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凶的 番外篇完本——by晏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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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传正这才满意地点头。
罗让走到店外给余希声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又跟他说,不来不要紧,他就跟两位长辈说,余老师工作太忙,实在来不了。余希声想了想,却说,他还是过来一趟好了。
“总要让他们把儿子放心地交给我啊。”余希声是这么说的。
罗让就问他,儿子的儿子都交出去了,还在乎一个儿子吗?
余希声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听懂后发现他又耍流氓,直接把电话挂了。
罗让就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声傻笑。
罗传正和姚璐见他久久不回店里,出来找他,结果看到他躲在墙角对着手机痴汉。罗传正对姚璐说,余希声把儿子的魂都勾走了。姚璐说,他想跟余希声打对台戏就自己去,她才不做恶婆婆。罗传正说,要能试出余希声的真性情来,他做恶公公也无所谓。
两人就谁唱黑脸、谁唱白脸这个问题达成了共识。
结果真到了周末,他们压根就没有发挥的机会。罗让一大早把他们带出去逛街,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度过了周六的上午,中午回到店里时,余希声已经在了,还做了一桌子的菜。
他们还没来得及惊讶,郭留连从房间里跑出来,抱着他们撒娇,喊“叔叔阿姨”。
罗传正和姚璐都知道这孩子的来历,看到他喜欢得不得了,又是摸又是抱,让他喊“爸爸妈妈”,不要喊“叔叔阿姨”。
上了桌,话题就是围绕孩子。余希声年纪不大,育儿经不少,听得姚璐连连点头。罗传正说好要唱黑脸的,可总不能在老婆兴头上拆台吧,所以只能不说话。但就这样,余希声还能不动声色地关照到他,还看出他有多年的胃病,跟姚璐分享了保养肠胃的方法。
回到宾馆,姚璐对罗传正说,她对这孩子没法挑剔,性格太好了,正适合罗让那个急脾气。
一开始是罗传正担心姚璐接受不了,现在反而是姚璐来劝他了。
“儿子没说过自己的苦,但我们能不知道吗?”姚璐说,“他能有这么贴心的人在身边,是他的幸运,也是我们的幸运。”
罗传正承认余希声温柔体贴,但又提醒姚璐:“毕竟是个男人。”
姚璐说:“我们不是还有罗琪吗?罗让喜欢什么样的,就随他去吧。”
罗传正听到罗琪的名字,心情复杂起来。
姚璐见他沉默,握住他的手:“这几天,罗琪联系过你吗?”
罗传正摇头:“比起罗让,罗琪更令人担心。”他说,“罗让自己稳得住,身边人也明白事理,不会主动生事。罗琪还不成熟,交的朋友都是圈子里的,我怕他被别人蛊惑,走了歧路。”
姚璐听他说得严重,不寒而栗:“罗琪会心态失衡吗?我们都没顾上照顾他的想法。我实在太心疼罗让了,只想把所有能给的都给他,可偏偏他不要。现在想想,罗琪该有的那一份,总要留给他的。”
罗传正叹气道:“就怕有人不知足啊。”
小饭馆里,余希声和罗让早早上了床。余希声对罗让说,总让长辈睡宾馆不是办法,这几年要抓紧一点,攒钱买套房子。
罗让觉得很有道理,翻出计算器,开始算账。小饭馆生意红火,可这么长时间,竟然刚把成本贴上。
余希声又安慰他,赚钱还是要慢慢来,不要着急。
罗让嘟哝:“好话坏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
余希声说:“我想着能不能接点兼职做。”
罗让扑倒余希声:“余老师,你这么会说,嘴皮子一定很厉害。”
余希声见他满脸“饱暖思淫-欲”的模样,就知道他没在想正经事,试图推开他:“没你厉害,行了吧?”
罗让钻进被窝里,身体往下滑,含含糊糊道:“我不厉害,所以我要练练。”
随着水声响起,余希声突然像砧板上的活鱼一样,猛地向上弹了一下,随后又落回床上,整个人都软了。
这下,余希?9 去,不去, 去, 不去……
突然后背一沉,谁压在了他身上。他郁闷地摆了摆, 没好气地说:“我烦着呢,别闹。”
“罗琪。”背后人笑嘻嘻说, “是我呀。”
罗琪回头瞥了一眼, 跳起来:“陈升!你怎么来了!”一个没注意, 后背“吻”上人家下巴。
陈升“诶哟”一声,叫得挺惨烈,罗琪吓了一跳, 陈升揉揉下巴,安慰他说没事。
“知道你最近烦。”陈升四下望了望,没见到罗琪的经纪人,赶紧把背着的包撂地上, 偷偷摸摸取出里边藏着的炸鸡块和烤羊肉串。
俩人面对面蹲下,罗琪抱着垃圾食品狂吃,狼吞虎咽的同时不忘拍拍陈升肩膀:“还是你懂我。”
陈升嘴角一撇:“什么呀, 圈子里都知道了,你家老头从乡下找回他亲儿子了。我猜你这两天过得不如意,赶紧过来看看你。”
罗琪耳尖一动:“你们消息挺灵通啊。”
陈升道:“我听说就是你那罗二哥?这事儿闹的……真够玄幻的。你现在怎么想的啊?”
“不知道。”罗琪忙着啃炸鸡,都没工夫回话, 嘟嘟哝哝道,“船到桥头自然直呗,还能怎么着?”
陈升道:“别怪我没提醒你,那个罗让可不是好惹的。”
罗琪一愣,抹抹油腻的嘴巴:“你认识他?”
陈升摇头:“我不认识,但我兄弟梁志开,跟他有过节,结果你猜怎么着,差点被他整死。这家伙,锱铢必较,你小心他看你这个养子不顺眼,心里不平衡,想办法来搞你。”
罗琪满头冷汗道:“不至于吧,我二哥不是那种人。”
“还叫他二哥呢。”陈升说,“你可长点心吧。”
罗琪点头:“大不了我注意点就是了,他还能主动害我啊?”
陈升见他不放心上,犹豫了一下,就没继续说下去,陪着他吃完炸鸡和羊肉串,背上包就走了。罗琪望着他的背影,思索片刻,给罗让打了个电话。
“是我,罗琪。”他说,“二哥,你认识陈升跟梁志开这俩人吗?”
罗让忙着炒菜呢,随便想了想,说:“有点印象,怎么了?他们欺负你了?二哥带人给你撑场子去。”
“没没没。”罗琪说,“我就那么一问。”然后他一点没停顿地,把陈升来找他的事告诉罗让了。
罗让下意识要“呸”一“呸”这破坏他们兄弟感情的王八蛋,想到自己在炒菜,好歹忍住了。“他哪儿呢?”罗让说,“我非揍他个满头包不可,这臭嘴,太坏了。”
罗琪说:“别啊哥,他是我朋友,说不定真是为我好呢。”
罗让拿这傻弟弟没话说,想了想,道:“行,咱给他一个机会。要再有下次,我可不客气了啊。”
“你放心吧。”罗琪打包票,“要是他真有挑拨我俩的意思,我这儿就给他解决了,都不用二哥你出马。”
罗让道:“不愧是我弟弟,就得这么干。”他关了火,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边盛菜边说,“对了,老头前几天念叨你呢,还有姚女士,也想你了。你有空给他们打个电话呗。”
罗琪却没立马答应,突然结巴了起来:“再、再说吧。”他有点不情愿似的,这让罗让很不理解。
罗琪说:“二哥,他们再问你,你就说,我在剧组好着呢,就是忙,没空打电话。”
罗让茫然:“你跟我这不是打电话吗?”
“靠。”罗琪郁闷,“总之就是这样,我先挂了啊。”
“等会儿……”罗让还想再讲几句,对面却已经传来了“嘟嘟”的声音。他没想明白,心说这三人怎么这么别扭,回头就找余希声吐槽了。
余希声想了想,跟他解释说,两位长辈一方面对亲子有所愧疚,一方面又担心养子心怀芥蒂,一时不知道如面对养子,但又割舍不下近二十年血溶于水的亲情。而罗琪呢,则自认为身份尴尬,不想给养父母增加心理负担,所以干脆选择不出现。
罗让听得脑仁疼,直说他们仨太纠结。余希声就鼓励他,给两边搭个桥牵个线,把双方的心事给化解了。
很多事最重要的是沟通,一旦交流不及时、不到位,就可能造成误解与矛盾,如果不去疏导,矛盾非但不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反而会越来越严重,累积到某个临界点后,很有可能突然爆发,到那时,就不是简简单单把事情说开,就能解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