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是世界的瑰宝完本——by 观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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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并不清楚苏护送女入宫的前因,只当是帝辛好色,召美人纳入后宫,故而摆足了高岭之花的架势,对帝辛冷眼疏离,将他魂牵梦绕地吊在鼓掌。
男人对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容易上心,不论是权势、财富还是女人,玉藻虽不通勾引之术,但这个计划,确是有几分可行。
可惜帝辛召他侍寝的第一个晚上,他就发现不对劲了。
原因无他,这个明明召了他来伺候,却对他冷言嘲语、满是不屑的混账……跟传闻里那个荒淫昏庸的纣王一点儿都不一样!!
他情不自禁接连后退,欲召回滚落的舍利子,以免被东皇太一看出什么,却又发觉他使用法宝的法诀竟在此刻失效了。
被霞流宝石命中的目标,除了会被驱散护体气劲,在四秒内还无法使用任何武器,准提本就轻敌,此刻连番吃亏,竟一时着了道,全然施展不开。
他惶惶抬头,开了莺鸣柳的太玑吭哧吭哧扛着重剑,劈头盖脸朝着他的秃瓢抡了下来。
风来吴山怒卷,带着根本无法硬接的力道,“哐”、“哐”、“哐”、“哐”每一下都精准无比,砸在准提的脑壳上。
“敲——爆——光——头——!”
他见琴太对自己全无印象,苦恼问道:“你现下还记得些什么?”
琴太沉吟了一会儿,回道:“我叫太子长琴,是祖巫祝融之子,巫妖大战之后同陆终一起带领族人退守幽冥附近,看护六道轮回。”
太子长琴咋舌道:“你是太子长琴,那我又是谁?”
太玑头大如斗,咕啾的情况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麻烦一点,“应当是自长琴出生起,咕啾就在封印在你身体中,以致于被同化了……”
琴太莫名对太玑的话没由来的信任,消化了他的话,便了悟道:“就是说,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们共同使用这个身体,彼此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可按你的说法,我原先又是谁?”
他奄奄一息躺在云中,呼救无门,本以为就要殒命在此了。哪知这般生死关头,忽听得打斗声由远及近,竟是往他这边来的!
贪狼君大喜过望,使出全身仅剩的力气在云中哭喊!
可那两位大神斗起法来震天撼地,他这点微弱哭声,根本没办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为抓住最后这根救命稻草,贪狼君情急之下,便憋足了全身了的劲儿——
尿了。
在场围观看热闹的修士正瞧得起劲儿,此刻却见他们二人相继停手,准提身上还湿漉漉的,也终于觉出些不对。
太玑脑中灵光一窜,终于将一切串联起来,大声叫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飞廉和屏翳!!”
众人被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弄得懵了,面面相觑。
太玑冲巫族众人喊道:“你们都被骗了!风伯雨师是共工的人!他是要你们在前面送死,好为水神复仇!”
这话一丢下来,便引得巫族内部炸开了锅,他们环顾四周都不见飞廉,更是心惊,犹疑之间动作也都停了下来。
陆压放出神识,迅速在人群中寻找目标,他眼神凝住,忙祭出斩仙飞刀,一道如线白光从葫芦中飞出,死死钉住了浑水摸鱼想趁乱逃走的风伯。
他隐约猜到了女娲去幽冥的目的,随即微微皱眉道:“我大致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了,可人族也不傻,巫族更不可能放任妖族暗中动手脚,这真能成吗?”
太玑笑着解释道:“不必担心,只要妖族低调些,他们是没有闲暇顾及妖族动作的,只因——”
“轰隆——”,突如其来的巨响打断了太玑要说的话,数道紫电惊雷径直劈开数道云层,落在太玑头顶,太玑下意识一个虎跑,这才避过了突然落下的天罚。
他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惊疑不定道:“什么鬼……又来?”
“又?”陆压微微一惊,顿时拉住了太玑追问:“先前在紫霄宫里那道霹雳,也是冲着你来的?”
乌云蔽日,大地蔓延着浓郁的黑雾,雾气中兵戈交战之声依稀可闻,其中还夹杂着令人胆寒的鬼泣悲号,仿佛幽冥忘川的冤魂涌进了人间,单是远远望着就叫人头皮发麻。
若此时有人从高空俯瞰,便可见那些黑雾滚滚没入不远处的山谷,阴云最暗沉处一柄刻着无数太古巫咒的魔刀吞吐着那些黑气,将周遭战死的冤魂厉鬼统统吸入其中,生出血红的脉络来。
然而身处雾中的人们并不能看到黑雾外的景象,反被这魔气激起嗜杀凶性,只知死斗拼杀。
呱太吹着虫笛引着灵蛇,察觉到族人的不对,急对轩辕道:“这雾气好像有古怪!”
他化蝶脱出战斗,躲在轩辕后面试探性地放出一丛碧蝶,那小蝴蝶飞过之处,黑雾纷纷退避,杀红了眼的族人们也渐渐恢复意识。
师父怕不是就曾吃了它的亏,所以每次同自己谈论天机安排时,都要设下结界遮遮掩掩,还在人前做出冷冰冰的模样,不敢同自己过多亲近……
如今想来,师父早就在明里暗里暗示他,甚至让他暂停修补天道法则,但他却始终没能理解到师父的信息……
『你怜惜生灵是好事。』
『因你年幼,尚不明白即使是身合了天道,也有许多做不到的事。』
『一旦你接受这个位置,就再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元始是不忍心让自己的徒儿们从此坏了道果,修为止步于神道,在想办法助他们度过杀劫,所以才会主动揽下封神这差事,还因此得罪了不少不完全了解内情的截教弟子。
而这杀劫的来由,归根结底是广成子等人当初帮轩辕打蚩尤,被飞廉阴了一把,令阐教金仙染了人族杀业;又一千五百年没有斩却三尸,没能将这因果斩净,这才惹来麻烦。
广成子等人心知大劫在即,纵然师尊百般奔走谋划,他们十二个也未必真能逃脱劫数,故而近些日子不但听话又乖巧,就连平日私下里嬉皮笑脸的模样也都正经了几分。
“小师叔,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们盼徒儿都盼了好几百年了,除了大师兄和自力更生的道行师弟,兄弟几个连徒儿的影子都没梦见过啊!”黄龙真人又喜又忧,一张脸卡成扭曲的表情,叫人看了只想发笑。
“这莫不是看我们快要身死道消了,送来便宜我们,好叫我们赶紧传了衣钵,交代后事和私房钱?”
第39章:
他忐忑着进了殿,鸿钧同三清如闲茶谈天似的,一人面前一张小案。还有一处空着的,上面也摆了茶具,想是他的位置。
他一进来,这四人的目光便同时落在了他身上,太玑背后汗毛猛然齐竖,紧张道:“师父,我回来了!”
老君暗搓搓冲他使眼色让他入座,还眨了眨眼仿佛在安抚他不必紧张。
太玑心里有了些着落,微微松了口气,在老君身旁的案几后坐下。
元始冲他点了点头,太玑匆忙向他回礼。
伏羲前前后后将呱太的人形看了一遍,对广成子连连称谢:“我虽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修为却都没了,此番幸好有道友在。只是除了延维,还有一事……”
广成子没收成徒弟,又听伏羲居然还有牵绊,不由在心底翻了个白眼。
他好不容易同伏羲商量妥当,说将天下交给隔壁部族神农氏,伏羲却又放心不下儿子不愿撒手离去,广成子见延维生得灵动可爱,也就出手帮他一把。哪知做白工处理了延维的事,居然还不算完,伏羲哪来这么多不肯走的理由?!
饶是广成子不想崩了人设,笑容也实在有几分勉强了:“羲皇但说无妨。”
伏羲愁容满面:“除却延维,其实我在人间,还有位可怜的孙儿……”
鸿钧指着那天裂道:“出口已然打开,时机已至。”
太玑握紧了拳,跌跌撞撞跑出去。身后的鸿钧目光深远,投向了下界,缓缓言道:“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复,地不周载,万灵受难之际,当有圣人力挽狂澜,平息星辰百川。”
太玑见到丐太的时候,他正抱着脚丫坐在一些奇怪的石头中间。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兴奋转过身来,同太玑打招呼。
“叽崽叽崽!你来啦!”
呱太在伏羲的河图洛书里躲了许久了,难得有机会出来透气,瞧见这么多人跪在地上,就连伏羲都不例外,小脸儿当场就白了几分,以为伏羲是终于扛不住压力,要将自己杀了祭天平民愤了。
伏羲拉了拉他衣角,呱太这才注意到祭坛的主角似乎并非伏羲,而是有几分眼熟的雪河二叽,遂乖巧垂首下来,心中直冒问号。
太玑借托他起身之势,暗中将龙鳞塞进他手中,密聊道:“阿呱不怕!我教你用它唤雨,保证他们不敢再欺负你!一会儿我说什么,你就照着做,别叫人看出破绽。”
呱太听到密聊,才认出长大了的太玑,好半晌都没合上嘴,喃喃道:“雾草……莫非终有一日我也会长成妖娆的大毒哥……?”
他没由来一阵兴奋,眨了眨眼点头,配合太玑将那龙鳞藏好。
“记得把鸡腿吃完!那可是我舍不得吃留到最后的!”他回头如是说。
太玑一口叼住了鸡腿,高举手臂向他挥手。
鸿钧摸了摸他的头,一如既往的古井无波道:“他心愿既了,可以往生了。”
太玑扑进鸿钧怀里,埋首在他胸前,把一向爱干净的道祖的衣衫都弄湿了。
大门在身后关上。太玑知道,人身蛇尾的女神将炼化五色石,把祸根送出天外,补上天穹那个大窟窿。
太玑越听越觉得自家师父在所谓的天机未来面前,是真有些无情的,忍不住脱口道:“可那些因为他们而身陨的人就这么算了?”
帝俊和太一他们死了,这世上就再没人知道准提到过旸谷,没人知道巫妖大战生灵涂炭洪荒破碎合该算在那两个秃驴头上。
就算巫妖二族之人注定要死,难道顺应天道大势便是脱罪的借口吗?那些陨落的人合是该死?
太玑实在不能认同这种凉薄对待生命的态度。
“天道明知他们所为,却放任他们将恶行撇得干干净净,真算得上公平?”
“你们……!”
原以为有伏羲这个儿控在,阿呱在人间起码过得安乐,却没料到还会有这些曲折!
太玑没听完就按捺不住了,拉着广成子匆匆告别了那老伯,气鼓鼓行到无人之处,才不快道:“这些愚昧凡人,不相干的事也能牵扯到一起,平白冤枉好人!”
他若再接着听下去,怕是要控制不住同那老伯吵起来了。
那老伯只看得到延维出生同大旱来的时间接近,听信了众人风言风语,才会有这些想法,太玑没法过多责怪他什么。
“!”准提惊觉不好,对危险本能的反应令他迅速调出了五成功力,来抵挡即将落下的攻击,他指尖涌现金莲,死死抵住咩咩的八荒。
准提脸上露出得逞似的阴笑,冷哼了一声猛然使力,将那金莲同咩太的攻击一起反弹回去。
刀太惊慌后跳,连带着把要冲上前去的秀太也一并拉回来,却见咩太还干杵在原地纹丝不动,急忙喊道:“傻咩你不要命了!”
咩咩瞧他一眼,听话似的拍了拍怀里的花盆儿,淡定张开嘴巴,一口将准提弹来的五成功力全吞了下去。
“嗝儿——”咩咩揉着圆滚滚的肚子,有那么点儿撑,“秃驴看打!”
再看准提不住抬头望天,还嫌恶甩着衣袖,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广成子观察少顷,脑子里骤然灵光一现,捏了个风诀吹散了那团云,众人这才看清,那云端之上竟还藏着一个幼小婴儿!
白云散去,那婴儿便掉了下来,广成子忙上前去接,将小娃娃抱在怀中,又惊又喜:“徒弟!这是我徒弟啊!!”
众人此刻方逐渐意识到刚才突然飘下的雨水从何而来、以及准提古怪的行为是怎么回事,不知谁先在人群里没憋住“噗”了一声,围观的修士纷纷掩面低笑,憋笑声此起彼伏。
准提大失颜面,恨不能将那赶在他头上撒尿的臭小鬼生吞活剥了。
太玑又含含糊糊同他讲了点剑三的事,琴太脑子里混乱得很,古怪道:“你说我是你的朋友,可我……并不认识你呀?”
太子长琴这时方才回过了些味儿来,迟疑道:“所以我会突然学会那些法术,还有这身脱不掉的衣服,都是因为有他在?”
“大抵如此。”
长琴遂揉了揉太玑的小翅膀,问道:“叽叽,那你刚才说的第二件私事又是什么?”
太玑在他掌中站稳,正欲同他讲人族与巫族之事,门却突然从外面被撞开,刑天慌乱举着盾,冲进来问道:“这里发生了何事?!方才我见——”
陆压自然全都答应。
那空箱子静置在一旁,没一会儿就化作个熟悉的蓝边光圈,太玑认得那传送点的模样,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来,问陆压道:“你先前说,不管路多难走都陪着我,有什么后果一起扛,还作数吗?”
陆压敛了没个正形的模样,正色道:“当然作数!”
太玑笑了笑,主动拉住了他的手,“走吧!”
北海七十二路诸侯刚反,他派了闻仲去征,又召四方诸侯入朝议政,桩桩件件都是以人力巩固江山社稷,群臣却这时候逼他来向女娲进香,只因这劳什子圣人过个诞辰……笑话,他上柱香,女娲就会感念他的诚心,把北海那群叛逆给平了吗?