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江逸翔本能地伸手去迎接,猛地拽住邬子丘纤细的手臂,借着那股力从凹陷中脱身。邬子丘猝不及防就被拉了下去,脚尖只踩到一块尖角。还在平衡着自己的身体,江逸翔猛一挥手,邬子丘如同脱手的玻璃一般摔了下去——
“啊——!”邬子丘吓出一身冷汗,惊慌地想要拉住周围的石壁。可是自己被推落的速度太快,一下子就重重摔到了左边那个石洞里面,伴随着是身体的一阵闷响,剧烈的疼痛透过双腿一直传到胸口,想要支撑着爬起来,可是只是动了一动,就有这辈子都没体会过的能叫他昏厥的疼痛,他下意识地觉察到——自己的腿摔断了!这一刹那,邬子丘的脑中一片空白。
“吱——!”唐之杰骑的摩托车忽然间失控,在原地打滑,唐之杰险些被甩到汽车上去。幸好当时没有慌神,不然一定摔个头破血流。唐之杰重新卷了卷油门,才发现汽油已经用完了!眼看着红灯变成绿灯,绿灯又变成红灯,他停在路中央就是没辙。
这时交警走过来,问:“怎么,没有你喜欢的颜色吗?”
“妈的!我现在到哪里去加油最近啊?!”
“年轻人,说话注意一点。”交警说着,给他指了一个方向,唐之杰狼狈地推着车去加油站加油。
就在他加油的同时,邬子丘这边可实在不好过。他有点怀疑江逸翔的来历,但现在怀疑,似乎已经太晚了。他怎么能够想到,一个三好学生竟会有如此的城府?他又怎么会料到,一个和自己无怨无仇的人会这样陷害自己?
江逸翔小心地从上面走下去,是的,从通道有楼梯形的路线可以走到邬子丘那里,但是那些石阶对于现在的邬子丘来说实在是多余了,他还能靠它们上去吗?所以,现在他只能带着愤怒,望着那个欺骗他爱心的人,那个人正一步步地向自己逼近。
“你是什么人?”邬子丘先发制人。
江逸翔佞笑,蹲到邬子丘身边,“想要你的人。”
看到邬子丘白了自己一眼,江逸翔不觉失笑:“你也有生气的时候啊?”说着就轻佻地拨起邬子丘的下巴,不怀好意地接着说:“不过,我真的是很喜欢你呢!”
“那真是抱歉,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江逸翔堆起笑,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知道,那个人是唐之杰吧?可是校长,你很快就会知道,选择我会比较好。”
邬子丘忍着痛,皱了皱那漂亮的双眉,回绝道:“可惜我不喜欢会害我的人。”
“是吗?”江逸翔不三不四地嗤笑,跪下身去,将嘴巴凑到邬子丘耳边,魔鬼般地低语:“可是如果他知道你的身体背叛了他,他还会再喜欢你吗?”
邬子丘的双眼猛然睁大——他该怎么阻止江逸翔那个可怕的念头?
“我劝你还是不要那么做!否则之杰会对你不客气!我想他马上就会来了,你还是快点带我出去,不然后悔的恐怕是你!”
“呵,”江逸翔半带嘲弄地说道:“我还听说校长任何时候都是温文尔雅的呢!想不到也会威胁别人。我好怕啊!”说完,他猛就撕开邬子丘的衬衫,将他半支起来的上半身压到地上。
邬子丘急忙避开迎面而来的脸庞,将头别向一边。江逸翔可没那个美国时间和耐心等他,一把就捏过邬子丘的下巴,强行吻了上去。
“唔……”邬子丘发出抗议的声音,不断向左右摇摆自己头的方向,企图甩开对方。可是江逸翔却用双手紧紧抱住邬子丘的头,蛮横地撬开他的牙齿,将舌头伸入口腔,死死勾住邬子丘准备逃逸的小舌。
邬子丘的体温也因愤怒而徒然上升。他用牙齿狠狠咬向那纠缠自己的舌头,双手使劲地推拒着那个强迫自己的人,终于将那讨厌的脑袋从自己脸上推开,紧接着就是一个巴掌扇在江逸翔的左脸。
火辣辣的疼,江逸翔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一边的脸,吸了吸被咬出血的舌头,一股腥味在口中酝酿而生。他有些生气却阴阳怪气地说:“好痛……你还真是辣手。”说着,他竟笑了起来,那笑容在他清逸俊美的容颜下竟然显得那样狰狞:“不过有反抗才更有意思嘛。你要为伤害我而付出代价。”江逸翔说着,猛地扬起手,回赠邬子丘一个恶狠狠的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邬子丘凝脂般的肌肤一下子在那一掌之后化作一片殷红,头发也被打得有些凌乱。江逸翔有恃无恐地说道:“我和唐之杰可不同,那个蠢货见了你竟然会害怕。我可比他强多了,无论是成绩还是心计,他都比不上我。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接着,他邪恶地用指甲轻轻划过邬子丘裸露的胸膛,一直滑到下腹。一股屈辱从心头蔓延至全身,邬子丘死命地挡开他碰触自己的手。决不,决不能在有人来营救之前被侮辱!
“你还有够刚烈的啊,从脸上看不出来嘛!”江逸翔不怀好意地调侃。他猛然用手将邬子丘的腿一扯——“啊——!”钻心的疼痛侵袭全身,使邬子丘几乎失去知觉。浑身冒出冷热不均的汗水,仿佛整副骨架都会在瞬间化成一堆粉末。原本光彩照人的面庞全无血色,连嘴唇也变得煞白。
江逸翔鬼魅一般凑到邬子丘耳边,佞笑着低咛:“乖乖听话不就不用受这苦了。你现在总该明白,我和唐之杰有多大区别了吧?他连你都制服不了,竟然还被你耍得团团转,真是个懦夫。”他的不屑评论更激怒了邬子丘,邬子丘强挤出一丝鄙夷的嗤笑,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微弱却严厉地反驳:“不错,论心计之杰是不如你。他从来都不曾耍弄过我,而你却轻而易举就欺骗了我。但是如果你觉得这就是制服我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之杰不是懦夫,是真正的男子汉!在我眼里,你的这些伎俩比不上他的千分之一。你才是个偷偷摸摸的懦夫!”
“哦,”江逸翔带着一个升调,玩味似的轻笑:“真是让人感动的告白啊!可惜唐之杰他不在。”他示威似的向邬子丘瞟了一眼,又轻描淡写地说:“今天是工作日,没有游客会来。没有人会来救你了。”
邬子丘惨白的嘴唇轻轻一弯:“之杰知道我在这里,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哦?是吗?那如果他在中途遇到车祸呢?”
车祸!邬子丘的脑中“轰”的一声巨响,心脏都快要震碎:“难道你——!”
“呵呵呵……”少年放肆地笑了:“跟你开玩笑的,何必当真呢?你好像,很担心他啊!”
他究竟是不是在开玩笑,邬子丘觉得很值得怀疑。在整件事情发生之前,邬子丘还觉得这孩子是那样干净,可是现在,他的看法完全被颠覆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学生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却总算明白了被人耍时的愚蠢心态。他在心中默默为唐之杰祈祷,祈祷他千万不要有什么意外,否则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这样突然的事情。
“在担心别人之前,先担心一下自己吧。”江逸翔拉回邬子丘的思绪,又拽了他的腿一下,痛得邬子丘失声惨叫,江逸翔趁机拉开他的裤拉链,迅速褪下内裤,一把握住他的分身,放在手中不停地套弄起来。
“住手!你住手!”邬子丘因为腿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而格外吃力,每说一个字都上气不接下气,胸膛的起伏也异常猛烈。他才不想和那种心理变态发生任何的关系!
要是……要是腿没摔坏就好了……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没有一丝力气的邬子丘悲愤地想着,江逸翔还在加快手的速度,一面恼怒地抱怨:“你怎么还不硬啊?是不是阳痿啊?”
邬子丘白了他一眼,无力却也不客气地说:“我痛都痛死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反应。”
“哼,”江逸翔不觉嗤笑:“确实挺聪明的,想让我不碰你的腿,然后你就有力气来打我?我才没那么蠢呢!”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玻璃瓶,讪笑着在邬子丘眼前晃晃,故意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邬子丘的瞳孔带满了惊愕,不知道这次,又会遇到什么怪药。上一次还是刚到学校的时候,那时被林云和唐之杰救了才幸免于难。可是这次……之杰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
江逸翔不紧不慢地为邬子丘解释:“本来不想用药的,可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只好委屈你一下了。这个药不仅能够止痛,而且还会让你性欲旺盛。不过就是对大脑似乎不太好……我想吃一次应该不会马上变成傻瓜吧?”说完,他像恶魔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抓住邬子丘想要抵抗的手,死命地将瓶子里的药丸喂进邬子丘嘴里,猛地掰起他的头,药丸顺势一骨碌滚进了食道。邬子丘吞进了药丸,连连咳嗽,他多想把那颗药给吐出来,可是双手都被抓住,想把药抠出来都办不到。
“放开我!你这样会被开除学籍的!”
“哦?”江逸翔有些怀疑地问道:“那开除的原因呢?强暴了校长?如果没有别的借口,那这样的理由,校长似乎不太容易说出口吧?如果是像唐之杰那样的问题少年,随便编一个理由就能给他定罪。可是我这么优秀的人,档案上没有任何的污点,所以即使是你,也束手无策了吧?”
邬子丘苦笑,似乎,遇到对手了呢。
江逸翔看着邬子丘渐渐失焦的双眼,撇嘴一笑。我的目的,很快就可以达到了。他侧过身脱下自己的休闲裤,松开邬子丘的一只手,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动作。
药力还没有完全发挥,邬子丘借着剩余的意识死死推出江逸翔的下巴,不让他接近自己。可是下身却在对方的肆意挑逗之下渐渐起了反应。邬子丘因为恼怒而涨红的脸几乎痉挛,更让他惊奇的是——江逸翔自己脱掉了内裤,半坐到了他身上。握着邬子丘那个微微湿润的分身,江逸翔大开双腿,竟将它送进了自己的后庭!
“你——!”邬子丘忍不住惊呼——江逸翔到底在干什么!
没有理会邬子丘的质问,江逸翔微微皱了皱眉头,尽力地将邬子丘吞噬进自己的体内,不顾对方的万分惊诧,慢慢坐下去。邬子丘在那一瞬深深地埋入江逸翔还在颤抖的菊穴,紧得快要让他窒息。邬子丘简直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竟然有人会那样粗暴地对待自己,而那个人居然还是一个尚未成年的高中生!
可是尽管如此,邬子丘还是无法原谅江逸翔,因为他让自己有种背叛唐之杰的罪恶感。此刻他只希望会有奇迹出现,让他快点摆脱这个病态的少年。而江逸翔却十分吃痛地在他身上上下抽动。那是一种没有情爱,只有罪恶的体验。邬子丘隐约感觉到,在两人紧密相连的部位,一股流质缓缓溢出,混合着两种不同的腥味。一种是红色,另一种是白色。
江逸翔双唇轻颤,近乎痉挛。口中发出微微的喘息与呻吟。他依旧是那样皱着眉头,承受着下位那份刺痛。
同样痛得快要晕厥的邬子丘双眉紧锁,用力咬住自己的双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他甚至没想过,事到如今,他还在坚持些什么。
“校长!校长!”
“听,这是什么声音?”江逸翔强挤出一丝笑,问道:“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你的真命天子来了吧?可惜已经太晚了。”
可惜已经太晚了……这句阴魂般的话在邬子丘耳边挥之不去,他听到唐之杰的喊声时那一刹那的激动顿时又被无情地扑灭了。真的……已经太晚了……
江逸翔迅速将邬子丘从后庭拔出,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撕得破破烂烂,一边朝上面的过道走去。几乎就在他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打着手电的唐之杰就从洞穴外面冲了进来。江逸翔借着他那点微弱的光线,隐约可以看到唐之杰满脸的血迹。
哼——江逸翔不由轻嗤:命还真大,那么大一辆车都没能把他撞死。
没错,他并没有和邬子丘开玩笑,他既然说得出,当然也做得到。就在唐之杰风风火火赶来的中途,压根没有察觉一辆大卡车以多么疯狂的速度从拦腰撞过来,他和那辆摩托车一同飞出老远,在地上连连打了好几个滚,撞得头破血流,右眼都差点瞎掉。胸口一口气不上不下,几乎回不过来,如果那时不是还想着邬子丘,他大概已经不能支撑着自己爬起来。而肇事司机也早已逃之夭夭,幸好当时林云他们也追了过来,将唐之杰扶了起来。本来想送他去医院,可是他坚持要找到校长再去,于是其他几个人就去追那辆肇事的车辆,只留下张斌陪唐之杰一起过来。
“呜呜……”江逸翔趴到地上,狠命地挤出几滴眼泪,可怜巴巴地哭泣起来。唐之杰听到有声响,急忙快走几步,再次呼唤:“校长?校长你在哪里?”
邬子丘努力地支撑起上半身,朝着上面作出回应:“之杰,我在这里!”
“你在哪里啊?”唐之杰在附近摸不到边,焦急地喊叫:“你出来啊!”
不甘输给他们的江逸翔的哭声更大了:“呜……呜呜……”
“扑”的一声,唐之杰感到自己踢到了什么,他把手电往脚边一照——一个少年正背对着他,衣衫凌乱地半伏在地上,洁白的双肩瑟瑟地耸动着,双腿都露在外面,股间还残留着隐隐的血红以及白色的黏液。这副光景,就算是傻瓜也看得出来——他被人强暴了!唐之杰的脑中轰的一声,炸裂般的惊诧,心都快从喉咙里跳出来。他慌忙单膝跪上前,轻轻搭住那人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唤道:“子丘……”
少年微微转过脸来——那不是邬子丘!唐之杰被紧紧揪住的心只松了一松,马上又被捏得更紧——他很庆幸被强暴的不是邬子丘,可是为什么会是江逸翔被强暴了?强暴他的人是谁?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不……不会的……
“子丘!子丘你在哪里?你出来啊!”唐之杰猛然站起来,大声疾呼。他要邬子丘亲口向自己解释清楚!他情绪激动,不亚于当年,加上刚被车撞,这样大声的吼叫让他头痛万分。
江逸翔见他快要发狂,暗自偷笑,一面继续假装着哭泣,竟哭得泪如雨下。他嘴唇轻颤,喃喃地低诉:“校长……校长他……”
唐之杰猛地转回身,盯着江逸翔的脸,恶狠狠地问道:“他在哪里?告诉我他在哪里!”
“呜……”
“不要哭了!”
“校长……他……他说这边景色很美,问我要不要一起来玩……”江逸翔哽咽着,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唐之杰:“因为觉得校长是个好人,所以就一口答应了。没想到……没想到一到这里……他就……”
“他就怎么!”唐之杰听得肺都快要气炸,连连盘问。
“他就亲我……还脱我的衣服……呜……我……我好怕……”
唐之杰猛地站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捂住脑袋,双唇因为失血和愤怒而变得惨白,呼吸也越发困难起来。江逸翔却还嫌不够,继续刺激着他的脑神经:“我听说校长是有恋人的……我就问他,你这样不会让你的恋人生气吗?可是他却说,谁叫他不陪我出来玩,被抛弃也是活该。可是我……我真的很害怕……却又不敢抵抗,毕竟他是校长啊!我只是一个学生,如果惹了校长的话,说不定会被退学。可是校长对我做了过分的事情之后还想继续,终于无法忍受的我因为太过慌乱,就失手把校长踢下了那个石洞里……”他说着,伸手指了指邬子丘所在的那个石洞,唐之杰顺着他指的方向,机械般地转过脑袋,看到附近有石阶,他摇摇晃晃,步履蹒跚地走过去,但是现在见面,对他而言似乎已经是多余的了。
看到期盼的少年终于找到自己,邬子丘先是激动地一笑,随后被他那满脸的血迹吓了一跳——江逸翔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竟敢真这么做!
“之杰,之杰你没事吧?”邬子丘焦虑地问道。他此刻多想站起来,仔细检查唐之杰受的伤。
然而毫不知情的唐之杰却一个字也没有说。他只是呆呆地望着地上的人儿,那人一脸假惺惺的神气,更重要的是……他的下半身还留着刚才放纵之后的证据!邬子丘的脸突然之间与从前那个人的脸重叠……
不……这不是真的……这是噩梦……这一定是个噩梦!快醒!快点醒来啊!醒来以后,子丘就会握着我的手,温柔地对我说:我会一直陪你,直到你再也不会做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