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乍泄完本——byJAU

Nadd眼睛一亮：“我懂我懂，老兄。我也在我伤口边上纹身。”
“纹什么？”
“玫瑰花。”
严武咧着嘴笑了：“怎么样，管用么，姑娘们喜欢吗？”
Nadd挑着眉毛，得意洋洋的样子：“超乎你想象。”
严武和Nadd在当地时间下午六点到了目的地，一个Fada和Iriba联系之间偏东的小镇，Tarajella。照着联系人给的地址，他们住进了一家旅店，隔壁两间。房间服务不提供晚餐，Nadd笑着跟严武说：“没有晚餐是好事，你不会想吃这里的食物的。”
严武留在房间里研究地图，Nadd在Fada军事基地待过相当一段长时间，对周边的情况了如指掌。他给严武拿了三张地图，其中有一张标注了一些没有人知道的小径和未公开的隐蔽的地方。
Nadd开车去镇中心的联络点取物资，两把Fort 14，两把沙漠/之鹰Mark VII，各配三盒子弹，三颗HG86手榴弹，两套突击防护衣，两套刀具。Nadd看看这些东西，抬头看看给他东西的人：“就这些？”
那人头也不抬，正对着单子检查物品：“报告里写对方只有十一个人。”
Nadd凑近他，语气严肃：“上批执行任务的说有只有十一个人，具体情况我还不是很了解……”
那人终于抬起头，不耐烦的样子：“你要么拿，要么走。”
Nadd无奈地翻了翻眼皮，舔舔嘴唇，又看了一眼东西，叹口气，想要一把霰/弹枪：“把那个Fort 14给我换个伯奈利M4。”
Nadd回去的时候严武还在对着地图研究。严武在地图上画着各种标记，很多Nadd看不懂，猜是不是中文。
严武接过Nadd递来的罐头和压缩饼干，掏出把小刀翘起封盖：“他们说什么时候行动。”
“最晚下星期。”Nadd边吃边指了指包，“东西都在里面。”
严武过去看了看，又坐回来，没说话。
“我知道，现在也不好说够不够，时间也紧。”
严武又吃了两口罐头：“明天我们去勘察，你都知道什么？有肉的吗？”
Nadd又开了一个罐头，看了一眼是牛肉的，就推到严武这边：“他们打电话联系了雇主，被NT截下来了，大概查到就在这个镇附近。他们也不要赎金，只是要跟‘上级’对话，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就上批人报告，一共11个人，装备比较好，手法专业。这边的联络点说最近也没有大型物资车里在这附近活动，他们应该来这里以后就没有补给了。虽说范围定下来了，具体也没个方向。”
严武正盯着牛肉罐头，两手交叉放在桌上：“我们只有两个人……”
Nadd没说话。
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
“你说……”严武突然开口，眼睛还是在牛肉罐头上：“他们吃什么？”
Nadd没搭14 16 页， 腔，等下严武下面的话。
“这附近有卖肉的吗？”严武抬头看Nadd。
“嗯……这里条件差，有几家养牛羊的，但是只有一家店卖。那几户杀了牛羊就给店里卖。”
“明天开始，你去跟那家店，先跟两天，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如果没有，就……”严武看向Nadd，意有所指，“就‘请教’一下那家店的老板。”
Nadd点点头。严武重新开始看地图：“我明天开始去旅店和公寓打听一下，他们人多，一下子过来应该引起过不小的注意。应该不是难事……”严武抖了下地图，“这地方也没什么大型建筑。”
严武在旅店和公寓问了一天，问到下午，有一家的老板，收了严武给的钱，告诉严武确实有几个外地人来住过一个晚上，大概周六晚上十一点来的，第二天早上六点就走了，十二个人，四间房，多付了点钱，没有登记身份。
“开的什么车？”
“车？不记得。”老板说着就要走。
严武叫住他：“几辆车？”
“嗯……应该是两辆。”
“什么颜色？”
“黑的吧，我记得。”
“底盘高吗？”
“那个我不知道……不过那两辆车都挺大的，本地这种车不多。”
严武点点头出门了。地图上从这家旅馆往周围看，往西有个菜市场，一个篮球场，几家超市和住户，通往镇中心。严武去各个超市里逛了一圈，越跑越往西，终于买到了一本汽车杂志，还是一年前的，不过够用了。严武开车往东，开过一段荒凉的公路到了一个小站，原先可能是收费站，现在只是个没撤掉的路闸。
站里有个六七十岁的光脊背男人正一边咳嗽一边倒水，严武环视了一下，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严武抬手敲敲门，男人转头有点戒备地看他，严武掏出Nadd做的假/证件，装作附近基地军队督查，问几个问题。
“没有车硬闯。”男人坐在椅子上，搓着手，不太敢看督查。
严武居高临下的站着，铺开买的杂志，扔在男人面前的桌子上，指着不同的越野车给男人看，一页一页翻。
“这个……这个我见过。开得很快，没有停下来打招呼。呃，这里来往的都是镇上的人，过路多少都会说句话。”男人抬头很快看了一眼督查，又低下头，往门口瞟了瞟。
严武点点头，收起杂志，正准备离开，门被忽然拉开，一个女人边探身往里进边说：“这次不玩儿那么重口的，我老公……”话头随着她看见严武戛然而止。
男人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两道目光射向严武，严武就当没看见，出门离开了。
严武在地图上标记了这个站点，往站东开。
路上零散的有几户人家。开出没一会儿，公路就渐渐消失了，严武便开在土路上，旁边有几只鸵鸟跑过，又停下来用头在草丛里翻着。“这片草不错，”严武想着，“再往远去的草都是发黄的，这附近还算绿。”
严武远远望见一个湖，在阳光下波光粼粼，他停下车，拿出望远镜望湖，湖边缘有许多垃圾。往东北方向望，严武能看到几幢楼，在地图上是空白，Nadd标注是个废弃的旧城。
严武开车往回走。
刚开上公路，严武看了眼表，已经五点半了，严武想到刚刚看到的鸵鸟，便停下了车。望着远方的草。果然，严武等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一个男孩赶着一群羊过来了。严武看着男孩由远到近，到了严武面前，站在路边看着严武。严武冲他点了点头，男孩才带着羊从严武车前过去，朝西北方走去。
严武直到男孩和羊群在视线里化成点，才举着望远镜开车跟上，等男孩穿过一片草地转弯往北去的时候，下了车跟上，看到了一家畜牧场。
严武回到车里，坐在驾驶座上对着地图标记，突然听到一声狮啸。严武愣了一下，吞了口口水，马上锁上了门窗，伸脖子往窗外四周望了一下，没有看到狮子。小心地打火回程。
“那家店我去了，他们的车备都比较落后，跑不了远程，食物储备量也很小。如果那些人在真的在哪里买过肉，估计还在镇里。”Nadd坐在房间里，面前摊着地图，大口喝着凉水。
严武在他对面坐下来：“不在镇上。”
Nadd递了根烟，严武摇了摇头，把自己一天的发现跟Nadd讲了，末了问他有没有酒。Nadd翻了个白眼，因为肤色的缘故使得这个白眼效果非常明显：“别想美事了，烟都是我自己卷的。等差事完了可以去趟阿贝歇，那有富人经营的据点，不光有酒有烟，还有女人。”
严武笑着摇摇头，起身回自己的房间。
严武和Nadd第二天拜访了严武看到的畜牧场，Nadd跟老板聊了一会儿，严武在旁边等着，跟昨天见过的小男孩对视。小男孩对他们很好奇，趴在栏杆上看他们。老板在跟Nadd对话的空档还有心思捡起一块木头朝男孩丢去，挥着手叫他去干活儿。
Nadd搞到了一个地址，他们俩等到黄昏才朝那里进发。
镇上冷冷清清，商铺稀少，Nadd给自己和严武买了个椰子，两人插个吸管，抱着边走边吸，混在人群里。严武带着风镜和头巾，盖住自己亚洲特征，不想显得太明显，Nadd为了配合他，也裹个头巾。
他们到了要找的地方，没靠太近，在附近一家买布的店站定，一边看布一边交谈。目标建筑物是在幢楼房里的第三层，他们看了半天，也没有见有人出入。然后下午六点四十八，一个男人进入楼里，他穿着本地的衣服，嘴里跟旁边的人打着招呼，Nadd说是本地方言。三层黑魆魆窗口边突然闪了一阵光，严武猛地紧张起来，意识到是狙击镜的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