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徒 番外篇完本——by明月像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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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识秋讨人喜欢不同,李深窝在别墅里三天,除了那些约他出去造作的人,没一个真正关心他的。
第三天晚上,好不容易他妈打了个电话过来,他还以为他妈良心发现了。
不过,李女士显然也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他纠结了很久要不要接,终究是没能抵过内心的那点期盼,按了接通键,高冷死了,“李女士,什么事昂?”
“我马上把你妹妹送回家,你帮忙看一个晚上,明天早上我来接。”
钌畹毕潞薏坏冒炎约旱氖指缌耍煌肜钆坑刑旎峁匦乃磕钦媸遣豢赡馨 ?br /> “滚,别把这小杂种送过来。”
“她是你亲妹妹。”
“错了,是你亲女儿,我是你捡来的,所以我和她没有关系。”
李女士才不管他在电话里嚷嚷了什么,固执的把李梦送了过来,撇下人就消失了。
李深好笑的看着身高才到自己膝盖的小萝卜头,冷笑一声,“看我干嘛,你妈出去约会了,看来你也没有她的爱情重要,真可怜。”
李梦既喜欢又害怕这个哥哥,有时候会很想他,当时当哥哥开口的时候,她就害怕,她虽然小,也能感觉到哥哥是不喜欢她的。
“抱抱,哥哥。”李梦伸出双手,向她索要抱抱。
李深犹豫了片刻,拒绝她,“一边玩去。”
李梦失落的收回手,乖巧的把耽美文库拿下来,从里面掏出书本,蹲在茶几前开始写作业,至于李深就跟个大爷样的瘫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电视台被他换来换去。
李梦忽然眼巴巴的看着他,声音小小的,“哥哥,我饿。”
李深装作没听见,你饿我也饿啊,可我就是不想做饭。
“哥哥,我饿。”李梦都快哭出来了。
李深烦躁,丢了遥控器,去冰箱里翻出了点剩菜剩饭,现在也不是讲究的时候了,在微波炉里打了几分钟,就拿上桌。
他对李梦说话向来不温柔,“饿了就过来吃。”
李梦小跑过去,吃力的爬上板凳,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碗里,吃的可香,吃完了之后还跟他说:“谢谢哥哥。”
“哟,你这小东西还挺懂礼貌,看来李女士把你教的不错啊。”李深八卦的心思也起来了,蹲下来,看着她问:“跟我说说,你爸是个什么样男人?”
李深见过那男人几次,带着眼睛,温润如玉,气质如兰,也不像是会和李女士胡来的人。
“爸爸话很少。”
“哦。”
李梦一双清澈大眼无辜的看着他,“哥哥还想问什么吗?幼儿园里的老师都说我很聪明,哥哥不懂的,我都可以教你哦。”
“呵,没有。”
李梦把脑袋凑过去,“吧唧”亲在他脸上,“哥哥,我喜欢和你一起玩。”
李深狠狠擦了把脸,“滚,老子不喜欢和你这小……人玩。”
杂种两个字没在她面前说了。
手机铃声一声接着一声响起来,他接起电话,“什么事?”
叶阑一人无聊的慌,也不想在家听他妈的说教,更插不进他们几个人说的话题,“出来喝酒啊,浪啊。”
“不行,我家里还有人。”
“谁啊,新欢还是旧爱啊?”
“操你妈,我对我家沈教授那叫一个忠贞不渝,屁的新欢旧爱,我妹妹,李梦。”
叶阑没劲了,“那就算了,不过有件事我跟你说下,你家沈教授今晚在我家吃饭的。”
“你哥干的好事?”他阴森森的问。“你哥是不是要死,要死快点去死好不好,他妈的非要跟我抢人。”
叶阑后悔跟他说这个了,“你别激动,这不已经回家了嘛,再说了我哥和他也就是同学,你不用担心,我看沈教授对我哥哥真没意思。”
“哦呵呵,沈教授不光是对你哥没意思,他对所有人都没意思。”也包括他。
所以李深也经常想,将来会是什么人才能让沈教授这朵高岭之花看上啊。
“行了,我玩去了,挂了啊。”
“等等我也去。”李深的心情还是受了影响,跌落谷底。
“你不还有妹妹在家吗?”叶阑吃惊。
李深看了眼无辜的李梦,无所谓道:“把她带去不就得了。”
第11章
李深的车里没有儿童座椅,他让李梦坐到后座,然后开着车就去了和叶阑约好的酒吧。
李梦个小孩子只能跟在他屁股后头,小声嘟囔,“哥哥,我害怕。”
李深虽然很嫌弃她,但也不可能不管她,把小萝卜头捞起来,抱在怀里,语气很恶劣,“怕个屁啊,我在呢。”
李梦的小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不说话了。
她喜欢哥哥抱着她,虽然哥哥时常都凶凶的。
李深也不会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她身上,把她一起带过来不过是因为家里没人,新闻里不是常说,把孩子一人放着容易出现掉下高楼坠落而亡的事故嘛。
李女士既然把人交给他了,他要是看的不够好,或者说怀里的小萝卜头出了点什么事,李女士能大义灭亲,把他这“捡来”的儿子给活活扒皮了。
灯红酒绿的酒吧里,重金属音乐咣咣的响,舞台中间有乐队正在表演,他们穿着暴露夸张的服饰,发色五彩纷呈,嘶声力竭的在舞台上唱歌。
叶阑没有开包厢,而是选了个位置最好的吧台,在二楼。
沙发椅靠着栏杆,从这上面刚好能把底下的景致看的清清楚楚。
叶阑正喝着酒,看着他抱着个孩子进来,有点想笑,又不好明目张胆得在他面前笑,“你说说你,带着个孩子来干嘛呀?”
李深把李梦放在沙发角落上,就没管她,走到叶阑身边,夺过他手里的酒杯,仰头把里面的酒给闷了下去,“玩啊,都说了不用管她,就让她坐着,我们该干嘛干嘛。”
叶阑咋舌,“你该真是不喜欢你妹妹,别人家有个妹妹,都放在手心里疼着宠着,搁你手里尽是糟蹋。”
李深剜他一眼,冷酷道:“叶阑你搞搞清楚,她是李女士和别的男人生的,我可从来没把她当成妹妹,看见她都烦。”
“怎么说你们也是一个妈生的,你何必呢?孩子多无辜啊,再说你看看她长得那么可爱,能放下就放下吧。”叶阑好心劝他。
李深朝李梦深深投去一眼,李梦长得很不像李女士,大抵是随了她的爹,白白嫩嫩的小圆脸,眼睛珠子跟葡萄似的亮晶晶。
他说:“放不下,我不会接受她,永远不会。”
李深固执,一旦在内心认定一件事,就永远不会变。
李梦的出生,血淋淋的撕碎了李家表面的和平,父母也都不再遮掩,各自过各自的生活。
他原本的家庭支离破碎,他仅仅得到的那点亲情也算都没有了。
说的孩子气些,他总觉得李梦把李女士仅剩给他的那点母爱都夺走了。
叶阑无奈,说破嘴皮子也没用,他挥挥手,“行行行,不说这小孩了,说说别的。”
李深重新开了瓶酒,问他,“说什么?”
叶阑往他身边坐下,“你这几天都从良死在家里了?各大酒吧会所都不见你的人影,哥们几个都以为你潜心修炼去了。”
“别提了,丧死,沈教授一点都不关心我,我心里难受,就不想出来。”
“交什么都不能交心,交心就等于是把命交出去了。”
“你们总说我冷血,沈教授可是比我还要冷血了。”
叶阑问他,“平时里你不都上赶着缠他吗?现在是要放手了?”
“放屁。”他往后靠,伸长四肢,“最近有点累,缓两天。”
他的沈教授不还想跑吗?给他松懈的时间,让他好好规划逃跑的路线,等到最后一步,他再把人给抓回来,让他清楚明白自个的处境。
叶阑看多了他为情所困的死样子,麻木了,他感叹道:“还是我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爽歪歪。”
“你连个爱的人都没有,真几把可悲。”李深嘲讽他。
叶阑想把他这张破嘴给缝上,他总是一语中的。
有爱而不得的人很痛苦,可如果连个念想的人都没有,也很寂寞。
空虚麻木这个词,太适合他了。
多少时光都在纸醉金迷的场所里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