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谢礼完本——by 枫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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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礼微微眯着眼睛,小声提醒:“我们家老祖宗很凶哒,你们要乖乖哒,不然送你们去见警察蜀黍。”
老祖宗立刻瞪过去一眼:“好好说话!你看看自己多大了?还当自己三岁吗?”
谢礼撇了撇嘴,只敢对着自家小花儿抱怨:“我明明连三个月都不到,老祖宗还给我起名字叫谢宝宝。”
玄天道长这时候也转过弯来了,看谢礼和薛华还算是好说话,往他们这边靠了靠,小声问道:“这房子是你们的?”
谢礼眨了眨眼:“不是。”他指了指小莫,“是他们家的,我正准备找他们租下来。”
“就算是没人的房子,你们就能随便进来了?”薛华看不过这些人的想法,戳破他们刻意忽略的道德底线,“未经他人许可,随意闯入民宅,并且造成他人的财产损失……你要是真不知道这是违法犯罪,我看也用不着来义务劳动了,还是直接去派出所接受一下普法教育。”
劳改还是进派出所,这个选项很简单。
玄天道长本名李天,是个灵异频道的主播,专门去探访一些凶宅鬼屋什么的。当然,表面上他们不能叫做灵异,而是要告诉观众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鬼,都是人们杜撰出来的等等,总之特别主旋律。
然而谁都知道,看他们直播的人,都是怀着猎奇心理。他们把视频弄得越是玄乎,就越能吸引更多的观众。
李天和两个醒过来的小伙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私了。
然而他们很快就被嫌弃了。
小莫因为他们三个干扰到了自己在大佬面前表现的机会,说话特别不客气:“他们能干什么啊?现在都用机器了,谁还用人工啊。看看他们几个,长得跟麻杆一样,搬砖都搬不了几块。”
这年头当主播多少都要有些颜值。李天三个人长得模样还算周正,加上美颜滤镜一开,镜头里确实还不错。这就说明,他们三个必然和五大三粗、魁梧雄壮搭不上边。
薛小花把他们上下打量了一下:“看上去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薛小花说的是实话,李天也无从反驳。他总不能为了证明自己,而真的去给人家搬砖吧?
脑洞美少年很快就给他们想好了出路:“我看,他们干脆去公共劳动吧?把附近马路上的垃圾清理干净……”他拿出手机地图指给他们看,“就这边凶宅周围的四条街,每天早晚各一小时,持续一个星期。”
他刚才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可能是凶宅太有名,周围的地皮虽然都已经盖了高楼大厦,但是相邻的四条大小马路看上去都不像有人清扫的样子,显得十分脏乱。
李天悠悠醒转的两个小伙伴,脑子还没清醒,就听见这样的结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李天没有反驳的样子,只当是自己被救出来的酬谢。
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微词,第二天一大清早,就自备清扫工具出来扫大街,见李天还有些郁闷,还安慰道:“本来乱闯别人家的房子,就是我们不对。”
“对啊,人家还把我们救出来了呢。”
“说起来他们还真的敢住这凶……这房子啊?”他们看着早上更加显得阴森的凶宅,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冒起来的鸡皮疙瘩,“不是说很多人看中这里,结果都没有动成吗?昨天那两个小哥没事吧?”
“放心吧,你们有事,大人们也不会有事。”小莫的脑袋突然从围墙上面冒出来,把他们吓了一跳,“你们要用清洁工具,或者要休息就进来,别偷懒!”
“卧槽。”李天看小莫的脑袋缩回院墙内,才白着一张脸拍拍胸口,“现在人做事情都这么拼的吗?”
他们是出于种种原因要扫大街,才这么早起。毕竟八月份的天气,要是大白天的在外面搞清洁工作,干完活他们大概已经变成真的咸鱼了。
但是:“莫先生不是房产中介吗?”
“现在做中介的售后服务那么到位?”
三个人既然敢做灵异向直播,胆子显然不小,对视了一眼,合计了一下,立刻加快速度把马路扫了一遍,完了之后猫着腰进门:“打、打扰了,我们来借刷地的刷子和水桶……卧槽。”
他们推开没有锁上的院门,里面像是换了一个世界。昨天他们看到的杂草和凶宅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块平整的土地,哦,还有一个大坑。
小莫正带着一群在白天也能够显形的鬼忙碌,看到他们之后骄傲地说明:“这里以后会是一片海。”
李天三人:“……海子吗?”
小莫:“不,大海。”
作者有话要说:
道长(-ω-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道长(-ω- ):能力限制了我的创造力。
道长(>皿 34 页, 试、复试、三试, 今天她终于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工作,本来是打算立刻公布这个好消息的, 结果一回来就被家里冒出来的天鹅吓了一跳,好不容易将天鹅送走, 现在蠢儿子还不配合。
她晚上和老公视频, 忍不住就是一通抱怨。
谢冬至只能点头哈腰,感觉安慰老婆比搞定一个技术难题还要累人。好不容易等杨小妹说完了, 他赶紧说道:“向领导汇报。”
杨小妹一边卸妆一边点头:“说。”
谢冬至就把自己这边的情况一一说明:“工作那边的交接已经完成, 后天就能拿到离职证明。房子这边已经开始在走流程了, 顺利的话,下个礼拜就能过户。你看看家里有什么要用的东西, 我打包先发物流过来。”
杨小妹想了想, 再仔细想了想:“没什么东西。相册带上,证件带上, 其它的……你把你自己带上就行了。”
“啊?”准备好文档准备好好记录的谢冬至顿时傻眼,“家具就算了,衣服鞋子什么的不用带吗?”他趁着一点点零零碎碎的时间, 把能打包的都打包得差不多了。
“不用了。”杨小妹想了想自己以前的衣服和鞋子,语气很肯定, “你自己也带几套换洗的衣服就行了,剩下的来京城买。”
作为半只脚踏入时尚圈的人,杨小妹在进入到更大的平台后,现在接触到的一切,让她的审美有了质的飞跃,已经看不上以前的东西了。
说起来以前家里条件有限,什么都要精打细算着来,哪怕衣服都是她自己做的,料子也不能买太好的,几年下来,大部分衣服早就已经旧了。
谢冬至听老婆的:“行吧,那我看着带点。对了,我把阿礼的东西先发过来。”
两个人的东西能丢,儿子的一本旧作业本都不能扔的。
三天后,谢礼就收到了好多箱子:“爸爸给我寄什么东西了啊?”他把嘿姆嘿姆推过来的箱子,拿到手上掂了掂,“还有点分量。”
杨小妹回头一看,就吓了一跳,把箱子从他腿上搬开:“要死了,这么重的东西往腿上放,还想不想好了?”
箱子刚入手,她整个人都被重量带得往下弯了弯腰。
一整箱的书,哪怕箱子不是那么大,也分量十足。她疑惑地看了看自己劳动人民有力的双手,再看了看儿子哪怕没躺两个月也没几两肉的小细胳膊,顿了三秒钟,把箱子重新递过去。
谢礼莫名其妙地接过来,不敢放在自己腿上,只是拿在手上,就像是拿着一箱子棉花,完全看不出一点分量。
杨小妹很奇怪:“不重吗?”男孩子的力气是比较大一点,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不是很重。”谢礼傻呆呆地看着亲妈,然后就被亲妈打了一下,满脸懵逼,“干嘛打我!”
他是病人啊,难道不是应该精心照顾的吗?老祖宗动不动就打他,现在连妈妈都打他,这日子没法过了!
亲妈打人完全不需要理由,想打就打了。她今天才发现,原来儿子的身体比她想象中要好得多。
她想起每次去医院复诊之后的检查报告,突然觉得:“你站不起来是装的吧?”
谢礼被冤枉得□□了两把狗子:“我没事干嘛装这个!”他也很想站起来啊,不然每天这样被小花儿抱来抱去的……好吧,还挺开心的。
杨小妹看着臭小子突然笑出一个小酒窝,拉下脸:“老娘不管你是真的站不起来,还是假的站不起来,快开学了,你得去军训。”
谢礼看着自家老娘气势汹汹地走开,惊讶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对着嘿姆嘿姆说道:“我还残着呢,就让我去军训?”
这下不用验DNA,就可以肯定自己是亲生的没错了。
薛华一身汗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谢礼差点从轮椅上跳起来的样子。
嘿姆嘿姆早就已经不敢再趴在谢礼的腿上,夹着尾巴悄咪咪地朝着外面潜行,被他一把捏着命运的后颈肉提溜起来:“不看着阿礼,想去干嘛?”
臭小狗,大概是和自家皮皮熊混久了,现在也皮得不行,成天在家里的各个地方打洞。园艺师鬼和帮佣鬼天天都要从各种匪夷所思的角落,挖掘出狗子的各种存粮和“宝物”。
薛华不参与到母子战争中去,低头就开始搬箱子:“妈,东西都放哪儿?”
杨小妹没办法和薛小花生气,赶紧说道:“都是阿礼以前的书什么的,你看看收哪里吧。”
谢礼小声说道:“放地下室吧,不用拆开来了。”反正以前的教科书和卷子,他都记住了,不用再看一遍。
薛华阻止杨小妹帮忙,和帮佣鬼两个,迅速把箱子搬完放好,撩了衣服下摆擦汗:“总算是忙完了,晚点等人过来把东西搬走就行了。”
哪怕是一个个拼装的模组,这种带着各种水生陆生动植物的微观花园也不好搬。不过他有专业搬家的五鬼的联系方式。五鬼无所谓合作的是人是鬼,反正给够钱就行。
五鬼的运输质量和效率,是从古至今一直得到肯定的。
杨小妹有些担心,但是她自己在这方面也没什么经验,也没有能够帮助解决的办法,还是决定连问都不要问。反正小花儿做这方面的生意已经不是第一次,她记得之前也做过一个挺大的。
谢礼看他一身汗,在空调里吹了一会儿都没收住,赶紧说道:“你先去洗个澡吧。”
“嗯。”会出这么多汗,主要还是因为花园做好之后,他用灵力把花园里所有的动植物都养护了一遍,防止在运输过程中,以及环境改变之后造成损失。毕竟外界的环境和自家院子完全不一样。
他的这点可怜巴巴的灵力,再怎么精打细算地用,养护完也一点都不剩下了,根本没有余裕用来抵挡高温什么的,再加上一连串的体力劳动,很快就出了一身汗。
他洗完澡出来,就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谢礼拿了一条薄毯子给他盖上,一会儿五鬼过来,他看着把东西装走,还操控着阴气,和园艺师鬼一起把院子收拾整齐。
至于那些被压坏的草坪什么的,得园艺师鬼慢慢来养护。
薛小花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生龙活虎起来,完全看不出一点昨天累瘫的样子,全心投入到工作室那边的建设之中。
老祖宗每天压着谢礼过去盯进度:“椰子树、棕榈树……海边还有什么植物来的?哦,对了,寄居蟹!”
谢大熊不敢说寄居蟹不是植物,怂叽叽地只敢去欺负那些乱丢垃圾的人。
没错,哪怕经过几天时间之后,某个新的都市传说已经在附近的写字楼里流传开来,但依旧有人不信邪——顺手一扔,有什么关系嘛,难道还去捡回来吗?那些桌上被丢垃圾的人,一定是别的同事恶作剧嘛,说什么鬼,有人信吗?
然后今天就有人看到众目睽睽之下,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次性咖啡杯,直接倒扣在一个人的头顶。没有喝完的咖啡,顺着打理得有型有款的发型滴落下来,在脸上划下一道甜腻的水渍。
某惨遭“盖帽”的某经理,僵硬地从头上把咖啡杯拿下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接着就是几个香烟屁股从天花板的方向掉下来。
会议室内,某经理站在投影前,距离他最近的同事,都在两米开外,不可能把这些垃圾扔到他脑袋上而不被他发现。天花板上也没有任何异常,吊顶都是固定死的,连个洞都没有。
某经理整个人都不好了。
会议室内的其他人虽然有一点细思恐极,但是看着总觉得有点想笑,一时间表情都很扭曲。
同样的事情,附近几栋大楼内都发生了一些。
原本人们倾向的别人恶作剧的传言,顿时就变成了灵异向。之前一些遭到自己扔的垃圾投递的人,也特别后怕,还有一些不当一回事的人,从此以后再也不敢乱扔垃圾。
这种事情,丢面子是小,真要是被什么不可言说的东西盯上了,后果可大可小的。
在工作室大致框架落成的时候,谢礼和薛小花也迎来了开学。
老薛全家从樟城赶了过来,谢冬至也来了。
和前者只是短暂停留不一样,谢冬至这一次过来,是准备定居的。他已经把A市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了,甚至还通过了京城这边一家非常好的公司的网上面试。等今天他把儿子入学的事情办完,明天他就可以去进行复试。
之前他谈下来,觉得感觉还可以,拿下这份工作应该问题不大。
独立了一个多月的薛小花看着自己身后的家长团,努力让自己不翻白眼:“我们自己去就行了啊,你们这样太夸张了。”
新生比往届的学生要晚几天报名,这会儿校园里来来往往全都是学生,很多都是自己来的,身边跟着的有小伙伴,或者是一两个家长。他们家这种身后跟着一长溜的,还真的是极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