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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by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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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文来过吗?"伍尊明厉声问。
"我睡着了......刚才。"伍玥从没见过哥这样生气的对自己说话,突然紧张起来。"应该......没有......"
伍尊明看着她闪烁的眼神中分明的躲避,越来越怒火中烧。她竟然为别人掩饰!那他呢?他对她又算是什么?!
一阵恍惚。他对她算是什么......
只能是哥哥啊......
伍尊明放开她。
很近却越来越遥远。
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穿在她身上,竖起领子遮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吻痕。拉着她的手下楼。
焰火的灿烂中,他放开她,转身向梁绮走去。
那一晚,他第一次彻夜不归。

第 4 章
在心碎中感悟,在迷醉里疯狂。
万恶的根源皆来自于那个失控的夜晚。
所以说,冲动是魔鬼,一点没错。
某人的不住哀叹在取暖良好的房子里凭空的吹起一股十一月户外的冷风。
实在忍无可忍的梁树青随手抓起遥控器向正躺在沙发上的陆成文扔了过去。
"别发出噪音,老实挺你的尸去!"
本来还处于半死状态的陆成文却在遥控器击中面门的刹那准确接住。
"喂!你想谋财害命啊!"随手就把遥控器往地板上一扔。
"哎!要死啊你!我这可是香脂木豆的地板!"梁树青心疼的趴在地上蹭来蹭去。"我可是托为我们公司提供木制品的木材加工商费了大心思才弄来的。"
陆成文却丝毫没有悔意,反倒讽刺的说:"谁让你没事买来着?要心疼就别铺在地上,拿去当神仙供起来啊。"
梁树青用眼睛狠命的瞪他,"又在哪里受了气,跑我这里发疯?"
陆成文却不答,只是叹气。
玩笑的表情瞬间从梁树青的脸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伤感却也只在脸上一闪而过。他忽的一下站起来,黑着脸咚咚咚的走到有点不知所以的看着他的陆成文面前,不偏不倚一屁股正坐在陆成文的膝盖上。
"哇~~~~~!!!"陆成文痛得直叫,"你真想杀了我啊!大侠,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啊!"
梁树青却索性又把腿盘起来,将整个重量都压在陆成文腿上。
"哦~是吗?"(注:梁树青可是在长期折磨陆成文的工作中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很会掌握力道,请小朋友们不要模仿哦~! ^-^)
"喂~你到底有没有打算从我的腿上起来啊,要是断了你要负责啊!"陆成文痛得鬼哭狼嚎。
一旁的梁树青却依旧黑着脸......不对!那表情分明是在考虑着什么......
"啊!你不会真的打算......!"
梁树青却摸出自己的眼镜戴上,站起来,不屑的甩甩头发,"谁会想要和你扯上关系啊,本大人才懒得做你的保姆。我只是刚摘了隐形眼镜没看清而已。"
呵!呵呵!!陆成文苦笑着连脸都扭曲了。
果然当初劝他进入商业圈是个天大的错误,整个就把个艺术家生生弄成了个恶魔......没错!就是恶魔......
"唉!与其在那唉声叹气,不如我们喝点酒吧?"梁树青回过头挑眉问道。
"哦......"陆成文乖乖的点头。
呵,对了。他们这群当年的狐朋狗友总是喜欢郁闷了就喝酒的。大家坐在一起谈着笑着喝着酒,好像烦恼就会消失了似的。
或许是因为当年还年轻吧,总感觉时间很多,还相信未来。当还年轻的时候,有谁会去想自己有一天也会变老呢?当不幸降临之前,又有谁会相信自己有一天会不幸呢。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几瓶酒下去,就什么烦恼都忘了,每天都是云彩。
不过现在呢?现在的他还是年轻的吗?
陆成文拿着酒杯站在梁树青家的阳台上,靠着黑色雕花的栏杆陆成文远望着前面渐渐消失在夜幕中萧索的花园。夜风吹过,吹乱了头发,也吹乱了心思。却也带来记忆中的一阵花香。偷眼看一旁的梁树青,他正把玩着手里的水晶高脚杯看得入神。
的确,这酒杯很美。杯中酒亦是美酒。美酒飘香。堪称美食美器。正衬托梁树青精雕细琢的脸。
他是追求完美的,大概源自于他画家的本体。或者是太过追求完美了,所以才不会被世间的情感轻易打动。
或许,像他这样活着,是种幸福。超脱的人更容易看破。
他不知道梁树青也在偷偷看他,看着他脸上的饱经世事的成熟,暗暗心痛。
"今天在尊明家里我差点吻了玥。"陆成文像叹息一样的说。似乎随着这一叹,那满胸的郁结就化解而出,可得到暂时的平静。
一个破碎的声音骤然响起。酒杯的碎片像飞花一样溅起在阳台大理石的地面,几滴红色的液体滴下来沾染了大理石的雪白。
陆成文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那原来不是酒而是梁树青的血。
他忙拉过梁树青的手,"给我看看!"
"没什么,也不疼。"梁树青却抽回手。
"傻瓜,怎么可能不疼呢,快给我看看,要是感染了怎么办?"
梁树青扭曲着眉头,陆成文却只把那理解为源自于疼痛。
"还是算了吧,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从小就毛手毛脚的,仙人掌也能给你养死,乌龟在你那没有半个月就断气。我这手可还是想要的。"他勉强挤出个笑来搪塞。看见陆成文依旧担心的脸,他又笑笑,"没事的,我去附近的药店看看,顺便让他们给我包好就行了。"他拍拍陆成文的肩膀,"你先喝着。天晚了,就别回去了。睡我书房吧。"临走又嘱咐,"我可能顺便去画廊看看,你先睡吧。我有钥匙,不用等我。"
"喂!"等陆成文回过神来,梁树青已经出门了。
十一月的风已经很冷了。梁树青紧了紧大衣领子,顺便把眼镜摘下来。出来的时候忘记换成隐形的,有点看不清。虽然不方便,但他就是不习惯在陌生人面前戴眼镜。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他不记得了。大概是从进入商业圈的时候开始的吧。现在的社会,龙争虎斗,需要的不是文气的书生,而是精明的商人。大概就是从那时候,他把一贯凌乱的头发剪得整齐,他穿上了从来不穿的西装来代替从前的白衬衫和牛仔裤,然后又摘下了固执的戴了十几年的眼镜,从此变成了一个可以被接受的所谓"精明的商人"。
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啊。
一阵风吹来,吹乱了头发,吹迷了他的眼,一片朦胧。
下雪了。
"唉!你围巾掉了。"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从身后传来。
梁树青回过头,一滴什么从脸上滑下来。他连忙低下头去,接过男人手里的围巾。"谢谢。"他说。
男人却抓住他接过围巾的手,"不包扎可以吗?看样子伤口不浅啊。"
"没事的,我去前面的药店买点纱布自己包就行了。"
男人却拉着依旧不放。"那怎么行,搞不好会感染的。"
他们怎么都注意他的手,这点伤跟他的痛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真的不用,我......"
"行了,一男的怎么还扭扭捏捏的。跟我走吧,我知道这附近有一个不错的医院。24小时营业。"说完不由分说拉着梁树青就走。
怎么他总遇上这样自说自话的人啊。梁树青无奈的笑。
哎......算了。
虽然与他素昧平生,梁树青还是跟那人走了。
哪怕那人把自己分成一块块卖了,以他现在的状态他也没心情反抗。
不过那人倒是没把他卖了。
果然,走出两条街就看见一家规模不算小的医院立在路旁。
"到了,你再忍一会。"男人说。
梁树青只觉得好笑。
"西门--先生,您、您来了?"一进门,服务台的值班护士就与那男人打着招呼,神情中又似乎多少有点惊讶。
男人把抬依旧抓在手里的梁树青的手给那护士看,"小李,这人手受伤了,你让人拿点药和纱布送过来。"
他拉着梁树青上了电梯,还没等梁树青看清是几层他们就又出了电梯,然后直接进了一个办公室。梁树青抬眼一看,门上挂的牌子竟是院长室。
这人太奇怪了。不会是医院生意不好,大半夜的院长大人亲自到大街上招揽生意吧......怎么好像跟一种特殊职业有点像啊......
"喂,"那男人似乎看出梁树青眼睛里透露的心思,说道,"别胡思乱想啊,小心我让你手上留下几道疤来。"
"不敢不敢。"梁树青连忙赔笑。
正说着,一个小护士推着一小车药和纱布进来了。
"谢谢。你出去吧,剩下的我可以搞定。"
打发走了小护士,那个叫西门的男人就开始给梁树青上药包扎,手法竟熟练的十分专业。
梁树青奇怪的打量眼前这个小麦色皮肤高大的男人,暗自揣度他的身份。
男人抬头看了梁树青一眼,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我爸爸是这家医院的院长。他也一直希望我能够继承这家医院,所以从小就把我往这方面培养。"
"可你看起来不像是医生啊。"
"啊,"男人笑了起来,"是啊。我是个不听话的儿子,什么都做就是不做医生。"说着手里动作却是一点没停。"不过你放心,我毕竟有个做医生的老爸,处理你这伤口还是绰绰有余的。"
梁树青看着他给自己上药包扎,别看他是这样一个高大的男人,动作却是温柔得一塌糊涂。梁树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嗯,差不过就行了,不用太仔细。"
"那可不行。我可不能让这么美的手留下痕迹啊。呐,包好了。"男人说着放开梁树青的手。
梁树青暗自松了口气。说真的,还真有点紧张。
男人看着他毫无来由的笑了。
梁树青奇怪,但也没问。只说,"请问这需要多少钱?"
"哈哈哈哈,你真当我是个半夜在大马路上拉客的蹩脚医生啊。我哪知道要多少钱啊!"男人大笑着。"算啦,我正不知道晚饭怎么解决呢,你就请我到马路对面的拉面馆吃碗拉面吧。"
"呵呵,好。"梁树青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叫梁树青,还没请教你怎么称呼?"
男人笑了,"西门凫桥。"
马路对面的小拉面馆关门很晚,老板是一个有点秃头的四十来岁的男人。晚上店里客人少,他就打发走了服务员自己留下来看店。见有客人进来便热情的招呼。
梁树青打量着这小店,虽然不大,只有十几张小桌子,装潢的也很简单,却收拾得很干净。老板忙着给他们拿菜牌,态度十分殷勤,一看便是个精明肯干的人。
"老板,你不用忙了,就给我们上两碗拉面,我们吃完就走。"
"那怎么成?"梁树青忙说,"你帮了我这么大忙,我怎么能就请你吃拉面呢。老板,你这都有什么好菜,多上几道。"
"那算帮了什么忙啊,简单的就跟眨眨眼睛似的。"西门凫桥摆摆手,"再说都这么晚了,厨房起火也不方便。"
那老板却陪笑着插话,"这位客人,没关系。我们那位大师傅就住在店里,这会儿还没睡呢。我到后面说一声就行,几个菜一会儿就得。"
"嘿!你这人,还跟我抬杠。"西门凫桥挑眉道,"就两碗拉面。知道你晚上开店不容易,那就再来两瓶酒吧。"
"您要什么酒?"老板忙问。
"这大冷的天,当然是喝白的。你这有汾酒吗?"
"有倒是有,不过我这店小,喝这酒的人不多,现在也就只有几瓶65度的。"老板看了看梁树青,咧咧嘴,欲言又止。
西门却立即眉毛倒竖,嗓音也提高了,"唉!瞧不起人啊?"说着一拍梁树青的肩膀,"你别看我们这位小兄弟长得秀气,那也是个喝酒的行家!"
梁树青抿着嘴把脸转向一边,心里想,也不知道是谁瞧不起谁,竟然还说他一个大男人什么长得秀气,还什么小兄弟!晕......哎。真是不想喝了,他承认自己酒量确实不行,平时啤酒都超不过两瓶,有什么应酬都是秘书代喝,况且又是喝了酒出来的。不过既然人家已经这么说了,总不能拆台吧。得,今天就豁出去了。
"嗯,老板,没关系的,你就拿两瓶吧。"
"哎!好嘞!"
转头一看,西门凫桥正看着自己笑。
"怎么了?"梁树青有点奇怪。
等老板走了西门凫桥才说,"真没事吗?其实我看着也有点悬。但总不能让这老头把咱们看扁了才那么说的。"
"哎!你这不是马后炮吗。明知道我不行还要度数那么高的,还两瓶?"梁树青气不打一处来。这人可真够坏的。
"嘿嘿,输人不输阵嘛!那人诚心拿话气我,我可不一生气话就说出来了。"西门凫桥挠挠脑袋,"我也没说都让你喝了啊,你就意思意思,剩下的我解决就是啦。"
梁树青叹了口气,"人家说的是我,怎么就成了气你了呢。"
一句话竟问得西门凫桥没了下文。
梁树青瞪他一眼,"我又不是纸做的,喝点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梁树青自己也奇怪,分明是才认识,他并不觉得眼前的男人是陌生的,说话也随便起来。至于原因,他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
果然,梁树青才喝了半瓶就醉的昏天黑地。西门凫桥是不是把剩下的酒都解决了他了不知道,怎么离开拉面馆的他更是不清楚,迷迷糊糊的就觉得陆成文的脸总在自己眼前晃。然后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一张陌生的床上。
他强撑着坐起来,头疼的像要裂开。往旁边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原来身边竟躺了一个男人,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更是半件全无,连忙把被子拉高。
"你醒了?"西门凫桥打了个哈且,眯着眼睛看他。
"我、我怎么......"
西门凫桥慵懒的俯过来,把手放在梁树青的身上,"亲爱的,你都不记得了吗?"
"喂!你想干什么?"梁树青慌得连忙跳下床,还不忘捡起落在地上的床罩把自己裹好。下身传来一阵剧痛,可能是因为动作太快了吧,梁树青自己安慰自己。
西门见梁树青痛得皱眉连忙走过来。"很疼吗?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可能动作太猛烈了些。"
梁树青一阵晕眩,不敢相信的看着西门凫桥,"你、你什么意思?"
西门眯起眼睛,"你,真的不记得了?"
梁树青快疯了,又气又怕脸都扭曲了,"记得什么?我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躺在你的床上。你这个混蛋,昨天美其名曰给我包扎伤口果然是别有用心!"
西门扬起眉毛深吸一口气,抿紧了嘴,半晌才开口,语气却是一副痞子样,"嘿,明明是你这小骚货勾引我现在不好意思了又反打一耙,行,有你的。不过,你已经是本官人的人了,也别想就这么跑了。"说着用手指挑起梁树青的下巴,"你这迷人的样子我怎么舍得再让别人看见呢。"
梁树青脸都气白了,"哪个就是你的人了,谁又勾引你了。疯子!"说完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飞快的穿上夺门而出。
本以为就这么结束了,反正谁也不认识谁,只知道个名字也不大可能找到他,毕竟这世上重名重姓的多了。可谁知那西门无聊就是那么无聊,但也不得不承认就是那么神通广大,当天晚上就出现在了梁树青画廊的门前。
这天,梁树青本不想来画廊了。不知道是因为着了凉还是什么原因,自从早上回了家他就开始发烧,再加上下身不住传来的痛感折磨得他一天都昏昏沉沉的。但是没办法啊,谁让这年头赚点钱不容易,来了客人总不能不招呼,今天的客人又是品位极高的,一般的人恐怕招架不住,最后只好他亲自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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