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暴地打开了柳昭庭的身体,重新把他的双腿压到胸的两侧,不过这次他是真正用上了手劲,看著柳昭庭有些许慌乱的表情,他不再犹豫不再怜惜,挺身插入柳昭庭的身体,缓慢而有力地抽动起来。
花径里面温暖而紧窒,牢牢包裹著自己,每一次进入媚肉都缠绕著不让前进,可是每一次退出它又挽留著不让离去。感受著这样的热情,陆眠风的身体变得越来越热,与之相反的是一点点凉掉的心。昭庭的眼睛闭著,完全不似刚才迷恋痴狂看著自己的神情,嘴巴也闭著,不肯泄露出一丝代表欢愉的呻吟。陆眠风是爱这柳昭庭的,即使知道他只是替代,他还是爱著他,但是,他看不得柳昭庭瞳孔中映出的柳暮庭律动的身影,看不得柳昭庭痴狂的模样。一个人再大度,也是看不得自己心爱之人在别人身下展转承欢的,即使那个别人只是区区的一张面具。
所以他悲伤,他愤怒,他渴望著能在爱人眼中看到自己,即使只是花开一瞬尽芳华,他也愿意。卑微如尘土的爱,我不要你珍惜,我只要你看到。
他缓慢却大力,次次插进最高热狭窄的尽头,只为麻痹自己,;他肆意驰骋,故意变化著角度去狠很顶撞碾磨脆弱的黏膜,只为求得身下人的暂时臣服。
欲望在刚才一路抽动中越发高昂攀升,陆眠风一改适才慢条斯理的节奏,开始发起凶猛的撞击。汗水和体液的气味交织,肉体在狭小滚烫的空间里摩擦纠缠,彼此身体合为一体,可是心呢,可以有一瞬的相交麽?
他享受著这从来没体验过的窒息般的快感,毫无保留地进占到那个人身体最深处,感受那人在他每一次攻击下颤抖、蠕动。柳昭庭终於也忍不住这一波比一波强烈的快感,睁开了满含泪水的眼睛,朱唇微张,呻吟就这样漏了出来。
陆眠风深黑的眼睛终於抛开了最後一丝愤怒,脸上也再不是波澜不惊,他开始了原始兽性的狂热。
他一声低吼,腰肢疯狂扭摆进行最後的冲刺。喘息、呻吟、嘶喊......欲望喷薄而出,脑海一片空白,那人似乎和他有短暂的交集了,因为快感灭顶的刹那,他们同时攀上高峰。
撞击声消失了,只有粗重的呼吸久久未能平息。陆眠风颓然倒下,伸手去搂住瑟瑟发抖的,尤在颠峰不能自拔的柳昭庭。
21.
陆眠风一连好几个月没有去找过柳昭庭,连柳昭庭派人送来的银两和物事,他也没有去验收,看都不想看。关於柳昭庭的一切,他都屏蔽掉,因为,头一回,他觉得自己受伤了,还是情伤。
这厢,柳昭庭忙得不可开交,柳夫人病了,手上的那一份产业,责无旁贷,要他来管,先前的米虫生涯,算是完完全全结束了。柳家的产业,分成两部分,一部份是归柳暮庭及柳氏宗族,一部分是由柳夫人及其娘家---宋氏的人打理。柳暮庭非柳夫人所出,他是柳姚之(父)结发妻子的遗腹子,柳昭庭和底下尚垂髫的两个弟弟柳夕庭和柳晚庭,才是柳夫人所出。从柳姚之与宋氏长女,既现在的柳夫人联姻後,柳宋两家的生意都是合并为一处的,不过十余年前,柳姚之因为一件,迄今仍为柳氏和宋氏宗族不齿的事丧了性命,明里,柳宋还是一家,暗里,明显分成了两派。
最近,宋家那边出了大事,柳夫人急火攻心才一病不起,所幸柳昭庭和他的母亲一样,长袖善舞,勉强压住了事态,但些许的风吹草动已让柳暮庭有所察觉,追问之下,柳昭庭使劲打马虎眼,也是颇为无奈。
"昭庭,这个月的三万两花销怎麽回事",柳暮庭抓住匆匆而过的柳昭庭问。
"生意上的打点和朋友来往花销,哥哥,宋家这边就不劳你费心了",柳昭庭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答道。
"柳家和宋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作为柳家的管事,这麽大的花销,我有权知道"。
"哥哥,宋家的事情我可以摆平,绝对不会影响到柳家的"。
"昭庭,你也是柳家的人"。
"我想要的,柳家和哥哥都没有给我"。
"那你究竟想要什麽"。
"哥哥和柳家的产业,可以麽"。
柳暮庭默然,柳昭庭欺身上前,"只有哥哥也行",柳暮庭拂袖而去。
"暮庭,我只要你就够了......兄弟伦常什麽的,不去管它就好",柳昭庭一个人站在原处,轻轻地说,柳暮庭并没有听到。
三万两白银,全是用来抹平那件事的。朝廷和柳家订了一批军用御寒衣物,添在里面的棉絮只有薄薄的一层,其余是稻草,毛发,兵士们被冷得打紧,有些愤然划开棉衣,才发现这里面的物事。一时群情汹涌,将领勉强压下後,为平民愤,一级级往上报,报到兵部处时,兵部尚书素於柳夫人交好,勉强将它拖些时日。希望在些许时日里,柳家可以重新做些御寒衣物顶上,并多方打点,然後推个人出来揽下这罪状,赔上大笔银子,或许可免九族连诛。柳家与兵部合作也已多年了,一向信誉良好,至於这次的事件,是柳家内部的事情,还是合作的几个商家作祟,尚未得知。燃眉之急就是多方打点了。三万两银子未是全部,报上帐的是那麽多而已,暗里又贴了两万两进去,掏空和九族连诛相比,怎麽都是小事了。
柳昭庭之所以瞒住,也是想在被柳暮庭知道原委前,能够做一件无撼的事。
22.
夜深,红烛泣,柳暮庭在摇弋微黄中一本一本地翻著帐本,这个月,除去昭庭报上的三万两,还有多处含糊其辞的地方,他又来回翻了几遍,究竟,有什麽需要如此大,且隐秘的花费?
青柳在一旁把凉掉的茶换成热的,来回几次,柳暮庭还是一点都没有动过。他忧心,但又不敢打扰,直到柳暮庭把帐本全部扫落在地,他一本一本拾起叠好,吹灭窗前红烛。
"你累了",青柳从身後抱住柳暮庭,一手抚上他的头,"秋深露重,明天再看吧",缓声道。
"恩",柳暮庭本来心中烦躁,青柳一语令他心中安定了不少,但内心深处的隐隐恐惧,还是如影随形。他没有回身,反手去摸青柳的脸,却触手冰凉。
"青柳冷麽,身子骨又弱,又老是忘记添衣......",柳暮庭回身,想把青柳拥入怀中,不料迎上了冰凉双唇,他一愣,香片茶缓缓渡入口中。
"我都泡了好几次了,你一点都没碰",青柳皱眉,弯弯双目中却是满满笑意。
"那我现在喝,青柳喂我可好",柳暮庭被青柳装怒的样子逗乐,也学著一本正经的说。
青柳脸有些热了,倒了杯茶,直直把杯口凑进柳暮庭唇边。柳暮庭的唇形很好看,沾上了些茶水,更显得红润诱人,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此时的柳暮庭,轻轻抿了杯口,摩挲了几下,方一饮而尽。
!当一声,瓷杯坠地,柳暮庭已经含住了青柳的双唇,把茶水渡入口中。柳暮庭吸吮著青柳的双唇,灵舌又探入腹地,寻找另一同样灵动之物,一番纠缠,变成吸吮这灵动之物。青柳两手抓住柳暮庭的前襟,想要把他推开,却有因为氧气不足而微微喘息使不上力。
到最後,两人都情动了,互相舔拭著对方的舌头,纠缠,分离,再纠缠......,气喘吁吁停下的时候,双唇都有些肿了。柳暮庭用身子蹭了蹭青柳,青柳的脸更热了,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早就撑起了小帐篷。
衣衫尽退,重重帷幕落下,掩去了身形,却掩不住隐隐约约的声音,秋深冬临近,但是这里,现在,是满室的春意。
柳暮庭侧身紧挨青柳,舔弄他的颈间,青柳一向怕痒,略略扭动了身子。柳暮庭被这麽一摩擦,原来还在青柳身前乱摸的手立刻移至身後,按揉那双丘间隐秘的花蕾。花蕾在细细抚慰下,慢慢盛开,花心处,已经可以探入了。柳暮庭忍著自己的欲望愈发的胀痛,仍然是耐心地继续开垦花径,手指一根,两根,三根地探入摸索。另一只手又绕到青柳身前,准备安慰花芽。
"恩?青柳,你的硬了。我还没有开始摸呢,只是弄後面......",柳暮庭兴奋地说。
"............",青柳的脸都快要滴血了,为什麽这人总是要在气氛那麽好的时候说写杀风景的话呢。
柳暮庭的手又捏住了一个茱萸,"诶呀,连这里都硬了"。
"进来吧",青柳想保持缄默都不行了,低声地回了句。闻言,柳暮庭就著原来的姿势,抬起青柳的腿,把欲望插了进去。
青柳闷哼一声,柳暮庭随即放慢了速度,一点一点地进入,把花径慢慢地撑开,添满,然後试著来回抽插。因为没有润滑的作用,在进入伊始,玉茎运动得有些艰涩,不过也因此增加了内壁的摩擦感。缓慢的运动,让柳暮庭感受到青柳身体内部的每一寸火热的突起和褶皱,他恋上了这销魂的紧窒。
青柳却觉得柳暮庭因怜惜而起的缓慢,让他感觉体内倍感空虚,总想要得更多,要得更快。带著这种强烈的不满足,他开始套弄起了自己的花茎,一边低声喃呢,"暮庭,快点,再快点......"。柳暮庭不为所动,仍然是不紧不慢地律动著,灵舌舔弄了他的耳廓後,沈声说道,"等会,恩,等会"。
青柳只能靠加速花茎的套弄来安慰自己,在爆发的一瞬,青柳"恩"的一声,尚有半个音节来不及吐出,就惊觉柳暮庭一手堵住了铃口,无处可发泄。青柳难耐地扭动身子,"青柳,这个是我的",柳暮庭用力握住了花茎再一松手,包住铃口!滚烫的热流喷射而出,溅满了他的手。随即花径强烈收缩,灭顶的快感如巨浪般铺天盖地。柳暮庭闭上了眼睛感受著一切,忍著不泄出来,这样的结果是,花茎又胀大了一圈。
"呼......呼......",青柳喘著气一时还无法平息。柳暮庭把硕大猛然抽出,涂抹上青柳的白浊後,再次重重插入。"啊......怎麽......",青柳惊呼出声,他没有继续问下去,一波又一波的撞击让他迷乱了自己。柳暮庭快速挺入又缓慢拔出,如此几番,青柳缩紧了甬道,"再作弄,我......生气......啊......"。柳暮庭加速了抽入拔出,玉茎下的囊袋重重拍击青柳雪白的双丘,而玉茎在爱液的润滑下愈发如鱼得水般的灵动,一下又一下的撞击那最深最温暖的地方。青柳的花芽在强烈的刺激中也慢慢抬头,慢慢变硬。柳暮庭一手握住帮他套弄起来,青柳的手覆盖上他粗糙又温暖的手,一起运动著,由他引领自己攀上欲望的颠峰。
此时,宽大而略显清冷的卧房中,那声声的喘息和呻吟,那一阵阵的拍打声和隐隐约约的"噗叽噗叽",让空间变得狭小而火热。迷乱中的二人喃喃不止,"青柳,啊,啊,爱你啊","啊,恩,我......也是......",已是话不成句。
人影交缠,重帷摇荡,爆发的前一瞬,"暮庭......无论发生......啊......什麽......爱我......啊",青柳勉强说完了一句,柳暮庭"恩......啊......",两人同时到达顶峰,那一声"恩"应该也算是回答了。
23.
这厢,觥酬交错,纸醉金迷。
"柳二公子,好酒量啊", "来,昭庭,不醉无归","柳二,再喝"......劝酒声不绝於耳。
表面,柳昭庭笑容满面地接过一杯又一杯的酒,右手端起酒杯,左手挡在面前,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实则偷偷把酒都洒出了大半。尽管如此,这酒,递过来也太多了,这帮家夥存心灌醉自己麽?他捏了捏怀中的解酒药,还在,待会找个机会服下它。不过照现在这种灌法,醉倒也是迟早的事情了,顶多只能换缓一下而已。他们,究竟想干什麽?柳暮庭细细思量了这几个月自己多方去打点的事情,并无纰漏之处,要钱的给钱,要人的给人,那群家夥也不算狮子大开口。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柳昭庭眼中的笑意淡去,换上了一副迷蒙的样子,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撑著墙壁一步一步往外走,"我去更衣,各位......继续啊......"。他还没走到门口,就有两只手抱住了他的腿,蜿蜒而上到了两腿间,"这群家夥果然是......,哼,等不住了吧!",还未来得及扯开那两只恶心的手,脸,肩膀,胸,小腹都摸上了好多只手,不知谁使劲一推,柳昭庭已经被放倒在地。手,摸得更加肆虐,衣襟被扯开,臭烘烘的嘴也凑了上前。
强忍著满身的不适,柳昭庭没有挣扎,挣扎只会激起那群家夥的兽欲。短短几秒,他的脑海中掠过种种思虑,想到柳暮庭,想到陆眠风。哥哥,定是受不了这种折辱吧......陆眠风肯定是耻笑自己的,旁边有那麽棵大树都不去傍,临时抱佛脚,怎麽,抱中猪脚了吧?......好久没见他了呢......怎麽脱身呢......
柳昭庭脸上还是赔笑,谦恭得要紧,"怎麽,大家想要相公麽,我去唤几个来......",身上的人嘟嘟努努,含糊其辞。妈的,想要本少爷?不怕我废了你们几个,就来吧!
他向自己带来的人使了个眼风,便宜,那群老狐狸也占够了,自己算给足面子了,再往下,本少爷不奉陪了!等等,老狐狸,老狐狸,老狐狸......他反复默念那几个词,凉意陡起!愈发往深里想,柳昭庭不禁打了个冷战,电石火花的一瞬,一个想法冒了出来,然後,恐惧就慢慢地从脊梁往上爬,一寸一寸地爬,所过之处起了密密的一层鸡皮疙瘩。柳家摊上的事,怕是掩不住了......要不,凭柳家这两个字,那群老狐狸哪里有胆子碰自己。大家都装傻,趁著柳家这麽个大架子还在的时候,狠狠地捞上一笔吧,迟早都要倒的,所以要趁早......
呵呵,柳昭庭冷笑两声,三下五除二地踢开身上的猥琐之人,站起整整衣衫後又补上两脚。这点便宜,少爷我稀罕,不想给你们了!
柳昭庭疾步走出这混浊之地,翻身上马,马鞭清脆一响,那黑马嘶鸣一声便载著主人箭似的离开。"那事,得抓紧办了",他心中暗道。
身後几个随从只当是柳昭庭受辱而气愤,远远地,不紧不慢地跟著,避开他的怒气。
24.
"娘,青柳,您觉得像某位故人吗",柳昭庭坐在柳夫人的右手边,不紧不慢说。
"像谁呢,我可不记得我有哪位故人一身狐媚子气的",柳夫人轻轻用碗盖拨了拨茶叶,漫不经心地说。
"苏伯父啊......",柳昭庭偏头去看母亲,果不其然,母亲脸色变了。
"不许你喊他伯父,他也不是我故人",柳夫人语气愤愤然,但却一脸凄切之色。
苏离,苏离......
还记得那时,跟在他身後一个劲喊他的名字,那青衣少年总是一脸的宠溺,回过身张开双手任自己扑入他怀中,自己就学著苏离母亲的模样,摸著他的脸,"离儿,离儿......"。稍大了点,就一天到晚缠著他,"离,离,我长大了等你娶我,要记得哦",少年不语,弯弯的眼睛,刮著自己鼻子的手......那时的他,怀里有阳光的味道。
"娘,娘......"
柳夫人回过神来,"昭庭,母亲累了,改天再叙吧"。
"青柳就是那时的苏青呢,苏离的儿子",柳昭庭一副急切的神色,"他乳头上也是有颗红痣,我问他是不是青儿,他也承认了"。
"他不能留在这里!暮庭为他伤了一次,不能再有二次......咳咳......父子都是一样的德行,狐媚子......咳......",柳夫人抚著胸口,柳昭庭则在她背上一下一下地揉著。
"本不想借母亲的力的,可是......又怕......我这样做,对吗?",柳昭庭一边轻轻帮母亲按摩一边想,许久,胸中一股郁气到了嘴边,化作无声叹息。
"昭庭,遣人去叫青柳来,你就先回去休息吧",柳夫人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那,娘,我明天再来看您了",柳昭庭作了一个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