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投罗网 番外篇完本——by可乐加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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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早一直处于一点就着的状态,被徐迟一激,浴袍一解翻身骑在他身上,挑起火沉腰毫无征兆的让他长驱直入。
干涩的甬道谁也不好受,他却固执的不退却,只给了自己几秒钟适应憋着劲摆动起来。
撑到一轮结束,浑身散架似的疼,咬着后槽牙问,“徐先生满意了吗?”
徐迟一直任他动作就想看看他能彪到什么时候,他对自己还真下得了狠手。
这场情事,谁也没有得到半分快感。
“技术真他妈差,没力气了就从我身上滚下来!”徐迟脾气也失了控,不由恶语相向。
“徐先生大可以找技巧高超的。”
徐迟掐着他下巴,冷眼相待,“用不着你教。”
翻身下床,带走一室温情。
方言早抖着身子又洗了一遍澡,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觉得没劲透了。
他的人生就是个巨大的不幸,亲情爱情友情,无一顺遂。
接二连三的不幸使他烦闷,所以当徐远凡找到他发难时,他嘴巴快于大脑怼了回去。
“徐先生与其跟我过不去不如管管你儿子,他若放人我立马就走。”
徐远凡没计较他的无礼,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
心还是不定。
接下来几天他都没有见过徐迟,陆淮传达了徐远凡的口令,既然是徐氏的员工,本职工作该做好。
方言早没有抗拒,第二天就回去上班了,站在公司门口还想着上去会见到徐迟,有点小纠结,然而一上午过去了他都没见过徐迟的影。
徐远凡管事,他一个人留在总裁办也没用,就找了张桌子插在秘书处当中。
夏小千见他安然无恙回来上班,激动之余莫名又红了红眼眶。
他旁敲侧击问了下徐迟的行踪,得到的答案不尽理想。
“徐总好久没来上班了,他原定的行程后来都是徐董和陆特助接管的。”
问不出来就不再费心问了,何况就算他知道了徐迟在哪又能怎样,闹的这么僵,还有什么余地。
徐迟不在,徐远凡惯用陆淮,他这个特助就成了个打杂的,秘书处几个记仇的,因为他被徐迟发邮件骂过一次,明里暗里没少刁难他。
好在夏小千仗义,给他分担了不少工作。
一切逗按部就班过着,除却很久不见徐迟。
一天下班,刚到公司大门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唯一熟识的夏小千外出谈合同了,方言早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借伞的人。
茫茫雨幕,走到停车场肯定变成落汤鸡了,上下班开的车是徐迟的,姑且算是借来的,弄脏总归不好。
皱着眉退回大厅内,打算等雨停。
一双嘡亮的皮鞋停在眼前,方言早由下而上看去,那人礼貌一笑。
“又见面了。”
方言早眯眼,怎么会是他。
第五十九章 我在
“王总有事?”
王理晃了晃手中的黑色长柄伞,“要去停车场吗,顺路带你一程如何?”
方言早不愿和这对他态度有些莫名其妙的男人过多交集,斟酌着说辞婉拒。
王理是徐氏的合作伙伴,今天过来谈合同的,生意场上有往来的人,自然不好直接驳了人家面子。
“不劳王总费心了,我想多留一会,看看雨景。”
男人不说话了也跟着站在一边,几分钟后方言早沉不住气了。
“王总还不回去吗?”
王理转头微微一笑,“不是你说要看会雨景吗?”
“呃……”自己看雨景和他有什么关系,“王总可以先行一步。”
“你这话我怎么听着不像好话呢?”
方言早狐疑看他,让他先走怎么不是好话了。
“电视剧里一般说这种台词的时候不是代表着要领盒饭了吗?”
方言早默了默,不冷不淡回一句,“王总真是幽默。”
王理好心情的笑了几声,撑开伞示意方言早跟上。
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方言早不再矫情反正上了车就分道扬镳。
“呵,有意思。”
一辆黑色宾利后车窗缓缓降下,一部手机对着共撑一伞的两道身影连拍了几张,点开个对话框,发送。
陆淮看了两眼就收回视线,他家老大什么时候这么幼稚了,拍这种会让人想入非非的照片发给他家少爷。
“老大,江少爷透了个口风,祁家近期会有大动作,我们要不要做好对应措施?”
“按兵不动,请君入瓮。”徐远凡淡然说了八个字。
“可是祁化龙这次来势汹汹,他想要的是d市道上的话语权。”
徐远凡摁灭手机屏幕,抛到一旁的座位上,理了理袖口。
“秋后蚂蚱罢了,让底下的人警醒着点,货冒头第一时间扣下来。”
陆淮应声吩咐下去,同时不免疑惑,徐远凡对那些货品从来没有兴趣,为什么这次下的命令不是销毁而是扣着。
但他做事总有他的道理,陆淮不会多问,该知道的在适当的时间他自然会挑明。
车开出半路,徐远凡盯着黑暗的手机屏幕抚了抚下巴,徐迟这次倒是沉得住气。
然而他哪里知道徐迟根本没看到他发的照片,正在某个医院里忙着上下打点。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得到的依旧是相同的答案,顺应天命。
蹙着眉头看向病床上依靠氧气罩过活的女人,短短一周时间消瘦得不成样子,形影枯槁面色蜡黄。
头两天还能断断续续和他说会话,到了这会清醒的次数一天比一天少了。
女人还能交流时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不要告诉他,不要让他来……”
一开始徐迟也想遵循着她的话去做,临了内心动摇起来,来了他会难受,不来……
他会怪自己隐瞒吧。
掏出手机一看才发现早就没电关机了,皱了皱眉找了个小护士借了个充电器。
他还没纠结出结果,回酒店洗个澡的空档医院来了电话,让回去签病危通知书。
……
方言早定定望着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几天不见突然来个电话搞什么。
电话接通,那头顿了一下,熟悉的清冷嗓音隔着听筒传来,“来趟L县,要快。”
方言早庆幸自己没闹脾气,乖乖听从他的话来了。
病房内,林夕琴呼出的气息越来越弱,生命体征一点点消失。
方言早揪着一个医生领子,疯狂大叫,“抢救啊!为什么放在这不管!”
医生理解病人的心情,小护士柔声劝着,“先生你冷静一点,病人胃癌晚期了,回天乏术,不如让她安乐走完最后一程吧。”
方言早瞬间泪流满面,难道就让他看着林夕琴躺在那等死吗?
林夕琴弥留之际神思清明,缓缓拉下氧气罩看见方言早,别过眼去看徐迟,已提不起力气去责怪。
“不让你来,你还是来了。”
方言早俯身在床边,生怕声音大了惊到她,“妈……”
哑声喊了声妈后再说不出其它。
“别哭了,那么大个人了,我对你也不好,不值得你这样……”
“说什么呢,你可是我妈。”方言早喉头哽咽,心脏痛的想爆炸。
林夕琴笑了笑,一如刚接他回家时的温柔,眼神飘向他身后的门口,像在等着什么人。
在方言早的注视下,她的瞳孔逐渐涣散,声音一字比一字弱了下去,喃喃道,“他还在怪我呀……”
“妈?”方言早颤抖着手握住林夕琴的手,轻轻摇了摇,“妈!你醒醒!”
徐迟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病房内传出压抑的哭声,按了按心口,走进去拥住咬着拳头呜咽哭泣的他。
“乖,我在。”
门外冲进个不修边幅的男人,扑到床边腿一软跪了下去。
轻声唤着床上永远不会睁开眼的人,不敢大声,怕扰了她的好梦。
“夕琴,我来了。”
方令低下头抹了把泪,低低哭嚎。“走了好,你不用再痛苦了,我们都不用再痛苦了。”
徐迟拥紧怀里的人无声传递给他力量,从林夕琴口中得知真相后,总算理解了方令对方言早的所作所为。
理解不代表原谅。
林夕琴下葬那天,方令短短几天像老了十岁,两鬓都生了几根白发。
向来放浪形骸吊儿郎当的他脊背弯曲,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再站直竟轻轻拥了下方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