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嫁个穷散修完本——by 沐阳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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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南雅也听得院中动静,从屋中赶过来。
“兀那小贼,敢偷袭你爷爷我,我这就叫我姐姐来杀了你。”南峰在地面上滚了几圈,捂着胸口从地面爬起,朝那黑影喊道。
8 页, 澹俊蹦呛谟叭丝冢词俏宄だ系纳簦锲刹欢ǎ匀徊幻靼孜巫约汗セ鞯氖悄戏濉?br /> “小贼,认识你爷爷我,还不朝我道歉!”南峰没听出来人声音,继续叫嚣着,同时不忘激活身上法宝,陡然间南峰身上又亮起各种法器运行的光芒。
五长老掌心出现一颗夜明珠,他朝南峰走去,面上出现懊悔之色,“怎么是你小峰,我以为是那刺杀小雅的小贼。”
“五长老?”南峰也认出来人,不满的开口,“你怎么朝我下杀手,若非我姐姐给我的护身法器,我就死于你手了。你等着,我要用南家家规惩戒你,谋害南家少主之罪,你认还是不认?”
南峰咄咄逼人,刹那间被死亡笼罩的恐惧让他不依不挠。
五长老也面露后怕之色,正欲开口再问,旁边传来南雅的声音,“小峰,五长老,你们怎么在这干什么?”
“我是追杀小贼过来的,”南峰转头望向南雅,面带高兴之色,道:“姐姐,你有没有瞧见小贼进来?”
“我是……”,五长老正欲直言,眼前一黑,天地骤变,眼前山石俱裂,似流星从天际纷纷坠落。
流星带火,带着滚烫的温度,还未迫人便能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
五长老面色一变,掌心出现一把金刀,用力朝前一劈。
刀尖带着金黄色的刀气疾驰而前,刀气所到之处,流星雨般的天陨石霎时间分崩离析。
南雅掌心出现一枚绣着山河图的团扇,她前后摇了摇团扇,团扇中的河水化作奔涌的巨潮汹涌而出,与那纷纷坠落的火球相撞,瞬间将其淹没。
河水滔滔不绝,渐渐的形成一张大网铺满天幕,将流火陨石拦在天际之外。
五长老与南野皆是筑基修士,对付这样的阵法自然是举重若轻,只有南峰,挥剑斩不落流火,躲避又躲闪不及,若非身上有法器撑起防护罩,早被流火扫中,生死不知了。
不过饶是有法器支撑,他也应付得颇为狼狈,一边躲避一边激活法器,一边喊姐姐。
南嘉木没打算用这阵法弄死他们三人,他启动阵法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弄出动静,将进入南府的老祖宗吸引过来。
南嘉木本可以装成陌生人将五长老吸引过来,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他若想揭穿“南廷”阴尸身份,必然要留在此处,而留在此处便逃不掉南家老祖宗的法眼。
如此,反正要暴露这一切皆是他所为,他又何必选择更麻烦的匿名方式呢。因此,他大大方方将五长老骗过来,大大方方的站在此处,告诉老祖宗一切都是他所为。
他将叶赟身影藏得更为严实,以自己为焦点立于夜空之中,带着温煦的笑冷眼望着那三人对抗阵法。
五长老与南雅毕竟是筑基期,这杀阵对他俩并无多大作用,南嘉木见两人即将破阵,并没试图操控阵法,而是继续激活血缘鉴定阵法。
他面带雅润之笑,朝天边瞧去。
不过眨瞬间,南嘉木身侧便出现一名修士。
他与南嘉木面容轮廓相似,又同时天生笑唇,光看容貌可知这两人拥有血缘关系。
血缘关系,有时候当真是一种奇妙的关系,两人分明不知隔了多少代,却依然有一两部分相似之处。
他皱眉望着红色血光笼罩阵中三人,望向南嘉木,不悦开口:“你又起什么夭蛾子。”
“血缘鉴定阵法,老祖不会认不出来吧。”南嘉木笑得轻松,语气也很轻松,“你这一脉,除了我,没其他后辈了呢。”
修士语带不悦,“那又如何,修士血亲关系淡泊,更何况你我隔了这么多代。便算你是我这一脉唯一后代,也不过是后代而已。你父南廷还在,想要后代,还不简单。”
南嘉木嘴角微露嘲讽,并未说话。
此时,南家老祖宗忽然以神识碾碎血缘鉴定阵法,袖手等候。
南嘉木目光一暖,随即愈发嘲讽,现在倒是记得替他打掩护了。
不多会儿,南家其他四名长老以及南廷赵秀如也到了此处,他们目光落到飘在上方的南家老祖宗上,齐齐行了一礼,“见过老祖。”
而此时,五长老与南雅齐齐出阵,他俩瞧见老祖宗也面色一变,也行了一礼。因着两人攻击,那杀阵也碎了,露出里边灰头土脸的南峰。
南峰一出,正好瞧见南嘉木,当即大怒道:“南嘉木,你怎么在这?你这卑贱种不是与那穷散修离开布阳镇了吗,怎么,唔唔”南峰脱口而出的话又急又快,南雅与赵秀如阻拦不及,只能听他突突的攻辱南嘉木。
南雅心一跳,见南峰还欲继续说下去,当即伸手一揽,一手封住南峰嘴唇,厉声道:“胡吣什么,怎可对长兄不敬,还不道歉。”
南峰也不是完全没眼色的,只是之前被愤怒占据上风,此时被他姐姐一拉,理智恢复,也发现现场是什么情况,当即道歉;“对不起大哥,我一时昏了头,口不择言,还请大哥莫怪。”
南嘉木微笑着望着南峰,神色与以往一般无二,然而他却没搭腔。
南峰不敢将自己的愤恨流露,只低着头躲在南雅之侧。
他很畏惧这个老祖宗。
南世鸣望着南峰神色莫辩,南峰顿觉那股视线好似将他穿个透心凉,他还活着,却又好似被冰封在雪地之中,恰是死去。
南雅担忧地望着面色苍白冷汗直流的南峰,不着痕迹的将他拦在身后。
南廷目光落到南嘉木身上一瞬,恭敬地开口问:“老祖宗今日怎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交代给族孙?”
南世鸣收回视线,没说自己是被南嘉木唤回来的,只道:“若非我此次心血来潮归家,还不知有人胆大包天混淆我主脉血脉。”说完,他目光落到赵秀如身上。
赵秀如瑟缩了下,心中惊惧不已,她死扣着掌心,低下了头,眼底恨意与惧意藏不住。
南嘉木没死,这小杂种竟然没死,他回来报复了。赵秀如心中无限悲凉,知道今日她在劫难逃。她与南嘉木打过这么多年交道,这小杂种有多狡诈,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南嘉木若无必全把握,怎么会现出身形?
南廷目光也跟着落到南嘉木身上,道:“老祖宗这话从何说起,可是有谁在您面前进谗言了。”
他这话并未特指,可是他说的是谁,在场众人皆心知肚明。
南世鸣眯着眼盯着南廷,意味莫名地开口,“你倒是心宽。”
他伸手一指,南峰南雅南正直接被定在原地,全身连同肌肉都一动不能动。
南世鸣一弹食指,指尖分出三缕白色指风割破三人颈上肌肤,沁出一滴鲜血来。
随即南世鸣又取出一枚圆盘法宝,三滴圆溜溜的血从三人颈部飘起,落到圆盘法宝之上。
很快,圆盘法宝上三滴血融于一处,散发着刺眼的血红色的光芒。
南世鸣抹去那三滴血液,又从南雅南峰以及赵秀如身上各取一滴血,显示的是同样的结果。
之后,南世鸣又给南峰南雅以及南廷做鉴定,三滴血有两滴血融于一处,另一滴血孤零零的立在一旁,法宝未闪烁红光。
南世鸣抹去血滴,将法宝收好,再次望向南廷,道:“如何?”
南正紧张地望向南廷,赵秀如死死扣住掌心。
作者有话要说: 叶赟:这一章我深藏功与名,是你藏在身后的男人。
南嘉木:我能将你藏在身前吗?
叶赟:不能,我喜欢藏在你身后与你合二为一。
第23章 赵秀如陨
“南峰南雅纵然不是我血脉,可他俩依旧是南家子弟”。
南廷话语依旧冷漠,听不出任何情绪,以往南世鸣觉得这后代沉稳可靠,冷静睿智,此时却觉得他未免太过冷静睿智了。
“呵,你能忍,我南家主支血脉却不容紊。”南世鸣伸手一拂,南廷咯噔咯噔的往后退几步,露出他身侧的赵秀如来。
“你可知罪?”南世鸣淡淡地发问。
南世鸣未曾用上威压,然而在这无声的询问下赵秀如却肝胆骇裂心神俱飞,她禁不住觳觫惶然,两腿一软,便倒在地,“老祖。”
南峰茫然地望望父亲,又望望母亲,又望望他姐姐,不明白发生了何事。什么混淆南家主支血脉,什么纵然不是我血脉,也是南家子弟?
他不是南家少主,南家家主之子吗?
南雅也有些站立不稳,仓促而惶然,她不明所以的望着这一幕,有些怔然。
这一切完全颠覆她的认知,转眼间她父亲不再是她父亲,她母亲成为罪人,而她也成为了奸生子。南雅无法接受,她仓皇地望着母亲,正好瞧见她母亲跪倒在地,一副伏诛之态,当即顾不得什么,大喊道:“老祖。”
南世鸣双目悠远,目光似落在南雅身上,又似是没有。
“南雅不是老祖最疼爱的后辈吗,南雅不是南家最优秀的子弟吗,老祖何必如此!”南雅情绪失控,竟一时忘了身份,忘了尊卑,直接诘问。
“南家主支与旁支是不同的,主支血缘不容混淆。”南世鸣只淡淡的解释了这一句。
南嘉木猛然想起南廷与南峰南雅不融合的血,若有所思。
现场气氛再次冷凝。
南峰受不了这压抑,朝南嘉木扑腾而去,“都是你,都是你南嘉木,你这灾星,你这祸害,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还不死!”他掌心出现几个震天雷,全朝南嘉木扔去。
南嘉木好整以暇地望着这一切,既没做防护又没有躲避,只嘴角嘲讽的笑意让南峰瞧得清清楚楚。有老祖在也敢动手,莫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南峰面容愈发狰狞,神情愈发癫狂。
“小峰——”南雅伸手去阻拦,五长老也同时出手,可是依旧阻拦不了震天雷反卷,直接将南峰打出去的局面,却是南世鸣出手了。
南世鸣并未想取南峰性命,只小惩大诫一番,然而元婴修士的轻轻一击,也不是练气修士能随意接住的。
南峰倒飞出去,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小峰——”南雅小跑过去,先探下南峰的生息,忙给他喂了颗回春丹。
一直惶然跪倒在地的赵秀如终于有了反应,她跪着朝前爬了两步,不断磕头,“老祖,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孩子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求老祖放过他们。”
南世鸣不置可否,他垂着眼眸,任谁也摸不准他的心思。
南雅感知到南峰身上气息稳定了些,才又有心思落到现场,她望着不断磕头的母亲,冷漠旁观的父亲,以及高高在上的老祖,心中一阵悲呛。
“老祖,”南雅放下南峰,也跪在南世鸣身前,“请看在我师苏映尊者的份上,高抬贵手。我母亲她,”南雅扭头望向赵秀如,“我会带她离开南家,求老祖放我母亲一次。”
赵秀如听了南雅如此维护她,心中既是温暖又是悲凉,傻孩子,苏映尊者收下你,看的便是南家老祖的面子。她不敢抬头望空中仿若神佛无慈无悲的南家老祖,长叩不起道:“老祖,他俩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看在他们还是个孩子份上,请放过他们。”
南雅依旧在哭诉着求饶,泪眼婆娑的以祈求的姿态望着南家老祖。
南正心有不忍,他偷偷地觑向南廷,南廷冷冰冰的双眼正凝视着他。南正嗫嚅了一下,低下了头。
“小雅,你告诉小峰,这一切与南嘉木无尤,”赵秀如忽然伸出右手一拍天灵盖,转瞬间便失去声息倒落在地。
她知道,只有她死了,南家老祖才不会太过计较,她的孩子才能有生路。
这就是南嘉木的复仇,不亲自动手,却能让她心甘情愿赴死。
南嘉木,真狠心啊,生死不过一瞬间的事,可是南嘉木却让她在绝望中死去,死前还挂念着儿女执念难消,狠,真狠!
赵秀如忽然有些后悔,后悔她当年未曾对南嘉木好点,后悔一直与南嘉木作对,此时悔之晚矣!只希望小雅能听懂她的话,不然她死也不安心。
“娘——”南雅大喊一声,慌慌张张的想要去接赵秀如的身体,可是爬了几次都颠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望着赵秀如倒在地面上,气息全无。
“娘,”南雅瞪大双眼,双手并脚爬向赵秀如,又持续喊“娘。”
终于爬到赵秀如身侧,南雅迟疑着伸出手不敢触碰赵秀如,她轻声喊了一声“娘”,期望赵秀如如以往那般应她一声。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南雅似是才发觉这一事实,她伸手抱起赵秀如,像幼时那般将头埋在她肩颈。
南雅将恨意藏起,闭着眼默默流泪不止。
南嘉木说不出自己什么感觉,复杂地像打翻了五味酱,各种滋味都有。
他望着南雅,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不过随即,南嘉木就将自己这过剩的同情心收起,赵秀如咎由自取,南雅身世无可指摘,她的身世便是污点,虽然一切罪魁祸首是那阴尸。
南嘉木目光落到南廷身上,忽然开口道:“五长老不说说,你是怎么做到与家族主母通奸的,是不是有人协助于你?”
南世鸣闻言忽而抬眸,顺着南嘉木的视线也望向南廷,心中起了个荒谬的猜测。
五长老瞬间冒出冷汗,他眼珠子乱转,想去看南廷眼色,又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南廷,显得愈发慌乱无比,一眼就瞧出他的心虚。
南雅抱着赵秀如默默流泪,分出一缕心神等待五长老的回答。她不信母亲会与五长老相会,她离家之前她母亲对父亲的爱恋清晰可辨,这样爱父亲的母亲,又怎么会与他人通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