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不知是哪儿,只是感觉你比以前容易让人亲近了。"大概自己都不自己在说些什么,大志自嘲地笑着,可我却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些安慰与释怀。
这么多年的朋友让我和大志有了足够的默契,之后我们谁也没有多说话,大概是都累了,烟是吸了一颗又一颗,感觉有些惬意,倒是徐梓裕的来电倒是有些煞风景。
手机响了原本让我有些放松不少,还以为是傻蛋呢,可谁知是那个讨厌的家伙,上次他打电话的无理真让我不想理他,可他一直这么响着实属无奈,我没好气地接了。
"卞卞现在在你的身边吗?"劈头就是一问让我有些奇怪。
"干什么?"讨厌他那种高傲,跟我说话还这么没大没小的。
"在还是不在?"
"你问这个要干什么?"我就烦他那样,我偏不回答他的话。
"唉。"电话那头轻轻地叹息,估计是不打算跟我耗下去了,哼,这回合我赢了。"我听说我父亲要对卞卞出手,他要是在你身边你多注意些,我打他的手机怎么打也打不通了现在。"徐梓裕的话让我身子发凉,难道傻蛋他......
"你说什么,你父亲要对傻蛋不利?"我有些艰难地问着,想必我的声音不会好到哪去。
"是的,怎么了?他不在你身边吗?"电话那头有些焦急地寻问着我。
"不在,他失踪了。"说完这句话,我挂上了电话,我现在没法回馈大志疑问的眼神,傻蛋很有可能已经被人带走了,而香琴也很可能跟在一起,又或者他因为根本没有什么价值而遭到不测了,我无力地看着马路上的车辆,突然间觉得好累呀,傻蛋,你在哪儿呀?我要怎么办呀......
插番外:同性相吸
"操,你看那小子,跟个娘们似的,牧哥该不会以后要把帮派给他吧?"陈景言听着一旁的兄弟议论着,顺着看去,坐在李牧旁边的那个白衣少年不就是下午在花园碰到的那个人吗?有些嘲笑自己的愚钝,这李家怎么会有生面孔,要说生面孔那便肯定是刚从国外回来的李牧的弟弟李加了,下午的时候自己竟没想到。原本对于谁回国来跟他是没什么关系,可是若这人要是准备由自己负责"照顾"那就不一样了。毕竟是李牧的弟弟,现在正是紧张时期,他的安全正是李牧最担心的,前几天收到由自己接这差事倒让陈景言多少有些意外,也多少让他对那个李加有些好奇。听说昨天那个李加就回国了,只是因为自己有事而没见着,趁着今天晚上给他接风的机会,李牧打算介绍给自己认识一下,对于这个差事,陈景言没什么感觉,但也多少算是李牧对自己的照顾了,毕竟照顾一个十七岁的小鬼,即轻松又是一份功劳,帮里多少兄弟都想着这份美差儿,李牧把这份差事交给自己算是不错的待遇了,陈景言心里很是感激着李牧。很多人都说陈景言进帮里是靠着陈景愉,如果能出色的完成这份差事,那么帮里也不会有人再说什么了。
陈景言总体上算是个本份的人,虽然父母早年去世,可是他的哥哥陈景愉对他不错,尽管他还是被带进了道上,可他并没有沾染上道上混的人的一些恶习。与同龄的弟兄来比,陈景言身上的伤也算是最少的一个了,这里多少陈景愉的一些原因。唯一比较明显的伤就是从左肩上到胸膛的伤疤,这是他刚进帮里时为了保护刚上任的李牧受得伤。
当年李牧刚上任,谁也不服,现在的人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些讲江湖义气的年代了,老子有能耐不见得小的能管理得住帮派,李牧刚上任得罪了不少人,帮里就出了叛徒联合日本人暗地里偷袭。陈景言也是刚进派不久,按理说这种大哥级人物是轮不着他跟班,但他是陈景愉的弟弟,跟着去并非是以小弟的身份,而是家属。当时情况很混乱,李牧身边的人都被散得四处都是,只有一个陈景言在身边,替大哥挨了一刀自然是情理之中。也正因为这刀让陈景言在帮里的地位一下子提升了不少,李牧则认定陈景言是个忠心不二的主,所以自己的弟弟回国交给这个稳重又有些木讷的人很是让李牧放心。
李牧还住在以前李老帮主的房子里,陈景言来过几次,虽然陈景愉的家不小,但这里能装下四个陈景愉的家大。从陈景言进帮派以后便搬了出来自己住了,不为别的,只是单单怕其他弟兄们进出陈景愉家里多少有些不方便。再而树大招风,陈景愉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和他在一起,即安全又危险,所以对于陈景言搬出来住陈景愉倒是先赞同。接风宴只设在家里,听说李牧并没有让外人知道李加这件事,所以就只请了些帮里的长辈见个面了事。下午的时候那些大人物都在屋里说些场面话,陈景言并不喜欢,只是因为他将要照顾着李加,不然这种场合不是他用该来的,漫无目的地在李家的后园散着步,松散地吸着烟。听说这个刚回国的小少爷时差还没倒过来,现在正睡着,陈景言没有在场的必要,便有时间闲下来走走。对于这里陈景言是很喜欢的,后园都种得花花草草,还有几颗叫不上来名字的树,秋天的午报,再加上暖阳照着,让人很惬意地享受着放松的感觉。
"你真讨厌!"走着走着,寂静的后园传来女人嬉笑的声音,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连这地方都有人先占了,看来得找别的地方了。转过身打算离开,却听到后面有人喊住自己,回过头才发现两个人站在一颗树下,尽管穿着很是得体,可是看那亲密的动作便知道自己打扰了人家的好事。
这便是陈景言第一次见到李加,那个少年穿着一身白衣,虽然有些一尘不染的感觉,可是却在他身上找不到阳光男孩的痕迹。尽管李加身边穿红衣的女人很是惊艳,但却无法吸引陈景言的眼球,他有些被眼前这个有些痞气,有些洒脱的少年所吸引,尤其是那张俊俏的脸,如果不看身体倒像个女孩子,不自觉的陈景言有些看愣了。
"唉,看够了没有?"那少年有些不耐烦,大叫着冲陈景言嚷嚷。
"哦,抱歉。"陈景言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匆匆道了歉打算离开,可前脚刚抬便又被少年喊住了。
"唉,不如咱们三个一起玩吧,我喜欢玩刺激些的。"陈景言有些发怵,虽然自己是黑道中人,可是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还是接受不了,眼前这个少年怎么会小小年轻竟能如此轻松说出这些话来。
"没兴趣!"说罢陈景言便打算离开,说实话,陈景言心里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懊恼,刚才还觉得这小子不错,以至于看他都看呆了,却没想到自己看错人了,没想到这小子竟是如此不堪的人。 "去哪儿了?大家都在等你。"陈景愉的训斥将陈景言从下午的回忆拉了回来。巡视了客厅四周,多余的人都已经离开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李牧和他身边的张恒军,却意外地看到李加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
"算了景愉,年轻人坐不住很正常的,来,景言,过来坐。"看到哥哥允许的眼神,陈景言才坐到李牧的旁边,那少年则坐在张恒军的身边,陈景言心里开始发慌,刚才的自己多少有些无礼了。
"加加,这是你景言哥,他可比你大六岁,你可得好好听景言的话知道吗?"李牧的话更加证明了陈景言的想法,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
"Oh my god,大六岁,我不要跟他,哥,他是个red neck。我才不要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呢,更何况,他比我大那么多,肯定无聊透顶!"李加说的话多少让陈景言有些尴尬,除了那句英文他没听懂外,其他的话都让他有些挂不住面子,尴尬地陪笑着。
"加加!你说什么呢?我之所以让景言照顾你就是想让你学学他的稳重,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不许放肆,景言,不用理他,以后管他不用考虑后果,哪不好你就收拾他。"听着李牧的话,看到李加有些愤恨的眼神陈景言知道以后自己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果不其然,李加并没有好好"配合"陈景言,别说沟通,就连人影都看不着。按理说李牧是不会给李加过多的附加,只要他平平稳稳地念书就可以了,自然而然陈景言的工作就很轻松,无非是每天送李加上学,晚上接李加放学。早晨送他的时候还好说,可是一到晚上放学就见不着人影了,世界上的事总是这样越有人担心出问题就越有人捣乱,越有人捣乱就越有人趁虚而入。李加还是被帮里的叛徒给抓了去,更让陈景言头痛的是,帮里管事的都不在,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去担着。
还是老场面,虽然在现在这个社会有些俗,但没办法,谈判都得这样摆好桌子,一群人坐着,抽着烟瞪着眼大谈价钱。
"怎么,你们帮主的弟弟就这么不值钱,派你这么个小喽罗来?"陈景言也不恼,面无表情地放下烟,看着一旁安稳坐着的李加,心想这回他倒是老实了,可是看到他微微发白的脸心里多少有些悸动,再怎么惹事也是个孩子,想想这个漂亮的孩子让他总是不知原因的挂在心上,陈景言有些心疼起来。
"老黑,怎么说你也是从帮里出来的人,怎么打算牧哥的弟弟的主意来了,要真是缺钱花的话跟兄弟说声,谁不会给你点。"陈景言本是很和气的人,可是在道上这套绅士风度是用不上,谈判桌上谁也不能先服软。
"操,老子这是帮李牧教育教育这小子,太没教养了,学东西总得交学费吧。"对面桌那人长得恶心,陈景言也就没多瞅,倒是一门心思放在李加的身上,这只小豹今天格外的安静,再不如见到第一面时那么张狂,怕是吃了些苦头吧,一想到这儿,陈景言更加有些着急想要救回李加。
"他是什么人,还用得着你教育,别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子了,别废话,快放人这事也就算了了。"心里有些着急,语气自然不会好到哪儿里,这老黑是被帮里赶出的叛徒,对李牧是恨之入骨,自然不会这么轻意了事。
"这么轻意放人我老黑还有什么面子可言?"陈景言慢慢地拿起桌上的酒瓶,缓缓地向杯子里倒酒,瞅着老黑轻浮地眼神。
"别以为有青帮替你撑腰就拽得哪二似的!今天你必须放人。"话毕,抡起手中的瓶子砸向老黑的头......
过程并不重要,结果就是李加被救出来了,陈景言只受了些小伤。不过陈景言倒也因祸得福,因为那个不听话的小祖宗因为闯了祸被罚面壁思过,陈景言倒得了几天的轻闲。
再见到惹祸精时陈景言发现这孩子变了,不再像以前那要神采奕奕了,总是闷闷不乐的,按时上学按时放学。这倒让陈景言有些意外,拷问老黑的时候并没有听说这小子被虐待呀,这怎么就一下子没了精神呢?虽然自己关心这孩子让自己都有些意外,可是陈景言还是比以往地更注意这孩子的举动。
"周末你有时间吗?"惹祸精喃喃地问着,透过倒车镜看着后面的人,陈景言的心露跳了一拍,李加此时正透过镜子看陈景言,那有些无辜的眼神,有些期待的眼神让陈景言的心有些发痒,这种"痒"让陈景言暗叫不好,这不是该对同性有的感觉,怀里心里的忐忑陈景言回望过去。
"有事吗?"
"可以陪我上街吗?"有些意外他会提出这个问题,为什么要自己陪呢?李加大约猜到陈景言的疑惑,把头扭向窗外。
"都没人敢陪我,怕......"听到少年有些赌气地说着,陈景言不禁地笑着,原来是没人敢跟着他,万一惹祸精再出事,任谁也担当不起。
"不愿意就算了。哼"敏感的少年哪经得起这样的嘲笑,开始发些小孩子脾气。
"好呀,明天我去接你。"陈景言看到少年惊讶的眼神时竟微起生理反应,有些惊恐地专注到驾驶上,看来是自己太久没有碰女人了吧,竟然会对一个小鬼发情,今天送完小鬼看来要找个地方灭灭火了。
陈景言有些奇怪,原以为陪小鬼上街只是买些衣服什么的,没想到小鬼却上自己带他到玉店,看着他手中断开的玉佩和失望的表情,不禁有些好奇。
"这玉很重要吗?"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越界的话。
"是妈妈留给我的,上次那个老黑绑我的时候弄碎的。"提到母亲,陈景言对眼前有些沮丧的李加不免产生了同怜之心,自己也是没有母亲的孩子,他当然理解李中的痛苦。
"天也不早了,先回去吧,明天还得上学呢,你要是放心的话就把这玉给我,我帮你找地方修。"一时冲动陈景言有些后悔,这是何等重要的东西,李加怎么会把东西给自己呢?
"真的,你愿意帮我?"李加的眼睛很漂亮,看得陈景言有些飘飘然,昨天晚上找到小姐,到最后却没有感觉,满脑子都是李加的眼睛,陈景言知道自己有些不对劲,可是李加就像罂栗一样让陈景言开始有些着迷。着魔似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看到李加高兴地将玉放在自己的手上,上面还残留着李加的体温,陈景言知道自己陷下去了。
之后的一个月,李加依旧做着听话的孩子,白天上课;陈景言依旧做着称守的保镖,白天送李加上学后便行走于各大玉器店。长时间的奔波让他有些疲劳,这玉已经没有修的余地了,每天家权威的师傅都这么对他说,可是陈景言不打算放弃,一想到李加的充满希望的脸,陈景言就打起精神继续找着。本市的店都走遍了,于是陈景言考虑起其他城市的店面,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陈景言在邻市的一家店里找到了一块与李加一模一样的玉。
有些犯愁地看着玉,这是块完好无损的玉,就是修得再怎么好也不会这么完美无暇,于是陈景言请师傅就着坏掉的玉的位置在上面划了道痕,这才终于安心的带着玉回去。开着车想着可能在李加脸上浮着的笑容,陈景言满心欢喜地加足了油门,因为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个漂亮的少年......
插番外:爱很简单
李加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毕竟那玉已经不能再理复了,之所以想修也只是想小小安慰一下自己,妈妈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坏掉了怎么说心里都不是滋味。可当他看到手里的玉,李加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抱住陈景言。
"谢谢你,真的是太谢谢你了。"感到眼前的人身子有些发颤,抬头看他被晒得发黑的脸,李加不是不感动,刚从国外回来,哥哥很忙,周遭又充满着危险,他现在唯一信任的就是眼前这个憨厚的男人。上次他不顾一切地救自己,这次又这般卖命地帮自己,就算是再怎么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感激涕零的。
"没...没事。"被轻轻地推开,李加光顾着看手中的玉,没有注意到陈景言微微发红的脸和充满着爱怜的眼神。
从那件事以后,李加倒更喜欢缠着陈景言了,李加发现,陈景言是个外表很稳重的人,其实他是个很木讷,不善于表达的笨蛋;李加发现陈景言是个很细心的人,因为若自己哪天早晨没吃上早饭,他定会提前准备好让自己在车上吃;李加发现陈景言是个很安静的人,因为他会陪着自己在室外干坐一下午陪自己写生;李加最大的发现就是,陈景言对自己很好,简直是言听计从,只要自己提出的要求从没有反抗的时候,所以总结出来的结果就是:李加现在最喜欢和陈景言在一起。
尽管李加是个很早熟的孩子,可是他还是有些小孩子的一面,最近刚追到学校的校花,这样的好事当然要对陈景言炫耀一番。
"陈景言,我这次换的妞怎么样?够火吧。"李加坐到自家的沙发上,很是得意的冲着陈景言眨着眼睛,在他眼里陈景言是不会受女孩子欢迎的人,而自己这么轻而易举地找到女友,一定会让陈景言气翻的。
"哦。"看到陈景言淡淡地一句哦了事,李加就火大,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也交过很多女友,可是陈景言没有一个说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