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嫁个穷散修完本——by 沐阳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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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袍小修答应着去了,不多会儿回来,道:“主管说,一道色魂烟下去,什么情趣都有了。”
绿袍修士点头,示意人去准备。
南嘉木本以为经过今晚,春生阁知道自己的决心,便会解开了叶赟的禁制,再不济也会解开一个,万万没想到,春生阁这般丧心病狂,竟给他房间内燃迷魂烟。
这让南嘉木嗅到一丝不对劲。
那元婴,怕不是一时兴起或者专门狩猎之人,而是认出叶赟从而专门针对。
若是陌生人,卖了也便卖了,之后便不会再关心,他的计策也能奏效,可是此时,春生阁这般急切,好似今晚必将叶赟毁掉,让他契约反噬,道途断绝。
南嘉木一边运转功法保持冷静,一边伸手解开衣裳遮住床头监控之阵,模拟着喘息之音靠近叶赟。南嘉木当初为了能更好地伪装各种修士而不被人识破,特意寻人学了口技,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南嘉木喘息之声响起,叶赟的目光瞬间微妙起来。每当他以为自己足够认识南嘉木时,南嘉木又会刷新他的新印象,真是书本翻得太快,他来不及好好拼品读。
南嘉木从储物戒中取出两枚清心丹,在叶赟微妙的目光中塞入他口中。他狠狠地瞪了叶赟一眼,给自己也塞了颗,与此同时他嘴中喘息之音不绝,惟妙惟肖。
喘息地久了,衣裳掀开窸窣声,嘴嘬肌肤声,呼吸加重声等等,一一在房间内响起,听得叶赟一面心热,一面又被丹药压得透心凉。
南嘉木从储物戒中取出藏灵玉,以神识开始炼制,剔除掉杂质,上刻遮掩阵法。
南嘉木只能赌上一赌,春生阁金丹修士不管事,无法识破被藏灵玉后藏起来的阳元。
南嘉木以神识祭炼藏灵玉,又嘴上劳累了一夜,两块藏灵玉炼制好后,他面容苍白,萎靡不振,颇为符合办事一夜未歇的形象。
南嘉木将头顶玉冠中央的玉抠下来换成藏灵玉,随即替叶赟塑冠,同时以灵气在身后显示道:“我给你做下伪装,你什么都不须做,闭目等待即是。若他们坚持将你拖走接客,说明元婴修士未走,事情大坏,你我皆休;若他们选择要我灵石,那么事情还有转圜余地,可慢慢盘算。”
叶赟眨眨眼,示意自己知道。
南嘉木在叶赟身上不断揉捏,又以灵气震伤叶赟内腑。
叶赟一声不哼,平静地望着南嘉木。
南嘉木伸手一遮叶赟双目,忽然惊慌失措地大喊:“美人,美人,你怎么了?”美人叶赟躺在床上紧闭双目,他面色苍白,身上青青紫紫印痕不断,呼吸时强时弱,奄奄一息。
阵后绿袍修士听了一夜墙角,此时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内容,当即皆面带喜意,那元婴修士所托,成了。
因为之前雾妖引来金丹修士,南嘉木特意给雾妖做了个圆珠房子,之后将房子镶嵌在玉冠当中,如此只有雾妖不主动出现,便不会有人发现它。
本来雾妖在圆珠房子内睡觉,此时房子被抠,雾妖从房间内钻出,一双红宝石望向南嘉木,似在控诉,你怎么拿我的玩具给别人了。
南嘉木朝雾妖温和一笑,传音道:“乖,我给你雕个更好看的。”
雾妖绕着南嘉木游走一圈,雾气在南嘉木面颊下摩挲了下,又钻进圆屋子中,继续睡觉觉。
南嘉木又以神识去触碰雾妖,温和道:“红宝石,你能助我保护下他吗?”
雾妖从圆屋中钻了出来,以烟雾形成三个大字,“大玩具。”
“好好好,给你做各种大玩具。”南嘉木一口答应而来。
雾妖烟雾一动,钻进叶赟头顶的藏灵玉中。
南嘉木将一切安排好,方伤心地对叶赟道,“美人,你等着我,昨晚是我不好不知轻重,我一定会救回你。”南嘉木伸手将罩在床头的外裳披上,往叶赟身旁扔了个阵盘,激活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南嘉木一走,绿袍修士便想将叶赟拖起继续接客,结果发现南嘉木护在叶赟身侧的阵盘等级太高,便算是筑基修士进去也会被阵法立刻送出。
叶赟呼吸稀薄生死不知,他们能够瞧得明白,却无法更进一步。
“去问总管,这事怎么办?”绿袍修士守在叶赟床边,琢磨着该不该就这么放弃不管。毕竟那客人出手阔绰,初试云中雨而对这花主有情,见他半死不活,说不定会源源不断地送灵石过来。
不多会儿,另一着绿袍的小修小跑上前,道:“总管说,这客人既已废了,便让他自生自灭。”
绿袍修士闻言而笑,主管也倾向于留着叶赟,让那豪客继续送灵石珍宝。
绿袍修士心中有了数,瞧了床上面无血色,气若游丝的叶赟一眼,点头:“若那客人继续来,与他说,两块下品灵石,可单独给这花主一个院子。”
待来人皆走之后,叶赟睁开双目,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南嘉木这计策风险重重,不曾想还真奏效了。
他咬碎藏在舌下包裹着回春丹的蜡丸,将内腑之伤治疗好。
南嘉木面容沉重地出了春生阁,天生笑唇也失却了笑意,有绿袍修士似是不经意瞧见,愈发笃定南嘉木与叶赟无关。他心中暗笑,那元婴大能未免太过小心,哪有货物刚发卖便会被亲友找到,若真那么凑巧或者效率高,他们春生阁可开不下去。
南嘉木一路朝客栈方向走去,走至半途,忽而听到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在喊“南道友。”
南嘉木寻声而望,见齐烨书正站在闻衍身边朝他大力挥手,笑容十分张扬灿烂。
南嘉木走了过去,朝闻衍瞥了一眼,对齐烨书笑道:“齐道友还没归宗?”
听南嘉木说起这个,齐烨书小脸一垮,委屈道:“哼,我才不回去。我传讯给我父亲,将柳如章要杀我之事说与他听,结果他不信,让我听柳如章的话,不要污蔑他。他宁愿信外人都不信我,我才不回去。”
“令师兄平常表现太好,令尊也不敢置信吧。”南嘉木温雅一笑,道:“不过齐道友在外历练一番也好,归宗闭关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齐烨书闻言又笑嘻嘻道:“恩,我打算与闻衍一道历练。”
齐烨书笑意吟吟地望向闻衍,闻衍默认。
“大善。”南嘉木笑道:“历练有友相伴,乐趣莫过于此。”
齐烨书猛点头,笑容愈发灿烂,有了初见之时的张扬,看来闻衍对他不错,这么快便走出阴影。
此时闻衍开口:“南道友,我新悟一刀式,可愿与我一战?”
南嘉木正欲拒绝,忽然改口道:“善,我剑法之上又有突破,正好与道友印证。”他记得两人前行方向正是闻府,闻衍亦姓闻,说不得此闻是彼闻。
便算不是,能与闻衍再战一场也不错。
南嘉木与闻衍未曾走远,便再次遇见了那周姓筑基修士。
“闻二少,”他先朝闻衍打声招呼,随即目光落到南嘉木身上,本来笑意吟吟的面容略带阴狠,他微眯双眼,笑:“这位道友,又见面了。”
不过一夜,他阳元怎么没了?莫要让他知晓谁捷足先登,他还未尝过滋味的雏儿,竟被人先开了苞,果真可恨。
他对南嘉木的痴迷淡了一些,被人梳弄过了,不值得他再捧在手心。等弄到手后,他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洁身自好。
南嘉木眸色加深,笑意吟吟地朝他开口:“前辈有礼。”
作者有话要说:
叶赟:你口技怎么会模仿地惟妙惟肖?是不是经常猥琐地看人办事?
南嘉木:现代工作片了解一下。
叶赟:不懂,实战一下吧。
将之拖走,趴。
第32章 闻家闻衍
闻衍冷淡地“恩”了一声,带着南嘉木与齐烨书继续前行, 南嘉木悄摸摸地朝地面上丢了个黑球, 随即朝着筑基修士歉意一笑,跟了上去。
闻衍见南嘉木如是态度, 微微凝眉,他迟疑了会, 道:“那人姓周,名衡, 雪衣坊金丹长老周荷侄儿, 据说他风评不太好,私生活不正派。”
闻衍嫌少说人坏话, 哪怕他对周衡印象很差,也只说出不太好与不正派之词。
南嘉木感念闻衍之心,笑道:“我省得的。”
闻衍见南嘉木似乎不放在心上的样子,犹豫了会,似乎想多说一些让他警醒,最后只凑成一句话:“你离他还是远点。”
“我知道的,”南嘉木好笑地瞧了闻衍一眼,真诚道:“多谢。”
闻衍见南嘉木心中有了数, 不再多说,他因背后说人有些不自在, 默不作声地大步朝前走。
齐烨书双目放光地放着闻衍,这样正直的修士才可靠,他赶紧小跑两步跟了上去。
南嘉木察觉到黑球黏上周衡后衣下摆, 笑得愈发温雅。
闻府。
闻衍从侧门而入,齐烨书开开心心地跟了进去,倒是南嘉木见状微微挑眉,看来闻衍这个二少,在闻家并不受宠啊。
他提步踏入,跟在闻衍之后。
闻衍尽挑偏僻之处走,七拐八拐,拐到一处清幽院落。
院落很大,花园被改造成练武场,练武场上刀气纵横,在青石砖上烙下深深刻痕,而这些刻痕,皆是闻衍进步的印记。
闻衍伸手推开两个房间,让南嘉木与齐烨书各挑选一间,之后带两人去族中,给两人领了张玉牌。
南嘉木摩挲着掌中玉牌,玉牌上闻字花体字暗纹,暗纹之上印着一柄刀,刀旁显示个二字,心知这是行走闻府的凭证,心道闻府还挺讲究。
与闻府一比,他们南府简直与凡间富贵人家没多少区别,而这闻府,更似仙家仙人府邸。
南嘉木将玉牌挂上,笑道:“闻兄族中庄严气派,果真不同一般。”
齐烨书听见不同一般,“诶”了一句,称赞道:“对的,闻衍你的院落确实不同一般,那么大不说,还有练武场,真棒。”
玉泉宗小丹峰崇尚自然,峰内弟子皆是一间茅屋数亩田,每天都要莳弄灵草,连他这个峰主之子也不例外。
因此,瞧见闻衍的院子,他羡慕了一下下。
南嘉木哑然失笑,没说自己夸的是闻家家族,只接口了一句,“对,你说得不错。”
“二弟的院落自然不错,毕竟是族长独子。”旁边一人插了一句嘴,见三人望了过来,他朝闻衍笑道:“二弟,你回来了。这两位是?”
族长独子,却不是少族长,南嘉木心内愈发微妙,闻衍瞧着不似资质鲁钝,不堪造就之人,怎会被撸下少族长之位?
南嘉木心内虽好奇,却不会刻意去打听,毕竟这是闻衍的私事,闻衍不说,他会尊重他。
齐烨书什么都没听懂,也不知思维歪到哪去了,当即以崇拜的目光望向闻衍,道:“闻衍,你真厉害。”
闻衍本来冷凝的面容因齐烨书之语略微和缓,他朝旁边修士点头,道:“少族长。”
少族长,南嘉木咀嚼了这个身份,再联系他之前的族长独子之语,拈酸妒忌以及得意洋洋的心思扑面而来。
妒忌吗?看来族长对他很好,好到他想独占,并想夺走闻衍族长之子这个身份。
这就有意思了,亲生子不受宠,反倒是他人后代独得恩宠,南嘉木心中迅速列出几种情况,一,这人是族长真爱私生子,却不能见光;二,闻衍这个儿子的出生不受他期待,如此根结在闻衍生母身上,必然是闻衍生母做了什么讨他不喜;三,闻衍不是他的亲生子,只是担着个名义上的父子;四,他深爱自己道侣,而闻衍出生造成他道侣早逝,故而他迁怒闻衍;五……
待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南嘉木果断打断自己的思绪,遇事爱多琢磨的毛病还真是。
“二弟何必如此唤我,我俩亲堂兄弟,唤我大哥即是。”他嘴中这般说,面色却是自得的,显然极为欢喜闻衍口中的少族长。这代表着他赢了闻衍,将闻衍彻底压了下去。
闻衍仿若未闻,带着齐烨书与南嘉木便走。齐烨书此时懵懵懂懂也察觉到不对劲,似蚌珠闭了壳,紧跟着闻衍。
闻繁笑容一僵,朝旁瞧上了一眼。旁边一直跟着闻繁的另一名闻家弟子当即跳出来道:“二哥,这就是你对少族长的态度?还是说你没当上少族长怀恨在心。”
闻衍冷冷地瞧了那闻家弟子一眼,闻家弟子瑟缩了一下,又挺直胸膛:“二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虽然不是族长之子,但他是上一任少族长之子,若大伯未曾因救二伯而死,此时的族长应是大伯。莫非,当年大伯为兄弟之情,反倒救错了不成?”
“我何曾说过半句。”闻衍撩起眼皮一掀,冷漠道:“不过是小小闻家少族长之位,也值得你们翻来覆去地称道,鼠目寸光,燕雀之志如是。”
闻衍再也不想理会这些人,大步流星地走了。
齐烨书与南嘉木赶紧跟上。
闻繁冷笑:“二弟这志向高,小小闻家瞧不到眼里,那以后小小人族,也别瞧在眼里了。”
其他人忙捧着闻繁,“哪呢哪呢,二哥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不然他也不至于到此时还在练气徘徊。少族长你可是筑基了呢。”
闻繁心气顺了些,没错,闻衍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这话有点意思,留在原地的黑球将闻繁的话一丝不漏的传到南嘉木耳中,南嘉木脚步未顿地继续前行,很快又回到闻衍的院落。
闻衍回到院落后,大步迈向演武场,朝南嘉木道:“南道友,来战。”
闻声南嘉木所有的心思都抛到一边,也跟了上去,“善。”
南嘉木与闻衍又比试了一番,两人皆心有所得。
南嘉木收回左手剑,若有所思。
剑道与空门功法是看似不可协调,其实也不知不能合二为一的。比如他刚以心御剑,竟与流氓功法有微妙的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