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你作死的样子 番外篇完本——by大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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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专门让准备一扎果汁端进来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沈密将他迎了进来,徐京阳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了,好在这家伙还知道说话,来了句,“沈大哥,我觉得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有人的脑子是脑子,我的脑子就跟木头一样呢。”
沈密:……
徐京阳接着嘟囔,“昨天就已经难得要死了,我认真听了两个小时,听懂的连五分之一,哦不六分之一都没有。今天倒好,我就是听得懂他说的是中国话,可连起来什么意思,我一点没得听懂。”
他自己气的哼哼的,说完后猛地一抬头,终于露出了委屈的兔子脸,眼睛都红了,“你说我怎么这么笨啊。”
沈密是看过郁君的课程表的,他才不相信,按着定下来的第二堂课内容,今天能比昨天难到什么程度呢。他直接就去将徐京阳的包拎过来了,然后从中摸出了笔记本,瞧了瞧徐京阳零碎的笔记,又直接开了录像,分段听了点。
他做这些,徐京阳就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等着他看录像的时候,徐京阳已经凑到他跟前去了,也跟着看。沈密倒是一听就听出来问题在哪里了,这家伙加料了啊,这种东西别说徐京阳,就是找个财经大学的本科生来听,他也不会懂的,这是故意的。
他扭头瞧了瞧备受打击的徐京阳,心里的气就起来了。端人家饭碗吃人家饭,还弄这些道道,这人实在差劲,真是欠收拾。不过……这会儿还是徐京阳更重要点,这小子都快蔫了。
他忍不住就摸了摸他的兔头,在徐京阳红红的眼睛的注视下,鼓励道,“你当然听不懂了,这些东西都太深奥了,原本也不该是这时候讲的,他是加难度了。”
徐京阳对郁君可有足够的敏感度,一听先愣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了,兔子耳朵也嗖的一下竖起来了,不过不是高兴的,是气的,“他是故意的?他肯定是看我昨天的东西都掌握了,没办法跟别人说我是个白痴了,加难度打击我呢。”
徐京阳气的不得了,他从听课开始就难受死了,看着郁君在那儿侃侃而谈,而自己居然什么都听不懂,然后又听见郁君说这些都是一个企业家所必备的知识,只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都管不好徐氏了,他爸的心血要糟蹋了,为什么不是哥哥留下之类的。
对的,徐京阳不是刚刚为自己难过,他也为徐家着急的。
结果,这是整他呢。
他气得带着一股兔子急了也咬人的架势,扭头就走,一瞧就是要找事儿去了。沈密一把就把人拉住了。徐京阳那股子纨绔子弟的劲儿又上来了,叫嚣着,“我要找他算账去!让他尝尝二少爷的厉害!”
沈密哭笑不得,只能一句话把人镇住了,“要跟他说你爸是徐年吗?还是要说他讲课超纲你听不懂?”
徐京阳:……
前者太纨绔后者太没脸,徐京阳顿时噎住了。气得红扑扑的脸上,一双大眼睛盯着沈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呆兔子一只。
沈密瞧着心疼,用他自己从没有的口气哄道,“没吃饭吧,我饿了,陪我吃顿饭,我教你怎么办好不好。”
徐京阳其实是很生气的,可是他更相信沈密,沈密就是很聪明又有办法,上次就气得郁君一愣一愣的。所有这次他也觉得,还是听沈密的比较好。
沈密瞧他半天不说话,还以为徐京阳没想好,只能又保证,“你不相信沈大哥了?”
徐京阳立刻摇头,“怎么可能?”
沈密这才放下心,站起来顺手拿起西服道,“走吧,我知道旁边有家很好吃的餐馆,带你去。”
徐京阳是那种脑子只能想一件事的人,一听吃的郁君的事儿就放一边了,反正有沈密呢。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带点心来了呢,连忙推销道,“我给你带点心了,是我妈做的,特别好吃,等回来你尝尝啊。”
沈密哪里想到两个人还异曲同工了,当即就乐了,说道,“我也让秘书给你准备了,等会儿你也尝尝看。”
徐京阳就乐了,“真的啊,那我吃你的,你吃我的啊。”
沈密笑了:“好。”
徐家。
许筱蓉临时去接了个电话,张珍珍就抱着闹腾的牛牛四处走,怕打扰了许筱蓉打电话。结果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厅里,这边是徐家一家人凑在一起喝下午茶的地方,所以装修的很是温馨,还有整整一面的照片墙。
张珍珍溜达着凑了过去,指着照片上的人教牛牛认,先是许筱蓉,“这个是许奶奶。”牛牛叫了。又是徐年,“这是徐爷爷。”牛牛也叫了。然后就到了徐天,张珍珍叹了口气说,“这位牛牛没见过是不是?这是徐天伯伯。”
然后就听牛牛叫了一声,“爸爸!”
第22章
牛牛那声爸爸,把张珍珍吓得不轻。
她甚至以为, 是自己耳朵幻听了, 听错了。可是,孩子的声音稚嫩而响亮, 再没有可能听错了的。
那就是看错了?认错人了?
张珍珍最终选择了这个答案。一定是的, 徐天和郁君长得虽然不像,可都是年轻的男孩子, 这照片上的人这么小,牛牛八成就看错了。
想到这里,张珍珍定了定心思, 还是想再试一次。她左右看了看, 许筱蓉还在打电话, 张婶和其他保姆也不在, 并没有人注意到她这边的动作, 终于举起了手。她那只至今瞧着仍旧白嫩细腻的手指头, 在牛牛的眼前晃了晃,停顿了几秒后,最终指向了旁边的徐京阳。
那小子好像从来都没有正形的时候, 明明是一张全家福,家里人都一本正经地,他却伸出手去勾住了他哥的肩膀,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的特别灿烂。张珍珍就问牛牛,“牛牛, 看看这是谁呀,牛牛认识对不对?”她是要做个对比。
牛牛已经觉得挺无聊的了,这个房间有着远远比照片更好玩的东西,譬如亮晶晶的摆件,还有他上次来骑过的大马——一个脚凳。这会儿就有点不太愿意了,脑袋一个劲儿的看向大马,手指头也指着那边,并不愿意去看照片,反而不停地说,“驾!马!”
他胖乎乎的,特别沉,张珍珍都有点抱不住了。
若是平日,张珍珍一是疼孙子,二是怕牛牛哭了打扰了徐家人,肯定是立刻将孩子抱过去了,可今天不一样。牛牛怎么会叫徐天爸爸呢,他才一岁大,可徐天已经去世一年多了,他压根不可能见过徐天。再说,牛牛还有郁君呢,如果说这孩子见到一个女人叫妈妈还情有可原,谁会有爸爸的情况下叫错了呢。
她连忙从口袋里摸出块奶糖来,逗着牛牛,“牛牛乖,牛牛瞧瞧这个是谁呀,奶奶等会给你糖吃好不好?”
那块糖起了大作用。
牛牛伸手抓了过来,一边摆弄着花花绿绿的糖纸,一边终于肯抬头看看了。张珍珍的手指头还是指着徐京阳,牛牛见了张口就喊,“蛐蛐。”
张珍珍那天也听见徐京阳和牛牛的对话了,知道这是认出徐京阳来了。那为什么会认错徐天呢?她提起了一口气,手指头慢慢地再次指向了徐天,“这个呢?”
“爸爸!”牛牛打不开包装纸,已经开始用牙齿攻击了,声音虽然含糊,可能听得清清楚楚。
张珍珍显然是惊吓的,这次,她连思考都没有,下意识的在照片墙上又指了张照片,那是徐天大学毕业照,穿着学士服,看着年纪要小很多。结果牛牛毫不犹豫地叫了一声,“爸爸!”
“爸爸!”“爸爸!”
随着手指的变动,接连的几声,让张珍珍彻底吓坏了。
如果是一次,那是意外,两次呢,孩子虽小可不是傻子。
原本牛牛的来历张珍珍就觉得奇怪,可她怎么问郁君,郁君都是那副说辞,她又不能去美国问问,只能信了。可如今,她有点不敢想了。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是郁君的,那徐天怎么回事?是徐天的,可为什么是郁君带回来养着?
就此时,却听见许筱蓉的声音,“这孩子声音真清脆,老远就听见他叫爸爸呢。”大概是走进了,许筱蓉就跟张珍珍面对面了,此时的张珍珍脸色极为难看,她不由皱眉,“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张珍珍看着许筱蓉,却不知道这话怎么说。她张了张嘴,最终跟许筱蓉说,“我也不知道,他一个劲儿的叫爸爸,我心里突突的,总觉得有事。不行,我有点担心郁君,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