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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凤归云——by苏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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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你在做什麽......"看著灵巧的解开自己衣扣的手指,东曦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尴尬。癸已听在耳里,笑得张狂。
"不做些什麽,岂不对不起我大老远的把你抱来这儿。"话一说完,再度看见黑发下面红到耳垂的妃色,癸已终於大笑出声。笑得实在忍不住了,他起身捂住腰部?

"天啊......我没想到你真这麽好玩......哈哈......"
知道自己被耍,东曦一头扎进锦被中,窘迫万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有长臂将他从锦被中拉出,再然後,就已被人狠狠吻住。
温热的呼吸刹那席卷唇畔,软而滑腻的舌抢进自己口中,一缠三搅,端的是不把心肝肺都给搅干了誓不罢休似的。依然有些昏沈的意识在这个吻中更显得流离失所,只能随著热浪一波波的浮沈了去。
唇舌纠缠,那人的身体是冰凉的,就连吻也带著了淡淡的冰凉气息,但被碰过的地方却是烧起来一般的炽热。那种炽热,仿佛连全身血液也能烧得沸腾。会被烧伤的......
会被那涅磐的凤凰烧伤......
本能的挣扎,不习惯被控制的人探出利爪,意图反夺过主动权。

直到两人分开,东曦才从恍惚中清醒,他的双手早已不知在什麽时候搂住了癸已,十指插在他的红色长发间,拉扯纠缠。
舌尖轻舔被咬破的唇角,尝到腥味,癸已邪佞一笑,"怎麽办,我不想停下来了。"暧昧不清的话语,暗藏情色意味。
东曦一怔,似乎还没从现在的情况中理出头绪来。
把他的怔然看在眼里,耸耸肩,癸已毫不在意的以指尖拭去东曦嘴角上沾染到的血渍,"逗你玩儿的。为了你闯乾坤图的事我一夜没睡,可没精力陪你。"
"癸已......"
"你在这留几天吧。我会差人告诉帝俊的。"走下床,脱下零乱了的衣衫,癸已从衣柜中拿出一件新的纱衣。烛光下,他背後的华美图腾隐隐泛出红光,但他似乎忘了一般,仍由它们展示在外人面前。
很快穿好衣服,他又再度上床。俯身躺下,拉过被东曦压住的锦被。长臂一伸,连带的把东曦也拉了下来,"别动,陪我睡一下。"

□□□自□由□自□在□□□

这些天,青帝看自己的眼神,总让东曦莫名心悸。
说不出是什麽样的感觉,那种极淡却又好像流转著一汪盈盈水泊的绯红眸子,就是让他感觉不舒服。是怎麽样的不舒服,又说不出来,只觉得心里乱的慌。每次被那任用那样的眼神以往,就止不住的泛出一种痛。
痛!全身都痛!
不该是这样的,记忆里的青帝,应该是目空一切,什麽也不放在眼里的......
就像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璀璨耀眼的眼眸,晶莹透亮,却什麽都没有装。
应该是空的才对,不该是现在这样的痛苦!
"应该是空的才对......"回想著这些日子里的一切,东曦喃喃低语。
"什麽空的?"一道人声在他身後响起。
他立即像是被针刺了一样,挺起背脊,转过身去,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帝君。"
癸已好笑的看著他一脸防备,将手里的东西随手一甩,仍到了地上,"听晴云说你刚才出去了,到哪儿去了?"
"帝君将我留下,难道我竟连这寝宫也不能出?"东曦看过去,发现他仍在地上的是一件红羽披风。暗红的鸟羽,在地上折射出淡色的金光。
"你爱去哪儿当然是你的自由。"癸已没再多看他,而是对著一旁石玉台上的铜镜取下了发冠上的乌金长钗。红发披泻而下,落在肩头。
"只是宫里太大,怕你迷路而已。"他说话的时候,嘴边一直挂著令人捉摸不清的笑,就连那话也说得亦真亦假。
东曦看著他背对自己的挺拔身影,乌黑双眸渐渐变得深沈。
看不透,还是看不透这个人。不知道他什麽时候是真,什麽时候是假。
而此时,他对自己的亲昵,又会在什麽时候,突然消失?
"帝君......"
"嗯?"轻轻地应了一声。
"你有没有对一个人好过?一直一直的好......不曾改变......"
"问这个做什麽?"红影顿了一下,然後又走了几步,走到书案旁。
"只是好奇你冷酷无情的程度而已。"他亦轻轻哼了一声,是在嗤笑。和癸已的对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明明不想表达这样的意思,可脱口而出的话却总是抢在了脑子思考出的言语之前说出来。
在案前坐下,听著他的话,癸已抚额一笑,声音有些低沈。
"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你是专程来挑战我的忍耐极限的吗?"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若是在以前,怎会容许有人对自己如此无礼?
可如今......如今......
心里冷冷一哼,是恼怒,也是无奈。
是不是一直都要这样?一退再退,就不知道,退到最後,自己的底限会在哪里。
静了片刻,已经没了处理那些烦心事的心情。於是干脆将案前的折子往旁一退,双手十指交叠,後背靠上了椅背。
"东曦,凡事要学会适可而止。激怒我对你没好处。"
"是吗?"
"激怒我的结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癸已挑起眉梢,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东曦脸色一阵青白,十分难看。
癸已偏著头,一刻也没放过他脸上表情,悠悠的说,"其实你若是好好的问,我或许也会好好的答。何必老是像个小刺蝟似的?还是说......你只是单纯的想惹我发怒而已?"
一语中第!不知怎麽的,东曦心里竟然升起了一种做错事被人逮个当场一般的慌乱。无数句反驳的话哽在喉中,反复酝酿,但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
癸已抬了抬眉,一副自己正在仔细聆听的模样。
"我......"相较於癸已的一脸平静,倒是东曦恼怒起自己反常的慌乱态度来。索性衣袖一甩,二话不说的就走了出去。
"帝君公务繁忙,东曦就不打扰了!"
看著他怒气冲冲的背影,癸已浅浅勾起嘴角。
"所以说啊......还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孩子而已......"
早就不期望了。不期望那人能懂自己的心。
可为什麽,还是忍不住地,觉得心痛呢......
第二十六章
刚一走出癸已的寝宫,东曦就火大的一掌打在了庭院中的大树上。
反驳的话,不是说不出来,只是癸已那一刻的表情......
那种表情,让他还怎麽说得出那些话来!
哀伤,他东青癸已怎麽可能会哀伤!
一定是看错了,对,是屋里光亮昏暗,看错了而已!可该死的,自己心里的那些懊恼又是怎麽回事?
东曦你不是说过要让他痛吗?怎麽才一个哀伤的表情,就让你几乎後悔得要死!
不行,不能这样。说过的,不能饶过他,一定不能饶过他......
他曾是那样的羞辱过你,东曦,你不能饶过他!
脑子里思绪翻腾转折,终於,等差不多快要静下来的时候,冷笑再一次浮现在东曦嘴角。

当天夜里,宓妃求见。知道东曦对之前发生的事还是有著疙瘩的,所以当夜癸已放了东曦一个人在寝宫中,自己则去了沭心殿。
昏黄烛光中,宓妃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他扬了扬眉梢,"我脸上有什麽?"
"只是想起了一个人而已。"宓妃拢在袖里的一手探了出来,手上拿著一块月白色的玉石。把玉石交给癸已,她淡淡地说,"您现在的神情,我在另一个人身上看了几千年。"
"哦?"
"帝君。"宓妃的神色第一次带著了忧虑,"有些东西,该舍的,还是舍了去的好。"
舍,该舍去什麽?他想了想,然後笑了笑。他真的是个很好看的人,所以笑起来的时候,更是俊美。只是那抹倦意缓缓流散开,风情异样的魅人。
"我从出生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舍去很多东西。现在这个,我依然会舍去,只是还没到时候。"
至少,在舍去之前,让他拥有片刻就好。
他的性子是很激烈的,他的感情却很淡。
淡淡的,淡淡的,淡成了一汪水,只能缓缓流淌在心底,而没有流出去的一日。
"明明就那麽想要的东西,为什麽不伸手去要?"
"宓啊,"他叹了一口气,"你已经尝过了被河伯独自留在世间的苦楚,还会不懂我的难处吗?"
"可那不一样......您爱那位皇子,而冰夷爱的却不是我......"
"至少,结果是一样的。"总有一人,会孤独的被留在这世间,然後寂寞到老。
那本就是一场错误的感情,是他将错就错的将它深深植在了心底。

华胥族中的婚礼,如期举行。
那般盛大的婚礼,癸已强拉著东曦坐在自己身边。他们两人坐在高高的王座,像是接受臣子跪拜的天帝夫妻一般。一左一右。
对於癸已不合礼数的举动,无人敢有异议。东曦被他放肆的举动激的又羞又恼,却不知道怎麽,反而没有以往那种刻骨的恨与厌恶。甚至,隐隐的,还带著了欣喜。
欣喜,终於能与那人比肩齐翼,站在同一个高度。
丹墀下的新人在进行跪拜之时,东曦有种莫名的晕眩感。於是,忍不住就想问了,"你究竟想怎样?"
他旁边的人坚定的握著他的手,触感冰凉。
"如果你能懂,我也就不会带你来了。"
"懂什麽?"他直觉地问。
那人偏过头来,忽然淡淡浅笑。嘴角轻轻勾起,红眸里流转出他始终看不懂的东西。
"你什麽都不需要知道。"
只要我自己知道就行了。
这场婚礼的意义......

□□□自□由□自□在□□□

蓝衣人静静的仰躺在软榻上,面上覆著书卷,似在沈睡。雕花窗户大打开著,有夜风习习吹入。榻边放著一盘棋,残局,白子犹胜三分。
"帝君,"门外有女子叩门,黝黑木门发出沈闷声响。
"进来吧。"他"唔"了一声,手臂垂到榻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著榻边掉著水晶的流苏。
"帝君,您要的冰镇青梅。"她将手中茶盘放到矮几上,青花瓷盘上盛著周身裹了一曾薄冰的脆青色果子。
"放那儿就行了。"他随口吩咐了一声,然後翻过身子继续睡。侍女正要退出房门,他突然问道,"还没有九皇子的消息?"
"九皇子没回天宫。"侍女想了一下,然後回答,"也没进乾坤图。"
"这样啊......好了,你下去吧。"等到关门声响起的时候,他才从榻上起来。盘腿坐著,一手托腮,一手拈了一枚青梅仍进嘴里。生涩的梅子酸的让他冷不防打了个激灵。表情是酸楚的扭曲。脑子里,却转著百折曲回的各种思绪。
东曦没进乾坤图,没回天宫,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癸已关闭华清宫,神踪隐秘难寻......
真是的,那疯子的举动是越来越奇怪了。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癸已此举的目的,他挠挠头,一头本就未束的长发显得更是凌乱。
"帝君,帝君──"
屋外突然传来女子堪称尖锐的叫声,他皱眉,走下床榻去打开门,看见花闲容颜失色,跌跌撞撞的向自己跑来。
"你大惊小怪的叫什麽......"吵得他头痛。
"帝君......"花闲上气不接下气,"有......有人闯宫......"
"没我召见也敢擅闯南天苍冥帝宫?"他玩味的勾起眉梢,"来者何人?"
"九黎族长,蚩尤!"
蚩尤?苍奕眉心一跳,然後整个人脸色变的阴沈。甩甩衣袖,他厉声说,"给我挡住!要是敢让他闯了进来,就让侍卫长自己提著脑袋来见我!"
"可是......"花闲还想说些什麽,被他冷然打断。
"没有什麽可是!你......"
"她或许是想告诉你,我已经帮你把侍卫长的脑袋提来了。"有沈沈男声响起,听到话中内容,花闲艰难的点点头。
"你!"他咻然转过头,看向传来人声的那边。有黑衣男子立在紫藤花架下,因为宫灯昏暗加上夜色浓重,所以那一身黑,才得以隐藏。
"我怎麽了,帝君?"男子走出花架,手上提著的,正是侍卫长的头颅。展示般的将头颅举高,男子刚毅方正的脸上满是嗜血的笑。
苍奕怔在当场,良久,才狠狠吐出一句话。
"谁准你在帝宫撒野的!"

方寸之间,气息僵窒。
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深呼吸,终於苍奕先开口,"你退下。"他对花闲说。花闲小心翼翼的窥了蚩尤一眼,然後一衽身,满面忧心的离去。
看见她离去,蚩尤将手中还在滴血的头颅往地上随手一扔,"脸色那麽差做什麽?自己做了亏心事,就别怕被人知道。"
"我倒是不知道自己何时做了亏心事。"苍奕冷冷一笑,转身进屋。
他南华苍奕做事从来都不会遮遮掩掩!就算那事再怎麽缺德,再怎麽阴损,再怎麽丧尽天良也一样!是他做的,他就不会否认。
"你敢说那些都不是你做的?"蚩尤跟著他进屋。"你明知我九黎一族即将和火族结成姻亲,为何还要将火族逼上绝路?"
"逼上绝路?你这说法真是抬举我了,苍奕自问还没那份能耐。"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此次火族遭受重创,相信用不了多久,元气便会恢复。
"至於你与火族的婚事,恕我直言,当初你与我结下的约定,便决定了火族今日的下场。若真说起来,这可都是你间接造成的。"
他坐到榻上,执起玉扇忽悠悠的扇著,面部表情被一摇一晃的玉扇遮住大半,"火族因与水族一战,元气大伤,群龙无首,要吞并他们,现下就是你的最好时机。"
蚩尤看著他,忽然笑出了声,"你真这样想?"

"不然还是怎样?"苍奕的视线落在雕花房栋上,研究那些浮华雕花刻纹。以前没仔细观察过,现在看来,却也觉得那些刻纹当真是精致到了极点。看久了,云龙刻纹也像是要离开这碳黑圆柱架空而飞一般。
蚩尤没再说话,於是他就那样静静的,有些无聊的拖著腮研究那些雕梁画栋。过了一会儿,他用玉扇扇柄敲著手心,问蚩尤,"你到底要做什麽?"
蚩尤闻言,反而是非常奇怪的盯著他,"你莫非忘了我们的约定?"
约定?苍奕一怔。
"你助我吞并火族,我帮你找东西,怎麽,东西不想要了?"蚩尤似笑非笑的看著苍奕。"还是你压根儿就不相信我能找到,所以忘了?"
苍奕突然站起身,有些失态的抓住蚩尤,连声追问,"你真找到了?在哪儿?你在哪儿找到的?"
蚩尤看著他难得一见的激动,突兀的叹了一口气。神情在刹那间由嗜血的张狂收敛成波澜不惊的平静,那奇异的转变就像他这个人一般,千般变化,万般玲珑。看著是狂放之人,其实却也心细如毛。
因为,仅凭傲人的武艺和天生的神力,那人是断不可能做到一族之长这个位置上的。
"你没猜错,那人的确在北天,一直都在那里。"他在一直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苍奕抓住他的手越发用力。
感受到他手上的劲道,蚩尤皱了下眉,却没说什麽。
"我就知道......"
难怪他找寻了万年也找不到那人到底在哪里!他们为他修筑了陵寝,却没将他的尸身放进去。没有商离的尸身,就算最後打开了盘古墓也没办法让他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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