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宝 完本——by 张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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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谈何辜负?”谢景安摇摇头道:“一回生二回熟,于主事放心大胆做就是,若是有拿不稳主意的,尽可来寻本王。”
有了谢景安这话,于应安才放心了一点,硬着头皮应了一声,谢景安又道:“这件差事本王会派徐队正配合你,他是林将军手下得力的将士,对刘家戚城守一案最是清楚,只是有一点,这报纸是给封地百姓官员看的,以后或许还会传遍大周朝,说不定还会传到父皇御案前,其他人怎么写文章本王不管,这报纸上的一应文章皆不许添油加醋,事实如何就如何写,可记清楚了?”
于应安听到以后有可能传遍大周朝,甚至还传到圣上手里,不禁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眼睛越发明亮,大声应道:“某遵命。”
谢景安又叮嘱他待文章写成后先送到王府里让他过了眼,确定没问题再雕版才放他回去。
这么一耽搁,也差不多到谢景安平日歇息的时辰了,他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索性闭着眼睛打开淘宝,再研究一下如何使用。
因为怕来历说不清,再加上不能沟通以至于不能换包装,谢景安现下只敢买些书籍,买商品的次数和数量屈指可数。
谢景安不是看着那些东西不眼馋,而是买少了没什么用,买多了包装不好处理,如果跟卖家联系这个功能能使用就好了,他就可以跟卖家商量,将包装指定为木箱或者麻袋这个时代就有的,那他买多少也不会有人起疑了。
谢景安这么想着,随便点开一个店铺的客服,果然跟以前一样,还是用不了,就在他有些气馁的时候,突然点开设置发现自己的等级不太对,他记着自己的淘宝应该是二皇冠,可是这个等级显示着,怎么是新手。
他点开等级,然后发现自己果然是新手,并且在新手后面还备注了一行小字:卖家每月收入≤十万,封禁淘宝部分功能。
谢景安看到这行小字顿时精神一振,总算明白为什么很多功能不能使用了,那是不是代表着,只要每月收入超过十万,甚至更多,封禁的功能就能解开?那他是不是就可以没有那么多限制的买东西了?
谢景安越想越兴奋,关掉淘宝开始想卖什么东西利润最大化。
他第一反应就是古董,毕竟他穿越的虽然是平行空间,但大周朝以前的历史是相32 34 页, 同的,那么古董自然是真的,这种东西来钱快也不花费他什么力气,但他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古董是值钱,但谁想不开会上淘宝买古董,他总不能把古董当工艺品卖吧。
就在谢景安翻来覆去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时候,门外值守的下人忽然隔着门轻轻的唤了一声,“殿下?”
这声音不大,显然只是想试试他睡着没有,谢景安猜测应该是林言回来了,便翻身爬起来问:“何事?”
听到谢景安的声音,门外的下人才进来掌了灯,恭敬的道:“启禀殿下,林将军回府了,殿下可要见见?”
谢景安还有东西要交给他,人自然是要见的,当下掀开被子让下人伺候着他穿衣,道:“让林将军去书房等着,本王稍后就到。”
穿好衣裳,又披了件挡风的斗篷,谢景安大步流星的去了书房。
自打林言剿匪归来回到莫州后,交到他手上的差事就一件接着一件,哪怕他有武艺在身,连着这么些日子没日没夜,人也显出几分疲惫,本来身形就瘦弱,如今似乎又瘦了一圈,眼底也爬满了血丝。
谢景安原本还打算开门见山,见到他这幅模样顿时怔住了,话到嘴边也咽了回去,不等人行礼就将人按坐在椅子上,又吩咐下人去将膳房的人喊起来做些补身的汤水,才看着他有些心疼的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如今戚城守捉拿归案,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你就好生歇上两日养养精神再办差吧,你虽是身体好,可这样长久下去也是要垮的。”
“让殿下担心了,”林言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摇摇头道:“殿下身边能用的人手少,沈副统领又受了伤,末将哪里敢歇着,再者末将有武艺在身,今夜好好睡上一觉便差不多了,殿下不必忧心。”
这是个工作狂啊,谢景安不由心生敬佩,若是他正值壮年倒也勉强容着他去,可他还是个刚成丁的孩子,不禁再次劝道:“本王知晓你武艺好,可也不能仗着有武艺在身就这么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再者你年纪还小,歇息不够个是长不高的,你比本王只小三岁,却矮了近一个头,你总不想等以后长大了,永远比本王矮了一个头,看着像个孩子似得吧。”
谢景安先前的话林言不在意,可这句话林言却心中一凛,不由自主的坐直了,神情也严肃了不少,他想象了一下自己比殿下矮一个头站在他身边的样子,实在是有失殿下的威严,若是因此殿下厌弃了他,不再让他站在他身边,那他可如何是好。
林言不过这么想了一想,就觉得心里十分慌乱,竟是让他坐也坐不安稳了,生怕谢景安会真的嫌弃他的身高,急忙道:“殿下放心,末将年纪不大,还能长好些年,只要用心锻炼筋骨,再多吃些滋补的汤水,定能长成八尺大汉,再者末将家中男丁没有一个是矮的,想必日后末将也必不会是个矮个子。”
八尺大汉?谢景安心中一颤,幻想了一下林言身高八尺,膘肥体壮,满脸络腮胡的模样,吓得他脸色都白了,急忙劝阻道:“七尺就罢了,八尺太高了,再者……”
谢景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道:“身材匀称就很妥当,肌肉太过虬结的,有碍观瞻,林将军如此俊郎,身材颀长是锦上添花,若是肌肉虬结,只怕……不是太赏心悦目。”
殿下夸他俊郎,林言心中一喜,同时又无师自通的领悟到了谢景安话中的重点,原来殿下喜欢他身材匀称,心中再三提醒自己务必要勤于习武,但不可太过,以免肌肉太过硬实,让殿下不喜欢。
林言心里告诫着自己,嘴上也道:“殿下说的是,身材匀称才会显得人精神,也是对身体最好的,不过殿下如此一说,倒让末将也想起一事,殿下前些日子说要随末将习武,如今雪也停了,受灾百姓也已安置妥当,殿下打算何时同末将学武?”
林言这么一说,谢景安也想起来,沉吟了一会儿,道:“既然要学武,自然是越早越好,即使成不了武功高手,却也强身健体能有自保之力,那就从后日开始吧,今夜林将军好好歇息一晚,不必起太早,待后日再开始如何?”
自然是明日开始为好,林言心里默默说了一句,面上却不露分毫,不动声色的道:“殿下也说习武一事越早越好,依末将看,不如明日吧,现下刚过宵禁,哪怕殿下明日卯时起身,末将也能歇息三个时辰,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三个时辰足够了。”
三个时辰,才6个小时,更何况他还吩咐了膳房准备了他的晚膳,待他用完洗漱去歇息,岂不是只能睡五个小时,谢景安哪里肯同意,摇摇头一锤定音的道:“本王说后日就后日,林将军不必再说,今夜好好休息,就后日开始习武吧。”
第113章 怨恨
第二日依旧是个晴天, 许是前些日子雪下的久了, 老天补偿, 这几日别说下雪, 连个阴天都没有, 只是日头越大, 天气反而越冷,刘主薄用过早膳出门后,感受到外头刺骨的寒意, 硬是回到屋子里换了件更厚实些的氅衣,才出门坐上马车。
赶车的下人是刘主薄从长安带来的, 办事稳妥不说, 还最是了解他的心意,小心着将他扶上马车, 问道:“老爷是先去器械司, 还是去城外的工坊?”
刘主薄想了一想,没答他的话, 反而问道:“这几日你可有再碰见陈家的人?”
下人只以为刘主薄被陈家缠的厌烦了, 回道:“陈家老爷没有碰到几回,倒是日日都能看见陈家的下人在府外或是城门外徘徊, 想来是为了知晓老爷的行程, 好回去报给他们主子, 老爷若是不想被陈家的看见,不如今日换到东城门出城?虽是费了些时辰,但是能甩脱的。”
若是往日刘主薄肯定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可想着顺王昨日吩咐他的话,不禁沉思了片刻,道:“罢了,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还是按着往常的路线走吧。”
下人应了一声,一甩马鞭,架着马车在护卫的护送下,缓缓往城外而去。
如今的莫州不比从前,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多了许多,不止赶着上工的青壮,就连家中的老人孩子也会上街走动,虽比起繁华地界儿的州城还是萧条,可比起从前却是热闹了不少。
刘主薄每逢出门时都忍不住掀起帘子一路观看,这就是他辅佐殿下治理后的结果,只要看着百姓们不再麻木的神情,脸上的笑容也一日比一日多,他就连浑身的疲惫也仿佛消减了,心里重新充满干劲。
今日同往日一样一路观看着走到城门处,正欲放下帘子,忽的余光一扫看到一个熟人,刘主薄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本不欲理会,可紧接着又想起了昨日顺王的吩咐,只得按捺住心里的不痛快,叫下人靠路边停下马车,硬挤出一抹笑容看着陈家老爷陈翰道:“陈家老爷怎会在此?莫不是在等人?这天寒地冻的,陈家老爷可要注意着些身子才是。”
陈翰是个刚过四旬的人,身量不高,却生的白胖一脸和气,他原以为今日会同往常一样刘主薄理也不理他径直离开,竟没想到会停下马车同他搭话,不免有些受宠若惊,“多谢刘大人关心,陈某一向身子骨强健,别说等刘大人一两个时辰,便是等上一两日都不打紧。”
刘主薄装作才知晓陈翰是在等他的模样一脸吃惊道:“陈老爷是在等本官?这可如何是好,陈老爷若是有事寻本官去府里就是,何必等在城外?这般冷的天气,若是冻坏了倒是本官的不是了。”
还不是你闭门不肯见,陈翰腹诽了一句,依旧笑着道:“刘大人客气了,刘大人公务繁忙,陈某不敢冒昧上门打扰,只敢在刘大人每日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与刘大人说上几句就心满意足了。”
刘主薄不欲与他多说,故意看了一眼天色,又老了眼城门处熙熙攘攘的人群,语气略带急促的道:“既然如此,那陈老爷有话就直说吧,本官还有公务在身,耽误不得。”
陈翰假意为难了一会儿,才讪讪道:“既然刘大人着急办差,陈某也就开门见山了,陈某是想问刘大人,顺王殿下工坊里制的这些稀罕东西,陈某可有幸也为顺王殿下效劳一番,陈某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只要有个能为殿下效命的机会就心满意足了。”
话说的真是好听,可他的意思刘主薄岂会听不出来,刘主薄心里极为不耐烦,面上表情也不怎么好看,却还是克制了一二,道:“陈老爷的意思本官明白,只是陈老爷所求,本官实在无能为力,工坊的事务看似是由本官主持,可实则都是由殿下决定,就连货品售予的世家也都是由殿下过目定下来的,本官实在没有法子能帮陈老爷。”
刘主薄说着就要吩咐赶车的下人启程,陈翰却不甘心的上前两步急切道:“刘大人所言陈某明白,只是并非陈某为难大人,而是某实在走投无路了,刘大人也知晓,某虽家资丰厚,族中产业众多,可到底只是商贾,官场没有半点人脉,就连族中子弟也多是平庸,是以连踏进顺王府的资格都没有,自打殿下让人制出那些稀罕东西,某族中产业都快叫世家们挤的开不下去了,接连两月都是入不敷出,长此以往下去,某陈家一族恐会要流落街头了呀。”
陈翰痛心疾首,说到最后甚至哽咽出声,刘主薄却听的心中没有半点波动,甚至想冷笑出声,这些个商贾,说话永远都是夸大其词,信口开河,什么入不敷出,什么流露街头,陈翰是拿他当傻子吗?
刘主薄气的几乎要忍不住呵斥出声,可记着顺王的吩咐,到底是忍了下来,勉强挤出一抹同情,假装为难了一会儿,咬牙道:“不是本官不肯帮你,是一应事务决断皆看殿下,本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呀,不过本官看陈老爷这般,也是可怜,不如这样罢,本官告知陈老爷殿下最近又研究出一种稀罕东西,比从前那些更加价值连城,可至于陈老爷能不能打动殿下,就看陈老爷的本事了。”
刘主薄说完心里大松了一口气,想着总算完成了顺王的吩咐,也不想多待,急忙吩咐了赶车的下人一声,不顾陈翰的苦苦挽留,急忙风驰电掣的走远了。
……
蒋三自打接了太子殿下吩咐的差事,忙活了一月有余,总算接到了派去莫州的人的消息,不敢耽搁,急急忙忙赶往东宫复命。
太子这些日子因在宫里不时听到谢景安的名字,无论走到何处都是议论香水香皂白酒的声音,心下烦躁不已,就连新纳的美人也失了几分颜色,他正坐在书房发作脾气想要处置一个有些笨手笨脚的宫女,陡然听到莫州有消息了,不由精神一振,叫人将蒋三传了进来。
蒋三自小就在东宫办差,对太子喜怒无常的秉性最为熟悉,如今又见到一个宫女被拖下去,顿时心中一凛,越发谨慎小心。
蒋三见了太子恭敬的行了礼后,便带着些忐忑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禀报了。
太子原是带着看笑话的心,毕竟顺王的封地地处偏远,无论谁去之藩都要吃不少苦头,可在听到莫州在顺王的治理下蒸蒸日上,甚至还伙同世家大赚了一笔,就连名声也比从前好了许多,还有不少莫州百姓口口声声夸他是贤王,要为他在家中祈福时,顿时脸色一变。
吓得蒋三就是一抖,有心想将后面的消息瞒下来,可只犹豫了一瞬,就咬着牙老老实实的禀报了,“还有就是……刘家被顺王拿人抄了家,刘家不止收佃户七成租,逼着佃户卖儿卖女,还私设赌坊妓院,叫不少百姓家破人亡,再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