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龙帝君我耐你完本——by不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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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更难听的都有。是什么他自个儿有自个儿的看法。
今儿,雪有点大。
看着庭院里那被厚雪压弯了的竹枝,他不可避免地有一点点迷茫……
就在他难得感性的时候,一只形状优美、养尊处优,连半点茧子都没有的咸猪手朝他的脸伸了过来。
被碰到的一瞬间他立马就撇开了头。
他跟檀府里上到公子少爷,下到小厮奴仆的人打过的架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真没见过这么出招的。
皱着秀眉往斜上方瞪过去,一脸的“你要干哈?”
锦衣狐裘,玉面含笑的人儿呀,温声问他: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这不瞎吗?
就咱这一穷二白的,像是有东西可以收拾的样子?他被檀府人“妖怪妖怪”地叫了、揍了十六年,能悲催而不自卑地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也就别指望他还能把自己的处境轻而易举且神奇地变得有多好。
不过,也许人家只是客气地问一声呢,也许人家脑子真的有毛病呢,也许这是中州来的人说话的方式呢?
有念于此,抿了抿嘴,管住了他那两瓣鲜红的“锋刃”。
就算别的都不说了,他现在也还指着眼前这人给他创造机会逃跑呢,可不能给人整得罪了。
貌似乖巧地、轻轻地“嗯”了一声。
等了半天没下文?
一抬头就看见那男人盯着自己,眼神怪怪的,他一忍不住,这秀气的小眉头就给皱起来了。
怎么个怪法呢,有点说不上来。
他回忆了一下,像是他第一次看见鸡腿时的样子?说起来到现在他都没能吃过一只完整的鸡腿,林家在檀府说了算,又一家老小都极其讨厌他,他是想反抗啊,可没权没势的也不懂怎么害人,在这种捧高踩低又人人势利的环境里,再怎么扑棱也折腾不出个花。
是有点忧桑,可他更关注的还是从来都是能看不能吃的那肥肥的鸡腿儿。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
看在某些人眼里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儿了。
这人怎么老还不走?他不走我怎么走啊!
再次抬眼奇怪地瞟眼前的男人时,人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直接要来拉他的手。
哦这!我是闪开呢,还是让他拉一下算了。
越发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第二个假设。
考虑了一下,事实上可能连一下都没有。
凭什么呀!这都什么毛病!
挣扎忍耐一番,在被碰到的前一瞬还是唰地把手背到身后去了。
“呵。”
笑得人心里毛毛的,檀栾听过的冷笑、阴笑、坏笑、尖酸刻薄笑、不怀好意笑、装模作样笑……数不胜数,还真是第一次发现这种新类型的笑。
心里更奇怪了。
可管家说他可以跟着这人走。
只要能离开檀府,管他去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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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等他上了马车,被人紧紧压在身下的时候他就不这么想了。
一开始他以为这人要打他,毕竟以前林夫人的儿子檀梓潼也叫人这样揍过他,那次他挣不过,这次也一样。
杨翌江看上去瘦瘦高高的不见得有多大力气,压人的功夫倒是格外强,两人贴得严丝合缝的,只要他不想要檀栾动,檀栾就绝对动不了。
也许是蛮享受压制着他的感觉吧,也暂时没做点什么其他,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他的眼睛看。
甚至还想伸手摸一摸?
檀栾闭着眼睛大骂,“你干哈呢——”
嘴里立马伸进来一根指头,不停摸他的舌头。
这什么@#¥@#?!
眉毛一竖、大眼睛一瞪就咬了下去。
杨翌江似乎也没想到他真敢咬,还咬这么狠。
扬起手一耳光就要扇下来,可看着那双漂亮的紫眼睛又下不了重手了。
转而狠狠捏了一下檀栾□□某处。
立马疼得人眼泪都出来了。
噢这!
这招太狠了!
他觉得以后自己再跟人打架的时候可以试一试。
稳赢啊!!!
杨翌江脸上再度露出之前那种笑:果然,紫水晶还是蒙上水雾更美一些。
正要再教檀栾点什么……
轰隆隆——!
“王爷,快跳车,马惊了!”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马车、以及里面拉扯着的两人毫无防备地摔落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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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朔雪飘飞,甚至已是呼呼作响,严寒让他不由自主往身边最近的热源拱过去。
原本就抱着他的手臂再度紧了紧,另一只手还摸了摸他的头?
檀栾立马就醒过来了。
这种触感,即便没点灯他也知道自己是光着身体跟另一个男人睡在一起了!
至于为什么是男人,除了环在腰背上有力的臂膀,另一个证明就是他之前情不由己蹭了两下的健壮胸膛啊!!!
默不作声地转了两下眼睛。
有鉴于前,咱要趁着能反抗的时候赶紧抢占先机对不?
某只邪恶的爪爪就这样子,往之前杨翌江让他疼得眼泪都出来的那个地方,偷偷摸摸地伸了过去……
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
前一刻还粘的紧紧的两人立马分开了。
檀栾缩在床头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刚刚捏到的东西好大,他都没能一把抓住。不过甭管是大是小,本质都一样,反正攻击的效果是有了,影影绰绰中,他看见那人坐在床边一动不动,也许是在忍痛……
他是想跑,可左腿又疼得厉害。要不是醒来就是这种情况,他可能会选择好好躺着,一动不动,跟脚麻了时一样。
可是情势不饶人啊,只能忍着疼,静观其变,反抗到底!
那人的手往后摸了两下,檀栾觉得可能是要把他抓过去彻彻底底地揍上一? 倭恕?br /> 赶紧又往床头缩了点,直接蹲在了枕头上,便连忙抓起枕头准备挡一挡敌方的攻击、视线之类,随便什么都好。
呼地一阵风刮过来,吹得他浑身一个激灵,又冷又惊!
可那人只是把被子扔到了他面前?
檀栾又观察了一会儿,似乎没什么敌情?可能是还疼着吧,所以还没功夫收拾他?
唰地把被子抓过来裹着,不仅能防寒,还能当层防御不是么。
又等了好一会儿,心里估摸着再要命的疼痛也该缓过去了。
黑暗中传来一声极长的吐气,还夹杂着几声短促的努力想要把疼痛都压下去的那种呼吸。
檀栾严阵以待。
温暖的橘光亮起,那背影立马清晰起来,宽肩窄臀,肩背处密密麻麻的抓痕和齿印……他还来不及想点什么,正脸就转过来了。
并不是杨翌江。
而且,有点帅?
也不只是有点,雪面高鼻,剑眉星目的,这也不是重点,关键是看着他的表情……
想起来自己刚刚都干了啥,立马明白了。任谁好好睡着被掐醒了都不见得有什么好脾气,何况他掐的还不是别的地儿……眼睛骨碌碌又转两下,想道歉。
可问题是这人怎么跟他这样子睡在一起呐?得先把这事儿搞清楚了。
他也不主动说话,戒备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人叹了口气,
“你别怕,我不会揍你的。”
说到心坎里去了,这就是他最担忧的事,可又莫名有点不爽,总觉得这话是对他实力的侮辱。
“什么什么,谁怕你揍了!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那人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又不知是想起又想明白了点什么,再转过头来时,表情虽然没变,檀栾却觉得对方的眼光似乎温和了许多。
“别怕。”
声音很轻,像是在哄什么小动物。
很耐心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仍旧有点迟疑,还是很困惑,缩在床头奇怪地看着那人,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放松警惕。
如果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听见有人这样跟他说话,他会直直地扑进那人的怀里撒娇耍赖。可经历了檀府的一切后,他完全不知道对方是要以和善的面孔把他骗过去欺负呢,还是本来就没有恶意?
既然分不清,就不要过去,他已经学会了怎么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