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美是军旅完本——by 朱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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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克还有八个班员没有到来,也不再只把目光盯着李万亭。不过没想到这个小子长跑这么好,下次班务会的时候得表扬一下。林克把目光转向后面快到终点的人群。
相对来说,越是后跑到终点? 4 页, 娜耍蜗缶驮讲遥河幸慌艿街盏憔吞弊降厣希趺匆步胁黄鹄吹模挥幸煌肥呛梗豢醇仙矶雀陕醪怀鍪趺匆驳讲涣酥盏愕模灰灿斜嘲挥写蚪簦艿揭话刖蜕⒒ǎ荒鼙ё排芡甑?.....
等最后一名跑过终点的时候,时间已经离出发时过去了近一个小时。而李万亭,也已经做完了放松动作,在方法不赞同的目光中,正压着腿,试图做个一字马。
大家一边调整,一边看那些背包散花的战友重新把背包打好。没有人嘲笑,哪个新兵没有过抱着被子紧急集合的经历呢?与其现在嘲笑别人,还不如想着以后自己如何把背包打得紧一些,防止下次背包散花的人是自己来得有用。
不做无用功,不嘲笑别人,把所有的力气用在提高自己的能力上,是军营给这些新兵上的重要一课。也有一些人并没能把这做为自己的人生经验,认为自己可以成为特别的存在。可是当他们抬头看看周围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已经让人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就象今天三班的那个家伙,远远地被李万亭抛在身后一样。
今天的饭前一支歌,李万亭的声音大了不少——饿的。跑完五公里不久,他已经饿得前胸贴了后背。可惜回想了再回想,还是又发现了男兵与女兵的不同:男兵们竟然从来不准备零食!
没有零食的人生,是怎样寂寞的存在。李万亭对自己变成男人的怨念,有了最大的吐槽点。可是吐槽解决不了肚子的问题,喝下去的两杯水,全化成了对食物的渴望,也化成了歌唱的动力。
李万亭是脚下生风地跨入食堂的,其实别的家伙也与他差不多。都是年轻的大小伙子,高强度的训练下来,进了食堂那还不和饿狼似的。
正吃着,刘东西小声来了一句:“这五公里越野也有好处。”
见大家都不解地望着他,四处小心地看了一眼,发现班长们和中队长指导员坐得挺远,应该注意不到他们,才继续悄悄说道:“这李万亭,跑五公里的速度上去了,连带着吃东西的速度也上去了。”
大家都无声的一笑,这几天李万亭吃饭的速度确实不快,有几次值日的人不得不等着他。今天可好,别人刚吃了一个馒头,他另一个已经咬了两口了。
“是吗?”李万亭觉得这样挺不错,要是整天让人说他象个娘们似的,才该担心自己是不是得露馅呢。至于刘东西嘴上占些便宜,就让他占好了,李万亭心理年龄比他大,也不与他逞这一时之快:“今天我是真饿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刘东西还想继续说什么,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后背上挥之不去,回头一看,林克正一边咬着馒头,一边盯着自己。吓得他迅速转身,把嘴里的话和着菜咽进肚子里——食堂里用餐,严格按“食不言”的要求执行。
如果是在地方工作,周五就会给人一种慵懒的、即将休息两天的放松感。可是军营里,这种放松是不存在的。比如下午突然出现的五公里越野,再比如晚上的集体收看新闻,都不会因为周末的到来而推迟。
观看新闻前,中队长就今天五公里越野的情况进行了简单的总结,重点表扬了表现突出的李万亭同志。表扬他勇于争先,善于把训练成果科学转化。由于中队长一向是抓训练的,平时看着比较严肃,所以他的表扬,还是让李万亭闹了个大红脸。
可是心里却是兴奋的——他总算有一样能得到别人的认可了!脸上因兴奋的点微红,好在大家都坐得直直地听中队长讲话,没有人东张西望,李万亭才稍微自在了点。
“今晚哪个班上哨呀?”中队长总结完后,随口问了一句。就听林克的声音响起:“报告,四班流动哨。”另外一个班长随后答道:“报告,五班自卫哨。”
中队长嘱咐完两个班长要督促班里成员认真上哨,就让大家观看新闻了。临走时说道:“四班长、五班长来一下。”
林克与五班长随着中队长到了中队部,听中队长布置完任务,才有些不确定地问:“中队长,下午刚五公里越野完,这样行吗?”
中队长轻松地说:“这有什么不行的。在战场上,你能对你的敌人说,我刚才追你累着了,让我歇一会儿你再来搞袭击?”
好吧,理由十分强大。林克又与中队长确认了一下时间,才与五班长一起离开中队部。他有些不高兴地问:“老五,你怎么也不说句话?”
五班长看怪物一样看了他一眼:“你跟中队长训兵也不是一回了。哪次中队长决定的训练科目,没实施成功过?”
也对哦。林克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可能是这两天的事儿太多,让他大脑运转不灵了。不过他还是交待了一句:“咱们可说好了啊,谁也不能作弊,不能提前给那些小子们吹风。”
五班长白了他一眼:“这还用你说。”
每天晚上值哨时间是从十点开始,就寝前,林克把班里成员值哨时间进行了划定:流动哨两人一组,每组两个小时。要对整个营区进行巡逻。巡逻的重点,是食堂、枪械库等部位。如果发现敌情,要相机处置并向中队值班员汇报。
“都听清楚了没有?”林克问得十分严肃。
“清楚了!”四班的成员回答的十分干脆。
等林克布置完任务,宣布大家可以洗漱时,李万亭才垮下了一张脸——他怕黑。原来做女兵的时候,只用值自卫哨,那是在中队门前,就算是夜晚也有灯光不说,身后就是中队楼,心知无论有什么事儿,自己叫上一声就会有多少人冲出来。
可是现在却是流动哨!流动哨是什么,那是要在营区里巡逻走动、把整个营区转上一遍又一遍的。营区除了主干道有路灯外,别处都没有灯。可是枪械库,建的地方当然不会在主干道边上!
不过现在也不是犯愁的时候,李万亭与李锴值哨时间是凌晨两点到四点。也是所有值哨时间里,大家最不愿意排到的时间:刚睡没多长时间就得让人叫醒,然后在营区里巡逻两个小时。人精神得不能再精神了,可是还有两个半小时才是起床的时间,能不能再次入睡都是个问题。
所以现在李万亭与李锴最该做的,就是快些洗漱,快些入睡,在值哨前把精神养足。也不知道是不是女性的直觉还发挥着作用,李万亭就是觉得,今晚上的流动哨,不会只是巡逻那么简单。说不定等他们值完哨回来,想入睡都难。
正睡得香的时候,已经有人在轻轻地推自己。李万亭借着窗外的微光,见是刘南北,不满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大半夜地你不睡觉。”
刘南北的牙,在夜色中显得分外白,显然他是让李万亭逗乐了:“快点,到你们上哨的时间了。”
对了,今天他们班里值流动哨!明明刚躺下的时候,李万亭还想着这回事儿呢,可是身体的疲惫战胜了紧绷绷的神经,没到两分钟他就会了周公。
快速穿好衣服,与李锴、刘南北一起轻手轻脚地下楼后,刘东西正等着他们呢。刘南北到他哥身边站好,与李万亭与李锴互行了军礼:“第二班流动哨值哨期间,一切正常。请第三班流动哨认真上哨,检查好重点部位。”
第11章
新训团依山而建,自然远离了城市,距县城还有近三十公里的路程。没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所以夜晚显得格外漆黑与寂静。
今天也不知道是阴历多少,天空中没有月亮,只有几点稀疏的星星,昭示着这是一个晴天。入冬时分,半夜是最冷的时候,没走一会儿,李万亭已经觉得身上没有多少热气了。李锴也好不到哪去,不时地搓一搓手。
冷来了,又要离开有路灯的主路,怕也找上了门。李万亭叫了一声:“李锴?!”
李锴偏头看了看他:“怎么了?”
李万亭问道:“你冷吗?”其实是想问的,是你怕不怕。可是恐惧是会传染的,万一人家李锴本来不怕,却让他说得疑神疑鬼,还不如让他继续做个傻大胆,也好给自己壮壮胆子。
谁知李锴给他的答案竟是:“我腰带扎的紧,倒是还一大冷,就是有一点害怕。”
你怎么能怕,你为什么要怕!李万亭心里有个小人在咬着手绢流眼泪,嘴里却念叨着:“这有什么好怕的。咱们两个大男人,还走在一起。手里有手电,腰里有警棍,怕什么。”
李锴嘁了一声:“赶情你从小到大,黑路走了不知道多少。我这可是第一次走这么黑的路呢。”
说起话来,害怕的情绪就没有那么明显了,李万亭不想让这话题停下来,就只能将它放大:“怎么会呢?你不上晚自习的吗?”高三的晚自习,十点多钟放学也是常事吧。
李锴就摇了摇头:“你不知道,城里的黑天,比起白天来还热闹。到处是灯光,到处是烧烤摊子,就算是十点多了,也有的是人。不象是你们农村...”
说到这里,才发现好象这话可能有点让人不舒服:“唉,我不是说你们家里不好啊。就是对比一下。”
李万亭倒真不在意这个,主要是对原主的家乡,只停留在记忆深处,并没有多大的认同感。他轻轻怼了李锴一下:“怎么在你们眼里,我就那么小心眼?”
李锴似点头似摇头地来了一句:“刚开始的时候有点,不过这两天你比原来可好多了。”
“我觉得自己和原来一样呀,有什么好多了不好多了的。”李万亭想听出在别人眼里自己与原主的对比,也好多做一些弥补,就算是要改变,也最好不那么突兀。
李锴就思考起来,想着怎么让自己说出的话更有说服力,耳中只有两人整齐的落脚声,四周在这轻轻的落脚声中,更显静宓。
踏踏的脚步声中,好象有什么东西夹杂了进来。李万亭把手电四周晃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李锴的神经却一下子绷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大哥,是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吧。李万亭吐了一口气,刚才他晃手电,也是壮着胆子的好不:“没有。刚才好象有什么东西跟着似的,看了一圈,没有。可能是我听错了。”
“哦,没有就好。”李锴也长出了一口气,又接着说刚才的话题:“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你不大合群。和张小毛还不一样,人家张小毛虽然也是和你一个地方出来的吧,可是有时候也和大家一起说说话什么的。可是你是能不说就不就,犯了错更不说。”
原来就是这个,李万亭立刻和他解释道:“我从家里来的时候,我爸告诉我了,到了部队要多看、少说,不能在嘴上要强,得在心里较劲。再说,我刚来的那几天,老是犯错,心里难受还来不及,哪儿还有心思说话。”
边说边走,却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了李锴。回头一看,李锴的手电正直直地照着一个地方——食堂的副食库。那窗户里面,有一个黑影在晃来晃去。
有贼!!!
快步走到李锴身边,把他手里的手电拿低一点。李锴不高兴地问:“得照着他,要不他该跑了。”
李万亭却说:“咱们就装成是继续巡逻的样子,才好靠近呢。要不他现在就跑,咱们离这么远,能追上他吗。”
抓贼的刺激,一下让二人肾上腺素激增,完全顾不得害怕。想想吧,前两班的人都是一切正常,可是他们却在第一次巡逻的时候,抓住了潜入副食库的贼。今后的几天,那就是他们的荣耀时刻呀。
“别老盯着地窗户看啊,要不他该知道咱们注意他了。”李锴小声地提醒着李万亭,两人继续用刚才和步速,一点点地靠近了副食库。
那个黑影明显也发现了他们,弯下了腰,却把头靠近窗户观察他们的动向。
李万亭咬着牙说:“这家伙胆子可够大的,看到巡逻的人还不跑,是不是想着我们简单看一下就走了,他好继续偷东西?”
李锴也轻轻地说道:“有可能。这回咱们可没白巡逻。刘东西和刘南北得气死了。”
越是靠近副食库,二人的呼吸越急促,说不紧张是假的。也不知道那人手里有没有武器,两人都悄悄地把警棍从腰带上摘了下来。
李锴对李万亭说道:“我去大门那,你守着窗户,别让他找露子跑了。”
李万亭提醒他:“你先问一下他口令。要万一是炊事班的人,就不好了。”
虽然知道可能性不大,要是过了五点,炊事班的同志过来拿早餐的食材还有可能,可是这个点儿,太早了。不过李锴还是点了点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
到了大门口,发现李万亭也已经在窗前守好了,李锴猛地一推门,大声问了一声:“口令!”手里的手电也直直地射进了副食库。
没有人回答。向内看了两眼,也没发现在人。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可是一个人眼花、一时的眼花有可能,两个同时眼花,还花了那么长时间,没可能。
李锴慢慢进了库房,手电四处晃着。就在这时,门后有一个身影向他扑了上来。原来是躲在了门后边。李锴一边向后侧了一下身,躲过了黑影最初的一扑,一边大声叫李万亭增援自己:“在这里。”
听了李锴的声音,李万亭也迅速冲了进来,见李锴已经与那人缠斗在了一起。不过看起来那人明显是个壮汉,头上还套了个头套,只露出两只精光闪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