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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by碧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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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叶,跟王心爱一样是个钢琴高手,在市里甚至是全国举办的钢琴比赛中都得过奖,而她比王心爱强的地方就在于她不仅弹了一手好琴,同时也在谱曲上表现出过人的才华。而天越今天之所以注意到她,是因为从上课开始她便一直垂着头。就他所知,罗叶是个开朗积极的女生,不管上什么课都精神实足,可今天却一反常态,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正当天越猜测着,苍已经一曲终了,在讲解了曲子中几个重点和难点之后,便点名让罗叶上去试弹。
在被点到名的那一瞬间,天越看到罗叶的身体忽的一颤,然后仿佛被什么捆绑住一般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往钢琴前挪。当罗叶转身坐到钢琴前时,那苍白的面容与无神的双眼让天越的心中‘咯噔'一响。
罗叶坐下后并没有立刻弹奏,只是垂着头,双手死命的绞着自己的裙摆。苍似乎也发现了罗叶的异常,却不动声色。
"罗叶同学,你可以开始了。"b
在苍的催促下,罗叶僵硬的抬起手放在琴键上,十指微微的颤抖连坐在后排的天越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教室里开始出现细小的议论声。忽然,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裂帛般撕扯着众人的耳膜,罗叶两手重重的敲在琴键上,猛的站起身朝教室外冲去。
天越‘唰'的站起来,急忙追在罗叶身后,王心爱本来也想跟去,却被苍制止。
"王心爱同学,请你留下来管理好班级秩序。"说完,朝教室外跑去。
天越在走廊上跑着,焦急的环顾四周想找到罗叶的身影。今天下午上体育课的班级很多,原本喧闹的走廊竟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中。皮鞋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天越仿佛能听到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声,和着那让胸腔都仿佛烧灼的喘息声,竟是让他全身冰冷。
那种眼神,那种表情,他曾经见过,无助的近乎绝望的神色。那时候,他因为一时的犹豫没有抓住那双手,所以他失去了对他而言极其重要的东西。不想再看到!他再也不想看到有谁在自己眼前消失!
天越好不容易在四楼的走廊上发现罗叶,她正身体前倾的伏在围栏上。天越发足狂奔,一把将罗叶扯倒在地。一瞬间的放心让他有些脱力,靠在栏杆上直喘气。
忽然,罗叶一把抓住天越,十指的颤抖和那仿佛要将天越的手臂捏断的力量直直的传给天越的身体。猛的,天越的眼前一片漆黑,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被黑暗吞噬。罗叶的心情潮水一般流入天越的心中,恐惧,无助,彷徨,绝望,一条条黑色的暗流汇成扼杀所有的网,慢慢的收紧,将天越的心脏一点一点的扯碎。天越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呼吸仿佛要停滞一般,身体逐渐僵硬冰冷,精神本能的想要跳出这绝望的海,但无论他如何的挣扎呼喊,却没有一点效果。一瞬间,罗叶的阴暗面化为野兽将天越死死的压在脚下,天越的心悲鸣一般哭泣起来。
被抓住了!
被放弃了!
没有人在乎他!
没有人会来救他!
没有人!
"天越!"
一道闪电撕一般割裂暗的天,天越仿佛看到苍赤金的眸子闪耀着火色的光芒,烧毁黑暗,温暖着他的心。他拼命的伸出手,嘶吼一般呼唤着苍的名字。
苍!苍!救我!救我!
在天越终于拉住苍的手时,金与银的双瞳在黑暗中一闪而逝。


鬼袭

早春的阳光带着丝丝凉气温柔的挥洒在微显绿意的庭院里。娇嫩的新叶舒展着身姿,随着轻风缓缓招展,挑起犹如私语般的‘沙沙'声。
两个三四岁大的孩子头碰头的趴在还带着些枯黄的草地上,很认真的看着一本图册。左手的男孩略大些,身上的衣物一看便是做工精良,而右手的女孩穿着则要朴素的多,但这却完全不影响她那犹如水晶娃娃般精致的容貌。
小女孩指着画册上一张结婚照,偏头以银铃般的声音问道。
"天越哥哥,结婚是什么啊?"
"结婚?"
小天越皱起眉,故作深沉的思考了一会。
"嗯,大概就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站在一起拍张照,然后以后都不分开。"
"只要拍照就可以了不分开了吗?"
"对。"
小天越很肯定的点头。绝对是这样的,要不然为什么每个结婚的人都要拍照呢?
"那我要和天越哥哥拍照,那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
女孩直起身体,在小天越的脸颊上轻轻的印上一吻,那天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凝聚了这世间所有的美好与纯洁,没有一丝杂质,纯粹的犹如山巅之雪。
天越睁开眼,心中的酸楚冲击着他的泪腺,眼前逐渐变的模糊,心中那小女孩的身影却越发清晰。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他以为自己早就忘记了,却原来所有的一切不过是被他深深的埋在心底,只要一个锲机,便会如海啸般爆发,将他所有的坚强与冷静击的支离破碎。
"醒了?"
低沉的声音响起,天越吓的从床上一跃而起,背靠墙壁摆好攻击姿态戒备的看着前方,等发现是苍后才松了口气。
"你什么时候来的?"
天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发现自己已经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看来是因为精神受到打击无法再维持少年的形体了吧。
"我一直就在这儿。"
苍双腿交叠的坐在椅子上,对刚才天越反射般作出的攻击姿态不置一词,只是眼中掠过一抹深思。
"啊?"
一直就在这儿?你鬼啊?一点动静都没有!对了,他本来就是鬼!
"后来罗叶怎么样了?"天越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后将窗帘拉开,带着淡淡金色的晚辉锦锻般铺洒在室内。
"休学了。"
"也是,她现在的情况确实不适合继续上学。但是,为什么......"
天越说到这儿忽然停住,那沐浴在金辉之下的纤瘦身子微微颤了一下。一想起当时的情形,天越的灵魂就像被什么紧缚住一般痛苦,那种悲伤的绝望仿佛已印在了他的骨子里,梦魇一般纠缠着他。即使只是在脑中掠过,也会让他恐惧不已。
苍盯着天越的背影,眯了眯眼。
"如果你在一夕之间失去了自己十八年来辛苦所学的一切,你也会绝望。"
"失去?什么意思?"天越转身看着苍,眼中写满疑问。
"罗叶现在别说是弹钢琴,恐怕连最基本的五线谱都不认识了。"
"什么?"天越的眼张的老大,"怎么会有这种事?"
"不止如此,在王心可死后的这段时间内,包括罗叶在内,已经出现了四个这样的人,虽然不是同校,但毫无疑问这四人都在钢琴上极具天赋。由于这种事太难用科学来解释,所以对外只是宣称这些学生身体不好,要暂时休学。"
天越不会去怀疑苍的话,以苍的本事,要查到这些事绝非难事。让他在意的是‘在王心可死后'这句话,也就是说,那四个学生的遭遇极有可能和王心可的灵魂失踪有关,如果不尽快找到王心可的灵魂,说不定会有更多人被害。可是,他们现在根本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这简直就是叫人头痛啊。
"对了,你接近王心爱的父亲有没有找到些珠丝马迹?"
苍忽然露出很诡异的神色,微微挑起眼角:"没有。王心可在那个家中跟本不受欢迎。王容生虽然对他女儿的死表现了一定的悲伤,但在我看来,那根本就和对养了的宠物突然死了时的伤心没两样。而根据梨洛的说法,王心可的母亲张琳也没好到哪去,如果今天死的不是王心可而是王心爱,恐怕会大不一样吧。"
天越能够感觉到苍的语气中包含着露骨的嘲讽。明明同样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却只是因为能力的差异而区别对待,就连对死者基本的伤痛都没有。人类果真是奇怪的生物,可以为毫不相干的人付出一切却又能对骨肉亲情残忍无比。
"至少还有人会为她悲伤......"
天越的脑中浮现出王心爱那含着泪水的扭曲笑容。那时候,她是真的在为姐姐的死而悲伤吧。
"王心爱?我是不知道她对你说了什么,就我所知,虽然是双胞胎,王心爱并不喜欢王心可,有时侯甚至很鄙视她。就算现在为她的死而悲伤,那也不过是马后炮。"
面对苍的冷嘲热讽,天越说不出一句话。人啊,为什么总要在失去后才会想要珍惜呢?
"咦,天越醒啦?"
梨洛打开房门,看到天越和苍无言的对视着,急忙加快脚步横插在两人中间。伏在她肩头的啦啦看到主人已经醒来,欢叫一身跃到天越身上用它的大舌头为天越洗了把脸。
"我有事要回冥界一趟,你们留在这。"苍站起来说道。
"啊,我也要去!"梨洛立刻冲过去扯住苍的手臂,眨巴着大眼睛恳求道。
苍居高临下的看着缠着自己的梨洛,很冷静的抛下一句话:"我记得‘引路者'不经招唤是不能随意离开管辖地的吧。"
就这一句话就让梨洛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没有‘引路者'的指引,刚死的灵魂无法按时回冥界报道从而滞留在人间的后果可不是她能承担的。
看着苍的身影慢慢消失,梨洛狠狠的瞪了一眼天越,然后很大力的将门关上,出去了。从梨洛进来就没说过一句话的天越长长的叹了口气。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好冷!
天越皱着眉,迷迷糊糊的拉扯着被子,将自己裹的像个棕子。可那冷洌的空气还是侵袭着他的皮肤,让他浑身鸡皮疙瘩直竖。
怎么回事啊,变天了吗?
还没完全清醒的天越艰难的用他那一片浆糊的脑子思考着,虽然知道再这么睡下去恐怕要感冒,可身体却还是懒的动。
忽然,脸上一种冰凉而粘稠的触感让天越打了个寒颤,就好像有人用冰在碰他的脸一样。天越挣扎着睁开眼睛,一张鲜血直流,眼珠子一只凹陷一只挂在外面的脸瞬间将天越的睡意吓的一滴不剩。天越反射性的一拳挥过去,那鬼被天越打飞出去,原本就靠根筋挂着的眼珠彻底离开了母体,在地上滴流流转着圈,那鬼居然还趴在地上不停的摸来摸去,一边还念念有词‘眼睛,我的眼睛'。
天越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还没有来得及吐,隔壁房间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吓的天越差点没心脏罢工。
"鬼啊---"
梨洛以冲锋陷阵之势踹开天越的房门,然后一个猛虎下山势直扑天越......的后面。看着躲在他身后用被子蒙住头直发抖的梨洛,天越那叫一个无奈啊。
拜托,我们都是鬼好不好!你要叫也叫的有点创意呢!
看着眼前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的形形色色的鬼,天越推了推身后的梨洛。
"梨洛,难道今天是百鬼集会日?"
"没......没听说过啊。"
"那是你亲戚朋友来看你了?"
"你亲戚朋友才长这么丑呢!"
梨洛被子一掀朝着天越的耳朵就是一阵吼,眼角忽然瞄到前面的鬼,吓得又缩回天越身后。
"他......他们是恶鬼啦!"
看着那些张牙舞爪的朝他们逼近的恶鬼,天越将梨洛从床上拖起来。
"看起来也不像是来和我们交朋友的。看来我们只有一条路了。"
"什......什么路?"
"跑!"
天越拉着梨洛就朝门口跑去,那些恶鬼的反应都有些迟钝,倒是给了天越两人逃跑的时机。
"梨洛,我们干脆直接回冥界避避吧。"天越飞起一腿踹飞了一个无头女尸。
"要是可以的话还要你说!这屋子外面被人张了结界,别说回冥界,出都出不去!"梨洛一记左勾拳将个吊死鬼打上了天花板。
"那怎么办?"天越用力一扯将只独臂鬼的另一只手扯了下来,然后顺势一挥,一个本垒打漂亮的将后面的一个跳来跳去的断腿鬼击飞。
"我怎么知道!你才是死神吧!"梨洛一偏头躲过了个溺死鬼对她伸出的罪恶黑手,还没来得及高兴,头皮一阵刺痛,那溺死鬼没抓到梨洛,拉住了她的长发,几根秀发被硬硬生生的扯下来。
梨洛脸一黑,眼一吊,转身飞起一腿踹在那鬼的腹部,那鬼‘哐'一下撞到墙上,梨洛还不解气,冲过去一边连踹带打,一边破口大骂。
"叫你拉我头发!叫你拉我头发!你不知道头发是女人的生命吗?我踹死你!踹死你!"
天越看着都觉得自己腹部一阵抽痛:这女人压根就是个母夜叉啊!
"那个......梨洛,别再踹了,再踹就要出鬼命了。"
梨洛一愣,反射性的看了看脚下快要吐白沫的可怜鬼,大叫一声,一下子蹿回天越后面躲起来。
"啊!鬼--"
天越无语......
两人一阵狂奔乱跑,好不容易跑到客厅,却悲哀的发现那儿正有一群鬼等着他们。看到他们下来,一个个好像饿了几百年一样口水直流。
"怎......怎么办?"
梨洛死扯着天越的手臂,快要哭出来了。天越心里也是一阵发慌,这些鬼根本就不怕物理伤害,要想彻底制服他们只有用灵力,但他刚成为死神,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灵力,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这时候,天越的脑海中闪过苍的身影,如果是他,这些鬼根本不值得一提。但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可恶!自己太弱了!要变强!一定要变强!
正当两人无计可施时,啦啦摇摇摆摆的飘过来,眼珠子一转,大嘴一张,吸气,一阵旋风平地而起,两人面前的鬼竟随着旋风一个个被啦啦给吞吃入腹了。
梨洛一把抱过啦啦,摆了个机枪扫射的神勇姿势,一阵狂笑。
"哈哈哈......敢吓我?老娘让你们有来无回!"
天越在后面直冒冷汗:这女人疯了!
正当梨洛沉浸在单方大屠杀的快感中时,啦啦牌吸尘器忽然嘴一闭,‘嗝'的打了个饱嗝,头一偏会周公去了。
"不是吧!你给我醒醒!"
梨洛扯着啦啦猛摇未果,直接将怒气发到了天越身上。
"都是你啦!平时尽喂它吃一些奇怪的东西,才会让它现在吃不下鬼!"
"你自己还不是经常喂它吃薯片。"天越本来就心烦,听到梨洛无理的抱怨不禁火大。
"啊!你竟然敢跟我叫板!"
"是你自己无理取闹!"
"你竟敢说我无理取闹?天越,我要跟你单挑!"
"单挑就单挑!怕你啊!"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的正起劲,一边的鬼懵了。刚才忽然冒出个奇怪的东西吃了好多鬼,吓的他们连靠近都不敢,现在那家伙不动了,可这两人怎么就吵起来了呢?他们是等这两人吵完了再动手呢还是动手之后再让他们接着吵呢?
众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推举了一个浑身焦黑连脸都看不出来的鬼出来询问一下。
那鬼飘过去,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正想开口,天越和梨洛齐刷刷的偏头,对着他就是一阵狮吼。
"给我死远点!"
然后两人接着吵。
那鬼先是一愣,任那句话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终于反应过来,心里那叫一个悲啊。
想我一个大好青年,原本会有个多好的前途,可没想到竟被亲梅竹马的女朋友给甩了。甩了就甩了吧,这年头不被甩的能有几个?咱大肚能容,不和那女人一般见识,可老天瞎了眼,好死不死竟在我失恋那天遇上了火灾,把我这英俊潇洒,貌比潘安的大帅哥烧成了黑碳,这让我以后还怎么泡眉眉?好不容易今天得个空出来溜哒溜哒吓吓人,你们竟还叫我死远点!难道我死的还不够惨吗?吼!老子我发飑了!
那恶鬼一声厉吼,小宇宙级数直线上升,浓黑的鬼气在他身体四周盘旋不止,忽然化为无数细丝,将他周围的鬼一一缠住,被缠住的鬼发出凄厉的哀嚎,从被缠住的地方分解溃败,全身的鬼气顺着丝线传入那恶鬼的体内。恶鬼原本虚无的肉体逐渐实体化,焦黑的皮肤上出现一条条裂缝,外层的皮肤竟开始剥落,现出里面纠结的肌肉,一根根尖锐的倒刺布满他的全身,眼睛凸现,双唇朝两边裂开,嘴中尖锐的利牙闪着惨白的光芒。这样的变化仿佛极为痛苦,恶鬼抱着头,由喉中发出不成声的嚎叫,四周的鬼起越发浓厚,带着阴冷的鬼气将他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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