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揉著眉心,军备的事情尚不见明朗,现在又摊上苏离的儿子,那时自己一气之下赶他出门,後来起了悔意,也曾遣人偷偷去寻过,遍寻不著的原因竟是沦落风尘......自己是撑不了多少时日了,昭庭那点心思,我明白,那就顺了他的意吧。
"柳夫人,不知唤青柳来有何事呢",青柳低著头,站在逆光处,眉眼模糊,却很是柔和。柳夫人呆了几秒,仿佛青柳一抬头,那个唤自己"痴儿"的少年就回来了。不过很快缓过神来,正了正颜色。
"苏青,你瞒得可好啊......"
青柳不置可否,有不是没想过会被认出来,也曾忐忑,也曾不安,但一朝全部的事情抖落开来,怒也罢,恨也罢,当年飞扬跋扈的女子如今垂垂老矣,恨,倒也无从说起了。感情的事,本也不分对错,得意之人是对,失意之人是错,谁能说得清呢?我只要暮庭就好。
两人就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心思都是一样,不过对方都不知晓。闷闷地说了一番,死气沈沈,直到柳夫人一句,"你要离开",青柳一句"不可能",气喘吁吁的柳暮庭一句"不可以",局面才鲜活了起来。
柳夫人暗笑一声,暮庭果然来了。
25.
"母亲,你明明就是不过问的",柳暮庭呼吸有些急促。
"可是你以後也要娶妻生子,没成亲就先养个男宠,别人怎麽看",柳夫人仍然是神态自若。04FA72789:)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青柳不言语,"娶妻,生子......"。
柳暮庭不安地看了青柳一眼,深吸一口气,沈声道,"柳家子嗣不少,少我一个也不见得差多少。而且我对女人也提不起兴趣。母亲,儿子的事您不要管了"。
"可你是柳家长子,长子以後要继承家业,还是......"
"那母亲的意思是......"
"母亲的意思你一向明了"
"我懂了,长辈那里我会说清楚的"。柳暮庭吁了一口气,"放下苦心经营的家业......不过昭庭也能干,交给他也可以。只是,都这麽多年了,母亲还是没有把我当儿子,有点寒心......",他心中怅然道。
"母亲这样也是对不住你,这样吧,你带上几千两银子,去江南再创番事业吧",柳夫人摆摆手,"昭庭的性子你也知道,打小就粘你......"。
柳暮庭彻底心寒,冷不防,自己的手被抓住,随即捏得紧紧。他情知为何,反手去握住了青柳的手。
"那,你就尽快吧,也要早些放手让昭庭锻炼了......为娘的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暮庭会尽快的,您好好休息......",柳暮庭作了一个揖,拉著青柳离开。
屋外,阳光灿烂。柳暮庭眯著双眼,并不望向青柳,"以後,你就要和我一直颠沛流离了,逃不掉的"。
"恩,我们去游历四海,老了,走不动了,再去找个安静的地好好休息",青柳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欢欣,"鹤发鸡皮,想起来好......"。
"青柳那时说不好是鹤发童颜呢,糟老头的那个,是我......我们白发齐眉好不好?"。柳暮庭也不禁莞尔。
"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子孙满堂......儿孙满堂今生是没有了,你不後悔就好......",青柳捧起一缕方才柳暮庭急急赶来,玉蜻蜓别不住的碎发,俯身轻轻一吻。
"诶呀......",青柳低呼一声。
柳暮庭重重噬咬著他颈部的皮肤,打横抱起。
"你疯了你,青天白日......以前你可没那麽登徒子呢......",青柳轻笑,把头埋进柳暮庭怀里。
"试试看嘛,试多几次就会子孙满堂也不定",柳暮庭的唇贴近青柳的耳朵,气息扑在脸上和耳旁。
"每次都......呜......",青柳没来得及说完,已经被封住了口。
那件事情,应该就不用做了吧......
青柳昏昏沈沈地想著,直到柳暮庭伸手进里衫,捏住了突起,他吃痛一呼,酸胀的快感弥漫开来,已经什麽都想不了了......
柳夫人房中
"出来吧",柳夫人有些嘶哑地喊了一声,帘後一声,"母亲......"。
"已经如你所愿了",柳夫人说。
"不够的......还有......"
"你真的要暮庭恨你吗?"。
"也许吧......",柳昭庭失魂走出了母亲的房间。身後的一声叹息,被风吹散了。
26.
夜黑风高,更深露重,梧桐树下浓得化不开的阴影,正在酝酿一个甜美而绝望的阴谋。
"昭庭,没有必要再做那件事了吧",青柳绞著衣角,靠在梧桐树的树干上。
"我怕哥哥半路听到消息又跑回来,所以要他恨我才行",柳昭庭语气平淡,表情不甚分明,"走了,你们就不要再回头了"。
"我们走了,你会有事吗?"。
"废话,肯定会有。朝廷罚下来,肯定是当家的比较重,不过我也打点好了,估计就是个形式"。柳昭庭语气已经带上了几分不耐。
"只是个形式你就不会叫暮庭走了"。青柳声音更低了。
"我的话肯定是形式啦,哥哥那个榆木脑袋能干什麽事......",柳昭庭顿了一下,"而且陆眠风那个家夥,一定会捞我出来的啦,我给了他 一个金光闪闪的救美机会",他拍拍青柳肩头,"照原来的"。
青柳不想去相信柳昭庭的话,可是,似乎,相信,才可以义无返顾,毅然决然地一做到底。他点了点头。
於是,第二夜,僻静的西厢房,两个人屏声以待。
不久,传来了仆人的惊呼,"不行,大少爷,你不可以进去......真的不行......"。
两人相望一眼,凌乱了衣裳,细细碎碎的呻吟,喘息透出了窗棂。
果不其然,砰的一声踹门声。柳暮庭苍白如纸的脸,映入了眼帘。
是的,青柳满脸泪痕被绑在床角,昭庭正骑在他身上,两人衣衫不整,空气中,浮动著那若有若无的,无比熟悉的液体的气息。
从他交出了手中的那部分权力决定远走以後,昭庭,对他的疏离,对他轻慢,对他无礼......不要紧的,他是自己的弟弟,可以包容的。可能恼怒自己的远走他乡,可能恼怒自己的另有所爱,导致兄弟的分开,可是不要紧的,血缘的羁绊,会让我们一直一直都是最紧密地连在一起。
可是,亲眼看到至亲的弟弟凌辱自己的爱人,不能忍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忍的!
柳暮庭一个箭步向前,拉开柳昭庭,然後一声响亮!他以为弟弟会捂著脸,会撒娇,会哭诉......。但是,完全不是这样的,完全不是!
柳昭庭抱住自己,顺势往床上一滚,翻身压他在下,趁他还没有回神的时候,抓住他的双手,摁向了床头那黑暗中反射著银光的环!哢哒一声,双手已经被牵制。柳暮庭愕然,愤怒,然後是明了,惊恐,挣扎。昭庭,他要当著自己的面,凌辱青柳!禽兽!他嘶喊了一声,便被丝绢堵住了嘴,呜呜作声。
青柳也是愕然,明明,不是这样的啊。计划是假装自己被昭庭所辱,然後暮庭带自己离开,为求逼真,还特意弄了......那个......的气味,可是,现在?还未来得及询问,自己也被堵住了口,还有鼻。
屋外的光线一寸一寸地消失,柳昭庭无比缓慢地关上了门,关上窗。他来到桌边,捧出了一个博山炉,引了烛火入内,须臾,嫋嫋青烟升起。馥郁的香味浸染著房间,方才卷入内的流转,一点一点停滞,温暖。
"幻尘香,如你所感,催情功效",冷冷的声音是靡乱之中的唯一清明。
27.
柳昭庭坐到床边,把头靠在柳暮庭的胸前,"哥哥以前不喜欢男人,可是现在为什麽又喜欢了呢?哥哥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却一直避开,不可以喜欢我麽?",他把堵住柳暮庭的丝绢拿开,"可以吗"。
"你疯掉了是不是,我是你的哥哥,自然会喜欢你。放开我!"。
"如果我不是你的弟弟,你会爱我麽",柳昭庭望著柳暮庭。柳暮庭却别开了脸,"不会"。
"哥哥,为什麽你总要伤我的心呢"。
"你对青柳做那样的事,你就不会伤我的心",柳暮庭漠然道。
"小时候明明你最喜欢的是我,但你记不住了,现在你就只记得青柳",柳昭庭锐声喊,"不过,现在你也会记住我的"。他的纤长的手指撩开了柳暮庭的上衫,冰冷的手掌捂在逐渐发烫的胸前,"用这里记住"。
柳昭庭重新堵住了柳暮庭的嘴,吻他的额角,吻他的眉毛,吻他的鼻梁,游移到唇,他犹豫了一下,伸出舌尖舔了舔,柳暮庭一脸嫌恶地扭开脸。
哥哥,我最怕的就是你讨厌我啊......
柳昭庭闭上了眼睛,一路向下地舔过乳尖,舔过腹上那一条分明的凹陷,扯开外系带,果然,那里已经硬起来了。他舔了一下便抬头望柳暮庭,"哥哥,不管情不情愿,身体总是反应最快,最诚实的"。
柳暮庭没有看他,顺著他的视线,柳昭庭对上了青柳含泪的茫然的眼。柳昭庭轻笑却苦涩,我帮你们离开,那现在,算是我应得的酬劳,而且,这样的话,会走得更决绝,不是麽,青柳?所以,不要哭了,我只要一下下就好,很快,他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柳昭庭把柳暮庭的衣裳摊开到两边,矫健而结实的男性身体毫无遮挡地暴露於人前,欲望,无所顾及地昂扬。柳暮庭侧了身子,合并双腿,试图掩藏那药性激发的违背伦常的反应。
柳昭庭嘴角弯了一下,来到蜷缩著身子的哥哥身後,沿脊柱的弯曲留下斑斑水渍,吮吸的声音,轻轻碰触皮肤的声音,时有响起,一手伸至胸前,蹂躏那柔软的,未经人事的突起,直到它充血,变硬。他没有试图把柳暮庭翻身,掰开他的双腿,只是沿著那生理的弯曲来到了那双丘下隐秘的山谷,轻轻分开了些,细细舔弄,回旋反复,那弓成虾子的身体微微地颤抖,但不久又停了下来,可见主人正在试图强行压抑。
柳昭庭又把臀瓣分开了些,经过那紧闭的花穴却没有停留太久,灵舌由後游弋向前,一遍一遍地添弄那随著玉茎的挺立而微微发硬的囊袋。玉茎已经被藏起,可後面的囊袋却不可避免地暴露於人前,他作弄地一咬,又松开。柳暮庭就再也挡不住那忽如其来的快感,不自觉地开始摆动腿部,摩擦那无法再抑制的昂扬。
28.
柳昭庭把柳暮庭身子翻正,打开了他的身体,刚想含住那勃发的欲望,嘴唇刚刚触到,柳暮庭却因为无法压抑而挺身向上,猝不胜防地,贝齿还不及收回,欲望就强行挤入,柳昭庭一时容纳不了这巨大,咳咳了几下,最深入口腔的铃口受到突如其来的积压,微颤了一下,火热的白浊便喷射而出。柳昭庭一阵呛咳,只好暂时移开。
此时,柳暮庭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迷雾一般不知看向何方。
"暮庭,你知道什麽它叫幻尘香吗,就是因为它能够让人抛开纷扰红尘,在幻境中达成愿望。在这短暂的欢娱中,你会看到你最想见的人,现在,我的模样是不是和青柳一样呢?来,你摸摸看",柳昭庭松开了他双手的牵制,握住他的手摸上自己的脸,然後张臂搂住他,紧紧搂住他,低下头,辗转寻找他的唇,慢慢印下去,灵巧的舌,慢慢地启开牙关,一点点钻了进来,抵死的缠绵。
柳昭庭勾住柳暮庭的脖颈,拉他覆盖在自己身上。身下是蜀锦的床褥,苏绣的边,中间一大片水滑凉薄,绮丽而不真实的质感。屈起了腿覆在他身上,後庭入口处,触到渐硬的张狂高耸,柳昭庭沿著他的身子每一际每一线抚摩下掠,微润光滑的躯体被这手指撩拨地熊熊燃烧。
终於,柳暮庭耸身顶入,那一刻柳昭庭迎合他挺起腰身。
柳昭庭低低地哼了一声,没有经过扩张润滑的甬道,紧窒干涩,下体传来的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柳暮庭也停住了动作,重重的喘息,怕是如此的紧窄也令他寸步难行。於是,柳昭庭尽力舒展开自己的身体,同时压著柳暮庭的身体更加贴近自己。
欲望,以千军万马之势涤荡任何的阻拦,律动不可避免地开始。
火热的甬道由干涩变得润滑,玉茎也穿行得愈发顺畅。柳昭庭喘息,止不住的吐息,一寸一寸包裹,溶合暮庭的火热,感受他在自己身体最深部最有力的脉动。腰渐渐弓起,腰腹间的一道强烈的摩擦过後,他禁不住身形一软,热流迸出。
而柳暮庭仍然在一波一波狂暴地律动,抱起他软下的身形,环抱他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身体前所未有地紧密契合,撞到花心的那一刹,柳昭庭的花茎也抬起了头.
弓起的腰令欲望在紧贴的腰腹间摩擦,喘息声,柔靡的啧声,在结合处进出回荡,柳昭庭烂泥一般,挂在他身上,由著他挤压掠夺,一次次倾迭上的重量,温热的触感,仿佛要嵌入血肉骨骼一样的紧抱,在一次次的撞击之後,仿佛烟花绚烂绽放一般,无上的快感喷薄而出。释放的那个瞬间,柳暮庭唇形微动,而柳昭庭则用双唇堵住了那即将脱口的名字。
暮庭,留一个完整的梦境给我......
29.
"二少爷,大少爷和青柳离开了",仆人道。
"知道了,下去吧",柳昭庭抚了一下额头,揉了揉太阳穴,漫不经心道。
哥哥和青柳,终於走了,走的时候或许和母亲,弟弟说过吧,可是柳昭庭这个人,已经彻底被他们从生活中抹去了,一干二净。
计划异常的顺利,是自己构思得太好,还是演技惊人呢,其实也不完全是演技的,能够和哥哥欢爱一宿,是计划中临时变更的私心。"呵呵,我真是天赋异禀啊",柳昭庭俯在书桌上,肩膀抖个不停,竟然是在笑。笑了许久,他扫落了桌上的所有物事,屋里乒乒乓乓响了一阵,门外的仆人不敢入内。府内上下的人都知道,大少爷是面寒心热,发脾气也不会怎样,二少爷则相反,整天笑呵呵,可是发起脾气来......反正除了大少爷,没人敢招惹的。可是现在大少爷已经被赶走了,"唉,怎样的兄弟啊",仆人叹了一口气,继续由著柳昭庭摔东西。
喧哗了一阵,安静了下来。只是窗户开了,柳昭庭不见了。
当他悠悠醒来的时候,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中,入目是淡黄的帏帐,手上的伤口已经被细心地包扎过,他撑起了身子,止不住一阵眩晕。盖在身上的月白锦被滑落,里面竟是不著寸缕,胸口还隐隐有几点暧昧的紫红。柳昭庭楞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
"陆眠风,你给我滚过来!"。
门外一个侍从应声道,"王爷正在沐浴更衣,片刻就到,公子请稍候......"。"候"字仍有余音,房门被大力踹开,"有!",陆眠风衣衫不整出现在房门,身上还是水漉漉的一片。看到柳昭庭身上光滑的一片,他随即关上了房门,落下一句,"没我的吩咐,无论听到什麽声音都不可进来"。顾不上看侍从惊惧的脸色,和追著自己更衣而来的仆人一脸的通红,他把门栓上了,顺手窗户也是,然後,春风满面地看著柳昭庭。
"这个?",柳昭庭虚空一指。
"本王一诺千金,决不再踏进你柳府半步,不过昭庭来到王府就......",陆眠风坦然道。
"这个?",柳昭庭指指自己。
"派去的人请昭庭来的时候,不慎在王府的小水池落水,连带昭庭也......本王已经责罚过他了,如此待客之道怎显我朝天威?",陆眠风从善如流。
"这个?",柳昭庭指指自己略显红肿的乳头和旁边的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