺好时,手上绵弱的肢体让他觉着亦杨已经昏迷了。明天一准没自己的好日子过,除此之外并没意识到什么,打算给两人清洗一下先休息再说。
"别开灯!~"意外的暗哑声音响起,但是已经迟了。柔和的灯光流泄四散,但亦杨觉得刺眼,皱下眉抬了手臂挡在眼睛上。
储轩也觉着刺眼,或是说触目惊心,床上那俱身体上的痕迹正张牙舞爪的向他昭示刚才是一场多么粗暴的性爱,他甚至不能相信造成这一切的人是自己,可亦杨腰下两侧印着的青色指印,让他恍然明了激情时认为的,那种嵌入骨肉的力道并不是错觉。
罪恶感袭卷而上,让他不知所措。末了,看着亦杨慢悠悠的起身下床。"你干嘛?"
莫明其妙看他一眼,神色如常,"当然是洗澡。"扶着墙壁坚难移步,让那个背影有着孩子般的无助。
然后他便坐在这里开始抽烟,一支接一支,同时深刻明白自己这种心痛绝不仅是因为罪恶感,而是他喜欢这个人,没错,的确是这样。
但为什么,为什么你连执著了多年的仇恨都能释然,却偏偏经不起几句挑衅的话,为什么带给他这么一场毫无快感的肆意交欢,你明明能发现他一直在缄默忍痛,你明明摸到他一身冷汗,你明明...
这个本性过于善良的男人就这么呆坐着,任凭自责撕咬心肺,把亦杨曾加诸在他身上的种种完全抛于脑后。
反倒是亦杨并不觉着有什么,站在镜子前对自己微笑,甩着酸麻的手腕。看来猜的没错~~当下面那个时:一,克服不了心里阴影很难有快感。二,痛的想晕也晕不掉。
一边给浴缸里放着温水,一边走到淋浴下用凉水冲洗身体,由内到外。留心了一下并没有什么血迹,不免自嘲一笑,NND,开发过的身体果然是耐操~~
最后舒服的躺在浴缸里打起小算盘,是,他是承认他爱上外面那个的男人,可以盲目的原谅,但绝不说明他就此变的纯良友善了,他还是那个尹亦杨,为得到喜欢的东西或感情,不会放弃一切手段和机会。
所以,当他从睡梦中醒来,看清面前的人,及时的把因被打扰的皱眉转化为不适的神情。
"不好意思,竟然睡着了。"他笑,温和覆面。撑起身体有些勉强的跨出浴缸,淡淡丢了句,"你洗吧。"然后卷了条浴巾,十分坚难的,走了出去,其间脚软数次。呃~~好吧,他承认,他不过是没有刻意压制全身酸痛的感觉,那点小痛对亦杨来说的确不算什么,要是那么金贵早不知死哪去了,可那也是真的酸痛,又不是装的~~
亦杨靠在床上,开始从新思考关于储轩这个人,的感情。因为方才他几次抓住,那双眼睛里来不及收回的心痛和自责。这样一个人,真是来要我的命的么?为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亦杨十万分的庆幸有这场交换体位的无高潮性爱,因为由此带来新的思路和判断让他觉着,拿到这个人的感情不再是希望渺茫了。
"佑啊~~你什么时候变成陈风了。"带回储轩当天到现在,亦杨每天都要接到左佑的怨念电话,已经习以为常了。
"你有点良心行不行,我是关心你是不是还活着,把那个人放在身边,你就不怕他趁你睡觉时掐死你!~~"
"哦,那真是谢谢你。"明显的伪善毫无谢意,亦杨歪在床上,竖了耳朵听听厨房里的动静,满意一笑接着讲电话,"你把自己的心先操好吧,去认了干爹没?"
"哪有时间!我现在真的是完全的卖身给你,你的公司。"
"诶~~那多不好,真是抱歉,我没考虑到你是这么迫不及待。"
"你!~~"左佑觉着每次和这个人讲电话都有想把电话啃了的冲动,看样子不打击一下他是太嚣张了,"哎,我说正经的,尹越回来了。"
"嗯?什么时候?"亦杨从床上坐起来。
"昨天。别问我为什么没告诉你,我也是大清早的刚知道。"
"你还知道什么了,都一起说了吧。"不再调笑,亦杨知道尹越就是奔自己的事儿回来的。
"该见的人都见了呗,还有你现在的情况,对,范五那他也去过了。"
"没说找我?"
"你想得到美!~最多撑不过今天中午,等电话吧你就~~"
亦杨看看时间,刚过九点一刻,尹越是个什么时间概念他清楚的很。"成~我知道了,那先这样吧。"
尹越~~尹越~~尹越~~亦杨默念着这个名子,不禁出神。



盲十七.
不止。
"怎么?没什么胃口?"尹越抬眼看看心不在焉的亦杨。
"呃,不是。刚吃过早饭没多久。"无聊的拌动着咖啡勺。
尹越放下手里的餐具,很明显他的胃口并不比亦杨好。"那行,现在谈谈关于你现在的同居人吧。"
"他~?有什么可谈的。"该来的躲也躲不掉呀~深吸口气,直面迎上他的视线。
"嗯。也是,"尹越公事化的点头,好像很是认同,"的确没什么好谈的,这样的人不能留。"
试图措辞委婉一些,最终还是吐出生硬的两个字。"不行。"
印象中应该从没这么直接的驳过他面子吧,亦杨想着,心虚的又别开视线。
尹越看着他的侧脸,轮廓少年般的秀美,下颌骨纤细漂亮,唇薄而嘴角平直。清秀却倔强的线条,这么多年一成不变。不明白自己为何能坐在这儿如此漠然的和他谈他的情人。但该说的还是要说,"我也觉着不行,我昨天刚去过范五那。"
"相信你所了解到的我也知道过了。"亦杨没想顶撞他,但话一出口就全这么横着来了~~
微眯了眼睛看向他,"这么说,现在要讨论的是,你我谁来妥协?"
"大哥,这是我的私..."
"我说过,叫我尹越。"
亦杨怔了片刻,末了轻叹口气,"那个人伤不了我的~~"
"是么,你的伤好了?"不着痕迹的轻蔑。
"至少他现在不会,也不能。"
亦杨想让自己显得特别笃定,尽管心里压根没谱。所以当尹越忽然不再回应,而且投过来很迫人的目光,那种不动声色的威严,对任何人都有效果,他也同样有点招架不住。
半晌,尹越轻挑了下眉毛,对亦杨的无措反映很是满意,丢给他一个手机,
"亦杨,首先,这不是你的私事儿,老爷子近来身体不太好,丁点儿大的状况都不要出。其次,你最好相信我了解的比你更详细,我知道,很多东西你能,但你不想了解。最后,这次我妥协。"
从尹越口中听到难能可贵的‘妥协'二字让亦杨困惑了片刻,感觉有些不真实,所以保持缄默。
"拿着这个电话,你可以亲自检验一下你的那个情儿会怎么对你,我也陪同你持目以待。"
把玩着手里的电话,亦杨有些不明所以。
尹越深看他一眼,"从‘长目'里清出的,最后一次联络号码的持有人是光明之家的院长,手机,且现在仍在使用中。"
..话已至止,亦杨明白,尹越所谓的‘妥协',不过是在等自己心服口服的主动交人,他的让步不过是等待而已,他在用他自己最擅长的和自己耗上了。
分开的时候尹越拍拍亦杨的肩,那个短暂又轻微的接触,让尹越收回手时轻拈了下指尖,贪念。如果不是亦杨一直在坐着发呆,他希望那至少是个兄弟式的拥抱。
而正在游魂中的亦杨只是淡淡回应一句,谢谢。 客套,疏离。 尹越点点头,然后转身。
□□□自□由□自□在□□□
出了电梯,几乎是冲回房间的,尹越进门身后是一声巨大而沉闷的关门声。
床上被吵醒的人不悦,却并不意外,仅是眯着眼睛皱眉看尹越粗暴的扯掉外套冲进浴室。似阵雨般重密的水声自门内传出时,他了然一笑,睡意尽褪,或者说,从没真正睡的安稳过。
洗完澡直接光着身子走出来,床上的人已经全然醒了,黑漆漆的眸子直视过来,淡淡嘲讽是眼睛中闪烁的光亮。赤祼于人前他很无谓,对体形身架他很自信,尹家人多少有点这毛病,自恋。相反的,那些端庄衣冠就像生活中的层层束缚一样让他痛恨。
被子被直接丢到地板上,寸缕未着的身体横陈在眼前,骨骼均匀,肤色白晳,透着些清涩气息。
正仰望着他的少年嘴角一勾,那是个一早了然于心的笑,轻佻的弧度正对他展现倔强的讥诮。
好,很好,尹越这么想着,伸手抓住他的脚腕拉向自己,就势使力一翻让他趴着,床上的人毫不反抗,甚至连本能的挣扎都没有,最私秘又脆弱的器官不受任何保护暴露的在空气里任凭侵犯,手搭上光滑紧实的臀肆意揉捏。
少年从床头摸过来个东西,脸都不转,回手往后一丢,尹越把视线从那极俱诱惑力的躯体上移开,嗯。 是他,或者说他们两人都很熟悉的东西,一卷绳子,寻常普通,就是绳子而已,只不过洁白的床单上正渲染着它妖冶的红。
略做思忖,尹越淡淡开口,"这两天还有正事,不用这个,拿润滑剂过来。"声音平稳,一点儿不像正沉浸于情欲中的人。
找到他要的东西往后一扔,然后趴好,尽职尽责的扮演好一个完美的周全的泄欲工具。
呵,前几天不知是谁让谁老实点儿。俯在臂弯里的小脸紧闭了眼睛,带着冰凉液体的手指在身体内搅拌时,唇边始终漾着抹没有热度的笑。
直到手指辙离,换成炽热的器官,强硬的力度带来灼人的痛,才敛气凝息抿紧了嘴角。身体麻木,灵魂撕裂,身后的律动把神智摇晃到一个茫茫然的境地,无光无黑,茫。
应该很少有人在攀临激情的过程中做理智的思考吧,尹越想,所以他觉着自己是个变态。
一边冷静的对自己说着,这只是个孩子,与一切无关,是无辜的,并不亏欠谁,一边加快着速度频率。
世界就是一个畸恋圈,人们喜欢虐待,施、受或观摩,乐此不疲。 这个与自己毫无瓜葛的少年把身体,毫无保留的呈现任他肆虐。
粘稠的声音和沉重的气息交叠,快感逐层累积聚集,迎来的是颠峰?是倾泄?是轰然坍塌?
尹越放弃思考,最后的时刻伸出沾染着情欲味道的手指,扳过少年一直趴俯着的侧脸。喘息着,把唇印上正紧抿着倔强的平直嘴角。


盲十八.
天黑。
挺丰富的晚餐,寻常菜色虽比不了外面卖的精致,吃上去倒也爽口。只不过两个木然重复着吞咽动作的人,让气氛变得怪异,并无应该有的愉悦。
储轩默不做声的看着亦杨,心里全是烦乱,不像是之前那种谨慎心惊。
是的,他知道,他与尹亦杨之间某些东西发生着变化,并非不知不觉,而是无力阻止。这几天一直在尽可能的照顾他,职业煮夫?男保姆?听上去都特恶搞,但这会儿还真笑不出来。
有一点可能大多数人并不能体会:像储轩这样的人,有一个能照顾的人,也是一种幸福感。
像小时候的心心,甚至是后来精神失常的储姨,他都不想放弃,那种纯然的亲近感,一旦得到就不想再失去。
可他同样深知,亦杨这个人,并不是谁能轻易得到的,更失去不起。
的确,他的确想过那些恩怨就这样算了,但不代表矛盾就不存在了,那些纠结在他心里只能愈掩愈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激发出来,让他做出伤害尹亦杨或自己的事。
人总是在认定自己了无牵挂无所顾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无形中要担起的诸多责任。
下午储轩正在超市晃悠着,过来一个陌生人和他搭讪了几句话,当然不可能是聊天,他们说到长目,以及一直代他‘照顾'着的光明之家。他才恍然想起被卷入这件事之中的早就不是他一个人了。
储轩觉着,良心上的谴责他还能杠得住,至少现在还能。但你可以拿对死人的良心自私,却绝不能拿对活人的责任自私,那些孩子是无辜的,他们不知道储轩你的爱你的恨,甚至不认识你这个人,若因你被卷入灾祸,何其无辜。
人生就是一出戏,落幕这出儿是你自己挑的,现在演到一半想撤,由不得你,怪不得别人。
亦杨发觉眼前这个男人的心不在焉,不知为何,这顿饭吃的颇有些最后晚餐的意味。敛了散乱的心思细细的看着对面这人;目色繁复,犹疑又决绝,或者神色里还有更多,但那已不是他能读出来的了,而且眼睛一直随着他的手腕移动,应该那种无意识的,只是看着。
视线也垂落到自己手腕,亦杨不禁浅笑,甜涩半掺。手上还是一圈子的淤痕,他真是无所谓这种小伤小疼的,而且都好几天了。大抵能猜出储轩在矛盾挣扎些什么,尹越即是这样的人,他能沉得住气不错,但也会尽可能的缩短等待的时间,想必是用了什么方法逼迫眼前这个男人。
你有什么好犹疑的呢,亦杨无声的对他说,真是与我有那般深仇大恨,为何不果断一些,莫非你对我还有什么不舍么?亦杨忽尔庆幸,虽然多半是自嘲,因为他发现自己每每舍了身体认命的趴下,得到的总是很超值。笑~~不过是副皮囊罢了,血肉躯壳人人都有的东西,也能让恨着的人不舍,那怕只有半分。
吃过饭洗漱完,亦杨靠在床头摸出根烟,只觉着"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真他妈的俗,可干嘛想到这句!
全怪那个还在不停忙叨着的男人,来回的在视线里转悠,挽着袖子有条不紊做着平庸的家务,看上去挺顺眼的,摸上应该也很合手,如果只是两个平凡人,朝九晚五衣食住行,好像也挺不错的~~
这么幼稚的想像让亦杨一阵恶寒,只因他对现在这样平淡的、温馨的、表象太过恋恋不舍,可没有如果,人不应该做无聊又无用的假设。
亦杨想到自己口袋里的那支电话,就像是一枚时效奇异的炸弹,不定时,随时可能把这脆弱的表象焚毁;定时,它有最晚爆破时限。
想把自己缩得小小的藏匿起来,横过手臂挡在眼睛上,指间还夹着烟,倦怠。
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关于爱的愿望都卑微平常,忽略得偿所愿后人性本质中的贪娈和不择手断的自私。
冷水淋漓而过,思考似乎借外力才能清明。储轩想,这本就是一件无需选择的事。
除了食就是色,这样的日子还真是把生活提炼到纯简,储轩站在床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苦笑。正斜躺在床上的人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一只手拦在眼睛上挡着光,身上的痕迹淡去不少,渐渐恢复出完美的肤色,肩膀宽宽的并不厚实,锁骨突兀平直,线条柔和显得单薄,无助甚至脆弱。视线最手落在还夹着烟的手上,烟灰已烧出很长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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