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看上司崩人设完本——by听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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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谭韶诗抓抓头发,尴尬地看向余芷。
“早啊。”余芷微微一笑,“来我办公室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谭韶诗忙点头,放好抱枕,顺便扫视一遍没有第三人的安静办公间,目光在7点半的时钟上转了转。
九点上班,余芷这么早就来了?
谭韶诗顿时觉得余芷要谈的可能是工作上的大事,而且是需要她准备赶着晨会宣布的那种,拿了笔记本,加快脚步跟上去。
余芷问的第一句话是:“你吃早餐了吗?”
“没有。”
余芷点点头,拿出了一个袋子,“念之阁的熏鸡三明治和纯牛奶。”
“给我的?”
“对。”余芷说,“你说过喜欢吃。”
谭韶诗看着余芷表情平静地说出这些,懵了。
她还真喜欢。
念之阁是市内价格偏高的面包品牌,谭韶诗陪着闺蜜卓微澜吃过一回,爱上了熏鸡三明治松软的表皮和丰富口感的酱汁,至于纯牛奶,她从小学一年级就开始喝,喝惯了之后觉得有甜味的腻得慌,连酸奶都是喝自己做的完全不甜的版本。
问题是……她什么时候告诉过余芷呢?
谭韶诗想不起来,疑惑地看向余芷。
余芷亲自把袋子送到她面前,“拿着吧,我帮你买的。”
“为什么?”谭韶诗惊讶。
“昨天挂了你电话,对不起。”
“噢!”谭韶诗摆摆手,“那怎么算挂电话呢。”
余芷坚持说,“拿着吧,我专门开车去买的。”
“谢谢。”谭韶诗接过来,“我说过喜欢吃这个吗?”
“说过。”
“什么时候?”
“我问你的时候。”余芷笑了,“你一开始不肯说,先把微澜喜欢吃什么告诉我了。”
“不、不肯说?”谭韶诗被这个描述吓到了。
余芷点点头,“我问你事情,你总是说微澜喜欢什么,我再问一次,你才愿意告诉我。”
谭韶诗终于想起来了。
她和闺蜜卓微澜有时会用中午的时间出去逛街游玩,余芷见了,总会挑了卓微澜走开的时候问上两句,用“你喜欢什么”开头。
谭韶诗见多了余芷对卓微澜的关照,自然认为这是委婉打听,识相地先说卓微澜的喜好。
余芷每回都再问一次,“你呢?”
以前,谭韶诗答是答了,暗搓搓觉着总监真是谨慎小心,问个两句还要打掩护。现在,谭韶诗听了余芷视角的说辞,发现善解人意似乎成了自作聪明。
“我不是不肯说。”她大喊冤枉,“我只是先答您想听的。”
余芷挑眉,“你以为我喜欢卓微澜?”
谭韶诗犹豫片刻,点头,“您总是偷看她。”
“然后被你发现了。”余芷平静接话。
谭韶诗窘迫,“不是这样吗?”
余芷盯着她懵懵的表情片刻,笑了:
“韶诗,我看的是你。”
第4章 委屈
“我看的是你。”
余芷直接说出了这句话,而后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
谭韶诗瞪大了眼睛,目光躲闪不知往哪儿瞟好,唇瓣翕动,因为说不出话轻抿了一下,白皙的脸颊慢慢泛出淡淡的粉红色。
余芷想起了前天晚上的酒醉。
谭韶诗长得白,喝酒上头会由脸颊红到耳朵,起初也是淡粉色,后来不知怎的眯眼嘀咕了句“啊,小萱说要主动”,勾了她脖子凑上来一顿乱亲,呼吸急促,脸颊红晕愈来愈深。
余芷皱了眉,觉得这细碎的亲吻因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变了味,并不高兴,想知道谭韶诗口中的小萱是哪一个人,绷着身子不予回应,只在谭韶诗想翻身把她压倒时按了按肩膀定住,
谭韶诗喝醉了,根本敌不过她的力气,没能得逞便乖乖躺回去,窝进松软的被褥里没力气再撑起身来了,捂着脸说,“我果然不适合艳遇……”
“艳遇?”余芷扒掉谭韶诗的手,让绯红的脸颊露出来。
谭韶诗扁着嘴,含糊不清地答话:“小萱说,要找爱情的灵感就去找艳遇。”
“小萱是谁?”
“我室友。”
余芷一愣,将莫名其妙的醋意压了下去,碰了碰谭韶诗酡红的脸颊。
她的指尖并不算凉,谭韶诗却正是浑身发热的难受时候,想找东西降降温,歪过头蹭她的掌心。
余芷瞧着怀里乖巧温顺的谭韶诗,没能收回手,轻轻用指尖去感受肌肤的柔软滑腻。
她看到谭韶诗乱脱衣服往床上扑,没有什么趁人之危的想法,即使被亲被抱也当是一场酒疯,只打算帮忙盖上被子防止受凉生病罢了。
谭韶诗偏偏作出诱人的姿态。
哪怕知道谭韶诗是无意的,余芷仍是挪不开眼,抚过脸颊,挑起下巴,在谭韶诗眯着眼瞧她发出软软的一声“唔”时失了理智,低头吻住朝思暮想的唇瓣。
谭韶诗乖得很,喘不过气才揪了揪她的衣服发出嗲嗲的撒娇调子,扭一扭身子避开硌人的项链。她退开,谭韶诗会微微张着嘴吸气,灵活的舌尖舔掉唇瓣上的水光,瞧来的眼神一片迷蒙。
余芷看到自己项链在谭韶诗身上压出的痕迹,心疼地吻了吻。谭韶诗弓起身子发出低吟,无措的手在她的衣服上抓出了褶皱,倒是纵容了这一行径。余芷越来越放肆,往下游走,整个人有种说不清的微醺醉态——谭韶诗醉了,她又何尝不是,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窝在怀里便不清醒了,恨不得醉上一辈子。
她是被谭韶诗难忍的哭声惊醒的。
谭韶诗把打湿的衣服全扔了,只留下最后一块遮羞,被她扯去后一下子被陌生的凉意吓着了,懵懵地蜷缩起来发起抖。她没放在心上,轻拍安抚,慢慢探去,才开始一点便把谭韶诗逼急了挣扎起来。
“没事……”听到隐隐的低泣声,她赶紧停手,把怀里打着颤的人用被子裹好。
谭韶诗蜷起身子躲到被子里,咬唇闭眼,乱掉的头发沾在有了泪痕的脸上,可怜兮兮吸着气。
余芷深刻意识到自己错了,想摸一摸谭韶诗的脑袋。
被她的指尖一碰,谭韶诗哆嗦了下,直接扯被子把自己藏起来。
余芷无奈叹气,不去打扰谭韶诗,穿回衣服往浴室走。她迅速洗了个澡,拧把温热的湿毛巾归来,发现谭韶诗已经睡着了。
睡着的谭韶诗没这么大的戒心,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在湿毛巾擦脸时只是不满烦扰扭过头。余芷放心了一些,掀开被子小心地清理下黏腻的痕迹,一开始小心翼翼的,确定谭韶诗睡熟了才加快动作。
工作一天又扶着谭韶诗回来,余芷同样疲累,没有管地面上的凌乱,躺下休息。
第二天早上,谭韶诗一脸懵懂地问她衣服哪儿去了,第二天晚上,谭韶诗打了个电话,弱弱地问她是不是耍了流氓,语带愧疚,并保证不会告诉别人。
余芷知道谭韶诗说了这么多话,意思只有一个:我不喜欢你。
她难过,平日里淡定的面具全碎了,生硬地答话道别。辗转难眠,她想了很多,在回忆起谭韶诗蜷着身子哭泣的画面时泄了气。
不能太急。
6点多,天蒙蒙亮,余芷比平时起早了太多,看到了来自谭韶诗的新邮件通知。标题是初稿的上交格式,余芷想了想,开着车在没有醒过来的城市打转,在导航的指引下找了三家念之阁的分店,买到了谭韶诗喜欢的熏鸡三明治和牛奶。
谭韶诗依然是诚惶诚恐的状态,竟说她喜欢的是卓微澜。
原来,除了卓微澜家那位醋意滔天的老婆,还有第二个人产生这么莫名其妙的误会。
碰上谭韶诗,余芷总是少了点理智,忍不住说了实话。
“我看的是你。”
谭韶诗慌了,无措地揪了揪手里的塑料袋。
塑料袋摩擦起来的动静大,一下子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安静。
她没有什么感觉,谭韶诗反而被吓到了,垂眸去瞧惹了祸的手指头,再抬眼时完全是一副吓坏的样子,“总、总监,我……”
余芷从窗户里望见提工具来打扫的保洁,揉揉眉心,重新端起笑,“你先去吃早餐吧。”
“好。”谭韶诗小声答着,迈了有气无力的步子回了位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