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男人侧着脸，艰难问着。
"我没有办法做到真心真意的祝福你和别的女人结婚。"凡舒不住地摇头，"我以为你会愿意像家人一样的陪在我身边的，可是，为什么事与愿违。"
"舒，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辰洋控制住自己要冷静，他想要再听听凡舒的回答。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也可以。"凡舒加紧了手的力道，"这样很奇怪，我从未想过。"
"你从未想过？"辰洋低笑，为自己可怜，"既然你从未想过，就别去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了。"
"你从未给过我足够的时间。"
"还不够吗？你还没想够吗？"辰洋扯开凡舒的手，凡舒呆着自己被松开的手，感觉什么都完了。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我们不是神仙。如果我是千年老妖，我大可以让你想够几百年。可是我不是，你也不是。"
凡舒没有办法回答，他很无助，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辰洋。
"求你。。。。。。"凡舒站在原地模糊了视线恳求道，"求你帮我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你愿不愿意再帮我一次。
辰洋缓缓转过身，他心疼地望着这个消瘦苍白的男人，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他还有多少可以等。
我们之间已经错过太多了，再浪费就是罪过。
辰洋直视着凡舒，目光虔诚，"如果一起走的话，就是一辈子。"
一辈子，对凡舒来说太遥远，也太美好了。
"这辈子我必定先死，我会在阴曹地府等着你，争取下辈子可以一起投胎。"凡舒对辰洋说。
辰洋欣慰着笑了，"不用等我，我一定会追上你的。"无论是天涯海角，前生今世，我都愿意去追。
这辈子已是你追着我，下辈子我会等你。
凡舒冲上前去拥住辰洋，力气太大，辰洋差点跌倒。
不知道应该笑还是哭，辰洋放下假面，将凡舒塞进怀里。
还不太敢相信，幸福居然已经在手中了。
第 15 章
第15章
那夜两人相拥着入睡，只是拥抱。
凡舒在深夜醒来，辰洋已经睡得很熟了。
他没有对凡舒做什么，连亲吻都没有。凡舒不解的是，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在欢喜，而辰洋其实是无所谓的。
凡舒想到了一个人，那是严姿。
他们亲吻，甜蜜地不容任何人去打扰。
以前辰洋对凡舒做的事，现在全部转移给严姿了吗？
也就是说，辰洋其实只是在可怜自己，不忍心伤害自己，同情而已吗？
凡舒被自己这个想法打击了一下。
自己只是错了几步，就已经万复不劫了吗？
凡舒之后被自己的这个举动吓到，他没有争得辰洋的同意，就吻了辰洋。
他还怕自己会吵醒辰洋，吻轻到不敢用力。
黑夜中那颗黑宝石明亮着，它承载了千言万语以至于没有语言。
辰洋没有起伏的目光，把凡舒的偷窥尽相眼底。
不可以吗？凡舒自嘲般放开索取的吻，重新躺下一声不吭。
背后的手抚上了凡舒的胸膛，让彼此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
没有声音，但是彼此的存在感是这么强烈。
"你可以随便找个家人，但是你不可以随便吻别人。"辰洋贪婪地靠在凡舒的肩头这样说。
"我还没老到连这个都无法区分。"凡舒躺直身，凝视着辰洋。
黑夜冲走了凡舒的理智，他支撑起身体，将自己的唇再次压在男人的唇。
"太浅了。"辰洋笑着摇头。
凡舒加重了吻，把舌头谨慎地伸入。
辰洋伸手按住凡舒的后脑勺，将自己的柔软与外来物纠缠在一起。
凡舒从原本的侵犯别人变成了被人侵犯。辰洋侧身翻过，压在凡舒的上方。
凡舒觉得心脏的压到受不了，跳动的声音实在太清晰。
辰洋的修长的手伸进凡舒的衣内，展开了又一场侵犯。从未没人用这种方式接触的地方，如今被揉搓到红肿起来。
凡舒的皮肤很光滑，辰洋的手摸上瘾，他不停揉搓，按捏。直到凡舒承受不了发出声声呻吟。
凡舒捂住自己的嘴，刚才的声音真的是自己发出的？
辰洋微笑着拿走凡舒的手，唇舌缠绕上来，凡舒抓住男人的衣服颤抖。
完了，自己要沦陷了。
裤子和内裤被强占了，当凡舒意识恢复的时候，彼此已经是赤裸相对了。
年轻健康的身体，凡舒除了喜爱还有深深的羡慕。
再瞧瞧自己，真的太消瘦了，老了之后一定非常难看。不知道辰洋会不会因此嫌弃自己。
凡舒被男人握住坚挺，彼此滚烫的东西依偎在一起火热地摩擦，那种触感太惊人了，想着那是辰洋的，凡舒更是无法不兴奋。
想着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个男人引领进他的时候，重新记起欲望燃烧的火烈。
凡舒先射出了欲望，乳白的爱液喷射在男人的身上。
辰洋嘟着嘴巴无辜地望着凡舒说道，"怎么办，赶不上你了。"
凡舒刚想说我帮你吧，却被男人抢先一步。
凡舒不知道辰洋要做什么，他只知道自己的腿被分开到让人耻辱的地步，而他却完全不知道辰洋下一步要做什么。
"舒，我可以进入你吗？"辰洋已经被欲望迷糊了意识，可他居然在跟凡舒征求意见。
进入？凡舒脑袋一短路，有些不知所措。
哪里进入？凡舒短期之内完全没有头绪，他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死死盯着男人接下来的动作。
不是吧。那个地方，是完全不可相信的。
凡舒想推开男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的龟头已经进入，凡舒只觉得脑子给锤子敲晕了，连手都变的无力。
下一个贯穿更加来的突然，凡舒倒回床上，痛的感觉已经非常清晰了。
狂风一样的律动席卷而来，几波电流居然从那个耻辱的地方冲到头顶，凡舒尖叫，男人的喘息，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交合。
凡舒的身体因为冲击而难以平稳，连床也摇摆了起来。
凡舒的身体被男人抱起来，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集中在男人的肿胀的欲望。凡舒已经羞愧到无法直视男人，分开的双腿因为兴奋而不住的颤抖，在男人的腰间。
最后一次顶撞很深入，伴着一股热流射入体内。
双双倒在白色床单上，凡舒睁大着眼睛望着天花板，胸前的男人咯咯地笑着。
"舒，你是我的了。"辰洋像个满足的孩子，重新坐了起来，指着彼此交连的东西，他笑的天真。
凡舒虽然痛苦，但他不后悔。他要把他的一切都给这个男人了，他不顾一切。
"会舒服吗？"凡舒真的没有自信，他从来都不知道男人之间的性交会是这样。
"这辈子最舒服的一次。"辰洋的表情很认真，他宠腻地抚上凡舒苦笑不得的脸，然后东亲一口，西亲一口。
凡舒把男人抱住，安心地闭上眼。
耳边男人还在说着话，来自天边，无限飘渺。
"我爱你。舒，你别睡啊。"有些着急的语气，凡舒在梦中都笑了。
第 16 章
第16章
广场上聚集了情侣，大家都是自顾自地开心，哪里还有闲工夫在意别人。
两人牵着手，手被大衣盖住，不会太异样。
辰洋踩住脚边的水注喷到凡舒的裤子，溅起一片湿。
自己的裤脚也不能幸免于难，两人干脆玩开了。
你跑到东，我跑到西。跑到大水池，在霓虹灯的照耀下，喷水呈现着七彩缤纷的绚烂，凡舒捧了一怀抱的水，抛向迎面而来的辰洋。
辰洋顶着汹涌而来的水，也抱了一潭水往凡舒身上仍。
凡舒揉揉眼睛，逃开了。辰洋紧跟其后，野蛮地用大衣盖住凡舒的视线，凡舒犹如一头无头苍蝇一样乱串，男人不甘示弱，直到水池中央才放开凡舒。
凡舒抱着大衣从水池中跳出来，一个踉跄倒在辰洋怀中。
要不是这件大衣，凡舒便湿成了落汤鸡了。
凡舒刚想把衣服从自己脑袋上拿下，却被辰洋的手给阻止了。
凡舒瞪着大眼睛不解地望着辰洋，辰洋贴在凡舒耳边这样说。
"接吻吧？"凡舒当然是摇头，这人也太多了。
"没人看这里呢。再说我给你做掩护呢。"辰洋自信地望着凡舒，凡舒一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盖着衣服应该没多少人看得清自己。
这样想的凡舒闭上了眼睛。
辰洋贴上去含住了凡舒的上唇，上下拉扯。逗得凡舒一只手捏辰洋的腰，辰洋像石樽一样不为所动，拉完了上唇拉下唇。
凡舒宛然狮子上身，张开嘴就把辰洋调皮的唇舌都含住了，自己的是舌头伸进辰洋口中，只想寻找另一个同伴纠缠。
两人逗完闹完后。凡舒真的没脸见人了，还得盖着衣服装女人，自愿当只无头苍蝇，被辰洋牵着手。
小欢挽着自己的新男友，颇为妒忌地望着刚才热吻的恋人。
"你看看。那是我们老板呢，年轻有为，气质非凡，才华出众。"小欢颇为骄傲，好象在介绍自己的男友一样，却不知道新男友脸色都变了。
"等等。"小欢笑容僵住，"哇哇哇，不得了！！！我们老板居然又换女朋友了！"小欢提踏提踏跟上辰洋，把自己新男友丢在原地。
两人拐进巷口，辰洋伸出脑袋，左顾右盼之后得知没人才将新娘的‘盖头'掀起。
"没人？"凡舒钻出脑袋，语气满是紧张。
辰洋见凡舒还不太放心，牵起凡舒的手亲了一口说道，"谁敢来抢亲，我给你一个一个杀回去。"辰洋笑着牵着凡舒往巷口走，没注意有个熟人正在拐角羞红了脸。
凡舒定定地望着小欢，小欢看凡舒的表情是无法相信。
的确是太奇怪了，原本是抱着好奇心的小欢真的只是看看热闹，看过就算了。
可她没想到，她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他们的关系不是维持的范围在亲情吗？以前凡舒就是这样对她说的啊，可是在今天看到，这根本不是‘亲情'，这是什么？这太奇怪了！
"你们。。。。。。"小欢整理着自己思绪，告诉自己要冷静，"在交往吗？"
"小欢，你误会了。。。。"凡舒连忙解释，辰洋却把凡舒拉到自己身后，表情镇定地说道，"是啊，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小欢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你们太恶心了吧！"
小欢是凡舒唯一谈的来的朋友，如今却从她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凡舒觉得很伤心，难道我们真的错了吗？
辰洋也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他听到这样的话也会痛，"如果恶心的话，就不要靠近我们。"冷冷的回绝。
如果我们的爱，因为路人的一些议论而摧毁，那是可悲的。
"凡舒。告诉我，我只是在做梦。"小欢拽着凡舒的手。她无法相信，一个是她最喜欢的同事兼好友，一个是她一直视为梦中情人的老板。无论是哪一个人，她都不能相信。
既然辰洋都可以这么坦诚，那凡舒还有什么理由不勇敢呢？
"是真的。"凡舒抱歉地放在小欢的手，跟上男人的步伐离开了。
挽上辰洋的手腕，已经顾不上什么异样的眼光。
辰洋牵强的一笑，示意自己没事。
不想看到辰洋再难过了，自己已经把他伤得够深了。
如果还是有人会觉得恶心，那就恶心我一个人就好。
辰洋，他真的很好。
我现在除了他，已经别无所求了。
他的笑，便是我的天。我要让这片天空再没有阴云密布，永远晴空万里。
"辰洋！"凡舒在辰洋身后喊道。
辰洋缓缓转过身去，他爱的男人笑望着他，还有什么不足够？
凡舒跑到路边泥巴上，用手挖了一把泥。
辰洋歪着脑袋不解地看着男人奇怪的举动。
凡舒摇摇自己手中的泥，想都没想往自己脸上摸，笑呵呵地问道，"恶心吗？"
辰洋笑着点头也喊着，"真够恶心的！"
"笨蛋，这是黑泥。可以美容的。"凡舒伸着手向辰洋跑去，吓得辰洋撒腿就跑。
两人脸上都粘了泥，凡舒摇头说道，"黑是黑了点，外国的老外还专门去买黑泥洗浴呢，多傻啊，现成的都不要。"
辰洋捧着凡舒的脸就亲了他满脸口中，"听说唾液也美容呢！"
"真的吗？"凡舒望往辰洋身上挪了挪，笑着询问道，"你给我美容吧？"
"小脏鬼。回家洗澡拉！"辰洋从花坛上站起来，自顾自走了。
"一起洗！"乘周遭没人，凡舒跳上男人的背，辰洋无奈笑笑，干脆把凡舒背了起来，看你还闹什么花样。
凡舒耍无赖橡皮贴一样粘着辰洋，男人发间还有好闻的香味，凡舒记住了。
第 17 章
第17章
今天原本的计划是凡舒和辰洋一同去海边过周末，不过凡舒在星期五的时候接到了一通匪夷所思的电话，是凡舒的前妻刘琳。
十多年没有见面了，如今刘琳才打电话过来问候，无论如何凡舒都感觉有些不安。
刚开始他是拒绝刘琳出来见面的，因为他已经答应辰洋周末一起的，不过刘琳说，有些事情非常重要，必须出来谈谈。
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呢？玉挺葬礼的时候她都不曾出现，她现在的出现，凡舒想不出究竟。
想到刘琳不是无缘无故约自己，距离彼此分手都十多年了，说不想见面那是骗人的，毕竟她是玉挺的妈啊，那可怜孩子的妈妈。
凡舒委婉地拒绝了辰洋，辰洋当然不乐意了，不过他也没有死死纠缠。
凡舒说自己要见一个人非常重要的人，辰洋还笑着挥着手让他早去早归。
本能的不想告诉辰洋，自己是要去见刘琳。
怕辰洋会在意，毕竟自己和刘琳不是一般关系。
刘琳早早坐在预定的地方了，她还是如十多年前那么美，不过那种美已经不同与年轻时的清纯丽人，而是人到中年的熟女的韵味，那是要经过岁月的陈酿。
刘琳比凡舒大几岁，他们交往的时候，正如世人口中的‘姐弟恋。'
不过凡舒心理年龄并非幼稚，所以这点刘琳并不觉得有所代沟。
刘琳放下红茶，细细审视起凡舒，缓缓说道，"这几年，过得挺辛苦的吧？"
"辛不辛苦都过来了，直接说重点吧。"凡舒看看手表，想着早点结束早点陪辰洋。
"有重要的事吗？昨天你就说有事，我还在想自己有没有打扰你好事呢。"刘琳轻浮地将叠钱推到凡舒桌前，凡舒非常纳闷地看着女人，"别担心，这些钱，就当作是这几年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的补偿，收下吧，我知道你今年退休了。"说着呵呵笑了几声，在嘲笑凡舒如今的落魄，正当壮年之时居然早早退休。
"我养我的儿子，不需要你的钱。你还是烧给你地下的儿子吧。"凡舒推了回去，只见女人严厉地一瞪，转而笑着说道，"听说你最近在为玉挺出书吧，过程挺不顺利不是吗？其实这钱就是我给你用在这个上面的，你不收，就是对不起玉挺。你别以为你那点小钱，可以让玉挺的书出版，现在会写几个漂亮文字的小学生都可以出书呢，要等到玉挺的书出版，我想我们俩都骨尸未存了。"女人颇为得意的继续说道，"都是为了我们的儿子，玉挺的遗愿可只有你才能完成啊。"
凡舒没有办法反驳，事实正是如刘琳所说，出版社一直没有音训，大概是看不上凡舒的那点小钱，早就不了了之了。
女人离开了，剩下一叠钱在桌子上躺着。凡舒伸出手接过，放在手中感觉沉重。大概这个女人真的有丝反省之意了吧，她也不是全然不爱孩子的，至少她在金钱方便真的要比凡舒阔绰多了。
回到家中，辰洋居然不在了。凡舒把钱藏起来，然后给辰洋打电话，可是辰洋的手机关机，一直打到凌晨都是处于关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