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凶我!完本——by 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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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要干嘛?”男人几乎快要贴到他脸上,傅湉示弱的转开脸,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顺势用鼻尖蹭蹭他的耳朵,楚向天轻声的笑,“早上还说我是内人,夫君现在就不认账了吗?”
第74章
傅湉被他问的心里一颤, 知道这人还惦记着吃饭时候自己说他是内人的事, 现在是要来找场子了。
男人的鼻息越发灼热, 傅湉感觉到耳根到脖颈那一片被烫着一样,心里咚咚的打鼓,最后只要咬着唇示弱, “没有不认账。”
楚向天勾起一个恶劣的笑容, 抓着这个小小的把柄不肯放, 又低喃着问, “那谁是内人?”
傅湉吸吸鼻子,沉默了一会儿, 感到握着脚腕的那只手还在若有似无的摩挲,吓得立马说:“我是内人……”
他委屈的不得了, 两人在一起后楚向天还没这么欺负过他, 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我才是内人。”
要是往常, 楚向天见他要哭了,肯定恨不得立马将人抱在怀里哄着, 可刚才被刺激的太狠,这副快哭的样子落在楚向天眼里,反而像烈火里又浇了一碗油。
有些凶狠的吻上去,傅湉被他吓得打了个嗝儿,接着就被他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夺走了神志……
(拉灯……)
小少爷已经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楚向天随便套上衣服, 让下人送了热水跟新的被褥进来。
将人放进盛满热水的浴桶中, 楚向天先是将一片狼藉的床榻收拾干净,才跨进木桶,将小少爷洗干净了,换上干净中衣,塞进了温暖的被24 26 页, 窝里。
或许是太累了,这么折腾了一会儿傅湉都没醒过,只是在楚向天也躺下去后,习惯性的往他怀里滚了滚,将半边脸颊贴到了他的胸.前。
在他头顶亲了亲,楚向天一颗心涨的满满的,将人抱住,沉入了睡梦之中。
次日两人都睡过了头,代福进来看了两次,里屋都没有动静,但是看见外间放着的被褥时,跟做贼一样的赶紧全部抱了出去。
明亮的阳光穿透窗纸,落在床榻之间。傅湉轻哼两声,揉了揉眼睛迷糊的问,“什么时候了?”
他的嗓子有点哑,眼睛也干涩的很,迷糊着不想睁开眼睛。
“巳时了。”楚向天撑着身体坐起来,手掌在傅湉后脑揉了揉,“饿不饿?起来先吃饭。”
傅湉抱着他的腰,将脸埋进去蹭了蹭,哼哼唧唧的说:“口渴,要喝水。”
“我去给你倒。”起身下床,给他把被子盖好了,楚向天才去外间让代福送了一壶热水跟蜂蜜过来。
用冷水兑好,尝了一口确定温度合适,才将水杯递给床上的人。
傅湉盘腿坐在床上,接过水杯两口喝完,才感觉干哑的嗓子好受不少。
楚向天将他的衣物拿出来,让他站在脚踏上一件件给他穿好,等到穿鞋子时,看见脚脖子上叮铃作响的金链子,还摩挲着有点不舍,“下次给你买个不带响的带着,这个就留着……的时候再用。”
他话说的含糊,傅湉却听懂了,这人分明是觉得昨晚还不够,想留着下次再用。
气的抬脚在他肩头踹了一下,却被这没脸没皮的人捉住又亲了一口。
被烫着一样缩回脚,傅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己动手取下来。
但这链子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傅湉找了半天没找到链扣,只能用脚尖又点了点他,“快点取下来。”
看着他颐指气使的模样,楚向天非但不生气,甚至握着他的脚,在小腿上又亲了一下。
傅湉被他闹得满脸通红,气不过但又没这人脸皮厚,只好气哼哼的不出声了。
将金链子收在怀里,楚向天给他将鞋子穿好,又将人按到凳子上坐下,给他将头发也束起来。
他的动作有些生疏,但却梳理的轻柔细致,一把青丝握在手里,梳的齐齐整整后再用发冠束好。
“午饭想吃什么?”将有些歪的发冠拨正,楚向天问道。
“什么都行。”傅湉打了个哈欠,也不挑嘴。
楚向天对侯在门口的代福吩咐了一声,报了几个傅湉喜欢吃的菜色,让他先去酒楼订席面。
这个时候早已经过了饭点,他们不准备在饶府吃,干脆出去酒楼吃。
帮小少爷打理好,楚向天才将自己收拾齐整,两人一起出去。
到的时候,包厢已经陆续开始上菜,昨晚上折腾了半宿,加上早上也没吃东西,傅湉闻着饭菜香气就咕噜噜叫起来。
楚向天听见动静失笑,让他先吃,说自己下楼再加道汤。
“什么汤还得自己下楼去说……”傅湉嘀咕一声,但楚向天已经下去了,他肚子还饿着,也干脆不等他,自己先吃起来。
寻去大堂,楚向天让小二去厨房又加了一道鹿茸乌鸡汤和一个爆炒腰花。
厨房的掌勺师傅看着楚向天精壮的身形,目光诧异的打量着他,嘴角抽了抽,楚向天不好解释什么,只好转身上楼。
“你去加什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傅湉这会儿已经吃了一碗饭,正在捧着一碗汤慢吞吞的喝,楚向天笑了笑了,让他少吃点,“留点肚子吃后面的。”
傅湉心里犯嘀咕,等到小二端着两道菜上来时,他才惊异的瞪大了眼睛,看看楚向天又看看鹿茸跟腰花,目露怀疑,“你还需要补?”
楚向天神色淡然的给他盛了一碗汤,“特意给你点的,昨晚你出了太多次,得补回来。”
“……”
傅湉涨红了脸,想反驳却又无从说起,最后只能嗫嚅着道:“我不用补。”
“现在还好,要是以后次数多了容易亏损。”楚向天将热汤递到他手中,哄孩子一样道:“这样对身体不好,你多喝点。”
傅湉:“……”
虽然并不想补一补,但是面对楚向天灼灼的目光,傅湉最后还是喝完了一碗汤,楚向天还想给他添,他却捂着碗死活不肯了。
拿他没办法,楚向天只能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回去再想点别的办法哄他喝点。
一顿饭吃完,傅湉脸上都蒸腾着热气,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补过头了。
留下代福结账,将人一前一后的下楼,傅湉走在前头,垂头丧气的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太行。
他走着神,往上走的人也没有避开的意思,一上一下的两个人就撞了个正着,楚向天落后两步,只来得及把踉跄的傅湉抓进怀里。
另外一个人就倒霉了,他哎哟一声,直接顺着楼梯滚了下去,撞到地上时还发出一声沉沉的闷响。
“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本公子?!”
摔到地上的人灰头土脸的被随从扶起来,人还没站直嘴里就先骂了起来。
回过神的傅湉快步下了楼梯,十分不好意思,“抱歉,是我没注意,不知道公子有没有受伤?”
被他撞着的人是个瘦高的男人,似乎是摔到了腰,被随从扶起来后嘴里骂人的话就没停过,直接听见傅湉的声儿才回过头来,眯着眼睛打量他。
傅湉被他的目光看的不太舒服,这人长的周周正正的,但眼神却透着邪气,傅湉皱了皱眉,退后一步,“公子要是受了伤,我让人送你去医馆。”
“哎不用不用,”李俞笑起来,推开扶着他的随从朝傅湉走了两步,想去拉他的手,“我皮糙肉厚的撞不坏,倒是小公子细皮嫩肉的没被我撞坏吧?”
后头的楚向天迅速截住他的手,面色阴沉的将傅湉挡在了身后,“你手往哪伸?”
李俞痛呼一声,挣扎了几下发现这人力气格外大,于是冲着后面的傅湉叫嚷道:“这位小公子,可是你先撞了我,我还没说话呢,你家的下人倒是先动起了手,这不合道理吧?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傅湉嫌恶的看着他,但到底还是自己有错在先,只能道:“我让人送你去医馆。”
谁知李俞却不依不饶,他目光放肆的在傅湉身上扫了一圈,“我对小公子一见如故,不如你陪我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扭曲成了一声变调的痛呼。
——楚向天利落的卸了他的胳膊。
将人扔在地上,楚向天冷冷的看着他,“管好你的眼珠子。”
李俞捂着手臂痛的打滚,咬着牙恨声道:“给我抓住他!”
跟着他的两个随从立刻冲向楚向天,却全被他有一个是一个全踹倒在地,躺在地上的瞬间变成了三个人。
轻蔑的看了地上的主仆三人一眼,楚向天牵起傅湉,从旁边绕了过去。
李俞又气又恨,对着不知道所措的掌柜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扶本少爷起来!”
掌柜苦着脸将人扶起来,李俞立刻踹了地上的随从一脚,“叫人!给我去回去叫人!”
第75章
这场闹剧两人都没往心上去, 回了饶府之后, 柳青就寻上了门, 说李家跟赵家的两块地都谈好了,只需找个日子签订地契,银货两讫就好。
“宜早不宜迟, 那就明天吧。”傅湉道:“我们出来几天了, 还是早些解决了回去。”
柳青点头, “那我让人去给两家传个信。”
他说着看向傅湉, 似乎想说什么到底没说出口,轻轻叹了口气, 离开时背影有些落寞。
傅湉本来还在奇怪他在忧愁什么事,结果下午的时候, 饶去念就过来了。
他看起来恢复的不错, 除了头上还包着纱布, 脸色有些病态苍白, 兴致倒还不错。
“我在屋里闷了几天,难得能出门透透气, 不知不觉就逛到你这来了。”饶去念笑道:“没有打扰吧。”
傅湉给他倒了茶水,“没,饶公子坐坐?”
饶去念也没跟他客气,在院子里坐下,一边品茶一边跟傅湉聊天。
楚向天没参与他们的话题, 端了两盘瓜果过来, 跟傅湉小声咬耳朵, “我出去一趟。”
既然都来了曲临县,那怎么也要去县衙看看运河进度,他跟皇兄通过书信后,不久后朝廷就又下了旨意,加快运河开凿进度,必须在明年开春之前完成。
这次碰巧过来,他总要去看看。
“傅公子跟楚公子……你们……”
两人的亲昵并没有刻意避开他,乍然看见,他的神情有些复杂,“你们是……”
“我们是一对。”傅湉倒是坦然,不等他问出口,自己就承认了,“饶公子跟柳公子不也是吗?”
饶去念脸一红,声音也小了许多,“我跟他……连你也看出来了?”
傅湉笑眯眯道:“柳公子表现的那么明显,只有瞎子才看不出来。”
饶去念有些羞恼,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其实困扰了他许久了,只是他一向内敛,这种事情也不好意思跟好友诉说,所以在纠结几日无果后,他选择了带着下人暂时离开一段时间,谁知道这一出去,差点连命都丢了。
“傅公子愿意听我说说么?”
傅湉点点头,给别人分析感情问题,他还是头一次,因此很有些跃跃欲试。
饶去念沉吟了一会儿,缓缓道:“柳青其实是父亲一个远房姐姐的孩子,他的父母意外过世后,在柳家过的很不好,那个远房姐姐幼时对父亲很好,父亲感念恩情,就将柳青接回了府上住,我们俩从小住一个院子,是一起长大的。”
“人刚接回来的时候,瘦瘦小小的,身上都是伤,人多了还会害怕,我比他大三岁,就一直拿他当弟弟照顾,后来……后来他也确实跟我最亲近,到了十八岁的时候,父亲说给他单独分个院子他也不愿意……”
其实那时候他就察觉了一些不对劲,每次父亲跟继母要给他安排亲事,柳青总会低沉好几天,那时候他总是推拒说自己要考功名,要先立业再成家,所以一直拖到现在也没有定下亲事。
后来就是柳青忽然向他坦诚心意,少年半夜三更摸到他屋子里,神情有些羞怯和期待,那时候自己说了什么,他其实有些记不清了,他被柳青的话震的脑子一团浆糊,柳青凑过来亲他他也没有推开……
“后来……后来我就想出去散散心想清楚,谁知道路上出了意外。”再回来却发现,那个总是粘着他乖巧的表弟,似乎完全的变了一个人。
绕去念眉间满是愁绪,“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府里的下人都很惧怕他。”
傅湉点点头,迟疑道:“柳公子是……做了什么吗?”
“嗯。”饶去念叹了一口气,“我出事其实不是意外,是我父亲的续弦张氏动的手……父亲查明真相后气急攻心一病不起,柳青,柳青他或许是想为了我报仇,不知道通过什么法子夺了权,把张氏还有张氏的儿子关在了偏院里。”
关在偏院其实是说的好听的,张氏母子被关在偏院里,每三天只有一碗馊了的饭和小杯水,这样关了不到一个月,听说张氏就死了。
不是饿死的,而是被亲生儿子用石头活活打死的。
或许是出于对饶去念的愧疚,饶父竟然也没有阻止,只是在张氏死后,出面将已经有些疯癫的二儿子送到了庄子上去,自此一直称病不出,整个饶家都是柳青说了算。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皱着眉有些语无伦次,“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很乖很听话,人多了还会有些害羞……现在却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说到最后,他眼神中露出迷茫,“我不知道哪个才是他。”
傅湉心里暗暗的想,或许现在的模样,才是真正的柳青。
但他嘴里说的却是,“不管他变成哪个样子,不还是柳青么?”
饶去念楞了一下,似乎有些明白又不太明白。
傅湉只好给他举了个简单的例子,“我跟楚向天认识的时候,他还是四方镇出了名的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