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爆宠萌兔大师番外篇完本——by小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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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后来父母下岗,开了一家小饭店,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可是他却一比一天倒霉,总是三天两头出意外。
医改之后,看病都要自己掏钱,小时笑的医药费几乎成了家里最大的支出项,让一个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再加上时好老家还有一堆穷亲戚时不时需要接济,就更是日复一日地捉襟见肘起来。
后来,养父母为了他南下打工,辛苦赚钱。
小时笑心里难过地想,是他拖垮了这个家。所以就算父母离家之后,叔叔婶婶苛待他,他也都默默地忍下了,很努力很努力地活下去,很努力很努力地长大。
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赚很多很多的钱,在A市最繁华的商业街给父母开一家小吃店,雇最好的厨师,请几个服务员。
让他们不用再外出,也不用再忙碌操劳,每天坐在柜台后面刷刷朋友圈看看视频,等着收钱就好。
所以十八岁高中毕业,时笑就一个人外出打工了。
可是,像他这么半大不小的孩子,又没什么学历,赚钱哪儿有那么容易?
他在餐馆刷过盘子,在超市做过收银员,在工地扛过水泥……后来听说做演员赚钱多,于是就来了H影视城。
做了三年群演。
他还是很倒霉,被炸点炸过、被威亚砸过、甚至遇见过装了真子弹的枪……只差一点点,他就没命了。
不止倒霉,他还经常被抢戏的群演欺负。
虽然有很多很多的痛苦,却也有很多很多的开心。
即便熬了三年还是个龙套,但也比干别的赚钱多多了,装个死尸、挨个打,都能几百几百地赚,偶尔能接到一个有台词的角色,就更是美滋滋。
时笑很知足。
他住在最便宜的合租房里,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饿了啃个馒头就白开水就能活,偶尔赚钱多了,就奖励自己一套煎饼果子,再加两个蛋,就能美美地啃上半天。
没戏的时候,他就在剧组帮帮这个、帮帮那个,虽然付出多回报少,但偶尔能得到一句谢谢,一个感激的眼神,他都觉得很幸福。
当然,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晚上躺在出租屋暖暖的被窝里,捧着手机数银行卡上的零。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每多一个零,时笑都能在被窝里咬着被脚开心半天,兴奋得简直要睡不着觉。
像个小葛朗台。
小葛朗台虽然财迷,但却一点儿也不小气。
哪个熟人朋友急用钱了,他借得特别痛快;在街头看到红十字会的捐款箱,他也会毫不犹豫把当天赚的所有钱都塞进去。
每到月底,时笑就会小心翼翼地把卡上的余额全都转到养父母的卡上去。
时父时母感念他的孝心,就把钱收下了,说是替他攒着,等以后给娶媳妇儿用。
每当这个时候,时笑就对着手机嘿嘿笑,不说话,他心想他长得这么弱小,一点儿男子气概都没有,哪个好人家的姑娘会要他呀。
他盘算着等过个几年,攒够了钱,就用这些钱给父母盘个店。
那样他们就再也不用辛苦啦。
时笑就这样时而倒霉、时而被欺负、时而开心、时而幸福地做了两年多龙套,一直到遇见薛森。
在他心里,薛森是除了养父母之外,对他最好最好的人。
所以薛森不管说什么,他都相信。
薛森说想一辈子保护他。
一辈子照顾他。
一辈子爱他。
时笑都傻傻地信了,虽然暂时没有答复,但已经在很认真、很认真地考虑要和他过一辈子了。
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
时笑感觉自己胸中一阵剧痛。
很难过很难过。
他眼睛一眨,两颗硕大晶莹的泪珠就滚出了眼眶。
阎王知道他是因为回忆起薛森的事情伤心,可他从来就没见过这种弱小的、水做的生物,动不动就哭唧唧,哭得他心里直发麻。
他僵硬着手指拭去时笑眼角的泪水:“别哭。”
哪知道他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时笑瞬间哭得更凶了。
阎王:“……”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迫强行上岗的菜鸟奶爸,被哭个不停、怎么哄都不是的熊孩子弄得手足无措、心烦意乱。
心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种又弱又萌又麻烦的生物?
阎王这次来人间,一是要拿渣男开刀,重新做一次功德簿普查,二就是要帮误饮了孟婆汤的时笑恢复记忆。
顺便算一算让他滚蛋的账。
现在账也算完了、记忆也恢复了,他本来打算直接走人的,可是看到时笑哭唧唧的小模样,突然又犹豫了。
他心想这么小这么软的小东西,善良,耳根子又软,刚才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说不定就被渣男给骗了去。
就算不会被渣男骗了去,说不定也会被姓纪的王八蛋欺负了去。
万一又死翘翘了,还得让他费心复活。
麻烦死了。
还是等把他周围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渣都料理干净了,再放他走吧。
时笑哭了一会儿,渐渐止了泪。
阎王问:“哭完了?”
时笑眼角挂着泪珠,不好意思地笑着点点头:“嗯。”
“走吧。”
“啊?”时笑一脸懵逼,“去哪儿?”
“我家。”
第5章 同居
时笑还没想明白“我家”1 3 页, 是什么意思呢,小手就被阎王的大手握住,然后拖着走了。
阎王身高腿长,至少有一米九五以上,可是时笑不止脸小,个子也矮,只有一米六九,站起来只比阎王的腰高那么一点点,得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阎王的步伐。
他被阎王拖出病房,一路小跑了十来米了,才突然想到什么:“等一下!”
阎王停下脚步:“嗯?”
“我的奶,”时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还有我的蛋。”
这一下午来探病的没有十拨也有八拨,除了送花的、送水果的,大部分都带的是营养丰富的牛奶、鸡蛋,还有一些营养品。
拿回去够他一个人吃好久呢。
就算吃不了,拿出去卖了换钱也好啊。
阎王显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冰寒目光在时笑胸部打了个转,紧接着滑到了不可言说的部位。
时笑光惦记着牛奶和鸡蛋了,说的时候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看到阎王的目光,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话里有歧义,脸蛋儿刷地红了,连忙道:“不是……我是说,病房里还有别人送的牛奶和鸡蛋,忘了拿了。”
“……”阎王淡淡道,“不用了。”
小兔子想要,他再买给他就是了。
啊?不用了?
时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用了”是什么意思?是他以后都不需要再吃东西的意思吗?
阎王刚才说要带他去他家。
刚才他没顾得上细想,现在想来,阎王的家,那不就是地府吗?
这么说,绕了一大圈,他还是要死了吗?
可是就算死,也应该是带走他的灵魂呀,为什么要连他的肉体也一起带走?
时笑脑子里乱糟糟的,心里直犯嘀咕,连阎王在医院门口打飞两个壮汉都没看到,丧得眼角都耷拉下来。
被打飞的壮汉爬起来给纪栾打电话:“老、老板,那个时、时笑……人跑了。”
“跑了?”纪栾皱了皱眉,心想他还没来得及警告那个小东西不要乱说话,跑了可能要出大乱子的,“废物!连个小娃娃都看不住!”
纪栾挂了电话,给他手底下的保镖队长打了电话,让他们在附近的公交站、地铁站、长途车站、火车站、飞机场地毯式搜索,务必要把人给他找回来。
然而此时,阎王大人已经开着一辆低调的辉腾,载着小白兔上了城际高速。
过了一个多小时,车停了下来,阎王说:“到了。”
“哦。”
时笑还以为是到地府了,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
然而车门外没有刀山火海,也没有牛头马面。
眼前是一座漂亮的二层小别墅,别墅前有一个不大的庭院,庭院里悬挂着一盏盏漂亮的走马灯,院子里开满腊梅花,散发出暖甜暖甜的香味儿。
“哇!好漂亮!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