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看上司崩人设完本——by听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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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韶诗觉得感冒是小事,简单回了个“好”,没说其他,听话回家。她在路上买了白粥和感冒药,吃下了就早早睡觉,分不清沉甸甸的疲惫无力感是自己睡糊涂,还是感冒带来的。
——
会议延长了些,余芷晚一步回家,进了门开了灯,看到茶几上的包装盒和拆封乱放的感冒药,眉头一皱,直直往房间走去。
借着房间里微弱的光线,她看清了蜷在床上的一团,走过去轻轻拍了下,“韶诗?”
“唔。”谭韶诗不耐烦地应了声,挪挪身子要缩进被窝。
她无奈,扒拉开一小点,探了探谭韶诗的额头。
一片热烫。
余芷翻出了体温计,哄着蜷在被窝里的谭韶诗抬起胳膊,“乖,量个体温。”
谭韶诗却顺势抱了过来,埋到她的怀里蹭一蹭,软糯哼唧了声。
“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晚了,骚瑞
第50章 催婚
谭韶诗睡得不安稳, 浑身发烫, 头晕无力, 古怪的梦一个接一个。她正做着回到小时候的梦,被余芷的动作扰醒, 勉强睁眼, 将眼前模糊的人影看成了妈妈。
她一病就忘了平日的别扭,觉得自己是最脆弱最难受的小可怜,想跟妈妈撒娇, 挪一挪身子抱上去软软喊了声,委屈巴巴。
“妈妈”帮着她拢了拢被子, 声音特别温柔,“乖, 量体温了。”
谭韶诗乖乖听了话,抬起胳膊夹住体温计又往“妈妈”的怀里凑。她的脑袋昏沉沉的,闭上眼睛不到一分钟就半梦半醒了, 依稀感觉到“妈妈”拢了拢被子把自己裹紧,觉着热想伸手,又被轻柔的动作按了回去。
“38度8。”她的耳边响起一声叹息,“韶诗, 我们去医院。”
谭韶诗缩到被窝里, “不去。”
“那就吃退烧药好吗?”
“嗯。”谭韶诗想着不用起床就好。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做了个短暂的梦,裹着的被子被扒拉开,灯光照进来, 刺得人难受皱眉,带了微冷空气一起唤醒人的神智。她在搀扶下坐起来,渐渐从混沌的梦境里抽离,睁眼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余芷?”
“哎。”余芷轻轻应声,给她垫了靠枕,“吃了退烧药再睡。”
顺着余芷的手,谭韶诗看到了放在床头柜的塑料袋,外头标着药店的名字,里头装了药和小票。她明白余芷帮着去买药了,看了一眼墙上指向七点的时钟,忽的能思考了,冒出一个问题,“你吃饭了吗?”
“一会儿吃。”余芷递来水杯,“吃药。”
谭韶诗听话服下。
等她喝完水,余芷用纸巾轻轻擦掉唇角的水痕,“肚子饿吗?”
“没胃口。”谭韶诗清了清嗓子,仍是没办法掩饰声音的沙哑与无力,“我睡了,你去吃饭吧。”
余芷帮着她盖上被子,关了灯,放轻步子慢慢离开房间。
随着房门关上,眼前的世界又变得昏暗。谭韶诗的睡意被一杯水赶跑了些,翻了个身,一眼看到了柜子反光的金属装饰,觉得这些细节跟之前的模糊梦境有不少重合的地方。
她一愣,想起那句挺有真实感的“妈妈”,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有没有喊出口。
谭韶诗发着烧,没能想出个结果就觉得累,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退烧药起效,谭韶诗发了汗,图凉快想把被子甩开,一动便被身边伸来的胳膊抱紧了。她感到一种热乎乎湿答答的黏腻感,难受哼唧,只有纸巾擦掉额头和脖子的汗水时能够舒服些。
有人照顾着,她也就不必强迫自己醒过来,糊里糊涂睡到自然醒。
谭韶诗看到外头的天还黑着,懵了一懵,转头看向枕畔。
余芷睡着了,胳膊搭在她这头的被子上,手里捏了一张纸巾。
谭韶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烫,应当退烧了,除了嗓子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她捂嘴轻咳两下,用最轻的动作帮着余芷把手放回被窝里,摸到手机看了看,5点10分,抿抿唇锁屏再躺回去。
七点钟,余芷起床,她也醒来,一睁眼就对上了余芷的眼睛。
“早。”余芷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摸摸她的额头,“还有点烫。”
谭韶诗咳嗽了两声才能说话,“我觉得正常了。”
“以体温计为准。”余芷从床头拿了体温计。
谭韶诗想接过自己量,余芷却代劳了,敛好她的睡衣顺势躺在旁边,手没收回,搭在上头虚虚抱着。
“呃……”两个人离得近,她觉得自己的体温又要升高了,小声说,“会传染的。”
余芷搂得更紧,挨近了轻轻说,“让我再睡五分钟。”
谭韶诗也没力气拒绝。
五分钟后,她有点昏昏欲睡,余芷倒是准时醒来拿了体温计查看,“37度5,还有点低烧。”
“再吃一天药就好。”谭韶诗掀被子要起床,一遇冷就是喉咙发痒,憋着一口气忍住了咳嗽,想着喝点水就会没事。
余芷把她拦了下来,“你要去上班?”
谭韶诗点点头,没忍住咳嗽两声。
余芷拿了一个保温杯给她,“喝点水。”
谭韶诗喝了两口,感觉舒服了点,冷不丁听到余芷在身边说。
“还是在家休息吧。”
“不了,低烧没关系……咳咳。”谭韶诗说着没关系,身体却不争气,清水滋润的喉咙消停了一会儿又让她感觉痒痒的。
余芷轻轻拍了拍帮她顺气,“听话,身体重要。”
“可是……”
“晚宴越来越近了,之后的工作会很多。”余芷打完情感牌再给她说了事实,“你今天养好身体,接下来才能适应强的工作节奏。”
谭韶诗无奈妥协
她在不算忙碌的一天请假,总比将来拖后腿好。
“我去做早餐,想吃什么?”
“粥。”谭韶诗嗓子实在不舒服,尽量减少说话,
“好,我去做,你再睡一会。”
谭韶诗想说话,一张口却忍不住咳嗽,赶紧拿起保温杯猛地喝水。她打算喝完水跟上去,比不上余芷的速度,一转眼就见到余芷拿着水壶回来了。
“早餐想在哪里吃?”余芷拿过保温杯帮她倒水,“我给你端过来好不好?”
她被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吓了一跳。
谭韶诗上回感冒发烧是年初的事情,不巧也是周末。她跟妈妈说好了回家吃饭,看病情轻微,无所谓地冒着冷风去挤地铁。到了家里,她变得严重了点,烧到38度7,一声不吭在爸爸妈妈做饭的时候跑出去买药吃。妈妈发现她脸红,问了两句,她直说发烧,换来爸爸一句“今晚住家里”的话,呆的时候没什么特殊待遇,就记得妈妈手机斗地主的声音挺吵,透过房门也听得见。
谭韶诗清楚地知道她不是小孩子了,病情不重能照顾自己,认为妈妈没有嘘寒问暖很正常,习惯了自力更生,觉得妈妈没念叨自己就不错了。
第二天,谭韶诗的情况好转,妈妈关切一下,最后把重点放在“你平时怎么不注意”上头了。她生病时脾气大,觉着烦,一大早起床回租房,路上走得快出了身汗,一下子退了烧。
直到今天,她才知道被人当小公主一样宠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真舒服。
谭韶诗接过余芷递回来的水杯,小声说,“我出去吃。”
“好。”余芷摸摸她的头,“睡吧,我等一下叫你起来吃早餐。”
谭韶诗不困,却被余芷温柔的声音劝回被窝里了。
十五分钟过去,她根本睡不着,穿上余芷替她放在床边的外套,慢吞吞挪去洗漱。她还记得昨天用冷水洗脸的作死行为,耐着性子等水龙头加温用了热一点的水,收拾好自己就去厨房找余芷。
“起来啦。”余芷在盛粥,听到她的咳嗽声马上回了头,“粥好了,你坐下。”
谭韶诗没能迈进厨房,乖乖在餐桌旁坐下。
余芷端了粥过来,第一反应还是探探她的额头。
“不烧了。”谭韶诗说,“我的头不晕。”
余芷不信她的话,“吃早餐,等一下再量体温。”
谭韶诗答声好。
“你一个人在家行吗?”余芷担心。
“行啦。”谭韶诗拿自力更生的过去当依据,试着说服余芷,“我昨天吃了感冒药才会头晕,以前发烧照样出门上班,没什么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