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世男妃完本——by 祎庭沫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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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成这样,那位公子家是断然不能让江月婵过门的,加上当时在场的姑娘不少,这事便闹得满城风雨。江家也知道是江月婵的错,也不能怎么样,这门亲事就这么退了。
而那位公子最后娶了毁了容貌的才女,倒也是夫妻和睦,算是圆满了。
而因为这件事,也没人敢上门提亲了。郭氏愁得不行,便开始往续弦上找了,但江月婵不满意,闹得厉害,所以直到江翊死了,江月婵也没有嫁出去。
封钦坐在床边,放轻了声音,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江翊。
江翊皱起眉,“这法子可行吗?”
“放心吧。坤茂宫本就年数过长,皇后为效仿皇太后节俭,也为博得父皇赞许,封后时就要求不必整修,打扫干净便好。现在这宫殿虽不至于倒塌,但很多东西已经老化,不中用了。”封钦道。
江翊还是觉得有些冒险,“这事还是要考虑周全了,别露了马脚。”
封钦道:“没有万全的准备,我也不会做。你啊,有事能跑来找我,我很高兴。日后若能一直这样,我倒也能放心了。”
其实如果不是涉及到江月婵,大皇子选妃的事,江翊也根本不会在意。反正这婚事就算成不了,对江月婵也没什么影响,毕竟皇后那边只是见见,也没多说什么。其他的,不过是郭姨娘和江月婵的单方面猜测而已。这样的入宫相看每朝都有,实在是拿不准的。
“晚饭吃了吗?”封钦问。
“吃过了。”虽然也是草草的吃了点,却也不饿。
封钦笑了笑,“外面起风了,今晚就留宿吧,一会儿我让人去将军府上说一声,别大晚上的再冻着。”
最近天气乎冷乎暖的,江翊身上也的确不好受,想了想,道:“那就叨扰王爷了。”
封钦看着他,也不说话,但眼神里似乎有些不满。
江翊想了想,换了方式道:“那我还住朝露院吧。”
封钦满意了,笑应道:“好。”
之后几天,宫里既没有下旨,也没有听说皇后又召见了哪家姑娘。
而郭姨娘最近也见天地不在府上,因为江月婵的事,她现在可是各家争相邀请的贵人。而郭姨娘也不知收敛,瞒着当职的江恒德,如数赴约。
这日早饭后,封钦就让佑兴借去平南将军府给江翊送吃食的工夫,夹了封信进去。信上只有两个字——成了。
江翊嘴角一勾,随即将信丢进了炭盆。
这几日京中天气不好,昨个还飘了一阵小雪。
而昨晚,坤茂宫的窗户掉了,皇后这几日身子本就不怎么舒坦,窗户掉了惊醒了她,也没加衣服就出来查看。这不,吹了冷风,今早就染了风寒。
于是一早,皇上便携贞贵妃前去探望。
“顺安,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叫来了坤茂宫的掌事太监。
顺安是一直跟在皇后身边的,颇得皇后信任。
“回皇上,奴才已经查过了,是窗子年久失修,木质腐烂造成的。”
“这么说,纯属意外了?”皇上问。
“是。”
贞贵妃微笑着道:“这坤茂宫的确久未修缮,有点问题也实属正常。不过臣妾想起前几日的事,心里有些惴惴呢。”
“哦?什么事?”皇上问。
贞贵妃回道:“就前儿个,一早上,臣妾房里的门突然打不开了,废了好大的事,苗玉和小项子让人把门卸了,臣妾才出来。”
“还有这事?”
“是。您最近前朝事忙,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妾就没跟您说。内务府的人动作也快,下午就给装好了,也没找出什么原因来。还有,昨个臣妾觉得冷,就让苗玉给弄个了炭盆。臣妾正坐在旁边绣花呢,那炭盆不知怎么着,自己不倒了。好在炭已经烧得不那么旺了,才没引起火来。”
皇上皱起眉,“这么危险的事,怎么没跟朕说?”
“皇上日理万机已经够辛苦了,臣妾不想让皇上烦心,再者,也没出什么大事。”
皇上点点头,这些日子前朝事多,他也有些日子没进后宫了。
“不过,昨天天气是冷,但并没有风,这个时节也没的虫蛀,按理来说,腐坏的速度应该较慢才对。也可能是臣妾多心了,可联系前后,臣妾不得不想到怪力乱神一说。”
她说的那些都是她安排好的,戏演得足,宫里那些太监宫女也都看得真真的,肯定查不出什么来。而皇后这边,她也是偷偷在属国送来的香粉上动了手脚,加了些无味却不符合皇后体质的药,这种药太医诊脉的时候也会以为是皇后事忙上火,不至于伤了皇后的性命,却能让她体质在短时间内弱上许多。而窗子也是她动的手脚,皇后有在窗外悬挂香囊的习惯,嫔妃们有事没事的,也会送给香囊给皇后。她就是趁着亲自挂香囊的时机,将加强腐蚀的药水倒在了窗子的接缝处。
皇后是最怕怪力乱神的,一听贞贵妃这么说,忙拖着病躯坐起来,道:“皇上,听贞贵妃这么一事,这些事的确蹊跷,不如让司天监看看。若无事是最好的,若有事,亦可早日防范。”
皇上沉思了片刻,点点头,对黄公公道:“传司天监正使来见。”
不多会儿,司天监正使觐见。
免了礼后,皇上问道:“最近天象如何,可有什么异动?”
“回皇上,皇上明鉴,的确天象有异。”
“怎么说?”
皇后也坐直了身子。
司天监正使道:“近来,主皇后的天府星黯淡,怕有灾祸异象,至后宫不宁。”
“怎么回事?”皇上也重视起来。
“臣敢问,近来是否发生了几桩异事,如门窗倒塌失灵,又或者有差点引发火灾之事?”
“确有此事。”贞贵妃一脸紧张的忙回道,心中却是嘲讽不已,这位司天监正使是她的人,早就串好了的。
“那皇后最近是否见过名中带星月的人?”
皇后一愣,道:“江月婵?”
“可是月亮的‘月’?”
“对。”
司天监正使一副了然的样子,道:“这就对了。此女名中带‘月’,月乃是皇后的象征,此女带这个字,必然是冲撞皇后的尊位的。”
“另外,经此一冲撞,要缓回时运,恐怕需要一年时间。母体不适,子不宜议亲,恐小人趁此作祟,坏了本应该有的良缘。”
“也就是说大皇子现在不宜议亲了?”皇后问道。
她已经完全相信了江月婵冲撞了她的话,毕竟是从江月婵进宫之后,她就一天天开始不舒服了。但事关大皇子,她不得不多问一句。
“是。母子原为一体,时运自然也有所羁绊。若皇后娘娘肯缓缓,明年再议亲,对大皇子也有好处,想来会有一位贤德和顺的皇子妃。若皇后娘娘着急,那怎么也要待入秋后再议亲,也会有所好转。不过切记,不可再找冲撞娘娘之人了。”
司天监正使字字恳切,在皇后看来又都说到了点子上,自然是可信的。
皇上也觉得此事不能马虎,而且拖一年也无妨,便问皇后,“你的意思呢?”
皇后回道:“臣妾以为,皇家时运不可有失,冲撞了臣妾是小,万一冲撞了皇上,就是臣妾的罪过了。所以大皇子的婚事就明年再议吧。”
皇上点点头,对司天监正使道:“这段时间密切留意天象,若有异常,立刻来报。”
司天监正使:“是!”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
第11章
等了十天,南平将军府不但没接到圣旨,反而收到了大皇子年内不娶妻纳妾的消息。
这下江月婵傻了,郭姨娘傻了,江恒德和江度都松了口气,江翊没有表示,只有江月薇乐得不行,要知道,这几天她可没少受江月婵的气。
想到这几天江月婵一副准侧妃的样子跟她说话,气得她几天都没吃好饭。加上姨娘还帮着江月婵说话,她就更堵心了。所以仅是这样无声无息地消了嫁娶,她仍觉不够。
江翊这边没惊讶也没可惜,在事成后第二天,佑兴来送点心的时候,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江翊说了,包括贞贵妃在其中的所为。
这些都是封钦让他说的,所以江翊退下了旁人后,佑兴也就没有顾忌了。
江月婵落了侧妃梦,这本也没什么。郭姨娘的所为最多被人笑话几日,过了也就无妨了。但未曾想,民间居然传出了闲话,说江月婵已经跟大皇子私下见过面了,两个人彼此有意,还互送了信物,没想到居然没成。还说江月婵伤心欲绝,已经病倒了。
这入宫让皇后见见没什么,但若非在家中长辈的陪同下,见了大皇子,那可就要被人说闲话了。而且如果两个人偷偷交换了信物,那就是私相授受,对女子名声是影响极大的。
这下平南将军府的内院可是乱成一锅粥了,江月婵在屋里哭天喊地的,让父亲去跟皇上说,让她做大皇子的侧妃。
江恒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若当初郭氏不那么张扬,后面怎么可能传出这些话来?还让他去找皇上说?他哪来那么大的脸?
“别哭了!”江恒德怒道:“像什么样子?若当初你们知道收敛,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父亲!您要不帮女儿,女儿日后可要怎么办啊?”江月婵哭着扑倒在他脚边。
“现在外面传成这样,你以为大皇子会纳你吗?你以为皇上会同意?如果真纳了你,岂不是证明传言都是真的?那皇家颜面何存?何况这事跟本就是无中生有,皇上怎么可能让你污了皇家名声?”江恒德实在是气,他不像有些父亲,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他更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看看书,多了解些世态。可他的两个女儿字不识几个,论闹论斗,一个顶俩。
“老爷,您可得替婵儿想个法子啊!”郭姨娘也哭求道。
这回她也是丢尽了脸,接受了无数奉承、无数请求,最后不过是一场笑话。
“无知妇人!若不是你,婵儿也不至于落到这般地步,你还有脸哭?!”江恒德怒骂。
江度觉得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拉住父亲道:“父亲,现在解决问题要紧。”
江恒德狠狠地叹了口气,“能怎么办?赶紧找个人家把她给嫁了!再晚了,怕是要影响薇儿了。”
虽说现在女子失德对家族其他未婚女子的影响不是那么大,但还是有不少家里在意这个。所以在影响更严重之前,得把江月婵嫁出去,这样谣言也能平息了,还能保全江家两个女儿的名声。
“我不嫁!”有了大皇子在前,她怎么可能再看得上其他人?
“那你想怎么?老死在家里?”江恒德怒问。
“我……”江月婵想了须臾,道:“我可以找上门女婿!”
“做梦去吧!”江恒德直接否绝了。
江月薇在一旁假模假样地擦了擦眼泪,说道:“姐姐,你就听父亲的吧。父亲说得也没错,以你现在这样的名声,连累了我是小,连累了族里其他姐妹,可就说不过去了。再说,咱们家大哥二哥在,你又不是嫡女,怎么能招上门女婿啊?”
在大晟朝,一般家里只有独女,且家境不错的,才会招上门女婿。
江家祖上也有一位小姐招了上门女婿,但人家是嫡长女,因为身子弱,家里怕她嫁出去受委屈,加上弟弟们心疼姐姐,所以才同意招的上门女婿。
而江月婵哪也不靠,加上名声也不好了,更不能留在家里了。
郭姨娘还指望女儿让她过上好日子呢,也不想让女儿草草低嫁了。想了想,对江恒德道:“老爷,这一时半会儿的,您让我上哪找合适的去呢?”
这种事江恒德也不清楚,只道:“你想办法吧,尽快办。”
郭姨娘觉得这话还有活口,便应道:“是,改明儿,我就找媒婆来问问。”
江恒德也没多待,就离开了。
江度也跟着走了。
江翊没过去,但夏风已经给他学得明明白白的了。
江翊心里是有些奇怪的,他不知道那些传言是谁传出去的,如果是封钦,那又图个什么呢?如果不是,又会是谁呢?
这事不只江翊心中疑惑,皇后知道后,也很不高兴。
江月婵的名声她是不想管的,但自己儿子的名声可不能坏了。明明她只是叫人来看看,之后那么不知收敛的是江月婵和郭氏,现在还要连累她儿子,她怎么肯?于是拖着抱恙的身体让心腹安排人彻查。
这天下午,律王府来马车接江翊,说庄子上送了鹿肉来,让江翊去府上尝尝。
江翊想问传言的事,便去了。
“快过来,肉都腌制好了,就等你了。”见他进来,封钦笑道。
除了炖煮的,还切了些软嫩的部分用来烧烤。今天天气不错,所以烧烤的地方摆在了忘忧亭。
江翊行了礼,然后将大氅递给夏风,坐到了剩下的空位上。
封钦打量着他,皱了皱眉,道:“这你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怎么了这是?”
江翊摇摇头,不想多说。
封钦也不为难他,直接道:“夏风,你说。”
夏风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家少爷一眼,一边是少爷,一边是王爷,这不是难为他吗?
不过话说回来,最近他家少爷也休息得不安稳,脸色的确不怎么好看。
见少爷没有阻止他,夏风便如实说道:“府上因为小姐的事闹得乱哄哄的,少爷也没休息好。”
“这有什么好闹的?”封钦有些不高兴。
江翊挥退了夏风,问:“王爷,江月婵和大皇子的事,是你传出去的吗?”
封钦眉峰一挑,“你怀疑我?”
他倒不是生气,江翊有这样的怀疑也很正常。
江翊摇摇头,“我只是问问。若是,这事我也不想管,若不是,我也好有个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