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火完本——by卡比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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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尧说了个数,顾真吃了一惊,刚想细问,傅尧又回了一句:“别人跟我开这个价我都没卖。”
顾真不知道要回什么,傅尧又说自己晚上要陪傅关程应酬,问顾真愿不愿意帮他遛个狗,若是愿意,就来他家把Robin带走。
和傅尧一块儿举铁顾真或许是不愿意,但帮傅尧遛Robin,顾真可是求之不得。
遥记在Malibu时,有时傅尧外出有事,也会把Robin寄养在顾真家,朝存夜取。
顾真下午等太阳小些,牵着Robin出去,Robin沿着海岸线疯跑,顾真被他拽进海水里,又跑上沙滩,浑身湿透地回家,让女佣收拾完先别走,帮他给Robin洗澡。
回国之后,顾真也曾想再养条狗,去了几次宠物店,但在店里头欢叫着的大型犬、小型犬,温顺的或勇猛的,都比Robin差了点儿劲。
最后一次去宠物店时,是徐如意陪他去的。
那时顾真和徐如意刚打的火热,徐如意三天两头就要找顾真吃饭,这天晚上正好两人约在一家餐厅,顾真就叫上了徐如意下午早些出门,陪他买狗,做做参谋。
徐如意进了宠物店,蹲在地上和一只小泰迪玩了一会儿,回头对顾真说:“这只这么可爱,你就养它吧?”
顾真捧起小泰迪,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顾真原都想去付款了,最后还是没有买。顾真把小泰迪放下的时候,才醒悟过来,他也不是想养狗,只想养Robin。
顾真那方装感情的池子太小,水又浅,好不容易分出一点来,再给不了别的小狗了。
顾真上了十九楼,没回家,直接按了傅尧家的门铃。
傅尧过了一会儿才来开门,他衬衫开了两个扣子,领带挂着没系好,像是从起居室里跑出来的,他对顾真解释:“我在换衣服呢,以为你还得过一会儿才能到。”
顾真看看表,四点半,也不早了,便问傅尧:“你什么时候去?”
“我让司机五点到楼下,”傅尧说着,示意顾真关门,“你晚饭怎么办?”
“小凌会送过来。”顾真环顾四周,傅尧家装的简单,只有黑白两种色调,干净得和样板间似的。
“你真是……”傅尧想说顾真几句,找不到形容词,只好摇头。
顾真看了一圈,都不见狗的踪影,便问,“Robin呢?”
“太吵,被我弄玩具房里去了,”傅尧低头系着领带,绕来绕去都绕不好,很苦恼似的向顾真求助,“顾真,你会不会系啊?”
“会啊,”顾真不疑有他地伸手按住了傅尧的领口,道,“你得先把扣子扣好。”
说着便两手并用地去扣傅尧衬衫的扣子。
顾真的手指很尖,有一个漂亮的弧度,手指上带着些温热,扣第二颗扣子时,似有似无地隔着衬衣触到了傅尧,扣第一颗时,食指又擦过了傅尧的喉结。
“然后这么绕,”顾真教他,“你看着点儿。”
傅尧不吭声,盯着认真帮他打领带的顾真。
顾真的嘴唇比常人红一些,一张一合地对傅尧说些苦口婆心的话:“也不小了,怎么这都不会。”
“顾真。”傅尧突然按住了顾真的手,叫他名字。
顾真还没系完,“啊”了一声,停了手,抬头看着傅尧,傅尧很没办法地对着他叹了口气,低声说:“我骗你的,我怎么可能不会系领带?”
顾真脸上一热,把手缩回去了,还后退了一步,看着傅尧没说话。
“我能不能去你生日会?”傅尧平静地笑了笑,也学着顾真后退了一小步,问。
顾真想了想,才说:“你有手有脚又有票,你来问我?”
“我还没去过你的现场呢,”傅尧避过了顾真带着不悦的反问,只道,“不过去了你也看不到我吧。”
顾真不反驳也不肯定,傅尧整了整领带,拿了放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抬头似是想对顾真说些什么,还没开口手机就响起来了。
司机说他到楼下了。
“我要走了。”傅尧扣下电话,对顾真说。
他去玩具房把Robin带了出来,把绳子交给顾真。顾真接过绳子的时候很小心,没碰到傅尧的手。
傅尧不在意地往门口走过去,打开墙壁上的的电子控制板,回头对顾真道:“我今晚要是喝多了,就不过来接它了,你录个我家的指纹吧,万一有急事,能帮我看着点儿Robin。”
傅尧都把Robin搬出来了,顾真便没说不,安静地录了自己的指纹,把Robin带回了家,全程都没有说话。
顾真对感情再迟钝,都发觉傅尧的刻意了。
这几天顾真自己待着的时候,好好回想过傅尧前后的态度的变化,他发现傅尧从前就这样,态度不明朗,动作暧昧,时间过去这么久,傅尧还是没改。
苏宛说傅尧心机深沉的时候,顾真为傅尧说话,是因为顾真觉得傅尧的残忍天真所致,但重遇后,顾真和傅尧越是相处,越觉得傅尧是蓄意而为,傅尧的试探举止和贴心话,当下叫顾真心跳变快,细细想来,却背脊发冷。
顾真不和他计较,不代表他愿意再吃一次闷亏。
他宁可明明白白的把事情摊开了说,也不想这样被动地僵持着,不能拒绝,不能承认,不进不退,也不能期待。
第10章
顾真在家等到了很晚,Robin睡在了他的地毯上。
过去五年间,顾真几乎不会想到傅尧,想到的也都不坏,他回国后半年做了一张专辑,专辑里有六首歌都是在Malibu写的,大多与傅尧脱不了关系。
不论结局如何令人不想回忆,过程总是美好的。
顾真擅于记住美的东西,忘记坏的,他仿佛有两个不同的记忆阀门,放水快,进水少,喜欢的才能放进去,不喜欢的就凭空消失。
就像顾真回忆初吻,只会想起他和傅尧的一大群同学一道去山里露营的那个晚上。
那晚天气很好,漫天的星星,他们点了火,围坐在一块儿,讲了好几个小时的鬼故事,到凌晨大家都还精神奕奕,一个女孩儿提议,玩国王游戏。
那段时间,顾真生物钟很规律,临近一点已经困得快睡着,靠在傅尧身上使不上劲儿,头一点一点的,神智也不清晰了。
傅尧让顾真回帐篷睡觉,顾真又不乐意,非得待着玩儿。傅尧只好又替顾真管牌,又要稳着他,防止他滑到地上去。
玩儿到不知道第几轮,顾真迷迷糊糊倚着傅尧睡过去了,突然有人叫顾真名字。
顾真被傅尧晃醒过来,傅尧手里抓着张扑克牌,说:“顾真,抽到你。”
“要干什么?”顾真勉力睁眼,问傅尧。
“准备好了么?”抽中国王的金发男生故作神秘地发问。
“好了。”顾真说着,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些。
“哦,”那个男生面露狡黠之色,打量顾真一番,道,“和抽到J的人接个吻吧。”
小朋友们起哄的起哄,吹口哨的吹口哨。
顾真心说学生就是幼稚,环视四周,问:“谁是J?”
“我。”傅尧转过头,给他看了看他的卡。
四周静了一刻,起哄声爆发了出来,顾真摇了摇头,伸手攀住傅尧的肩膀,靠过去,同他接了一个很短很短的吻。
虽然那么短,又有这么多年翻过,顾真还是记得傅尧冰冷而微软的嘴唇的触感,和在嘴唇相接时,傅尧瞬间的僵硬。
“这么熟练的么?”傅尧把纸牌传回去,目视前方,看似随意地问顾真。
顾真当然不会曝光自己的零情史,耸了耸肩,一副对此类游戏司空见惯的模样,心跳却迟钝地快了起来。顾真被点名要接吻的时候没紧张,亲傅尧的时候没犹豫,等到所有人都重新投入新一轮游戏,顾真突然口干舌燥,从脑袋烧到了手心。
亲嘴而已。顾真瞥了傅尧一眼,傅尧正接过牌,要递给顾真。顾真没接,强作镇定道:“我去睡了,”
傅尧收回了手,说好,顾真边走回了帐篷,打开了他的睡袋,躺了进去,在隐约有光的黑暗里,平复心神,双手交握,告诫自己不要像一个中学生一样,因为刚刚接过吻,就想要去摸自己的嘴唇。
傅尧是个特别有活力的人,至少五年前是。
顾真躺在床上想着以前的事儿,有些睡不着,便走到客厅去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