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没有机会了吗？
慕剑秋，我再也没办法对你说了吗？
泪水止不住地流。
"儿啊，想哭就哭吧......"云凰心疼地将吟霜抱在怀里。
"父皇......啊啊啊啊"吟霜只想放声大哭。为什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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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剑秋......慕剑秋......"离霜嘴里喃喃念着
"离霜......离霜，你醒醒！！"
离霜被惊醒，眼前迷朦的一片，慢慢清晰成了穆剑秋的脸庞。
"慕剑秋？......"离霜愣了一会，欣喜若狂地扑上前抱住了他"你没死，你还活着！"
慕剑秋抱着自动扑上来的离霜，搂了好一会。安抚他的情绪。
"离霜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慕剑秋擦了擦离霜额头的汗水。
"噩梦？......"离霜想了想，是啊，刚才只是噩梦。
猛然发觉自己抱着慕剑秋的姿势很暧昧，离霜脸红了透，立刻分开距离。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梦到我死了？然后哭得很伤心？"慕剑秋笑道。
"我......没......"
"我很高兴，离霜很关心我......"慕剑秋笑得温柔，让离霜看得不禁痴了。
心跳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很快......
"那......那个，杜府怎么样了？"离霜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赶紧转移了话题。
突然间，空气沉重下来。
"杜府被灭，除了杜千霄，上官紫心失踪，几乎是灭门惨案。"慕剑秋一字一句，说得沉痛。
"怎么会......"即使回到现实，也不比噩梦中的情况好到哪去。但是所幸杜千霄和上官紫心是失踪而不是确定死亡。
"他们武功能力皆不差，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你暂时不用担心，我会找人帮忙联系他俩。"慕剑秋安慰道。
"恩......好的。"
"冷无悔之事如今只好先按下，等你稍微好点。我们去找寻莫云踪前辈吧。"
"好吧......"
"你再睡一会吧，我陪着你。"慕剑秋握着离霜的手。
离霜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慕剑秋的手，很大很温暖......
杜府被灭事件后，离霜与慕剑秋在客栈里休息了几日。离霜当时所中的三根银针虽阴狠，却不致命，甚至连毒都没有。至此离霜才能在几日内便恢复如初。而关于那晚的战况，慕剑秋则总是避而不谈，让离霜不得不心生疑惑。
"接下来我们该往哪里去？"离霜背着包袱问走在前面的人。
"不知道。"慕剑秋平淡地回答。
"啊？不知道？那我们现在在往哪走？"离霜差点因为这话而栽个跟头。
"南，那句诗不是说，赤翼振风炼红涛，朱雀舞火飞九重。朱雀位数南，该是往南走吧。"
"呃......你确定吗？"离霜的心里还是忍不住忐忑，就这么轻易地决定了方向。
"那么你有其它更好的线索吗？"慕剑秋一句话顶得离霜无话可说。
"好吧......往南走......"在离霜看来，慕剑秋以往一直是个认真仔细的人，如此随便决定一个方向，这种事情真不像他会干出来的。至此，离霜的疑惑越来越深了......
十九
不知何时，冬日已至，从前一直住在北方的离霜，习惯了冬季的寒冷。却料想不到南方的冬季却比北方温润许多。没有刮得脸生疼的狂风，也没有如鹅毛般皑皑的白雪。
其实离霜很喜欢雪，但是却怕冷。南方的冬天虽然不是很冷，但是也看不到雪景，颇为遗憾。
与慕剑秋同行来到了一处名为阳古镇的地方，是南方的一处普通的小镇。但是却是异常热闹。
"怎么好象这里的居民都很忙碌的样子？"离霜与慕剑秋在茶馆小憩。却见到家家户户忙着装点房屋和做着木器。
"应该是有什么节日快到了吧。"慕剑秋应道。
"两位客官是外地来的吧，这位大哥您说的没错，明日就是本镇一年一度的穗神祭，是祈祷来年丰收的仪式。全镇的百姓都要为这一天准备很长时间呢。"茶馆的小二热心地给两位外地人介绍。
"哦？穗神祭？有什么好玩的吗？"出来皇宫这么久，遇到好玩的事物，孩子的天性又出现了。
"好玩的？那是太多了......"小二说到穗神祭有点滔滔不绝的架势。
"我们还得赶路呢......"慕剑秋无情地插来一句话，把小二的嘴堵了回去。
"我们在此多留一日吧，反正就是明天。有什么关系嘛......我第一遇到这样的事啊。"离霜撒起娇来。
看到离霜如此期待的样子，慕剑秋本就没有坚持的理由，便也就答应了。
"说到穗神祭，白天要在镇内的大平门那，也就是镇中心那块大空地上。表演一整日的杂耍，然后是西边李员外和北边崔老爷，还有南边方二爷家的狮王夺魁赛。"小二说得唾沫横飞，那得意劲，好象是他家开的。
"当然最重头的戏是在傍晚了。二位是大男人则不能错过这样精彩的好戏。"小二神秘地笑了笑。
"哦？这和大男人有什么关系？"慕剑秋倒有些好奇了。
"晚上则是有美人啊！！！本镇其实每年的穗神祭都是由福娘主持。很早以前是称为圣女的，但是叫圣女太神圣，又有诸多礼仪和限制，小镇弄不起这样大的排场，便把圣女改成福娘，对福娘的要求就没有那么多了，只要是未出嫁的良家闺秀，相貌好人品好，又懂大体的姑娘家来为全镇祈福，称为福娘。而福娘出嫁后，便再选出另一任的福娘来接替。"
"哦~真亏得能想出如此的变通之法。"离霜赞叹道。
"是啊，其实拜神祭典什么的，我们老百姓心里明白，如今的好日子，一大部分还是现在的皇帝英明，官僚清廉。所以对拜神的时候，县太爷都会带着众人为皇上祈福。保佑皇上他老人家长命百岁，我们的太子爷健健康康，天朝千秋百世之类......"
听到小二的话，离霜心里暖暖的，真想让父皇亲耳听一听百姓对他的称赞，也不枉费父皇每日勤政操劳。
"去年的福娘刚嫁给了方家的小少爷。今年的福娘是重新选出来的哟。是李员外的二女儿，名唤李若霜。长得那真是如仙女下凡，比我以前见过的所有福娘都好看。"
"哦？真的吗？那我真倒要见一见了。"离霜双眼抑制不住的兴奋。
慕剑秋眼神却些微的暗淡下来。
"每位福娘几乎很少连着两年都当福娘的。都是上了台就被人抢着求亲，次年就被娶走了。今年这李小姐知会看上哪家的公子，真是羡慕啊。"小二惋惜地叹气。
"小二没想过去求亲吗？"离霜调笑道。
"脑子里十二万分地想，可惜讨老婆要钱的，更别谈是富家的小姐了，再说自个儿的皮相又不好，哪有本事和那些有钱少爷抢？"小二撇了撇嘴，埋头擦桌子去了。
"哈哈哈，说不定人家小姐先看上你呢？"离霜开玩笑开起了劲。
"哎哟，小公子，你别取笑小的了。您还有那可能，我还是留着晚上做梦想想好了。"小二哀叹道"诶，说起来，小公子您应尚未成亲吧，那李小姐年纪和您一般大，说不定能成良缘呢。最好事成之后记得小二我，让我多见李小姐几面也就满足了。"
"哈，他已经有个很泼辣的未婚妻了。"慕剑秋又适时地泼了把冷水。
"呃......我还没打算和她成亲。"离霜条件反射地说了出来。
"这也没关系啊，男人三七四妾也不是不可以，小公子虽然还小，但是有机会还是要好好把握啊，男人妻妾成群才是最终的梦想啊！"小二嚎叫道。
"那这的梦想也太低了......"慕剑秋冷哼了声。离霜已经分明地感受到了他满脸的不爽二字。
"哎呀，婚姻大事不急不急。小二，多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来结帐吧。"离霜放下银两便拉着慕剑秋离开了茶馆。
"你最近怎么了？"离霜问慕剑秋。
"什么怎么了？"二人找了一间客栈，准备休息到明日。
"你最近很怪。"离霜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哪里怪了？"慕剑秋看也不看离霜，径自坐在一边。
"是不是那日在杜府发生了什么事情？"离霜一直担心着"你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该让你知道时你自然会明白，现在我不想谈这个。"慕剑秋又逼开了话题。
离霜皱了眉"他们两人在哪？你现在应该知道行踪了吧。"
"在玄心教"慕剑秋淡然答道。
"什么？被抓了？那我们应该立刻去救他们出来！！"离霜激动得冲上去拽起慕剑秋就要走。
"他们没危险。我们暂时不用去救他们......"慕剑秋按住冲动的离霜。
"什么叫没危险，紫心她是叛徒，别抓回去一定没有好下场的。"
"她真的是叛徒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真的是叛徒，那么你从昏迷中醒来的那一日，她就必死无疑，我们即使想救也来不及。而我得到的情报是，她还活着。"
"怎么会......难道说......"
"很大程度是，她是我们的奸细......而且杜府灭门是她造成的......"慕剑秋一字一句像巨石压在离霜心头，喘不过气来。
"也......也有可能是冷无悔没有得到朱雀信物。需要留着她的命逼问朱雀信物的下落。"离霜争辩道。
"即使这样，那留下杜千霄一人的性命足矣，为何留着她？"
"这......怎么会......"离霜脑袋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你......很喜欢她吗？"慕剑秋问。
"这......"
"你......爱她吗？"慕剑秋再问。
"我......不知道......"脑袋里乱得像糨糊。
"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单纯。相信她是你的失败。"慕剑秋说道。
"......"离霜无言以对
慕剑秋深吸了一口气。
"我......就不行吗？"
离霜愣了愣。
"什么？"
"我喜欢你......莫离霜。"闭上眼，是期待那人的答案，或是不想听到那人的拒绝......
二十
"什么？"离霜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喜欢你......"慕剑秋重复了一遍。
"你在说什么？你最近很反常，是不是生病了？"离霜走上前想试试慕剑秋额头的温度。手腕瞬间被慕剑秋抓住。被粗暴地扯过扔到床上。
离霜只觉得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得生疼。立刻随之而来的是强大的压迫感。慕剑秋此刻在离自己不到一公分的距离，俯视着自己，手脚已被他压得死死。
离霜的脸瞬间如火烧一般，也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快得不受自己控制。
"你......冷静点......"离霜被吓得愣愣的。
"我爱你......"慕剑秋不由分说地吻上了离霜的唇。
内心受到的冲击太大，让离霜只能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如师如友的生死之交舔咬着自己的嘴唇。
牙关被撬开，慕剑秋的舌头滑入了离霜的嘴里，热热的。
这个吻很温柔，让离霜觉得很舒服......竟然有些沉醉
但是目前这种情况，完全不应该用舒服来形容的啊！！！
离霜猛然惊醒，咬了嘴里不停搅动的物体一口。对方吃痛地退了出来。
"你咬我......"
"我......我们都是男人啊......"离霜有些心虚地说，刚才的感觉，为什么......完全不讨厌......
"男人就不行吗？"慕剑秋眼神中的受伤让离霜有些不忍。
"我......不是，男人和男人怎么样都是不正常啊......"离霜语结，不知道该怎样解释。
"我喜欢的是你，这样错了吗？"
"这......"
"罢了......我明白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慕剑秋别过头去不再看着离霜"原本这武林纷争便与你没有关系。剩下来的事，我来处理便可。"说完，慕剑秋便欲离开。
"等等！"离霜立刻抓住慕剑秋的衣袖。
"我继续留在这里，可能会发生你不愿发生的事情。我已经，无法再忍耐对你的感情。"慕剑秋头也不回地说着。
"......"离霜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放手吧。你应该能好好照顾自己的。"慕剑秋抽袖离去。
门关上，便是隔了天涯......
离霜垂下僵在空中的手，躺回床上，嘴唇上是那人的温度，还未散去。无意识地摸了摸嘴唇。明明是自己曾最痛恨的断袖之癖，为何如今自己的心如此的彷徨，如此的不安呢？
回想起父皇和皇叔在一起的画面，父皇每次都是带着笑，那笑很温柔。自己之所以看不惯，大概是明白那份温柔不是属于自己的吧。
慕剑秋......
离霜立刻从床上跳起，冲出门外。
慕剑秋打算继续赶路，正在准备离开住宿的客栈。
"慕剑秋！！！！！！！！！！！"背后一声怒吼。
是离霜的声音，慕剑秋有些意外，但是还是挺下了脚步。
"慕......那个......那个......"离霜惊觉现在还是傍晚正好是吃饭的时候，客栈里满满的全是吃饭的人。而刚才自己的那声怒吼正好让自己变成全场焦点。离霜一看不妙，又红了脸说不出话。
"慕剑秋，今天早上吃的包子是我付的钱，前两日住客栈的钱也是我买的单，还有大大前天你说给路边的乞丐二十文钱也是我掏的，还有更早以前那些帐，我还没跟你算清楚！！你别想就这样拍拍屁股就走了！！把钱还来！！！！！"离霜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可是他好不容易憋出来的成果。
慕剑秋终于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是是，小少爷。在下愿做牛做马还清债务。"慕剑秋摸了摸离霜的头。此时窘到脸通红的离霜真是可爱的让他爱不释手。
离霜又赶紧拉着慕剑秋又回到客房。
房门一关，离霜被慕剑秋从背后抱住，离霜比慕剑秋小十岁，又比他矮了一截。力量更是不如他大。被抱得不能动弹。
"你这算是回答了我了吗？"慕剑秋按奈不住内心的喜悦，在离霜耳边轻喃。
吹在耳朵上的热气让离霜浑身一阵软。
"我......"离霜挣扎。慕剑秋却不给他有可乘之机。
"我暂时还不知道，但是我唯一清楚的是，我不希望你离开......"
"把我留在身边，你要有觉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明白......"离霜脸又红了，他发现自己最近也开始越来越不正常了。
听到这句话，让慕剑秋心喜若狂，抱着离霜的手越来越牢固了。完全不理会离霜的挣扎。
"你能不能放开我，我被你抱得很难过。"离霜感觉自己有点呼吸困难。
"抱歉。"慕剑秋放松了些力道"让我这样抱一会吧。"慕剑秋将头埋在离霜颈窝，贪婪地吸取离霜身上的味道。让离霜浑身热得难以平静。但是还是依旧让他这样抱着。
只要他还在身边就好了......
次日，两人在同一张床上迎接黎明的到来。据说是因为慕剑秋擅自退了一间房的关系，两人不得不合宿。
离霜还被牢牢地圈在慕剑秋怀里。醒来便盯着慕剑秋越看越顺眼的俊脸看得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